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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可将你法力收归五处,之后你不得擅化龙形,不得施法,否则你当受锥心之痛;此金环亦可限你行动,如若你妄图离开杯水殿,此金环会将你原地钉住,永难挣脱。明日起我徒苍文会将宫中仙册酌情移至杯水殿,你且开始修身养性,抄写起来吧。”
龙妖想不到会在知日宫中受此待遇,心中思量着:我非他敌手,现在硬搏定无胜算,且呆几日看看,若有机会,我再逃脱。
想着,她便乖乖随苍文出了殿。
苍文将龙妖带至杯水殿,之后便急急往敛光居赶去。
此时有尾已蜕皮三次,虽那灼烧仍需硬捱过去,但她感知身体轻盈许多,那寒气也减,心中自是欣喜。用过晚膳有些时候了,有尾坐在主院又有些百无聊赖,正想着明日去火龙宫探望龙婆婆,这时就见苍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文哥哥,你回来了!”有尾忙跑上前去,牵了苍文行至屋内。
“刚刚赶到么?”有尾给苍文布了茶水,问道。
“入夜方至。”
“刚赶回宫中就来见我?”有尾笑道。
苍文一时不好意思,低头道:“先去见了师父,跟他禀了赤武府中龙妖之事。”
“龙妖?”有尾起了兴致,“快些跟我讲讲,你不在的几日,我都闷死了。”
苍文一笑,便将扈间镇龙妖的来龙去脉讲了起来。
“那龙妖现在我们知日宫中?”有尾惊道,“那我之后可否探访?”
“这。。”苍文一时不好回答,“师父倒也没说旁人不可前往探看。”
“你说你跟赤武在镇上碰到的那个女道士其实是愚城的妖?”
“想来她妖力甚高,我跟赤武无一能辨出其妖气。但那龙妖刚刚确是承认尔是来自愚城。”苍文又道,“且我亦跟师父回禀过了,当初在藻圭镇上,我也曾听闻尔是之名,是从那镜妖口中得知。”
“如此这般,怎么像是愚城事事都行在知日宫前面?”有尾心道,“这龙妖之事,似乎仍有迷雾,看来我近日非得冒险跟目荣华通一通气了。”
“对了,提到妖气,不如你且来看看,我身上是否能依希辨别出来?”有尾似是开玩笑,心中却想看看到底这知日宫首座弟子能耐多高。
苍文以为有尾是在跟自己调笑,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摆手低头窃笑。有尾却是不依不饶往苍文面前一横,又把脸凑近,盯着苍文说道:“文哥哥,你倒是说说。”
苍文见状脸已通红,支支吾吾地,就觉口干舌燥。
“你并未修习法术,。本就是。妖属,自像一张白纸。”
有尾闻言,问道:“若我开始修习,法力增强之后你是否就难以分辨了?”
苍文又将脸低了低,仍是不敢直视有尾,“理应如此。若妖法功力强于我,我自是难以感知。”说罢,又后退两步。
有尾看着苍文面颊羞的通红,自己坐到一边椅子上,已是乐不可支。
这边尔是也已悠悠然回返肩山,只是,她并未回去愚城,却跟卸甲约在了麻市街上的一座酒楼。
“如何?”卸甲仍是一身紫金披风,字也不多说一个。
尔是微微一笑,“已妥。”
“那她人呢?”
尔是瞧出卸甲有些沉不住气,这才道:“我已将她托付给知日宫弟子,想来现在知日宫中。”
卸甲眼睛一睁,半晌才道:“知日宫跟我愚城,你不会不知当中错综关系。我请你前去扈间镇,只为保她平安。”
“我此举就为保她平安。”尔是伸手绕着自己满头的麻花辫,“临走前你将那妾鸟花跟金线一同给我,恐你早知会有此结果。”
卸甲叹了口气,闭目不再言语。
“以她性子,若不安置在弄无悯身边,还不知她之后要杀多少无辜道士,或哪****丧女之痛又袭来,再去绑了凡人孩童也极有可能。行了龌龊之事自需谨小慎微,她又如此跋扈不知收敛,如今非仙非妖两股势力她都难依傍,长此下去必遭天谴,你我到时再想保她,晚矣!”
“丧女?”卸甲这才猛地睁眼,抓着尔是胳膊,“当年她被贬凡间,我正困于某事不得脱身,许久无法跟她相会。只是我从不知她有了我的骨肉且带她到了扈间镇上。我还想着当年她为何性情突变用虎头鞋锁了凡人三魂七魄。。那我女儿因何亡故?”
“这正是我约你在此的原因,听闻她当时落在念子湖边,天降金光百道,身如火炽,你女儿之后浑身赤红,失了气息。”
卸甲一听,已是心中有数:“金乌丹?”
“正是。此景跟城主之前跟我们提及金乌丹时粗略描绘的景象很是相似。我犹豫是否需将此事禀告城主知晓。”
卸甲伸手阻住尔是说话,“此事暂且你知我知。我女儿墓穴可在扈间镇?”
