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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咯,他也清楚,这些伟光正理由,是不能说服闻人师姐的。
于是,他和吴西狐就被拦在赌坊门口,进退不得,着实尴尬。
闻人白鹿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一切:“你们要干什么去?”
实话说,这种事还是挺心虚的,赵青牛在心里努力措辞,或许和师姐说,自己外出考察大明百姓夜生活和国民幸福度,这样就委婉的多了,而且听着就像是办正事。
可他带着的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
吴西狐毫不害羞,声音如春雨洒竹般好听,温柔建议道:“小翠啊,你不用知道的太多,天色要晚了,你不要随便在街上走,天黑看不清人脸,你就不像白天那么安全了,碰到劫色的,没准把你当美人。”
这么不会说话的女人,也真是少见,而且居然记吃不记打!今儿早刚被闻人白鹿叫出去打了一顿,居然还在挑衅,但拿人家的手短,毕竟收了吴姑娘一颗神药。
眼见吴姑娘要效法自己伸手去揉闻人白露的脑袋,赵青牛赶紧拯救般的拉住她。
“咳咳咳,姑娘,姑娘啊,我们不是还有快乐的事情么,宜早不宜迟,快走快走。”
吴西狐不怎么甘愿被拉走,对闻人白鹿嚷道:
“不怕让你知道,我是你家公子养的外宅!为了他以后的幸福生活,我们现在要一起去青楼学习经验,小翠你要不要一起去!”
赵青牛:“”
闻人师姐轻轻皱眉,斥道:“你这女人真是自甘堕落”
吴姑娘清雅一笑:“多谢夸奖,我会继续堕落。”
赵青牛觉得必须澄清一下了,所以他指着闻人白鹿道:“我郑重介绍下,这位是我师”
“是他师父留下的婢女,所以有义务监督我家公子走正路,不能和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一起。om”
闻人白鹿强行插话,阻止了赵青牛要说的话,在婢女二字上咬音极重,不容置疑。
赵青牛不想得罪伟大的师姐,所以乖乖闭嘴。
吴西狐对“不三不四“这个评价倒没有反驳,看来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她不羞愧,腆着一张美丽的小嫩脸,安然浅笑。
师姐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你今年也十七岁了,总不能要你一辈子清心寡欲呆在山上,毕竟我们派也不是寺庙,总是要娶妻生子想女人的,但你也不能去烟花地啊,若是染了什么脏病又如何是好。”
早就说过,闻人师姐有贤妻潜质,这一番话说的关切自然,赵青牛感动而惭愧,弱声辩解道:“看着都挺干净的啊”
“而且还漂亮,特别好,翠儿啊,要不要一起去?”吴西狐发出邀请。
“行,那就一起去好了。”出人意料的,闻人白鹿干脆答应。
就这样,赵青牛带着两姑娘去倚翠楼。
他内心是很反对,可无数前辈用血泪告诉我们。
