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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执法者是位中年男修,背插法剑,真丹后期,在蓟州城待了很长时间,他一眼就认出田家六小姐,再一看天辰的修为,双方还未开口陈述,中年修士便“秉公执法”,将所有罪责全怪罪在天辰身上。
“小友,我不管你为什么原因出手伤人,既然违反了规则,那我就有权处置你。”
说罢,中年修士背后的法剑应声而动,化为流光,对着天辰右臂直刺而来。
看着剑光凌厉,若天辰真是个灵脉修士,恐怕真要落个断臂的下场!
天辰右手一抬,便将剑光夹住,如同夹住一根羽毛,不费吹灰之力。
这下所有人都惊住了,尤其是那位打算讨好田家的中年修士,更是额间生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原先天辰接住少女的法器,还没人觉得意外,可现在连真丹修士的一剑都能这么轻易的接下,那不就是说,对方修为远在他之上,最少也有天象修士。
“好好好,好一个有权处置,既然道友对修仙界法则领悟得这么透彻,那我就顺着你的意思,送你去吧。”
天辰看着中年修士,连说三声好字,声音冷淡,好似在谈一个不值一提的东西;而中年修士听到此话,“噗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
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天辰都听腻了。
只见其右指一弹,刺来的剑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倒射而回,攻向中年修士。
“道友,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高空一道白光降下,打在倒射的剑光之上,法剑为之一顿。
天辰眉头一皱,立刻法力一提。
“轰”的一声巨响,倒射的法剑如猛虎出笼,直接破去白光,将中年修士斩成两截,连同元神一同摧毁,鲜血四溅。而那道剑光沿着商业街往南冲去,刮起一阵旋风,将两侧的行人掀翻。
高空出手之人缓缓降落,是名老儒,修为天象中期,看他的服饰,也是安全执法者的成员。
老儒看了一眼同僚残尸,心有不忍,再回过头看向天辰,发现他依旧只是灵脉晚辈,顿时明白了什么,心中大凛,碎步而行,对着天辰躬身一礼。
“晚辈浩正,参见前辈!”
这下整座商业街噤若寒蝉,落针可闻,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辰,不敢置信。
老儒所穿道服乃执法者长老,而所有蓟州城的人都知道,想要成为执法者长老的先决条件,便是天象修为,而老儒称呼天辰为前辈,那不就是说,眼前这其貌不扬的灵脉期小修士,其实是位灵婴老怪!
天辰笑着问道:“你不想为他报仇?”
老儒道:“此子侮辱前辈,本身就是死罪一条,前辈出手惩戒本就是理所应当,没什么可说的。还请前辈示下,有什么不便之处,晚辈必将竭尽所能,为您解忧。”
天辰似笑非笑的看了远处的田家兄妹,说道:“嗯,不便之处嘛,倒是有一个。那就麻烦你通知一下田家,叫他们家管事的滚过来,给我个说法,否则,哼!”
说完,天辰一甩袍袖,大步离去。
“恭送前辈,前辈所托,晚辈定然带到,绝不会有半点差池。”
老儒态度恭敬,对着天辰离去的身影再鞠一礼,直至天辰的身影离开商业街。
直至此时,老儒才长舒一口郁气,再抬头,已是满头大汗。
他暗暗庆幸,天辰并未因自己出手阻挠而迁怒于自己,如若不然,怕也是同样的下场。同时老儒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太过轻率,还未调查清楚便随意出手,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
就在老儒庆幸之余,那对田家兄妹也知道创了大祸,此时想悄悄溜走。
“你们两个想去哪?老夫劝你们,别动什么歪脑筋,老老实实跟老夫回你们田府!闯下这么大的祸,若是再惹那位前辈不高兴,你们田家就等死吧!”
老儒神念一直锁定,他背对田家兄妹,简单的说了一句,便往城北方向而去。
田家兄妹对视一眼,畏畏缩缩,泄了气似的紧随而去。
五百四十五章 不成文的规矩()
当老儒带着田氏兄妹步入大堂时,后帘一起,一位锦袍老道笑脸相迎。
“哎呀,浩正兄,今天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是不是我的两位孙女贤侄给你惹了麻烦?”
“哼,如果只是给我招点麻烦那倒罢了,我还没闲到专门跑你这里邀功。靖弟啊,不是老哥说你,你,真是教子无方!今日之事若是不给个说法,你,你们田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知不知道!”老儒冷笑一声,一抬手,一股旋风卷起田氏兄妹,将他们推到老道面前。
锦袍老道笑容一敛,知道事态严重了,连忙驱除下人,打开禁制,邀老儒同坐,细谈原委。
半晌之后,锦袍老道神色凝重,沉默片刻,反问道:“浩正兄,你说那位前辈到底是何等修为?”
老儒一听,便知老友又想些乱七八糟,当下一拍桌子,恼道:“我知道你们田家有后台,不就是奇谷门的那位田太祖吗?怎么?你还想让你家太祖为这点小事,与另一名灵婴老怪大打出手?做你的春秋大梦!别怪我没提醒你,灵婴修士不能只看表面修为,其中最关键的是天劫降数,你们的田太祖不过二降,侥幸进入灵婴期的,而整个琉璃海,三降四降都属平常!田靖,你还没认清形势?你若让田太祖知道此事,他会立马飞奔回来,宰了这两个小兔崽子,以消同阶道友的怒意。我观这位前辈虽然行事果断,但恩怨分明,否则他就将他们当场斩杀,然后来你们田府兴师问罪,还要我代劳传话?这位前辈可不是随便就能忽悠的主,你若真心疼孙辈们,便要想方设法的赔罪道歉,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老儒一番告诫,起身就走,而一旁的锦袍老道听了大汗淋漓,口中连连称是。
待老儒走后,锦袍老道立刻唤来心腹,命他撒开大网,寻找天辰踪迹,然后揉着额头,想着该怎么赔罪。
另外一边,天辰又逛了两家商铺后,出门转弯,竟被一男一女堵住了去路,逼到死胡同中。
男的年老体弱,身形佝偻,拄着一根黑漆漆的木棍,老态龙钟;女的娇媚艳丽,着装暴露,身材前凸后翘,婀娜多姿,堪称完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上扬,时刻散发着对男人致命的诱惑之力。
他们服饰虽然不同,但背后都有一段山水相依的刺绣,显然身处同门,并且均有灵脉期的修为。
那位娇艳女子上前几步,对着天辰抛了一记眉眼,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道友好俊俏啊,不知师从何门啊?”