“非也。你女儿凭空消失了。”
“什么?”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尔是一顿,“还有一事,此次她得以从金鞋脱困,皆因那赠鞋老道再次入了休家老儿梦中,是那老道授意如此。我只是想,这事实在蹊跷,那老道如此这般,莫不是实在闲来无聊,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还知道什么?”卸甲盯着尔是许久,问道。
“你之前与我有恩,托我去办此事,你定是明白不管我知道了什么,都会缄口不言。”尔是说着,却捧出了那虎头金鞋,也不知她何时从休家顺了出来。“用发丝将精气引入虎头,倒也精妙。”尔是捋捋那虎须,之后便将金鞋递了过去。
卸甲一把将鞋接过,置于左手手心,眼睛一闭,手掌一阖,那鞋子已化粉末。
“此事亦是你知我知,想来,她永远难想明白,那些枉死的道士有多无辜。”尔是一笑,站起身来抚着辫子出了酒楼。
第五章:破镜难重圆 … 第十九话()
苍文得了步飞启发,已经明了辞仙楼诡异。待得藻圭王府再次收到书信,苍文便早早部署起当夜行动来。
入夜,苍文就静静站在辞仙楼门前,子时一到,面前果然又变得空无一物。而此时苍文也不再回身探查,只是依着他脑中辞仙楼影象,右脚脚尖轻轻往前一送,便碰到阻碍。“果是如此,这辞仙楼其实不曾移动,不过是障眼法将之盖住使外人不得见之,料想这应是楼前门槛无疑了。”苍文思量着,抬脚往前走去。
心知已经进入楼中,苍文四下观望,左右身前皆为黑暗不可视物,唯回头可透过楼门开启的大小角度看到对面辞仙楼虚像背部。正在此时,突听得关门声响,眼前便只剩无尽黑暗。苍文感知怪异却未有丝毫惧怕,反倒期待对方出招好能寻得破绽克敌制胜,原本就憋闷了这么多日子,此时正好一雪前耻。心下想着,苍文更是聚精会神以心驭气,小步向前。
他整个人完全置身黑暗之中,耳边也再无半点声响。苍文就定在原地跟看不见的敌人对峙。时间慢慢过去,苍文心道:“此妖是何意图?如此这般难道是想消磨我意志再出击以求胜算?如若这般那实在小瞧我知日宫了。”
苍文一边想着,一边就地坐下,打坐调息。“师父既教导我万物有灵,在未清楚其意之前我也不会妄动杀心。”苍文心下又道。
忽地外有异响,开始几不可闻,而后伴随着一声惨叫,楼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微弱光线便又挤进楼来。
苍文猛地回头,见一人影在微光中晃动,定睛一看,却是步飞趴在地上,似在摸索什么。
苍文想着那一声叫嚷,怕是镜妖对外面的步飞出手了,于是苍文突地飞身上前将步飞扯到一边,心中念起口诀,将全身之气聚于右手,大喝一声“破”,剑诀一指,冲着前方自己隐约看到的步飞虚像之处将气箭发了出去,就听得砰的碎裂之声;与此同时,苍文步飞所在的辞仙楼亦是显出本相,其前方的虚影登时不见。
“你怎在此?”苍文感危机已过,问道。
“那夜之后,老王爷推想你出的字谜与这辞仙楼有关,我却不太知道其中因由。今夜见你已到亥时却出了门,便一路跟你到此。”步飞回道。
“你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苍文觉得蹊跷。
“苍文兄莫要误会,步飞并非对这辞仙楼有何企图,不过察言观色,觉得此事必是老王爷心中所忧。步飞先得一饭之恩,而后又得王爷收容,自当有所报偿。”
苍文不答话,也不知对步飞所说信了几分。
“只是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何事?我在一边见你立于楼前,之后整座楼都消失不见,心下大骇之际,发现你往前一走也不见影踪,我等在一边,实在放心不下,壮着胆子走过来,却不知被何物绊住,扑开了门。”
苍文也不答话,心道:这镜妖以虚像混淆视听,见我此次不再上当,反进入辞仙楼本相之内,就试图将我困在其中。步飞误打误撞开了楼门,然他一介书生正被门槛绊住,未能入得这本相,所以我看得到他在镜中虚影;而我因在楼内,已经被镜妖障眼法隐藏遮盖,故不能得见我影。
“只是,即便步飞的虚像出现,也该在辞仙楼虚影门前,而我刚刚看到的虚影却是完全相反,难道是镜子位置有所变化引发?”
苍文一边想着,一边拉着步飞往藻圭王府走去。
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三十七话()
第二日,有尾一大早便按照苍文所说前往了杯水殿。刚踏入殿门,就见一妇人坐在堂中,似在假寐。有尾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她本以为这殿内或是一条巨龙,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沮丧。
“你是何人?”龙妖早已感知有尾,眼睛未睁便问。
“我是妖,同困于知日宫中。”有尾静静看着龙妖。
龙妖这才睁开眼睛,上下打量有尾一会儿,面有疑色:“你是蛇属?”
“正是,在下有尾,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龙妖见有尾乃是蛇属,心中放下些警惕,又看有尾面容,心中总觉亲近。“叫我青姬就好。”
有尾捡了边上位子,坐在青姬身旁。“我身有疾患,又从未修习法术,被他们困住自是正常,可是见青姬夫人气度,想来应是法力高强,为何也跟有尾一般处境?”
青姬看着有尾,缓缓道:“妖若潜心修行,百年可得人形;如有机缘,千年万年或可成仙。可他弄无悯生而仙身,后天更是发奋修习,我功法比不上他。”
有尾听着,说道:“想来他们不曾将我放在眼里,也未限我自由,有尾生来就不知父母所在,如今青姬夫人来了宫中,那我能不能每日来找您说说话?”
青姬听有尾之言,心有触动:我儿早夭,她无父无母,同是可怜人,要是有她相伴,我在这宫中日子想来也好打发一些,说不定还能借力逃将出去。一边想着,她已开口:“你有空即可过来,我困在此,除了抄写仙册,也无其他事情好做。”
“谢过青姬夫人。”有尾应着,之后便开始絮絮讲起自己幼时所遭欺侮、以及在知日宫中所受排挤冤屈,讲到痛处,有尾哭得情动。
青姬见状,倒是上前拍拍有尾加以抚慰。有尾在杯水殿待了大约半日,却未给青姬任何说话机会,她一刻不停地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大半。眼看即到午膳时光,有尾这才恋恋不舍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