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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掌握自己的人生,虽然现在我也不觉得这是不对的,但是如果硬要我选的话,要做的事情和他,我会毫不犹豫地选他。”
“如果有一天……”无忧缓缓地看向了她,想了一会儿后,又缄了口。
“有一天什么?”凌雪看用着尽量和缓的语气向她问道。
无忧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凌雪看垂下了眼,考虑了片刻,伸出手去抱住了她,“不要再强撑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好吗?”
无忧沉默,但是就在那一刻,她的心突然乱了起来。
“你知道吗?你是认识的所有女孩里面,最优秀,最出色的。就像是画里面才会出现的那种一样,你应当被这个世界温柔对待的。”凌雪看柔声说道,她此时感觉得到,她的肩头已经有了微微的湿润。
“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无忧轻声道。
“你有的,你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好很多很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什么都不问,带你离开这里,过新的生活,好吗?”凌雪看问道,她也忽地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想法,怕自己再挖一次她的伤疤。
无忧双手握了握她的肩头,让她和自己能隔出一些距离来,哽咽着道,“我已经认命了。”
“我相信缘分,但是我不相信所谓的命。”凌雪看叹了一口气,帮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人生,只要不走到最后的话,就永远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阿姊,我已经……肮脏不堪了,又怎么还可能……”
“只要你不看低自己,就还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比如,你会弹琴,可以去当琴师,你会下棋,也能去开棋社,自己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不用卑躬屈膝讨好别人,等有钱有时间了,就去找一个爱你,能够包容你所有的人,不找也没关系,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真的……能够这样?”无忧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能。”凌雪看笃定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时间不早了,卸了妆好好歇息,明天我带你走。宋国和晋国可能有战乱,我觉得你还是去卫国比较好,卫国虽然比不得宋国的繁华,但是要安定得多。”
无忧没有说话,敛下眉考虑了一下,然后起身去取了一盆清水,将自己脸上的残妆卸去。
凌雪看静静地望着她,她觉得像无忧这样的女孩,就应该像她的名字一样,长乐无忧才对,他不知道后来无忧和江源鸢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她都不会原谅他将一个好好的姑娘变成撕裂成这样。
“阿姊,你睡床吧,我在外面凑合一夜就行。”无忧用毛巾擦了擦脸,向着凌雪看道。她这番不化妆的模样,倒是比化妆时还更美丽了几分。
“一起睡呗,反正都是女人,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凌雪看摊了摊手。
“我怕会挤着阿姊你。”无忧轻言细语着。
“你这的床大得很,怕什么?”凌雪看笑眯眯地走到了无忧身边,双手推搡着她做到了一边的太师椅上,“我先帮你把头发解开,你的发髻看上去好复杂啊。”
“阿姊,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又看不到,要是不小心扯疼了就不好了。还是我来。”
无忧低下了头去,随便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半晌,才又道,“阿姊,是我自己离开的小鸳,所以,你不要怪他好吗?”
凌雪看顿了顿,没有说话。
“阿姊,小鸢他只是……只是受过太多苦了。”
“你不是说好不提他的吗?”凌雪看微微笑了笑,她只怕无忧继续说下去,她会掩饰不住对江源鸢的厌恶。
另一边,旭水河畔。
风许尘望着靠在岸边的花船,神色深了深。
雾霭双手环胸,蹲了下来,“我说……咱们俩不会就在这儿吹一夜的冷风吧?”
“你可以先回画舫休息,我在这儿等着雪看。”风许尘道。
“你干嘛非得在这儿等她?找个歇息处睡一晚上,明天再早点来就是了。”雾霭又把手拿了起来,托起了脸,
“你知道雪看明天醒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风许尘问道。
“睁开眼睛。”
“不是说的这种事。”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雾霭答道。
“雪看她会把无忧带出来。”风许尘平静说道。
雾霭回过了头,盯着风许尘看了很久,疑惑道,“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啊,我要在这里等着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雾霭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行行行,我陪你一起等,我去提两壶酒,咱们边喝边等。”
“好。”风许尘点了点头,在雾霭离开时又叫住了他,“等等,你身上没钱。”
“难不成你以为这么晚了,还有卖酒的吗?”雾霭打了个哈欠,“我去顺两壶,留根头发丝儿给他们钱,也算是送他们一场造化了。”
“可是他们又认不得你的头发丝儿,定也不知道有何用。”风许尘质疑道。
“那又关我什么事?反正我问心无愧就是了。”
雾霭话毕,便越走越远,慢慢消失在了夜色里,等他回来时,手上变提着了两个酒坛子。
“跑了好久才找到了的,我远远闻着味儿还不错。来试一下。”雾霭将其中一个酒坛子直接扔向了风许尘,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下。
“人参泡酒倒是不错。”风许尘接过酒坛,掀开上面塞着的红布,先灌了一口。
雾霭半眯着眼警觉地看着他,“风许尘啊风许尘,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泡我!”
