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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刀-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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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石“啪”地一拍脑袋,清脆响亮,全屋的人都扭头看他,只见他说道:“掌柜的,我卖力!劈一担柴算十文怎么样?我住柴房!”

    掌柜的伸出二根手指道:“两担!”

    “啪”地谢小石一把按住他的手:“成交!”

    “来兴!”掌柜的一招手,跑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国字脸,八字胡,身穿洗的灰白的粗布短褂,肩上搭了一条白羊肚毛巾,膀阔腰圆,虎头虎脑。

    他冲掌柜的一点头一哈腰道:“掌柜的,什么事?请吩咐!”

    掌柜的一指谢小石道:“你带他到后院的柴房去劈柴,劈两担算一天的房钱。两担!记住,是两担。”说完还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来兴眼前来回晃。

    来兴一哈腰道:“明白了,掌柜的!”说完冲谢小石一摆手:“跟我来。”

    掌柜的看他二人从后门走出,摸着山羊胡,微笑着点了点头,背着双手,踱着方步,哼着小曲,来到柜台前继续翻看账本,拨拉算盘。

    屋内七八个客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那个小伙要倒霉了,不劈到三更半夜,甭指望休息!”

    来兴带着谢小石穿过两道门廊,走过一条十来丈长的过道,绕过一堵白色粉墙,一转弯,就到了后院。

    院子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正中一口八角形水井,青石砖台,左侧一排厢房,一溜排开有十来间,墙皮驳杂掉落了近一半,露出里面的草棍。木门油漆尽落,并且棱角都磨平了,有的木门甚至从中间裂开了手指宽的缝,从上贯穿到下,直中间钉着块巴掌宽木板,木门才未分成两半。

    屋顶的砖瓦向后爬了二尺,使屋顶露出灰褐色土坯。

    院子右侧是马棚,顶部芦苇席搭着,并且还放着些干草、木柴,马棚四面透风,有三个马槽自南向北一字排开,马棚内拴着十来匹马,柳随风的乌骓马和柳金燕的白雪马赫然并排而立。

    院子以北就是柴房,木门用一根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扎结而成,柴房高可过丈,里面碗口粗的柴垛子一堆连着一堆,把柴房塞得密不透风,就是柴房外的门口,也堆着两堆一人多高的柴垛子。

    来兴“嘿嘿”一笑道:“一担柴是多少你知道不?”

    谢小石一拱手笑道:“请说。”

    来兴道:“就是我扛起多少算一担!”

    谢小石手一摊:“请抗吧。”

    来兴捋起袖子,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搓搓手心,来到门前左边的那垛干柴边,用柴垛下的麻绳把整堆柴捆了三圈,脚蹬柴垛一拉麻绳,“嘶——”整堆柴似乎少下去三分之一。

第75章 轻车简从(3)() 
他把麻绳打个结,一伏身,叫声:“起!”整堆柴离地而起,爬到了他背上。他背着柴走了两步,回头冲谢小石道:“这是一担!”随后把柴“咣”地往地上一扔,来到另一堆柴前如法炮制。

    最后他冲谢小石笑道:“这两担柴劈完就可以了!记住,每根柴不大不小劈成八块才行!”说完“嘿嘿”一笑,泥鳅一样跑了出来。

    外屋门房掌柜的依然拨拉着算盘,另七八个客人仍然坐在原地不动,有的用手指醮上茶,在桌上划圈圈。

    来兴一掀帘子,风一般跑了进来,凑在掌柜的耳旁笑眯眯伸出三个手指头:“三担!至少三担!”

    掌柜的一捋山羊胡:“干得好!来兴,去给客人烧水。”

    来兴一哈腰:“是,掌柜的!”一转身跑向后堂。

    另七八个客人互相望望,伸出三个指头:“三担柴!那家伙今晚不用休息了!”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客人走到柜台,用手敲着柜台道:“掌柜的,你真行!给我来一斤老花雕外加二斤盐水煮蚕豆做下酒菜!”