女人决定要做什么事,男人为了保全幸福生活,最好乖乖答应,或者乖乖闭嘴
倚翠楼前张灯,几盏大灯通明,门槛之外枝影横斜,淡月一抹,这样清素的景致,更让人遐想门槛内的旖旎风光。
倚翠楼是安符最大的风月场,远不是那些腌臜稗妓,暗门野栏能比。
首一点,门外迎客只用清秀男厮,而不让姑娘抛头露面。
不管关起门来有多少肮脏下作的事情,只要开门迎客,那些大小牌姑娘,就都得让客人瞧得起。
迎客者也有要求,态度客气却不谄媚,优雅得体,尤为显格调。
倚翠楼大掌班,当年是红极一时的大花魁,名叫喜月,后来退了,便被安了个要值。
手腕厉害,很懂风月,她有句话,被倚翠楼大小姑娘推崇
“干我们这个行当,想红火,最要紧的是护住了衣服,衣服难脱了,银子自然就多了,想安逸,最要紧的是护住了心,心冷了,日子自然就舒服了,大不必猫狗一样撕破脸争什么东西。”
这位喜姑姑很得人心,大家都很爱戴。
那天赵青牛几人被拦在门前,那小厮言语颇为泼辣,就只因为赵青牛说,要喜月来陪酒。
那孩子毫不迟疑,立刻就恶言相向,竟是受了莫大侮辱的样子,要知道欢场门向四方开,既然做了这行,拿架子撑场面,便都是做作手段,骨子里的规矩,还是恩客比天大,骂唾污言,也得笑应。
那孩子当日所为,事后定然是要挨板子的。
那位喜姑姑得人心到什么地步,可见一斑了。
余长老每次来倚翠楼,都找喜月,而且吃喝睡都免费
不止如此,他还拿!喜月还欠余鱼鱼一坛花雕。
赵青牛上次下山就没给余长老带回去,这次一定不能忘了。
他这回带足了银子,从大刀门宅子里,收刮金银几堆,赵青牛底气很足,闻人师姐面无表情,吴西狐昂首挺胸,十分神气。
但没想到还是被拦住了。
这回是另一个小厮,十三四岁,笑意盈盈,看着欢喜可爱。
张手柔柔虚拦,三人顿步,小厮声音客气恭顺
“这位小爷,您”
那孩子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啊?对对,忘了忘了”赵青牛一愣,继而恍然。
笑呵呵拿出一串小钱递过去,十几枚铜板的样子,温和道
”别嫌少,小哥儿你买块糖吃,以后我还来,咱常来常往,细水长流。”
身后的吴西狐撇嘴,很不屑的小声道“你真是寒酸,抄了那宅子,所得不少于一千五百两,陪吴某逛青楼,怎么也该三五两碎银子随手打赏了才有豪客气派,他们才能让最好的姑娘出来招待抠门的要死。”
闻人师姐站在吴姑娘身边,在赵青牛给钱的一瞬间,就轻轻皱眉,她算出这些钱可以买三斤白米,或者一葫芦油掌门这种做法显然很败家,可当着外人,闻人白鹿必须顾全自家掌门的面子,所以再怎么不喜欢,也没说什么。
但她听到赵青牛说以后还来,这就意味着,还要花很多钱,于是闻人白鹿很不高兴。
当然啦,余鱼鱼也逛青楼,闻人师姐同样很看不惯,但他老人家比师父还高一辈,从九山派几十年前创派以来,就一直逛青楼,她作为晚辈没法管,最主要的是余鱼鱼不花钱,偶尔还带回点小首饰。
师姐脸色阴郁的不说话,吴姑娘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气氛有些尴尬。
那位小厮看了看她俩,犹疑道:“这位小爷,您来咱当然欢迎,但这两位姑娘是做什么的?”