第一百九十七章 钳制思想()
风许尘不言,他记得凌雪看以前给他说过她曾今那个世界里,泡这个词的意思,要是现在他回了雾霭什么话,但是会有些奇怪的感觉。
“说到底,我都不清楚,我们到底是算认识好多年了,还是刚认识。”雾霭忽然道。
“我还记得你,所以算是认识很久吧。”风许尘拿着酒坛,与他碰了一下,又饮了一口,“好久都没喝酒了。”
“是吗?我以为你会经常喝酒的,毕竟你在晋国那么多这样那样的宴席。”雾霭回过头去望他,又道,“你这样站着不累吗?坐下来多好。反正你也穿的一身黑,弄脏了也看不出来。”
“站着感觉看得更清楚,我想记住宋都现在的模样。”风许尘说着,便往四周打量去。
雾霭不解地皱了皱眉,“说得像是你再也来不了这儿了一样。”
“前线已经开始打仗了,等攻到了宋都周边,以宋国皇帝对我的恨来说,一定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候,宋都就没这么安宁了。”风许尘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过来的原因之一,也是想暂时瞒住凌雪看,不让她知道已经开战了的事情。
否则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把自己策划好的事情一件件完成了。
“宋国皇帝?他恨你干嘛?”雾霭不解道。
“因为他把我当做情敌吧。”
“他喜欢魔君大人?”
风许尘点了点头,“他是雪看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的确对雪看多有照顾,所以雪看也一直把他当朋友。但是,他好像有些时候,会错意了。”
“他要是听到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得瑟的语气,一定更想弄死你。”雾霭道。
“想和做,是两个概念。”
风许尘和雾霭两人从天黑聊到了天蒙蒙亮,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让雾霭与他一道避着花船上的守卫,上到了无忧的雅室。
此时凌雪看还没有醒,她抱着无忧,口水流到了自己头发上。
“该醒了。”风许尘俯下身,轻声向她耳语道。
凌雪看迷迷糊糊地翻过了身来,发出了微微的鼻音。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咱们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风许尘又道,他见着凌雪看还没醒,便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和鼻子,唇吻堵上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呼吸。
凌雪看不舒服地发出了呜咛声,人也很快清醒了过来,但她又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伸手去乱打一通。
可是,她的两只小手也很快就被风许尘按到了一起。
“嘘,是我,别闹太大动静。”风许尘话毕,才缓缓放开了双手,笑着看她。
凌雪看听到他的声音,才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谁叫你叫都叫不醒?我又总不能掀被子,唐突了无忧姑娘。只好你受点委屈了。”风许尘揉了揉她散乱的发,柔声道,“好了,起来了,再晚一些咱们就带不走人了。”
“好。”凌雪看赶紧点了点头。
“那我到外面等你。”
风许尘一走,凌雪看便叫醒了无忧,递了衣服给她,等两人收拾好出了内室后,无忧才道,“其实,我们不用走得这么偷偷摸摸的,我没有卖身到这里,只是暂寄此处而已。”
“这旭水上能做花船生意的,哪一个背后没一点实力,何况这艘明显是其中最大最豪华的,你现今是他们的摇钱树,你觉得你能够轻而易举地离开吗?”风许尘道。
无忧默然,只得点了点头,到一旁的首饰盒中取了一个玉镯,然后便道,“走吧。”
“雾霭,你带无忧,我带雪看,快走,一会儿天亮了就麻烦了。”
“好。”
回到了画舫后,四人才见着,苻留生此时已经站在了船头,他没有带面纱,帷帽上的黑纱也被他掀到了一边。
他认不得雾霭,凌雪看和风许尘带着帷帽和面纱,但是他却是见过无忧的。
“昨天你们走了以后,我就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在这里等你们,没想到能见到这位无忧姑娘。这样的话,我想我的猜测就不会有错了。”苻留生道。
风许尘把凌雪看放了下来,看了苻留生一眼,随后向着凌雪看道,“你带无忧去换身衣服。”
凌雪看明白,风许尘是在告诉她自己来应对的意思,点了点头,便带着无忧去了之前让来的人换黑衣帷帽的那个隔间。
“你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女人也是你们安插到宋国来的卧底?”苻留生问道。
风许尘摇了摇头,“我没有必要这么做。”
“不,你有必要。陛下和江源鸢亲近,而那个女人又是江源鸢喜欢的人。用女人来套话,倒是容易得很的。”苻留生道。
“不,我没这个必要,况且,江源鸢也没你想的那么喜欢她,不然你就不会见到我们从那种地方把她带过来。”
苻留生缄默,这时,雾霭便笑呵呵地道,“这么严肃干嘛,咱们今天不是做了一桩好事吗?”
“你们来宋都,究竟是什么目的?”苻留生直愣愣地问道。
“老先生出题邀请,所以我们就来了,难道留生君你不是吗?”风许尘反问。
苻留生抿了抿唇,这话刚好正中他的要害,毕竟他确实是不请自来。
“宋国和晋国边界紧张,我不认为在这个时候你会因为一个邀请就跑过来。”
“我与老先生有十数年的交情,他的邀请,我一向不曾拒绝。”风许尘摇头道。
苻留生沉下眼去,考虑了片刻道,“老先生是真有其人?”
“你不是见到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