天辰只觉头颅一胀,双眼有些迷离,面前的女子顿时容貌大变,幻化成程小仙的模样,让天辰心动不已。
下一刻,三清化一诀自行运转,一股清凉之气在额前散开,所有幻觉消散无踪。
媚术!
天辰暗道一声,神色阴戾下来。
娇艳女子见天辰未被自己迷惑,略感惊讶,同时感到不服气。
她再次一展笑容,踏前几步,一手搭在天辰肩上,想与天辰更亲近一些;同时瞳孔深处隐隐闪动粉色光芒,再次施展狐媚之术。
天辰暗自冷哼,当即催动三清化一诀。
庞大的神识在他额前聚集,只是微微一扭,化作两柄三寸小剑,“嗖”的一声,一头扎进女子双瞳。与此同时,那搭在天辰肩上的纤纤玉手,掌心金光一闪,万道尖锐剑气透体而出,将女修的手掌扎的鲜血淋淋。
娇媚女子一声惨叫,只觉眼睛手掌皆是剧痛,身形踉跄的倒退数丈,头颅昏沉,不敢再接近天辰分毫。
佝偻老者眉头一皱,开口质问天才,声音沙哑难听,好似两块破木板相互摩擦。
“我等只是想和道友交个朋友,并无恶意啊。”
“并无恶意?那先前两次狐媚之术,又作何解释?”天辰轻笑,反问一句。
“这,俞仙子只是道法不纯,未能收放自如而已,况且区区狐媚,又伤不到人,道友何苦下此重手?”佝偻老者诡辩道。
“哦,这样啊,那我这身剑气也未能收放自如,这个解释道友可还满意?”天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了好了,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二人此来确实没有恶意,只是想询问道友,可有归处?先前在商业街见道友出手不凡,若是不介意,加入我们凰元山如何,我们正需要道友这样的强者,也会给道友丰厚的回报。”
此时那位俞姓女子缓过神来,一改狐媚姿态,大大咧咧的冲着天辰说明来意。
天辰出手也是有分寸的,这种伤势对于灵婴修士而言不过是小伤,片刻时间就能治愈。
天辰回道:“呵呵,多谢二位好意,我已入帝王宫门下,暂时没有改投他派的打算。”
“帝王宫!”
俞姓女子掩嘴惊呼,瞪大了眼睛,以另一种目光重新打量天辰。
随行的佝偻老道眉头一皱,知道再劝说下去也没戏了,当即抱起双拳,朝天辰恭贺:“原来是帝王宫的同道,真是幸会。也是啊,我们凰元山和帝王宫一比,那就相形见绌咯。呵呵,真是献丑了,俞仙子,我们走吧。”
俞姓女子应了一声,二人便放过天辰,往别处走去。
天辰摸了摸下巴,轻笑一声,便继续闲逛起来。
对于这出闹剧,天辰到能猜出几分原因:仙台问道的开启,虽然瓦解了琉璃海即将爆发的惊世大战,但同时也留下了一个疑难杂症,如同跗骨之蛆,难以根除。
每过两百年,仙台问道开启之际,各大宗门为争夺入门资格,便会尽己所能的收集各种资源,强者霸凌弱者已成常态,由此经常爆发宗门混战。
与惊世大战相比,这些混战规模较小,一般也影响不了那些顶级宗门,但琉璃海中的各大中小型势力就要遭殃了。
比如万圣堂阎魔宗,还有之前被天辰祸害的青玄宗和罗焰门等等,他们已经卷入混战当中,有的甚至陷入了灭顶之灾。
根据以往经验,十大宗门以下的势力,或多或少的都会被这股浪潮席卷,无法幸免。
所以每隔两百年,琉璃海的中小势力便会面临一次势力洗牌,一些边缘区域,实力较弱的,甚至会被大型宗门杀得道统失传。
其实这也是统治阶层的一种策略,他们不断的削弱中小势力,是防止他们统一壮大,进而威胁十大宗门。
因此一段跨度二十年的修仙界大混战,其实是自上而下的,一层层相互打压,压制下面宗门的崛起势头,这应该是琉璃海特有的规矩了。
这种古怪的规则对外来修士也有很大影响,那些刚刚踏入琉璃海的域外修士,一旦得知这条规矩,便会抛弃下层势力,想尽办法的加入了琉璃海的大势力,这使得那些中小势力更难以崛起!
真是因为琉璃海有这项不成文的规矩,所以身为下层势力的凰元山,才会这么心急火燎,甚至让俞姓女子牺牲色相,引诱其他的高阶修士加盟。
不过天辰已经加入帝王宫,那就属于第一梯队,所以没有这种烦恼。
而且天辰与世不争,也懒得参与,如今还占据不败之地,所以凰元山的修士,一听天辰已经成为帝王宫的长老,便立刻打消继续拉拢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