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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他知道自己的喊话没有用,但总想要去试试,万一就有人了呢?
这个城市没有回声,他的声音消失在远处,同样消失的还有他内心的一点儿期许。乐无忧走进了一间屋子,找到了一把小小的椅子,跳上房屋,坐了下来。
取出食物,饱餐一顿,看着远方满是碧绿色生命能量的天空。碧绿色的能量条纹肆意地在空中飞舞,形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奇观。它们像是有着生命,嬉笑着形成了一个个树木,一个个巨大的英雄,甚至,他们还形成了一个鹰身人面鹿脚的生命,形成了乐无忧这个人类,形成了二十多种不同样子的生灵。
吃完饭,继续前进,这里实在是太落魄了,就像一个胚子,还未雕琢和打磨。
用一天时间来到了城市的最中心,看着远古守护者脚底下的那个蓝色传送门,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打算进入其中,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进去的话,那试炼的难度将会高到一个再也不可能通关的地步。
穿过城市中心,走向了世界之树。在前进中,他全身的细胞处于异常活化之中,越往世界之树的方位前进,他的整个人愈发地亢奋。他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渴望,全力地奔跑,向着遥远的巨树奔跑。风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道波痕,前方的花草还未等乐无忧接近,他们自然而然地伏下了身子。
他身上的衣服几乎碎裂,终于,当跑了三十分钟,他的装饰衣服全都碎裂,系统赠与他的树之铠甲浮现出来。树之铠甲吸收着空气中的生命能量,转化为源源不断的体力。
他觉得自己很轻松,就这么闭上眼睛,顺着自己身体的本能,跑向远方。
连吃饭都是闭着眼睛,他选择了闭上眼睛,保持自己内心的空灵。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速度怎么样,他只感受到自己距离内心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穿过了世界之树旁边的两座远古守护者,从他们的中央穿行而过。不知不觉中,在无尽的思考中,他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在永恒的寂静中,唯有最本质的自然与他相伴。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在乎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不在乎自己迷茫过多少次,他都应该保持着一个底线:尊敬这神秘的自然,神秘的森林。
如果有时间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够前往寒冰王座,体会与生命相对的死寂。
他下意识地翻了一个跟头,突发奇想想要翻一个跟头,那就翻一个跟头,做最本质的自己。他停了下来,脑海里回忆着在银音森林里那个夜晚中那个女子的舞蹈,惊艳,绝美,以及超越神圣的壮阔。
站在世界之树的树干下,闭着眼睛的男人跳着一个莫名的舞蹈,他的手里凭空飞起了一把青铜剑,剑光流转,应和着天上的绿色条纹。
周围的花草应和着他的节奏,摇摆身躯,连那风,都沉浸在其中,呼呼地风声,给他的舞蹈伴奏。
一舞终了,闭着眼睛的乐无忧停了下来,感受着自己曾经的状态,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他穿过了世界之树,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世界之树,仿佛睁开看一眼都是对它的亵渎。站在树下的一首舞,就是他献给世界之树的礼物。
他的身上出现了碧绿色的光芒,光芒的终点,是那广阔无际的树盖。
他笑了一下,朝着世界之树后面的一个特殊营地奔跑,这个名为英雄起始之地的营地可是有着各种各样的装备和药剂,以及那最为宝贵的生命之泉。三百天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这个神秘的营地。好吧,这里并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这里有着的一切早已经映入了脑海。
他爬上了这个高坡,奔跑着冲向远方的生命气息最为浓郁的地方。他的皮肤无法吸收着空气中游离的生命能量。来到这里,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奖励,系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
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笑容,从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这条路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奖励,终点的奖励可有可无。
他走到这里,巨大的英雄从他的上方大踏步地穿行出去,他们要迎接自己的挑战,将所有天灾的杂碎杀死,将世间最为邪恶之物——寒冰王座摧毁。
在他们的眼里,乐无忧只是一只蝼蚁,尽管是一只踩不死的蝼蚁。不过,这个世界中无敌的存在还有很多呢,也不缺这么一只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蝼蚁。
火女在满是愤懑中,随意地倾泻自己的火焰魔法,整个营地满是火焰。闭着眼睛的乐无忧无视着周围的火焰,笔直地朝着生命之泉的方向前进。
他觉得,自己可能来不及了,从二塔跑上高地用了一百天,从高地跑到这个营地也用了一百天,从这个营地跑到生命之泉的旁边应该要六十天,恰好是挣扎结束的日子。
在火焰的边缘,一只小小的蝼蚁冲了出来。火女伸出手,想要抓住这只小蝼蚁,她抓空了,她的手指完全抓不住乐无忧。除了她的手指太大以外,系统的规矩让乐无忧一直处于无敌状态。
在愤懑中,她笑了起来,这可以是个不错的玩具。她操控着火焰,一下下地往乐无忧前进的路上砸去。她知道自己无法伤害到这个小蝼蚁,但她想看看小蝼蚁惊慌失措的样子。
闭着眼睛的乐无忧没有注意到他前方的熊熊火焰,万年寒冰,雷霆万钧,大地崩裂……如果他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有一句NMB当讲不当讲。他们不好好去打怪,来逗弄他,这算什么?
