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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因为天辰本身是落难至此,而外面强敌环伺,一不小心便是小命不保,所以他也不敢过多招摇,成天躲在车厢当中,收气敛息,防止他人窥探。外加此地灵气并不充裕,在哪里修炼都一样。
就这样,原本只需两日的路程,他们硬生生走了五天。
司青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一路跟随,参悟百灵剑决,不懂得地方就问,天辰一一解惑。
得天辰点拨,司青对道法的领悟有如神速,竟在昨日中有所领悟,如醍醐灌顶,竟一举突破,进入聚气后期。
为此天辰一行又在路上多停留了半日时光。
司道淳亲眼见到修士突破时的情景,灵光罩体,神采奕奕,内心对修道长生也不免生出几分渴望。
于是他软磨硬泡,厚着脸皮从天辰那里要来了一本低阶的武修功法,也开始专心致志的研读起来。
天辰见状微微摇摇头,司道淳本身没有什么天分,并且年事已高,又怎吃得了武修的苦?只是看司道淳认真的样子,天辰知道他是动了真心了!
假若真是如此,商贾之家怕是要被他荒废了,那将来生杀令十年之期一到,而司家又没能崛起,那众怒之下的汹汹复仇,司家又该如何抵挡?
一时间天辰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给司道淳功法是对是错。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将此事抛之脑后,一笑置之。
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该来的终究要来,谁也挡不住,人生百年,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五百三十七章 弱肉强食()
司青刚刚进阶,急需稳固境界,以免日后落下隐患,而眼下日暮西山,并且也进入了丹城地界,天辰索性逗留一夜,然后次日清晨,去解决沈家之事。
司青知道后,感激涕零,随后便在天辰的一番叮嘱中,打坐入定。
就在天辰打算静养一夜的时候,偏有人撞上门来。
天辰入定还未过半个时辰,神识海中便多出一个光点,从东南方向往天辰这里急速靠近。
看这光点的移动速度,是修士无疑了,并且还是位真丹修士!
天辰暗叹一声,只得匆匆收敛功法,站起身来,看着东南方向的星辰。
这些天四处奔波,天辰并非是一直为他人做嫁衣,他潜心修炼五道雷法,法力日渐深厚,如今已经堪比灵脉中期,外加他对道法的领悟,区区真丹,他还不放在眼里。
司道淳注意到天辰异动,过来询问:“怎么了?”
“没事,来了位同道,估计是被你儿子突破时的动静吸引来的,我来打发就是。”
一听这荒郊野岭的竟有其他修士,司道淳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内心一阵狐疑。
生贵子说,变幻莫测,司道淳一介凡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退到马车旁默不作声。
司青此时已经产生一丝神识,可以离体百丈,听到天辰二人的谈话,也急忙收敛功法,顺着天辰目光看了过去,准备应敌。
很快,东南天空一道青光疾驰而来,停在了天辰十丈高空,光芒一敛,显出一男一女两人身形。
男的那位是位花甲老者,满面鬓霜,白髯齐胸,一息淡青色的道袍随风飘舞,身形略显枯瘦;女的则着装暴露,媚骨天成,嘴角一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角留情,好似老者妻妾一般,依偎在他的怀中,千依百顺。
二人早就被天辰的神识锁定,老者真丹初期,散发着浩然之气,估计修炼的儒家功法;而他身边的女修只有灵脉初期,不用多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女主修的狐媚之术。
老者神识往下一扫,便看出天辰二人的境界,顿时内心一松,神态倨傲而冰冷,俯视天辰。
天辰见此略有薄怒,但他天性不喜招摇,何况是如今危机当中,于是他稍作思量,便执晚辈之礼,对老者拱手笑道:“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晚辈当力所能及,为前辈效劳。”
老者目光一扫其余三人,冷哼道:“尔等可是泸州来的?”
司道淳听到此话,内心顿时咯噔一下,随后越发觉得老者怀中的女子有些眼熟。
能当上巨富的商贾的,一般都有过人的眼力,司道淳开始回忆,只是略微对比,就从女修脸上看到了沈家老太爷的身影,脸刷的一下发白,全无血色。
这丹城沈家长盛不衰二百年,幕后肯定是有高人撑腰,早些年司道淳早就打听过了,得到的消息是沈家与丹城城主攀上亲戚,所以他也因此没往心里去,可没想到这沈家幕后的底牌竟然是修仙者,来者不善啊。
若要说司道淳此刻的心情,只能说是忐忑不安,甚至有些懊悔。
司道淳猜测高空的那位女修不是沈家太爷的闺女,就是他的亲戚,而沈家有修士撑腰,这叫他如何与之相斗?
更何况司道淳读了武修功法,知道了修士的境界划分,天辰以晚辈之礼待之,足可见来人实力远在他之上,否则又怎会轻易屈尊?
电光火石之间,司道淳看到了司家十余种的末日景象,之前获得生杀令的喜悦顿时反转,化作无尽的恐惧,笼罩全身,夜风中,他忍不住微微发抖。
天辰可不管这些,他的格言就是少惹事,但对方弦外之音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麻烦自己送上门来,天辰也没有理由回避。
只见天辰挺直身形,毫不惊慌,轻笑的反问一句:“哦,前辈此问有何用意?在下是与不是,关系很大?”
老者见天辰态度傲慢,颇有不悦,冷哼一声,可还未作答,一旁的女修就眉飞色舞,抢话道:“你是不是泸州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但这两位我可认识。马车旁的是泸州司家家主司道淳,而这位晚辈,看其架势,应该就是他的儿子司青。听说司青拜入了秦川秦剑门,修道十年,怎么到现在停留在聚气期,真是没用。我说的对不对?”
