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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挠挠脑袋,仔细考虑了一下,叹道,“算了,我帮你安排一个地方混吃等死吧。”
凌雪看面部肌肉略微僵了一下,她怎么觉得这人说话总是这么难听呢,但是现今自己又不能开罪了他,只好赔笑道,“也行,也行。”
少年拍拍她的肩,像是了却了一件心事一样郑重地点了脑袋。
“渊公子,有客栈了。”
队伍停了下来,有人过来询问着少年的意思。
“那我们就暂作歇息。”他向着凌雪看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行下车,然后再把她扶下来,一起入了客栈。
“客官,您这是要打尖呢,还是住店呢。”
少年大量了店内一圈,然后转过头对后面的人道,“包下来。”
“是。”他的手下赶快拿出了一锭金子,凌雪看瞧着明晃晃的,没想到古代的交易真的如此简单粗暴。
小二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样,急急地走到拿金子的人身边,然后接过来,用牙齿咬了咬,确认真伪后立刻笑得眉飞色舞,直道,“客官,里面请。我们这乡间小店,平时也没几个人影,包不包,还不就您一句话。”
少年严肃地点了点头,又对小二道,“带路吧。”
小二将他们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凌雪看一进屋就直奔床上瘫了过去,直到有人来敲他的门。
“姑娘,渊公子叫我来给您送衣裳。”
“哦,我马上来开门。”她百般不情愿地去拿了衣裳,放到了床上,又动也不想动地躺着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又过了没一会儿,小二又来敲了门,“姑娘,我们来给你送洗澡水。”
她现今也是浑身脏兮兮的,总不可能不洗澡吧。于是起了来,开门让他们把洗澡水搬进来。
还真的和古装剧别无二致,一个装满水的大木桶,一张擦身体的毛巾。
凌雪看打发走了人,解下衣服,走进了木桶中,这刚一入水,就疼地她一下子哭了出来。她怕惊扰了旁人,会有人突然冲进来,只好留着眼泪水咬咬牙忍了过去。
一切打理好以后,她才合上衣服走到了镜子面前,看着里面那张脸。
这是江源陌没错了。
一定是江源陌!
只是,她的皮肤比复原图还要白一些,左方眼角边也多了两颗泪痣,一颗明显些,另一颗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她借尸还魂成了江源陌,而江源陌却被人抛尸荒野。这想想都可怕。
凌雪看又想到专家提起的,江源陌是在江源澈的默许下,被李存严杀死。她突然觉得一阵危机感。
再被卫国或者晋国抓到,或许她就会真的死了。
活下去。
她把头发系了起来,然后推开门,吩咐小二把木桶抬走,躺到了床上一边休息一边考虑。然后,竟莫名地睡着了。
约莫傍晚,有人来叫她吃饭,她才又起了来。只是这下,她觉得脚踝像是不怎么疼了,黑紫色的淤痕也都消失了干净,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结痂。
上天还是有点好生之德的。
她伸了伸懒腰。迫不及待地准备着去尝尝这古代的无公害美食,反正不吃白不吃。
第四章 回醇王府()
少年在客栈暂住了两日,等齐了人马,便匆匆向宋国而去。一路上凌雪看吵吵嚷嚷的,又是问这儿,又是问哪儿,刚开始他还不板着脸不想理她,然后不一会儿,两人就开始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少年就被她磨得又当导游,又当老师的。
“这里,就是宋都。”少年拉开了马车帘子,骄傲地对凌雪看得瑟着,“你肯定没有见过这么繁华的街市吧。”
凌雪看瞧着这街上确实比其他地方热闹,但是和21世纪的三线城市比都差了很多,她也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只能点点头,敷衍道,“确实很繁华啊。”
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向着马车旁边骑着马护驾的将士道,“回醇王府。”
“是。”
凌雪看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少年,充满期待地问道,“你是王爷?”
“不是啊。”
少年摇了摇脑袋,凌雪看失落地低下了脑袋,随后又满血复活,眨起了星星眼,“那你是世子?”
“也不是啊。”
凌雪看苦闷地托住了腮,“那你是什么人?”
少年笑了笑,“你也听到了,他们都叫我渊公子。”
凌雪看打量着他,心想这公子也是对诸侯之子的一种称呼,可能他就是那一类的吧。毕竟一直追着这个问题问,也不太礼貌。
“好吧,那醇王是谁啊?”她又换了个话题,准备先把这宋国的事情打听清楚,毕竟那些专家只给她讲了卫国的事情,最多连带着提了下晋国,而宋国和为卫国是交往甚少的。
两国唯一有关的,就是江源陌的老爹死后,让江源陌监国,她为了保住嫡亲弟弟的江源澈的皇位,将另一个庶出的弟弟江源鸢送去了宋国做质子,并且由宋国摄政王赵临泽照看。
十八年后,江源鸢起兵攻占了卫国,还是夺去了江源澈的皇位。
少年摸摸下巴,云淡风轻地开了口,“醇王就是宋国现今摄政那位啊。”
“我勒个去。”凌雪看怔了一下,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这回穿越一定是为了改变历史而来的,比如帮助江源鸢尽早夺得天下。
她突然注意到,所有人都是称的少年为“鸢公子”,他去晋国又是为了看新娘子,也就是江源陌,并且他应该和那个醇亲王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所以……难道他就是江源鸢?