    掌柜的一点头:“好咧!”随后一扬手冲里屋喊道:“东房的客人要一斤花雕,二斤盐水煮蚕豆!”里面传来一个伙计的声音:“好咧!来了!”

    另外的客人见状,也纷纷点了酒菜。

    约莫有一柱香工夫,酒菜端上了桌。客人们才喝了一口酒,嚼了几粒蚕豆,门帘一掀,谢小石背插着双刀走了进来,一进门就高声叫道:“掌柜的!住哪间柴房?有被褥没有?”

    掌柜的一抬眼皮,拉长了声问:“柴劈完了吗?”

    “劈完了!”

    “扑通!扑通!”连掌柜的带七八个客人倒下去一大半。掌柜的狗刨似的在地下打了个滚,哆哆嗦嗦地爬起身道:“你莫哄我!”

    另七八个客人连滚带爬凑上来道:“小兄弟,莫哄人!三担柴呀!不劈到半夜能完工?”

    另一人道:“若骗人你可就惨了!”

    来兴旋风一样冲了进来,张口就道:“你胡说八道!”他扭头冲掌柜的道:“掌柜的,我是真的给他担了三担柴,就柴门口那两个大柴垛子,您老是知道的,下午才送来,五百斤啊!”他伸出五根手指。

    那些客人无不倒吸口凉气,一齐看向掌柜的。掌柜的山羊胡一抖一抖,嘴唇青紫,好半天才说:“走!看看去!”

    “呼啦”一下,十余人都跟着谢小石来到后院。

    后院的正中有一棵歪脖子梧桐树,两层楼高,水桶粗细,巴掌大的梧桐叶“哗啦哗啦”微微摇摆,有一碗口粗的斜枝侧出,直指向水井。

    在柴房门前,码着一堆木柴,几乎与柴房同高,一层摞着一层,呈金字塔型向上。每根木头均被劈成大小均匀的八瓣,堆积在一起,纹丝不动。

    来兴的手直哆嗦,“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左手无名指戴祖母绿的客人眼睛一亮,冲谢小石一拱手道:“敢问这位大侠,您是如何劈的?”

    谢小石一摊手:“很简单,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完了。”

    这名客人倒吸口凉气:“可否表演给我们看?”

    谢小石挠挠头:“这不行,柴劈完了。”

    来兴叫道:“柴房里还有,我去拿!”说完,他一阵旋风般的进了柴房,双臂张圆,抱出了大水缸粗的一捆干柴,每根也都碗口粗细,半人多高。

    谢小石手摇的像拨郎鼓:“不行!不行!我柴劈完了,为啥还劈?我要休息了。”

    众人撮牙咬舌,目瞪口呆。

    祖母绿客人一扬手:“少侠,我出一两银子,请你表演一下劈柴,可行?”

    谢小石右手托着下巴,低着头,怔怔的,一句话不说。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劈柴有啥好看的?小石头,好半天看不见你,你怎么跑到这儿劈柴来了?快跟我回屋。”

    众人一回头,见来了位年约二十的女子,她一袭红衣,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嘴,面白如玉,头发挽个髻,油光发亮,发髻上扎着只花骨朵银簪,身如柳枝,似乎微微一碰便左右摇摆,个头比掌柜的还高半头,水蛇腰,腰间扎着巴掌宽黑色缎带,扎个活结,最长一头垂至膝盖附近。

    来人正是东方雪,她排开众人,来到谢小石身旁,一把揪住他耳朵。

    祖母绿客人道:“姑娘,你们认识?”

    另一人道:“他们本就是一伙的,可各付各的帐。”众人七嘴八舌,交头接耳。

    谢小石龇牙咧嘴道“老板,你不说各出各的账吗?”

    掌柜的低头沉思片刻道:“没错!这位姑娘只订了一间客房!”

    众人一齐扭头看向东方雪。

    东方雪一扬头道:“一间房就不能住两个人?”

