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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的男装和举止,其他都是女人。
但揭露女儿身的过程太平淡了些,不必脱衣疗伤或衣衫尽湿,更不求浅浅清香,胸前柔软的狗血桥段,但最起码也得出其不意点吧。
哪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变身,这种乏味的情节是不配写在故事里的。
因此赵青牛饱含遗憾的碎碎念道:“吴……吴姑娘,你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是不是该把头发散开,再千娇百媚的笑一个,
“哈?”吴西狐疑惑的瞪眼:“散开头发,凭啥,我这好不容易梳的……”
“再说我又不穷,凭什么给你笑一个,而且还是千娇百媚这种高难度的……”
赵青牛干干一笑“嘿嘿嘿嘿,不然对不起你女扮男装一次……”
“女扮男装个屁,我这就是女装!”
不满于赵青牛的眼力,吴西狐潇洒的一振衣袂,如一株淡青莲花。
好吧,吴西狐不再是他,而是她,也依旧肤白貌美,气质超群。
美中不足,唯独平胸……这是让赵青牛认错了性别的主要原因。
吴姑娘对乌龟的热爱始终如一,懒得和赵青牛讨论自己的性别。
伸手轻抱住那只龟,想把它从赵青牛头上抱下。
小家伙不喜吴西狐,所以将头缩回去,死死抱着赵青牛头不放。
两者互相角力,吴西狐恐伤了它,不敢大力,所以僵持不下,酷似取人首级的血滴子,揪头发,很疼,何况小乌龟爪子锋利。
掌门大人苦不堪言,忍无可忍拍开吴姑娘的手,吼道:“好了,够了,你有完没完,我这是人头,不是石头。”
吴西狐怒道:“你说我帮你废了他,乌龟就是我的,现在这算什么!”
“天下灵物,有德者居之,想来是我德行太过勋卓,这小东西有灵,感佩而自愿追随……是吧?”
赵青牛抬手轻点龟壳问道,后者听不明白,但被赵青牛驯养后,自然亲近乖巧,躲在壳里的头伸出来,蹭着赵青牛的手。
赵青牛大有面子,笑的开怀而欣慰。
吴西狐越想越气,而且委屈,刻薄道:“德行?你看看你的德行,没准它就是把你当做同类。”
说男人是王八,很难听,女子刻薄起来,都很刻薄。
但不只有女人刻薄。
赵青牛上下打量一番吴西狐,无奈道:“你也算我此生见过的第二美人,说话干嘛这么恶毒……须知女子……只有有容才能……”
“哎?吴姑娘,那个词叫啥了……我没读过书……想不起来。”
吴西狐在情艳书中浸淫多年,自然秒懂,自然不羞不怒,不屑。但她柔软笑道:
“这种无聊的文字把戏,没意思,粗俗,且没道行…风月言语也有高低啊,小弟弟。”
赵青牛闻言,正色道:“吴姑娘说的相当理,那就说点有道行的……”
“我曾听闻一句话,场面上花万两黄金都还难如登天的事,场面下靠女子一身几十斤肉,就轻而易举了……”
“好!”
吴西狐声音清媚,十分真诚赞叹道:“此言看似猖俗,实则含蓄,尽在不言之中,又见世情,我要记下来,想办法广为传世。”
赵青牛无奈苦笑:“姑娘真是妙人,不过我给你讲荤段子,是为了看你娇羞不堪,而不是让你欢喜赞叹的……”
“你又说这种无聊话,姐姐我何等人物,能让我娇羞的男人,就不可能有…你还有什么妙语,都和我说说…”
“其实我本还想说,若是如此,那吴姑娘你生存在世间,一定很艰难,因为比起寻常女子,你少了好几两,甚至一斤多的肉。”
吴西狐继续秒懂,然后终于微怒,商量道:“要不……我此生破例唯一一次,杀了你吧?”
“吴姑娘你说笑了,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让我的婢女杀了你……”赵青牛底气很足。
吴西狐却不屑,扔出一个坚果壳打在王十三头上:“若是她连我都敢杀,你又何苦为了这么个蝼蚁费周折……虽不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但连一个县级帮派都不敢惊动的先天高手……傻子都知道,只能是因为见不得光,经不得任何瞩目和追查,肯定相当见不得光……”
“所以,我就是把你打成猪,你敢让她动我一下试试啊,上面追查下来,甭管你们是避灾避仇,都得暴露!”
说到这里,吴西狐嚣张而不无伤感的道:“毕竟武林有规矩,无门游侠不如狗。
你在乡里出风头,也得看好县级帮派的脸色,你能挑了县级帮派,就得归顺州级帮派当打手,不然就是邪魔外道,一群人来打你……即便造化资质都足够,入了先天,在一府武林中横行称王,也得听从省级大派的调令……”
“那十五个省派,就是十五座巍峨巨山镇江湖,镇成一滩死水,任何挑战这种规矩的人都得粉身碎骨。”
“就是当年如鬼神般的那位前辈,天下第一,也被六十多个先天高手堆败……没法子……”
“看小弟弟你武功低微,却有高手保驾护航,但行事油滑不要脸,绝不是哪个省派掌门的儿孙,也不是是某些武林世家的少爷,那是被灭大派的幸存余孽?”
