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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众人一拱手道:“多谢诸位这么多天的捧场,今天是最后一天,还有哪位江湖朋友不服,只管上台一试身手!”
台下一片沉寂。
谢小石终于爬到竿顶大叫:“我不服!要与司徒大侠大战三百合!”
司徒明一扭头,见爬上个青年,二十七八岁样子,身穿土布衣服还打有补丁,抽了抽鼻子,冷哼声皱眉问:“你是谁?怎么上来的?”
谢小石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在竹竿上站稳道:“在下无忧刀谢小石,我是顺竿子爬上来的。”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
司徒明一拍额头,挥挥手道:“下去!下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场下更是炸开了锅,尖叫声、口哨声、大笑声混杂在一起,如万蛙齐鸣。
谢小石一撇嘴道:“叫我下我就下啊!先给我一万两黄金再说!”
司徒明嘴唇直哆嗦,剑指向他道:“你这是找死!”并不正面看他,一剑刺向他咽喉。
只听“咣!”地一声,他的剑动不了了,谢小石面前已出现两黑乎乎刀形铁片,呈十字架状将剑绞住。
司徒明往回一抽宝剑,竟纹丝不动,心头一颤,扭头看向谢小石,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顿了一顿,突然大喝一声:“起!”浑身劲风鼓荡,袍子像充满了气的皮球,圆鼓鼓猎猎作响,双臂青筋暴突,犹如树枝盘根错节,手中的宝剑开始一点一点往外退。
谢小石突觉对方力量比原先大了十倍不止,好像从一只羊变成了一匹马,不禁眉毛一翘,面露喜气,双肩一耸,更是紧紧绞住那柄剑,拔河般向后拉。
那柄剑又开始一寸一寸往自己这边挪。
司徒明两眼冒火,白净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上下牙直颤,突然他把剑往前一推,手已松开,并且飞身而起,一脚如流星般踹向谢小石胸口。
第7章 风云突变(1)()
谢小石身子向后一倒,双刀弧线般划开,“呛啷”一声剑已飞到半空,双刀舞成黑盘,像个黑洞般吞噬一切,等待东西撞上来。
司徒明急收回脚,身子半空顿了一顿,又一提气,凌空飞起一人多高,伸手接住下坠的宝剑。
谢小石双刀划出道道弧线,专砍司徒明的下盘,左出右进,右出左进,循环不止,弄得司徒明龇牙咧嘴,眼见双脚离刀线只有半只手掌远了,可身子还往下坠,司徒明心头一颤。
他怪叫一声,凌空一个“怪蟒翻身”,在空中连打两个滚,身子几乎是贴着一道道黑线直坠下去,“卟卟卟”刀气将他的袍子划破了几个大口子,从颈部直到腰部,露出里面一件粉红色团花内衣。
司徒明坠到一半时,身子忽地一挺,一抄手抓住竹竿,“咔嚓”一声将竹竿抓裂,五根手指全部嵌入竹竿,他两眼通红,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足半盏茶的工夫,才一抬头,尖声叫道:“你是谁?”声音活像只鹦鹉。
谢小石低头龇牙咧嘴道:“我不是说了吗?在下无忧刀谢小石。”
司徒明低头反复念了几遍,猛抬头道:“难道刀也可以无忧?”
“刀当然不能无忧,不过使刀的人有了它,就可高枕无忧,故名无忧刀。”
司徒明倒吸口凉气,将右手从竹竿中拔出,整只手血红一片了,还不时往下滴血。
他从怀中掏出块白色方巾,将手包扎好,突然眼一瞪,身子一挺,挥剑闪电般斩向谢小石所站的竹竿,口中尖叫道:“我叫你双刀无忧!你还是得下来!”
