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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辰来回踱步,喃喃自语,神态几若疯癫,可说到最后,却是仰天默泪。
司云看得发呆,不知道天辰所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一个人坐在石室中央,忐忑不安。
不过有一点司云能够感受到,那就是此时此刻,面前的这位男子已然伤心至极。
“哈哈哈,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害人终害己,罢了罢了,就让这一切都随风去吧。”
天辰猛地睁开眼,哈哈大笑,一转身,挥扯袍袖,夺门而出,消失在山涧薄雾当中。
临走前,随手一扔,一个白瓷瓶划过抛物线,落到书生床边。
司云糊里糊涂,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她来到洞府门口,默默的注视天辰身影被薄雾淹没,最后一咬牙,回到书生的身边,精心照看。
整整一天,司云都忐忑难安,目光时不时的瞟一眼洞口,就怕天辰的身影突然出现。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司云紧绷的神经觉得疲倦,没过多久,困意上涌,就地伏在书生身上睡去。
经过一夜休整,书生的伤势已经愈合,次日便以转醒,见司云睡在自己身边,满心宽慰。
书生从司云口中得知其中因果,虽然他们都觉得天辰不会再回来了,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早早的离开,前往南方。
三天之后,为了躲雨,二人来到一间破庙中歇脚。
可雨下了很长时间,司云决定此留宿。
一席夜雨,他们说起往事,情难自禁,便在这破庙中结为了夫妇。
没有亲朋祝语,没有红烛淡妆,有的只是那尊破败得不辨容貌的神仙,给他们作证。
小雨淅沥,清风拂铃,微云遮月,二人紧紧相拥,好似融化的春雪,成为一体,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百丈高空,天辰隐匿身形,一路随行,眼见书生一点点褪去司云的衣裳,欲行周公之礼。
天辰叹息一声,内心却出奇的平静,他不愿打扰这对新人,便一掐法决,御气而走。
仙凡有别,天辰走的是条通天大道,自然有很多事要做。
按照天辰估计,往南再走三四里,便会见到一方湖泊,那里有个小渔村可供他们夫妇落脚。至于往后的路,那就由他们自己走下去了。
那日离开,天辰解开旧日心结,程小仙所化的业障已被司云一语道破,如醍醐灌顶,拨云见日,心境已然大明。
见司云安全后,天辰便四处寻觅,并潜伏司青所在的秦剑门中,潜行修炼五雷法。
一个月后,天辰大功告成,将五道雷法修炼至第三层,进阶真丹期。
可天辰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进阶的同时,五道雷合五为一,化作螺旋风暴,汇于丹田,因此牵动乾坤御雷环,往丹田而去。
这种变化天辰无法阻止,只得顺势而为,一鼓作气催动五雷法,将乾坤御雷环稳在丹田,开始将之炼化成雷灵根,解放法力,恢复修为。
种种情形引发天地异象,四方天地的大量灵气蜂拥而来,化作万道雷电,轰击而下,场面巍为壮观。
秦剑门修为最高不过气府真丹等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只见高空不断有雷电劈下,一个个的都吓成了软脚虾,往外山外飞遁躲避。而在附近游荡的高阶修士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高阶修士在渡劫,纷纷御空而来,想要招揽。
不过身处雷电中心的天辰并没有任何不适,反倒觉得无比惬意,因为那些劈下的雷电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一股吸力抓住,化作纯粹的雷电之力遁入灵脉,而后在这股吸力牵引下,顺着经脉运转,最终汇聚乾坤御雷环。
这样不仅加速炼化灵根的过程,让乾坤御雷环嵌入丹田之中,与金龙灵脉合为一体;同时也天辰感觉这万雷洗礼,在御雷环的帮助下,落下的雷电都化成法力,使得天辰越感法力充沛,与凝婴时的灵气灌体一般无二,原先触顶的瓶颈,竟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难道要突破了?
天辰又惊又喜,暗暗猜想。
。
五百四十章 制衡()
秦剑门发生惊变,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附近的修真门派一得到消息,纷纷派人前来勘察。
他们原以为是秦剑门中出了什么绝世天才,想过来探探底,若秦剑门就此崛起,他们要不要结盟什么的,以求自保。
可来了之后,众人却发现这场雷劫阵仗大的超乎想像,在千里之外就感受到渗人的灵压,如同海浪一般,不停地往外扩散,雷电之力轻而易举的就穿透他们的护身光罩,刺得皮肤生疼,使得众修士不敢往前半步。
这也难怪,这方圆万里都没什么大型灵脉,所谓的修仙宗门,其中门人的修为最高不过气府真丹左右,怎么能与天辰相提并论。
众修士开始洽谈,打探消息,并且意外的发现,发现秦剑门的人竟也被这股灵压扫地出门,一个个的灰头垢面,衣衫褴褛,颇为尴尬。
原本众修士还猜疑这场异变与秦剑门有没有关系,现在看看他们的样子,问都不用问了,铁定无关。不然,怎么会不事先知会一声,落得如此狼狈。
众修士心中瞬间猜想:估计是某位大能修士,借秦剑门的地方在搞什么大事,至于是炼宝还是渡劫,那都不是他们所能够觊觎的。