三十天,他到达了生命之泉的边缘,比他预计的五十天快了二十天。站在生命之泉的边缘,感受着生命之泉散发的磅礴能量,他被震撼到了。他的生命在这个无穷的生命能量面前,堪比沧海一粟。
他睁开了眼睛,注视着眼前的“高山”,生命之泉的旁边还有着一个壁障,还好,不高,也就两千米这样,还好。他笑着,他看见了一个瀑布,从生命之泉中流淌下来的瀑布。跑了过去,静静地坐在瀑布下,任由泉水洗涤全身,洗涤身上所有的污秽。他的身体没有发生一点儿变化,但他身上的树之铠甲愈发地碧绿和坚硬,到达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步。他这样觉得,如果自己身上的铠甲有灵,肯定不会是他穿着铠甲战斗,而是铠甲控制着他战斗。
呃,他坐着坐着,连一个钟头都没有做到,铺天盖地的火焰席卷过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死。一秒过后,感受不到身上的任何疼痛,他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冰棱,你能够想象接近百米宽的冰棱砸下来的场景吗,要不是大地是无敌的,相信整个土地都会出现巨大的缺口。
还有一道方圆千米的巨型雷电直接笼罩住他,想跑,地上满是地震的痕迹,飓风袭来,他好像怎么都跑不过这道飓风……
后来,他干脆不动了,对近卫英雄们的恶趣味无动于衷。他要爬上去,看着生命之泉的壮观景象。而这个时候,那笼罩住整个高地的世界之树上满是熊熊大火,无穷无尽的食尸鬼在一根根粗大的树枝上行走,时不时地啃咬一番。
也不断有食尸鬼进入这个神秘营地,被生命之泉喷出的火焰化为灰烬。从他的角度来看,火焰是从上方的湖泊里面发射出来的。他想起来了,生命之泉的里面游艺着一只萌萌的白羊,火焰就是由这只白羊发射的。
他向上爬,只用了两天,就站在了湖泊旁边。他有点儿失望,因为整个湖泊都被碧绿色的迷雾笼罩着,他看不见湖泊的真面目。他顺着浅滩逐渐往湖中心前进,他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了,反正死了可以回到现实了。
走了一百米,来到了浅滩的终点,他走不过去了,前方的生命气息实在是太浓了,他的身体过不去了。拿前面的泉水不再是液体的了,应该比金刚石还坚硬了吧!乐无忧自顾自地想着,走出了湖泊,在旁边建立了一座草屋,静静地住了下来。
每天,他都会尝试着深入湖泊中央,但每次都是悻悻而归,他的实力不行。
第二百五十九天,他上空的树盖只剩下几根干枯的树干了,所有的近卫英雄不是被天灾英雄堵在泉水处无法出去,就是在这个湖泊中央汇聚成肉身,处于复活的路上。
灵魂进入了生命之泉,出来的是一具完美的肉身。乐无忧艳羡地看着本来和他一样大的细胞在一两天后变成了一个巨人。
乐无忧看着时间的接近,他慢慢地跪拜了下来,他所跪拜的是那棵即将被摧毁的世界之树。他的心里面满是可惜以及痛苦,
低着头,跪拜着这天地间唯一的,孕育了世界的世界之树。
三跪九叩之礼,愿你心静无波。
三跪九叩之礼,愿你一生安好。
三跪九叩之礼,未见辉煌。
三跪九叩之礼,但见落幕。
既然怨恨,何不拼死一搏,既然遗憾,何不用自己临死的力量拼出崭新的未来。
跪在地上的乐无忧大声地朝着伫立在天际中一动不动的世界之树喊着:“规则是规则,而你是你,为什么就要做没有任何反抗的树。“
“创造起于无。“世界之树的意志的声音响彻在乐无忧的心田里面,”力量,则是有。“
“记住,自然永远值得敬畏。祝你一路安好。”
世界之树倒下了,而他所创造出的英雄们被堵在生命之泉处不敢出来。或许,在无穷无尽的游戏空间中,近卫也能够赢,但在这个挣扎中,这个生的世界中,世界之树死掉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回到现实()
乐无忧的身影消失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在乐无忧以及一大群逃离希冀之城的生灵们一并离开了。这个被用来作为试炼之地的世界也一并消失了。
他站在一片黑暗中,沉默了很久。他腰带上的储物袋向着黑暗飞去,在黑暗中化作了白光消失不见,两个碧绿的种子钻近了他的额头,在他的识海里扎根。
同时,黑暗中出现了大量能量,钻进了乐无忧的体内,完善着他体内的那个圆盘,四色的圆盘象征着他的四种心态。光即是善,暗即是恶,绿色象征着生命,红色象征着杀戮。莫名的力量点在了圆盘的正中央,形成了一颗七彩的珠子,平衡任何一种颜色。
即使他获得了如此大的奖励,他还是没有从世界之树被毁灭的伤痛中平复过来。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了创造,真的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吗?或许是,这是他的信念吧!他走上了一条不同的路,一条名为创造的路,他可以不理解,但他能够感受到世界之树的坚持。
那来自另外一边的寒冰王座呢,王座中的巫妖王是不是走在毁灭的路上,可是,为什么他也没有力量呢?
当眼前的黑暗消失时,他回到了作为自己起始之地的清水村。他出现在复活点那,没有引起任何涟漪,因为,每时每刻都有着大量的青少年进入这个游戏,一个迷茫着的,困惑不解的低级玩家并不能让周围谈天的玩家多看一眼。
这个时候,一个长时间驻守在这里的玩家看着乐无忧的样貌,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备忘录里面的照片,他正要走过和乐无忧讲话,就看见乐无忧的身影消失在凡途里面。他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