    “呀——呀——呀——”众人搓手、龇牙直蹦,目光齐盯着谢小石,好像要喷出火来,活活把他烤死。

    谢小石感到脸直发烧,像是有只蚂蚁大军在脸上爬来爬去,低着头,他嗫嚅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

    东方雪银牙直咬,拽着他耳朵就往屋里拉:“少废话!跟我走!”

    眼见二人离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竖大指:“这小子有福。”

    谢小石才走到影壁拐角处,突地一回身,伸出十根手指头冲掌柜的大叫:“老板!我的十文钱——”东方雪一揪他鼻子:“区区十文钱别要了!快上楼去收拾。”不由分说拉着谢小石上了楼。

    天已全黑了下来,整个天空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一丝星光,月亮也不见了踪影,大团大团的乌云笼罩了整个天空,不起一丝风,屋内如同蒸笼。客人们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袖子高挽,不时用毛巾擦拭额头、脖子,不一会儿,毛巾就能拧出半杯水来。

第76章 轻车简从(4)() 
小店门口已点起两串红灯笼,每个灯笼上还写着斗大的黑字,合起来就念作“同福客栈”。屋内每张方桌上都点了一盏燃油灯,曲尺型柜台上也挂着盏琉璃瓦灯,宝瓶形,灯光将一丈方圆的地方照得纤毫毕现。

    在屋正中,屋顶上挂着一口锅大的油灯,火焰腾起半人多高,将整个屋子照的如同白昼。

    客人们陆续出来,围坐在桌前,点叫晚饭,很快就将十余方桌尽皆占满。

    谢小石与于谦、东方雪、金光、柳随风、柳金燕等在一桌,蓝儿和另三名柳家庄庄丁在一桌。谢小石已洗掉一身泥土,满面红光,还换上了一袭新的蓝布大褂。

    于谦也换了身半旧不新、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袍,如同新衣一般干净,他居于正中,正襟危坐。金光换了身绿呢长袍,满脸拉里拉碴的胡子被修刮的整齐划一,齐往下聚,打着尖儿,颇有古大将之风。

    柳随风又换了身新的白袍,胸前不再是淡紫色的牡丹,而是换成云纹。柳金燕则换了身绿纱。

    掌柜的亲自来到于谦的跟前点头哈腰问:“这位爷,您要什么?”

    于谦伸出二根手指:“二两小米面窝头,一碟腌白菜。”

    “扑通!”掌柜的栽个倒栽葱,门牙晃了三晃,复归原位。他咧嘴道:“大爷,您再说一遍!”他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蓝儿一个箭步上来:“我家大人说了,二两小米面窝头,一碟腌白菜!快去准备,愣什么愣?”

    掌柜的呆若木鸡,“这个马上去办!只是其它客人——”

    蓝儿道:“各人吃各人的,去吧!”掌柜的鸡啄米似的点头,退了下去。

    “轰”地屋内炸开了锅,其它客人纷纷对于谦这桌指指点点,“抠门!”“吝啬!”“自私!”说什么的都有。

    祖母绿客人更是一招手道:“他们这桌与众不同,看似一伙,却各付各的帐!不仅吃饭,连住房也这样!有一个家伙没钱,还劈柴来着!”

    “哦?是吗?你点点看!”

    谢小石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东方雪抿紧双唇,右手不停绞着衣角;柳随风“啪”地打开雪白折扇,面露笑容,扇起风来;金光似尊泥菩萨,闭目养神;于谦则手拈胡须,微笑不语。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咣!”地一阵梆子响,一个如霹雳般声音叫道:“县老爷到!路上军民人等齐散开!”领头的一位皂袍衙役,左手提着铜锣,右手拎着梆子,来到门前。

    他身后还有两名高大健壮的皂役,腰挎长刀,目光炯炯有神。往后则是一顶青呢小轿,四名皂役抬着。小轿后面,分两排站着八名手持水火棍的皂役。轿子边还有一三十多岁的中年文人,身着蓝袍,手提折扇。

    小轿在“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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