吴西狐问的随意,赵青牛听的一身冷汗,这女人太妖了些,说的虽不全对,但也差不多了。
掌门大人懊悔自己行事太孟浪了些,无端与一个先天高手牵扯,妄图借刀,却很容易伤了自己。
虽然系统还没传来敌意或者危险警告,但赵青牛已经在打算集余鱼鱼和闻人白鹿作了吴姑娘,趁着追查下来之前,带着满门老少和小动物跑路,跑出中原……也总比被这个不知根底的女人走漏风声,最后祸事上门强。
自从第一次杀人后,赵青牛就突然发觉,在朗朗乾坤的阴暗面,还有一个血腥气的江湖,可以杀人,可以很简单的解决问题。
或者说,从人类诞生灵智之初,杀掉同类就是解决纷争最有效的手段。
杀意一闪而过,就被吴姑娘用力打了下肚子,很疼,但无大碍。
吴西狐本打算打头,但怕伤了小乌龟。
特瞧不起的训斥道:“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哪来的这重戾气?这是毛病,得改。”
赵青牛凛然一惊,迅速调整情绪,赔笑道:“年纪小,爱冲动,您有容乃大,有容乃大。”
吴西狐定定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你放心好了,我就要这只乌龟,不涉武林是非,你若初入江湖而不知,去问问你那位“婢女”,自然也就知道西湖书洞是如何的地方。
“西湖……书洞。”
赵青牛重复这个名字,他听过,是和王羊一次闲聊时听他说起。
“西湖就是那个西湖,书洞就是藏书的洞”
“西湖边的山峰上,有一个藏书的洞,书很多,我想去看看。”
47。本掌门要占领这个县(二)()
王羊读书,所以知道西湖书洞中的书。
王羊不学武,但也知西湖书洞中的人。
西湖书洞中是有人的,不止一人。
书洞中有上百个孩子,小到婴孩,大到十二岁,都是孤儿或弃儿,有的身世孤苦,有的先天有残。
每一代书洞的主事人,职责所在便是收养他们,给他们煮饭,给他们缝衣服,教他们读书,导他们做人,让他们长大,不至于早夭,不因这无情的世道而死。
代代相传,这样艰辛的事情,那里的人一做就是一百年。
王羊曾说给赵青牛听,胖书生说,那里的人,不一定优秀,但都是很好的人。
王羊说,有朝一日想去那里看看书,看看人,看看孩子。
赵青牛也知道,然后生出敬意,因吴西狐自报家门而神色动容。
吴姑娘轻轻一笑,不再言语,因为,她骄傲的相信,西湖书洞都是好人。
更让她骄傲的是,即便赵青牛这样无耻之人,也必须承认这一点。
掌门大人露出一丝笑容,温声道:
“失敬了,实在是您不像教书育人的人,其实有个秘密没和你透露,我也是孤儿,孤儿多可怜啊,所以您肯定不会害我的……”
吴西狐眯眼盯着赵青牛,声音微冷:“能拿这种话来撩拨试探我,我低估了你的无耻。”
吴姑娘声音很冷,就像结霜的刀锋划过冬天的山崖。
赵青牛揉揉眉心,表情温和而无奈:
“我不是个好人,也不介意为了活命而害死好人,但总觉得只要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无论身世身份,性情如何,都该被世界温柔以待……哪怕恨之入骨要杀,也要抚养长大再杀,这是善意,也是公平。
所以姑娘你谢谢西湖书洞那些孩子吧,
若非看在他们份上,你不可能活着走出安符县,不,你……连渭塘镇都出不去,我这辈子造化太大,舍不得一丝冒险,今天算是破例了。”
赵青牛说的是实话,有系统在,只要他不作死,平稳发展,十年内一统江湖是可能的,要是再有点上进心,改朝换代也可以想想。
但在别人听来,是不信的,后天三层的王十三在吴西狐眼里是蝼蚁,那赵青牛就是个蚂蚁蛋。
“你放屁吧,我一根头发丝都能戳死你!”
吴姑娘极其娟狂的叫嚣。
然后她看到赵青牛温和而笃定的眼神,听他很认真的说:“姑娘你相信我,如果我不愿意,你连我一根毛都碰不到,无论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她秒懂其中的下流含义,但不由的,有些相信,然后沉默,最后又强调道:“但你不杀我,便需要我给你背黑锅,所以乌龟还是我的……”
赵青牛灿烂一笑:“当然!”
……
有吴姑娘顶下血洗大刀门的责任,掌门大人自然肆无忌惮,大肆收刮宅子里的金银财宝。
最后堆积铜板,古董,银子,绫罗绸缎堆成一小堆,这还没全翻找出来,冲冷眼旁观的吴西狐道:“你随便拿一半走,给孩子们添点肉。”
吴姑娘坐在老榕树下乘凉,嗑坚果,白白的牙齿轻松把厚硬果壳咬开,可以让任何一只松鼠惭愧。
听了赵青牛的话,在地上灿烂的珠光宝气间扫过:“这些都是他们收刮的民脂民膏,我花的每一个铜板都是正经赚的,我要用干干净净的钱把孩子们养大。”
这番话有种微妙的熟悉感,似乎自家师姐也有这种坚持,她坚持认为,九山派该有这样坚持。
赵青牛自嘲一笑,手掌插进财宝堆里,感受着冰凉的富贵诱惑,笑出两个酒窝,认真道:“我不怕脏。”
……
再如何不怕脏,一个小小大刀门的铜臭气,也不多,很快便收刮干净,赵青牛意犹未尽与吴西狐离去,只留下满宅残兵。
掌门大人特别意气风发,觉得横行霸道砸场子,的确是很爽,的确是很简单。
因此他花十枚铜板,买了仨肉包子,在回富贵赌坊的路上,嚼了半个,皮厚馅少,且咸,葱太老,总之难吃。
赵青牛本想丢弃,却顶不住吴姑娘期盼的目光,抠了点肉馅喂给小乌龟。
小家伙赖在赵青牛头上不肯下来,赵青牛喂它东西,它还是给面子的,伸头将肉馅咬吞,又缩回去。
至此,吴西狐才松了口气,小家伙真的没有绝食,心中大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