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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辰并不打算拿出来卖,一来财不露白,免遭人嫉;二来他眼下并不缺钱,而此宝得之不易,用一点就少一点,自然舍不得拿出去换灵石;三么,就是等天辰有空了,也想学点血道秘术用于自保,血髓对于修炼血道功法有如补药。
至于往后两日,天辰沿途飞遁,所斩杀中低阶魔兽的所得,还不及这两件宝物的零头,不提也罢。
这便是天辰这几天的所得,就算此刻离开,他也已经够本了。
不过天辰的志愿是要参加仙台问道,而帝王宫估计不可能会给一个新加入的外门长老一个位置,所以上交的仙台贡品,就要靠天辰自己争取了。
正因为如此,虽然天辰觉得斩杀九目寒螭太过危险,但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放弃那节坎竹,得为此冒一冒险!
天辰打坐小半日,便见察觉远处天地飞来两道遁光,真是天坛山的孪生兄弟。
只是他们的气息相较来时,竟衰弱了两分,显然是预先设想之事受挫了,因此受了些伤。
这两兄弟进入废墟,没有与天辰二人打招呼,便急急忙忙的面对面盘坐而下,双手往前推,二人四掌相交,以合击功法加快治疗伤势的速度。
很快,二人的气息就逐渐回升。
又过了两个时辰,远处天边白光闪烁,奇谷门三大修士姗姗来迟。
天辰神念一扫三人,顿时眉头微皱,双目睁开,死死的盯着那位奇谷门灵婴中期的修士,晦明!
不知为何,此子竟给天辰一种独特的阴寒之感,可在众人分别之前,天辰从未在此人身上感应到这种气息,很是奇怪。
幸好这种感觉对于天辰还谈不上危险,只是让人很不舒服,颇为微妙。
天辰也注意到了,晦明的气色较之分别前,明显阴暗了许多,并且表情呆滞,非常古怪。
天辰思量片刻,随后自嘲一笑,暗想自己这般匆匆入谷,也有血饮妖蟾这个次要目标,而奇谷门门庭广袤,消息渠道又多,有个多方准备,此番入谷就算多两三个分任务,也说得过去。
或许这位晦明道友,就是在执行分任务时受了伤也说不定呢?眼下的种种怪异,不过是他施展秘术强行压制伤势而已。
正当天辰宽慰之际,黄衣女子传音入耳。
“诸位道友,久等了,我们外出寻宝,结果招了魔物的道,晦明道友修为低劣,因此受了些伤,不过不碍事的。明日围剿九目寒螭时,还请诸位道友多多出力。若有力所能及,还请对晦明道友照顾一二。先前我们已经在寒潭附近布置好了法阵,一切准备就绪。往后几日,九目寒螭随时有可能出潭攫取天地精华,所以还请诸位道友今日先养好精神,明日之后,便是决战。”
黄衣女子说完,便盘腿打坐,随行的孤光、晦明也是如此,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五百五十一章 降妖()
黎明时分,天辰等人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敛气匿形,悄悄的往寒潭汇合而去。
奇谷门三人在前面领队,其余四人紧随其后,至于天辰或因为境界最末,便落在最后。
此刻他沉吟不语,内心隐隐不安,如愁云绕梁,久久不散。而这份不安的源头,便是奇谷门的那位晦明道人。
起初天辰还不把他当回事,可此人经过一日的打坐,似乎伤势尽复了。虽然他刻意收敛,但天辰还是能够感应到此子气息异常强大。