少年见她呆滞着,赶忙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
“我没事。”凌雪看挤出了一脸僵硬的笑容,然后关切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凌雪看算了算,江源鸢比江源陌小几个月,实岁十六,虚岁十七,也能对上。
“你问这个干嘛?”少年猫起了眼。
“就随口问问。”凌雪看拍了拍他的肩,心想反正是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我明明看到你有在算什么的。”少年笃定道。
凌雪看稍微想了想,答道,“啊……我是在想你可以结婚了。对,就这个。”
“所以你还是要我娶你?”少年脸色复杂。
他觉得多收一个女人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别人硬塞给他的,他也并不讨厌她。但是这女人一会儿不要,一会儿又主动提起的,心思太难琢磨了。
凌雪看扶额,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说的话不对,还是少年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我只说你可以结婚了,没说要和我啊。”
况且她的身体是他的阿姊,两人在一起,岂不是**了。
少年“哦”了一声,也不想再为两个人到底什么名分的事情纠结,于是道,“要不这样,我俩做兄弟好了。”
凌雪看一听,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先当兄弟,等感情日益深厚了后,想认回来也容易,“棒,哥哥答应你。”
少年轻哼了一声,“你个小矮子也好意思自称哥哥吗?你以为你是武大郎啊。”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渊公子,该下车了。”
“好。”他从容地下了马车,将凌雪看牵了下来,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醇王府。醇王府的家丁们一阵惊异,但只敢埋着头向他行礼,什么也不敢说。
好在凌雪看及时收回了手,小声道,“喂,我现在是男人,男人你知道吗?”
少年一路上也看她这副样子看习惯了,硬是忘了改掉这个习惯,尴尬地双手握了握,“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阿渊!”
突然,有一阵声音唤住了少年,小年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了唤他的人,便笑开了。
“醇王爷,我可想死你了。”
凌雪看直愣愣地盯着走过来的人,这可是活生生的摄政王赵临泽啊。
“想死我了?我看你是想我死,你这一声不吭地跑去了晋国,知道会连累多少人吗?”赵临泽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少年微微一笑,“我说醇王爷啊,你这跟我计较什么,反正我知道我捅什么篓子出来你都能给我摆得平的。”
“少跟我贫。”赵临泽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凌雪看身上,“这位公子是?”
凌雪看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做自我介绍才好,这时少年先开了口,“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得多亏了她我才逃出来的。”
赵临泽一听这人对少年有救命的恩情,立马拱手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赵某定备厚礼以谢公子之恩。”
凌雪看听到厚礼两个字,就觉得眼睛周围都是金元宝在飘,她刚准备回应,没想到又被少年抢先了开口。
“她叫凌雪看,厚礼什么的就不用了,你给他在你府上谋个差事就是,放其他地方我也不放心。”
凌雪看哑然,她仿佛觉得眼前的金元宝都长着可爱的小翅膀飞走了,欲哭无泪。
“也好。”赵临泽点了点头,“那公子就暂时先在我这里住下再说,如何?”
凌雪看也不知他说的什么,对付着应了几声好字,还依旧沉溺在飞走的金元宝中。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想通了,虽然现在流失了一笔钱,但是她只要能和江源鸢培养出深刻的革命友谊,然后姐弟相认,再帮他夺取江山什么,那不就是历史上的大功臣了吗?那不就可以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一辈子了吗?
她把视线投向少年,笃定地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是个冤大头,而是棵摇钱树。
少年没有看她,他向着赵临泽道,“那我就先回宫了,母后一定担心地很。”
此话一出口,凌雪看总觉得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好像哪里破裂了一下。
回宫,母后,这个时候宋国的小皇帝也还年幼,所以需要醇王摄政扶持……所以难道和自己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人,居然是个皇帝!
“你母后都快急疯了,你要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哎,你快回去看看她吧。”赵临泽摆了摆手,少年这才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
凌雪看捂住了脸,始终无法接受这人居然是皇帝的事实。
“那……醇王爷帮我照顾好她哦。”少年拍了拍凌雪看的肩,“我走了。”
“恭送陛下。”赵临泽拱手向着少年微伏了身子。
凌雪看愣在了原地,皇帝,怎么可能那个家伙是皇帝。
“凌公子?”赵临泽看她呆滞着,便唤了她一声。
凌雪看活动了一下僵住的面部肌肉,启唇问道,“他是陛下……”
“对。”
“那他是叫……”凌雪看算了算,旁人都叫他渊公子,赵临泽叫他阿渊,那么按字辈来讲,他的名字就该是,“赵临渊?”
“无错。”赵临泽笑了笑,“但是公子既然在我大宋,还是避讳比较好。”
凌雪看点了点头,满脑凌乱着,随后她决定还是不要想那么多来折磨自己,于是向赵临泽问道,“那我住哪儿啊?”
“来人。”赵临泽唤来几个家丁丫鬟,“你们去把东风阁收拾一下,府上其他空余的院落过于荒废,怕也难以快速安顿。凌公子,这样可好?”
凌雪看也不知道赵临泽说的究竟是什么样子,也只好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她估摸着皇帝都说了自己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