东方雪一蹦三尺高,指着司徒明叫道:“姓司徒的好卑鄙!”声音清亮,全场观众都听见了,纷纷点头称是。
谢小石身子向后一倒,竹竿弯成条大弧线,几乎成弓形。剑光掠过,仅在竹身上留下一道二指来长白印,而谢小石身子向后倾倒,几乎与地面平行,可单脚如磁石般牢牢粘在竹竿上,纹丝不动,好像长在了上面一样。
东方绝突然双目金光怒射,连连点头。
司徒明咬了咬牙,双脚一点,猴子般跃到谢小石的竹竿上,手起剑落,竹竿从半中间划成两半,谢小石身子连同另半截竹竿树叶般往下坠落。
还未落到一半,谢小石身子一挺,一个“鲤鱼打挺”翻上来,踩着另半截竹竿如高跷运动员般落在司徒明对面,双目喷火,嘴唇发抖,手中双刀一寸一寸向上抬,刀头指向司徒明。
司徒明心头一紧,脚底涌出股如冰般寒气直冲脑门,他倒吸口气,纵身一跃,又飞回了自己原先所站的竹竿顶上,一捋胡须哈哈大笑,指着谢小石道:“怎么样?你能上来吗?”
谢小石挥舞双刀道:“我也砍断你的竹竿!”
司徒明嘴巴一歪:“你要敢砍,就算你输!”
“许你砍不许我砍?”
司徒明点头面无表情道:“不错!我是擂主,规则是我定的,就是擂主可以砍,打擂的不能砍!要打擂得按我定的规则办,不然算输!”
台下立即“嘘”声一片,人声鼎沸,如同炸开了锅。
东方雪眨眨眼:“怪不得老找不到对手呢,原来是这么个打法。本姑娘赏你个臭鸡蛋!”便拣起一个鸡蛋,飞掷向司徒明。
台下其它人也纷纷向司徒明投掷杂物,眨眼工夫司徒明身上就挂满烂菜叶、鸡蛋清、烂豆角,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活像个大染房。
谢小石双手划道弧线,刀已别在腰间,然后一个虎扑,跳到司徒明的竹竿上,双臂抱起竹竿左右乱摆,把个竹竿摇的如同大风车一般,一圈一圈旋转。
司徒明杀猪般尖叫了声,身子从竹竿上飞了出去。他在空中连打了好几个滚,几次提气都提不起,双手双脚如落水狗般乱抓乱碰,“扑通”一下栽落在地,溅起的尘土有一人高。
谢小石冲大众连连挥舞双刀,又拍手又作揖,嘴巴咧到了耳后根:“我赢了!我赢了!”然后身子如升降机般滑下竹竿,走到司徒明面前一伸手道:“快拿钱来!”
司徒明喘了好几口气,一口唾沫啐到墙根,颤微微说:“你胜之不武!所以我一文钱也不给你!”
谢小石火冒三丈,双刀高举过头顶:“你不给我钱,我劈死你!然后血洗圣剑山庄!”
司徒明一指谢小石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谢小石一回头,只觉三股寒风迎面扑来,本能地右手挥刀一舞,面前形成一道黑色扇形屏障,左手反手一刀砍向司徒明。
司徒明兀自冷笑,不料一道黑影鬼魅般袭来,无论向左还是向右都躲不开,只听“哧”地一声,黑影划过他的臀部,他顿觉一阵钻心之痛,“哎哟”一声栽倒在地,后腿血肉模糊,血流如注,同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敢用暗器偷袭我,屁屁上挨一刀!”并伴随有“叮当”几声脆响,几枚透骨梅花钉被磕飞了,谢小石毫发无损。
司徒明眼一闭,昏死过去。
第8章 风云突变(2)()
谢小石高举双手,又蹦又跳:“我赢了!我赢了!我终于赚到钱了!”
东方雪也跑过来道:“恭喜你呀谢大侠!”
谢小石笑道:“同喜!同喜!走!跟我一起去收银子!”