临近出发之时,天辰偶然的与晦明道人对视一眼,发现此子眼神犀利如刀,精气十足,天辰感到自己好似被毒蛇盯上,眼睛被扎了一下,阵阵刺痛。随后体内的三清化一诀自行运转,一股清流从腹部涌上,他才恢复如常,但那份危险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要知道,修士修炼,感悟天道,其六感早已与天地产生一丝微妙的联系,对于身处危险之地拥有特殊感应,天辰也屡次从中受益,避过劫难。
如今感应再次降临,如何不让天辰生出忧虑。
可既然参加集会,便势如骑虎,此刻想走,怕是所有人都不答应!所以眼下天辰的选择,也只有加倍小心,以免遭人暗算。
想到这里,天辰再次扫了晦明一眼,而此人感应之下,也回头看了天辰,见天辰落在后面远远的,轻笑一声。
“朔道友莫非怕了?想临阵退缩?哎,道友多虑了,大家出发前,筱仙子不是已经讲解了具体的灭妖过程。只要四位道友守住天罡降魔阵的阵眼,用以压制寒螭神通,让它无法反潜寒潭就行了。至于剩下的打打杀杀,就不劳烦诸位道友了,我们奇谷门会亲自料理的。”
晦明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神识都锁定到天辰的身上,让他好一阵尴尬。
“朔某既然敢来,就没有逃避的道理,诸位道友请放心。”
天辰应了一声,但依旧落在队伍最后,不敢上前。
晦明道人轻笑一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明月宫的女修也只是侧目斜瞥了他一眼,表情平淡,依旧我行我素的飞在四人最前端,紧随奇谷门之后。
天坛山的孪生兄弟似乎不想放过天辰,因为他二人出身最差,天坛山在琉璃海名不见经传,知道的人很少,但他二人皆是后期修士,而天辰只有中期修为,却是琉璃海十大宗门之一的座上宾!
这事摆谁身上都会有些不服气,于是二人露出轻蔑之色,合计着想让天辰出出丑。
其兄长晋绍说道:“朔道友,你可是帝王宫的长老啊,贵为十宗,自然有脸面!不说明月宫吧,您怎么走到我们天坛山后面了?”
其弟晋鸿起哄道:“对啊,哥,这几百年里,帝王宫风头日盛,除了玄仙道,那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更别说我天坛山了,估计给帝王宫提鞋的资格都不配。朔道友,快,我俩给您让个道。”
天辰苦笑,连忙作揖一礼,谦虚道:“二位道友莫要折煞天辰了,论修为境界,二位道友高我一筹,道法见识更是远胜于我,在下不过小小的中期修士,哪敢在两位后期大修士面前显摆什么,这不是班门弄斧么。至于什么帝王宫长老,哎,莫提莫提。不过是运气好了些,被门中的一位同道看走了眼,给捡了回去,当了个什么外门长老。嘿嘿,道友也知道,宗门分内外,外门长老不过是个闲职,没有话语权,当不得真的。说难听点,还不就是个替人跑腿的,与那些高高在上内门长老不可相提并论啊。”
晋氏兄弟原本还有诸多后手,就是要逼天辰出丑,但天辰态度谦卑,自贬身价,晋氏兄弟的冷言冷语,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说不出的难受。
眼下天辰退避三舍,晋氏兄弟若是再追究下去,就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
天辰好歹也是个中期修士,他们俩占得口舌之快,也不想真正的得罪天辰,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很快,前方出现一道大面积的纯白雾墙,连天接地,天辰神念一扫,发觉薄雾寒气渗人,想定再过不久,便是那只九目寒螭的潜修之地。
七人如同鬼魅,没入薄雾当中,消失无踪。
两日之后,一处百丈大小的湖泊上,月光朦胧,浓雾渐淡,波平浪静。