“这两位姑娘,她们她们你说,她们会不会是来吃饭的呢?或者是走累了,进来歇歇?你自己定,都行。”
赵青牛不知所言,毕竟去青楼自带姑娘,就和去星巴克占座蹭网吃泡面一样无耻。
吴西狐见他支吾,眨眨眼,自己上前一步,自信飞扬的笑道
“因为我们也想成为有技术的女子!你看我,这样漂亮的大姐姐,接受了系统化的培训后,绝对能当花魁,火遍大江南北,王孙公子满盈门,一曲红头不知数。”
当然啦这位就天赋就差了点”
吴西狐指了指闻人白鹿,语重心长的道:“但只要努力了,你在烟花场中,还是能有立足之地的比如给我端个洗脚水啥的翠儿啊,咱走,咱走”
“你明白就好,就好,不便言说,人各有志,人各有志”
赵青牛很怕师姐一怒血洗了整个倚翠楼,赶紧打断吴西狐,将她往旁边一推。
略过一脸懵逼的小厮,带着两人径直而入。
倚翠楼中,怎样的风情景致,这里不必细表,不过是香脂气,灯火色,酒水声,女子黄莺软语,红粉袖招招,旖旎奢靡间,便让一群沉迷情欲的俗物散了大把的金银。
安符县最出名的两个生意,就是两个楼,一个叫小红楼,专卖胭脂水粉,手工小作坊,产量不多,质量极好,价格也极贵。
赵青牛给闻人白鹿带回去的胭脂,就是那里买的,小红楼是县里朱掌柜的生意。
第二则是倚翠楼,后台老板之一也是朱掌柜,他是安符县的首富,
但真正撑起倚翠楼地位的,另一个大老板,却是县令府的大管家,他今年五十有七,在安符县县令还是个落魄小书生时,便是他的老仆,嫡系亲信。
等到县令大人高中出仕,管制一县,这位老管家也鸡犬升天。
这可是比天还大的靠山,任你是啥武林大侠,在官家眼里也就是流氓地痞,说弄死也就弄死了,所以至今没听说有哪个武林人士敢来倚翠楼捣乱霸嫖的。
但其实是有的,比如此时,在喜月姑姑房内,一个抽烟的干瘦老头,他卧在垂纱软塌上,精赤着上身,吞云吐雾的抽烟。
赵青牛几人踏入倚翠楼门槛的一刻。他就目光一凝,到了他老人家这等神话境界,气机交感绝不是虚话,一瞬之间心中就有数了,眯了眯本就很小的眼睛,一肚子坏水翻腾。
慢悠悠开声,吩咐道:“老鸨子啊,你出去找找,有个小哥带了俩女的,你把他们带来,我今儿个发慈悲让你赚点银子。”
54。硬胭脂(下)()
赵青牛土包子进城般,被繁华奢靡之气,或淡或浓之香冲昏了头脑。om
喧杂之间,略感眩晕,不知何往。
吴姑娘一身破落青衫,故作老练的拉过身披薄纱的姑娘调笑,似想学老客熟嫖,但任嘴上说的像回事,举止仍生涩。
古来好龙阳者不鲜,女子好女色,同样不是太古怪稀奇的事情。
因此姑娘们一时错愕之后,也便不惊不怪,笑靥自若。
吴西狐虽是女子,但气态脱俗,如老林狐鬼入世,足够勾惹人心。
一时之间,几个被她拉过的女子自然笑言软语,惹得旁人侧目。
她丢掉闻人白鹿和赵青牛,自去欢乐。
漂亮女人真就是麻烦。
没钱没势的漂亮女人,更是有天大的麻烦。
而美丽的吴姑娘,此时穿着打扮,一看就很穷,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举止又十分放荡。
其实在赵青牛这种知情人看来,她举止也十分放荡,活脱脱一副“求包养,会暖床,妹妹舌灵身柔”
喏就这样
在远处的赵青牛预感不好,这煞笔娘们肯定要惹麻烦。
几个打扮富贵的年轻人,哪见过吴姑娘这种美人,早就看呆了眼睛。
如果说他们玩过的女人,最漂亮的相当于一只官窑小瓷碗,略算值钱。
那以吴西狐的容颜,便可算作商周古器,天子大鼎。
其间差距,数百万倍。
小小安符县,一个渭塘镇,能有什么高档次纨绔,安符县首富商人朱掌柜,倾家荡产,也不拿不出两万白银。
县里第一武林帮派,快刀山庄,四代经营,在被师姐灭门打劫之后,哪怕王麻力图复兴,参与到违法私运,至今存银也不到一万。
吴姑娘没钱,她确实很穷,她没钱花,但见过钱。
西湖书洞在南边江湖中,地位清贵,势力很小,但名声极高。
每年商人的善款、书洞养大的孤儿的回报,武林同道的捐赠,加在一起绝不低于两万两。
西湖书洞只养了八百多个孩子,自然远远用不到这么多钱,只要吴姑娘愿意,每年都能随意挥霍万八千银子。
但每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