“好咧!”东方雪挽着谢小石的胳膊,蹦蹦跳跳走进圣剑山庄。
谢小石抢过司徒明的红色大氅,从怀中掏出个巴掌大小的小木梳,一边梳头一边阔步向前。
东方绝走到司徒明跟前,摇头叹了口气,也踱着方步进了山庄,司徒明则被手下放到担架上,抬进了山庄。
庄内青石板铺路,左右两侧栽着梧桐,院内还有一个大演武场,陈列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各色兵器。
对面是个约两层楼高的客厅,有篮球场大小,顶部铺着琉璃瓦,闪闪发光。大厅正中太师椅紫檀木打制,铺着大红蟒缎坐垫,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
大厅左右两侧各摆十几把高背椅子,大门两边各摆一水桶大小的青瓷花盆,栽种着君子兰直往上抽。
大厅内还立着两根水盆般粗的红油木柱,柱基竟是黄铜,大疙瘩样包住下面。
谢小石一进山庄就大喊大叫,指着树说:“这是我的!”又指着房子说:“那个也是我的!”无论兵器、花瓶、椅子,他看见什么就说是自己的。
东方雪在一旁哈哈大笑,拍着他说:“你有点风度好不好?万两黄金跑不了你的!”
谢小石进了大厅,一闪身坐在正中太师椅上,吩咐圣剑山庄下人:“去!上最好的茶来!”俨然一副主人的派头。
司徒明被抬入内室疗伤,一个衣着华贵、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招待他们。
谢小石问他:“什么时候给我钱?”
管家躬身施礼道:“庄主正在疗伤,待他伤好后自会出面处理此事。”
谢小石一摊手道:“没事!反正现在我也无所事事,在这住十天半月也没啥大不了的,你们只管去治伤!要嫌我在这吃住费你们钱了,从万两黄金中扣,加倍扣也行!”
管家连连弯腰点头:“是!是!”
“还有,剑神前辈和雪儿姑娘的吃住花费也一并算在我帐上!”
管家连声点头地出去了。
东方绝笑道:“谢少侠真大方,如此老夫多谢!”
谢小石道:“没事,晚辈也有求于前辈的地方,那就是请前辈做个见证,帮我收钱!”
东方绝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东方雪也是直揪着谢小石的耳朵不放。
一晃五天过去了,司徒明也未现身。谢小石并不着急,在东方雪的陪同下转遍了山庄上下,并且换了身新的土布衣服,黑色布鞋,头上扎了条白色绒线头箍。
东方雪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比以前好。”也就罢了。
第六天天还未亮,谢小石就跑出了圣剑山庄,来到后山。这里郁郁葱葱,青山翠谷,小溪流淌,红黄蓝白等各色野花无数,散落在绿茵当中,如一串串珍珠。
林中隐隐有白雾升腾,时时有清脆婉转的鸟叫声传来,悦耳动听。
谢小石连作了几次深呼吸,蹲开马步,紧闭双目,左一刀右一刀往前砍,先横后竖后又弯,渐渐的双刀已划成一道道黑影,如黑色的大蟒在他周身陀螺般旋转,整个人几乎没入黑影当中。
约有柱香工夫,黑影“倏”地不见,谢小石现出身来,还是稳扎马步,紧闭双目,呼吸匀称。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鼓掌声,睁眼一瞧,东方雪不知何时走来,一袭白纱,高圆领,窄袖,换上了一双白色短帮绣花鞋,头上梳了两根齐耳小辫,眼含秋水,嘴角微往上翘,像含了块奶酪。
她笑道:“谢少侠刀法精妙,令本姑娘佩服。只是不知为何,你连房顶都跳不上去呢?”
谢小石摇头:“我不会轻功!”
东方雪眼瞪得如珠子般圆:“刀法这么好,却不会轻功?”她一拍胸脯:“罢了,叫我声师父,本姑娘教你!”见谢小石嘴巴嘟得像个小鸡蛋,不由笑道:“不相信本姑娘才学?那我们比比看,谁胜就拜谁为师!”
谢小石连连点头。
东方雪四下远眺,南方一座山包顶上隐隐有座山神庙,孤零零的,门口立一根杆子,她一指山神庙道:“看见了它了吗?谁先到那儿谁赢!”
谢小石道声:“好咧!”一溜烟就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