这说来也怪,四周冰寒刺骨,但湖水并未结冰,也没有风的袭扰,整个湖面仿若一面明镜,随着浓雾渐渐散去,将高悬的明月倒映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辉越发明亮,渐渐的,这些月光笼罩之地,地脉灵气缓缓升腾,往高空汇聚而来,化作实体,呈现点点荧光,然后如同雪花一般,往湖中心飘落而去。
这些荧光真是以月光为引,凝聚而成的天地精华。
当第一颗荧光掉落湖水时,好似火星滴入油锅,平静无波的湖面立刻翻涌起来。
“轰隆隆”
白光冲天而起,啸震长空,高空之上,一条十来丈的龙形虚影在半空飞舞,口吐阵阵寒气,不停的捕捉坠下的荧光,看起来无比欢快。
只是此龙影通体纯白,与真龙有很大不同,龙睁九目而无角,体长无鳞似兽形,与真正的龙族相差甚远,看来就是奇谷门所要找的九目寒螭。
就在九目寒螭出寒潭捕获天地精华的时候,早已隐匿在旁的天辰等人,在奇谷门筱仙子的命令下,发起了进攻。
“嗡嗡”
寒潭四角灵光大放,天罡降魔阵开启。
天辰等四人站在预先布置的法阵当中,被阵法狂抽法力,道道精纯的灵气所化的白线纵横交错,不足一息的时间,便在寒潭之上结出一张大网,彻底堵死了寒螭后退的道路;与此同时,也有大量的白色气旋往高空激射而去,形成一张大网渐渐合拢,意图将九目寒螭困在阵法当中。
九目寒螭灵智已开,虽然恼怒天辰等人的行为,但也懂得暂避锋芒的道理,于是它身形一扭,往高空飞去,想在大网合拢之前遁走。
就在此时,高空一声娇叱,早已等候多时的筱仙子现身而出,她随手一抛,“嗖”的一声,一只丈许大小黄铜洪钟凌空出现,上面铜锈斑斑。
此女飞身而至,小手在其上面轻轻一弹。
“咚”的一声闷响,钟口微颤,此声如音波狂浪,化作白色气流往下方狂卷而来,九目寒螭闪避不及,被气流卷中,神识受创,当场嘶鸣惨叫,栽倒而下。
“趁现在!”
筱仙子一声娇喝,埋伏在侧的孤光晦明持宝杀出,扑向寒螭。
九目寒螭已经半步化龙,又怎么可能真被黄钟所伤,它下落未有三十丈,便已转醒。
又见孤光晦明分东西两路夹击而来,当即来了个龙头摆尾,喷出大股寒气,将二人逼退,然后纵身一跃,直奔高空的漏洞飞去。
此时筱仙子又受伤多了一只兰白玉瓶,里面插着一朵洁白荷花,左手指尖则夹着刚刚摘下一片花瓣。
见寒螭汹汹来袭,筱仙子嘴角一翘,对着花瓣轻轻吹了一口气,那纯白的花瓣便如粉尘一般消散无踪了。
下一刻,九目寒螭便觉四周花香浓郁,头颅昏沉,可还没等它沉浸下去,便听“嘭”的一声,寒螭周身燃起熊熊大火,火焰纯白,但却极热,似有几分至阳气息,烧的九目寒螭嗷嗷大叫。
九目寒螭立刻放出本命寒气,两三个呼吸,便将满身大火扑灭,可也因此速度大减,眼睁睁的看着高空灵网合拢,错过了最佳逃遁时机。
“吼!”
眼下逃生无望,九目寒螭恼怒之极,龙尾一甩,冲着筱仙子大口咬去。
筱仙子想走,但二人相距甚短,根本来不及,所以筱仙子改变策略,再次摘下两片花瓣,将其抛出,然后小巧身形一个旋转,两片花瓣临空飞快涨大,彼此纠缠,形成花苞,将筱仙子护在其中。
“轰隆隆”
九目寒螭大口一合,重重的咬住花苞,摇头摆尾。
这花瓣不知是何物炼成,任由九目寒螭如何撕咬,只是发出“咔叱咔叱”的冰裂之声,竟没有立刻毁坏。
九目寒螭见蛮力不行,便腹部提气,对小小的花苞喷出大量寒气。
孤光晦明见老祖有难,先后震散扑来的寒气,飞身营救。
至于天辰四人,似乎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他们按照先前约定,分坐在降魔阵的四座阵眼当中,以维持法阵,然后就似看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