很快,众修士便发传音符回宗门,将所见所闻一一回禀,然后就在停在远处观摩,希望能从雷劫中获得一丝对道法的领悟,甚至借此突破眼下境界也犹未可知。
就在这时,雷劫的中心区域,一道赤金光柱拔地而起,重重的轰在雷云之上,发出阵阵剑鸣,而雷劫的气息也随之高涨,刹那间,落下的惊雷相互缠绕,形成三条条电蛟,朝着赤金光柱喷出滚滚雷火。
“轰轰轰轰”
强大的法力争斗刮起旋风,化作一条白色气浪横扫四方,千里之外众修士来不及闪躲,顿时被吹的七零八落,有的还被震出内伤,好在距离够远,伤势不重,只需调息一两日,便可复原。
有此一着,众修士再也不敢在原地待着,纷纷化作流光后撤开来。
可这时却有一道黑影逆势而行,从高空飞掠而过,冲向了雷阵中心。
秦剑门中,天辰已将乾坤御雷环化作伪雷根,彻底植入丹田,贯通全身。
在御雷环的镇压之下,原本被雷劫索引,有些躁动不安的两仪神雷彻底安分下来,天辰就此法力尽复,修为暴涨,外加之前吸收的雷电之力,此刻天辰的法力已经触顶,达到元婴初期巅峰,距离中期也不过临门一脚。
不过迈过这一脚却十分艰难,天辰多次尝试,瓶颈未有松动,反倒是体内的法力越积越多,就连天辰的金龙灵脉也胀的隐隐生疼。
若是还没有作为,任由法力增加下去,天辰非得落个自爆而亡的下场。
一声叹息,天辰将庞大的法力汇于惊鸿剑上,打算一举破阵,度过雷劫,以缓解体内压力,这才有了刚才的冲天光柱。
可是雷劫威能却比天辰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天辰的擎天一剑未能破了雷劫,其威能反而随着天辰的剑压逐步增强,如同一个视死如归的剑客。
天辰与雷劫相持不下,开始比拼法力深厚,而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天辰若有一点退意,那三条电蛟便会趁势压来,而煌煌天威之下,天辰虽有雷环护体,也不敢说毫发无伤。
好在天辰的法力十分充盈,对于这场拼斗,他有不少余地。
就在天辰思考要如何度过雷劫时,东方天际黑光一闪,一只漆黑妖物便穿空而出,张着血盆大口,直取天辰头颅。
“嗯?”
天辰惊怒,手中法决陡变,“轰隆隆”,周身雷光罩体,将他牢牢护住,而漆黑妖物撞在雷罩之上,滋溜一声,化为一缕黑烟,消散不见。
就在天辰松了口气时,同样的妖物此起彼伏,疯狂的撞向雷罩,消耗着天辰的法力。
虽然这点法力天辰还能承受,但别忘了,此刻天辰还在抵抗雷劫,又怎可分心旁顾?
天辰虽然暴怒,但也只得忍气吞声,朗声喝道:“何方道友落井下石?在下行事一向低调,于此地未有得罪他人之处?还请道友及时收手,待渡劫事毕,在下有重礼相谢,与之交好。”
“哦?这么说,你偷偷潜入我宗门密地,盗取众多宝物是我请你做的咯?呵呵呵,道友自恃清高,说谎也不脸红,我们修仙之人,哪个手上不沾点鲜血,敢做不敢当,令人不齿。”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同时出现在天辰周身的妖物纷纷化作黑烟,自行消解,随后东方黑光闪闪,便见一位白袍老道御风疾驰,一路风卷残云。
天辰侧目而视,大惊失色。
因为这位老道的面容相貌,竟然与临沧化身一般无二!若要说有何不同,那便是老道的气息比起临沧化身要强大的多,而唯一的解释便是来者就是临沧半仙本尊!
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天辰费尽全力都没能斩杀掉临沧的化身,现在还要一边扛着雷劫,一边面对临沧本尊,此刻天辰内心是拨凉拨凉的,陷入迷茫。
几个闪烁,老道便停在百丈之外,冷冷的看着天辰。
“老夫秦锦,阎魔宗太上至尊,道友秘密潜入我派盗宝,这算不算恩怨在前呢?”
天辰硬着头皮,回道:“前辈勿怪,晚辈只是受人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初入贵派密地,我财迷心窍多拿了些,那些宝物被我藏在洞府中了,既然前辈开口,晚辈定会原物奉还。”
老道轻抚白须,憨厚的点点头,笑道:“原物奉还,好好,我吃点亏,也能勉强算扯平了。但请问,你杀害我宗长老,我族中孙辈,这笔恩怨你想怎么偿还呢?”
天辰额头生汗,沉默良久,苦思之下仍无脱困之法,只得惨淡一笑,看向老道的眼睛,回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老道高声大笑:“好,小友倒也有点骨气,既我们有恩怨在前,可别说老夫落井下石了。”
说罢,老道抬手举天,大量的黑气汇聚而来,凝成一颗拳头大小的骷髅头,眼眶空洞,牙齿乱颤,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十分渗人。
骷髅头虽小,但里面蕴含浓厚的真魔之气,天辰神念一扫,便知自己若被打中,有死无生。
眼下死局已定,再难翻天,天辰也只得默默地闭目等死。
就在此时,“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南方的一座葱翠大山被人拦腰截断,轰然崩塌,乱石中窜出一道耀目白光,以迅雷之势突击而来,威能甚大,而白光的目标竟然是临沧半仙本人!
临沧半仙神念一扫,便感应到白光威能不凡,并且速度奇快,由不得他再做什么准备,只得改变攻势,将手中的骷髅头甩向白光。
骷髅头化作一团黑光飞出里许,与白光撞在了一起。
“轰!”
白黑两色光球爆裂膨胀,彼此扭转,强大的威能渲泄而出,化作黑白光幕风暴很快就扩大百倍,冲着临沧半仙横扫而来。
临沧半仙冷哼一声,右手一抖,袍袖中落下一条骨鞭。
临沧手执骨鞭,对着光幕一挥而去,“啪”的一声脆响,骨鞭之上涌出道道魔纹,于半空飞散聚合,形成一条十余丈长的三眼巨蟒。
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