司青感应到女修气息无比强大,想要争辩,但却无从谈起。
看着司青几欲争辩却不敢的表情,女修露出一抹讥讽,随后目光转向天辰,继续道:“至于你,应该就是他们请来的靠山吧,不过灵脉中期,就这么心狠手辣,竟施展道术网罗濮王陈盛四家的神魂作要挟,一有不从便叫他们灰飞烟灭,幸好家中早得到消息,及时联络到我,请夫君出山庇护,否则我沈家二百年昌盛,就要毁于你手。我夫君可是真丹修士,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女修道出天辰等人的具体进阶,司家父子悲从心起,知道小命不保。
天辰未被激怒,只是嘴角微翘,大笑道:“哈哈,姑娘你也是修道之人,难不知弱肉强食乃修仙界铁则,莫要再说那些让人发笑的话了。另外,我观你体内灵气溢出于表,气息忽强忽弱,并未稳当,应该是近期才进阶灵脉的吧。呵,姑娘的骨龄已有四十余载,按道理司青都要叫你声姑姑,若非主修的狐媚之术,姑娘早已是昨日黄花,任风凋零,况且狐媚之术乃旁门左道,不堪大用,而这位司青小友主修剑道,你就算高他一个大境界,此刻若是放对,胜负之数犹未可知。”
“当着我夫君的面,你竟敢羞辱我?找死!”
女修被人指出软肋,恼羞成怒,顿时一声厉喝,柳眉飞扬,三枚飞针脱手而出,化作三道淡若不见的红光,冲着天辰眼口直插而来,手段毒辣。
天辰似笑非笑,右手冲其一指点出,“啪”的一声,一道青色电弧从指尖弹跳,化作一道青光,于半空打在三枚飞针之上,眨眼间,飞针一颤,顿时寸寸碎裂,化为飞灰。
“我的红针法器,你。。。。。。”
女修没想到天辰一抬手便毁掉了她的压箱宝物,又惊又怒,刚想谩骂,可法器被毁,法力疯狂反噬,女修原本就进阶不稳,如今更难以稳住体内气息,顿时身体一颤,脸色潮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这时,青袍老道在女修肩上轻拍了一下,传音道:“稳住心神,莫要动气,以免伤了道基。”
一股清凉之气入体,那些斑杂的混乱气息顿时安静下来,女修稳住伤势,手指一阵车轮变幻,想要再施法攻击天辰。
天辰见状一丝冷笑,依旧不惧。
眼见双方初次交锋,天辰便占了上风,司道淳又惊又喜,而青袍老者见天辰有恃无恐的模样,心底一阵犯嘀咕,当即制止了女伴的鲁莽举动。
“倩儿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女修嘴唇微张,想要争辩,却被老者挥手打断,随后老者方向一转,看向天辰,道:“小友,倩儿修为虽不及你,但也是我的妾室,注意你的态度。”
天辰回道:“在下行事一直是先礼后兵,若非看在道友的面子上,她已经死了!”
见天辰竟一改之前恭顺的态度,以平辈相称,老道气急发笑,一甩手,将怀中女子推开。
“哈哈哈,小友,我是念你修行到如今境界,实属不易,这才开口劝和,莫非你真以为区区灵脉中期,能与我平起平坐?”
话音刚落,老道气息暴涨,刮起旋风,女修见状连忙狂撤二十丈,眉目间满是得意之色,看向天辰的目光,恶毒中透露着一丝怜悯。
庞大的浩然之气与半空汇于一处,化作纯白之光,向着天辰猛压而来。
“轰”的一声,白光如同一堵墙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尘土四溅,很快又被狂风卷散,随后便见天辰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轻蔑,冷冷的看着青袍老道。
青袍老道见此眉宇一跳,当即收手,没有继续攻击。
他的眼光何其刁钻,自己的澎湃灵压竟撼动不了小小灵脉修士,立刻猜到其中有诈。
或有异宝护身,又或功法刚猛,远超同阶,更甚者,面前的这位小修士,其实也是一位真丹等阶的修士!
想到这里,青袍老道双目微微眯了一下。
“这小子行为古怪,难道真是同阶修士?若真是同阶修士,我怎会看不出他的具体境界,难不成他的修为远超于我?是天象修士?不可能啊,就算是天象修士,我也能看出一二,这小子散发出的气息确确实实只有灵脉等阶,若真是天象修士,又怎会帮一介凡人做事。。。。。。唉,不管怎样,若为了一个妾室而惹恼了一名不知底细的修士,若是因此结仇,传出去,怕是要被其他好友笑死了,不值不值。”
青袍老道活了两百年,早就是个老滑头,能屈能伸,当下和颜悦色,以同辈身份看待天辰。
他想了一会,轻抚长髯道:“嗯,道友能硬接老夫灵压而纹丝未动,确实有与老夫平辈相称的资格。既然如此,那我看,此事不如就此作罢,你与司家家主就此回去,以后再也不来丹城,而我可以向道友保证,丹城沈家绝不会去司家地盘做生意,就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女修一听着急了,刚要说话,便觉一股清风拂面,顿时发不出声。
天辰冷笑一声,道:“道友的决策十分公道,我也很喜欢,我们修仙之人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以和为贵么。不过此建议有些晚了,道友若是没动手,我倒愿退避三舍,放你们一马,既然动手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听到此话,青袍老道眼角一跳,下意识的便要飞遁而逃,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