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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要退出御书房时,皇帝忽然说道:但也不能这么随意放纵他们,你们不是要清剿南边的海寇汪卜渠吗?把他们两个加入你的队伍里。崇信原本就是聚星学院的学子,那个波风退不是自称不是海寇吗?那正好试试他们,随便也控制住他们,让他们为我所用,在你的控制和管束下我相信他们再不会惹出事端。
看着皇帝狡黠的笑容,冯卿雨也笑了,再次应了声是,便退下离去。
第二章 壮士血未冷,锄强还扶弱()
刑部大牢最近迎来了一批新的嫌犯。
其中一个犯人很奇怪,他的身上插了很多根钢针。
粗鲁的狱卒见到这个家伙都皱眉头,觉得他像个刺猬,唯有屁股上没有插针,所以谁见了都踹上两脚。
更奇怪的是这个家伙挨了打,也从不吭声,既不喊疼,也不讨饶。
慢慢的,大家都习惯了,其他犯人见到他也欺负着玩。他果然从来不吭声,别人都叫他傻子。
这个傻子有名字,叫做崇信。
崇信不是不吭声,而是太虚弱,没力气吭声,身上的钢针让他总是感到不舒服。
所以,他根本懒得理睬这些人,对他们的欺负,默默地承受着,也不放在心上。
放风的时候,犯人们能够得到短暂的自由在高墙围起来的户外活动筋骨。
崇信总是蹲在太阳底下,当暖洋洋的光照在自己的身上,感觉是那样的亲切舒服。
因为他像个傻子,其他犯人也不再欺负他。
几个犯人把目标锁定在一个刚刚进来的年轻俊俏的后生身上。
他们肆意地追打着这个后生,猥亵地笑着,其中一个说道:刚好,我正缺个婆娘,没想到就来了一个。
另一个说:这个小子细皮嫩肉,白白净净,是我喜欢的类型。
其余几人也纷纷起哄。
那年轻后生犯了罪,勾引了很多妇人和少女,本是个淫邪之徒,被告发后,重判进了刑部大牢。
进来之后,便连遭凌辱,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现在放风了,那些恶汉依旧不打算放过他。
他,怕极了。
大牢里,没有人管这种事情。犯人们都用一种亵玩的眼神看待类似的事情。
后生只有靠自己,他捡起一块石头,发狠地说:你们再过来,我就跟你们拼命!
追逐他的恶汉们一起笑了,他们一拥而上把瘦弱的后生抓住,然后捂着嘴拖着带走。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们准备动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枚石子投了过来,打在了他们旁边的墙壁上。
恶汉们转头来看,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崇信,像看见一团围着大便的苍蝇一样看着他们,还叹着气。
一个恶汉骂道:傻子,你干什么?找打吗?给我滚!
崇信说:放开他,你们走。
另一个恶汉说:这傻子是又犯傻了,让我来教训一下他,把他赶走。
这个恶汉走了过来,轻蔑地看着崇信,抬起拳头,忽地出拳打向崇信的脸。
崇信的头轻轻偏下,避过了这一击。
恶汉吃了一惊。
崇信的拳头已经到了,这一拳是从下朝上打来的上勾拳,重重地正中恶汉的下巴。
由于崇信的体力不支,这一拳的力道有些不够,恶汉虽然被揍得不轻,但是并没有被打飞。
其余几个恶汉见了,就一起过来。
崇信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心里想:以我现在的体力,恐怕无法同时打这么多人,怎么办?
但他已绝对没有退后的理由,因为见到这样恶心的欺凌恶行,他终究是看不过眼去的,非打不可,即使会输,即使会被打的很惨。但他都必然要去制止,哪怕对手比他强大且可怕。
几个恶汉一起出手,崇信很快就招架不住。
他的脸上,小腹,肋下,下巴,脖子,屁股和腿,不断地挨到重击。
他被打倒在地,最后一个恶汉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
崇信的头被重击得向上用力一扬,眼睛一下子看到了天空。
天空是蓝色的,还有云,云是白色的。
打翻了崇信,这些恶汉转头又来对付那个后生。
后生惊恐地发抖。
就在这时,崇信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看着这些强壮的恶汉,感觉就像是看着一群草扎的狗。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没有温度。
他一步步朝这些恶汉走去,脚步还有些趔趄。
一个恶汉的后脖子忽然挨了一记膝顶,是崇信飞身而起重重顶出的。
这个恶汉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体瘫软地朝前倒去。
其他恶汉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挨了这么一顿狠揍,崇信还能这么快就爬起来还击。
旁边的一个恶汉转身来看,被崇信抬起腿,一脚踏在了脸上。血流满面后,他发出骇人的惨叫。
另一边的恶汉想要出拳打崇信,被崇信反手一击,重重一拳打在鼻梁上。
他只觉得鼻子忽然酸痛异常,用手一抹,鼻血流了满嘴,接着小腹中了一记侧踹,整个人倒着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瞬间,他在心里想了这样一个问题:的,这小子的战力怎么照之前强了这么多?简直强到爆表!
另外还有两个恶汉朝崇信打过来,崇信起身一记膝顶撞在其中靠前的那人的胸口,随即在空中一脚蹬出,把这人踹倒。
然后他在空中被最后那人飞着扑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用力扭打着对方。
崇信想摆脱对方的有力的环抱,但此刻气力不济,推了几下没推开,然后一指旁边说:狱卒来了!
那人一愣,臂力稍松,转头去看,哪有什么狱卒。
趁这个时机,崇信分开他的手臂,在地上抄起了一块石头,重重砸向那人。
那人见了,急忙用手捂头。
可是,这可能致命的一下,最终没有打下去。
崇信推开了那个人,说道:以后,可得好好做人呐,不能用人身净干些畜生事。你们的丑态,鬼神都震怒哦!
他站起来走开,那后生此刻脱险,如蒙大赦,仰头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而那个被放过的恶汉则坐在地上,好像在想些什么。
这时,狱卒高喊着:嫌犯崇信,嫌犯崇信,到你过堂了,嫌犯崇信!
崇信走了过去,被戴上重重的枷锁,被带走了。
刑部大堂。
崇信走到里面,跪了下来。
上面的官员看了看他,然后说道:你就是崇信。
崇信答道:学生正是崇信。
官员点了点头,旁边的文吏附耳低语几句。
官员说:崇信,现今有司查证你在舟语港遇到违背军规的水军官兵打劫,可有此事。
这事还真有,崇信确实见到了只不过劫的是别人,崇信是救了被劫的生意人。
崇信便说:是有,不过
官员抢过他的话头,说:有,就对了。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崇信心想,这怎么感觉有些诡异,证人都带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水军衣服的人被带了上来。
官员问:李阿四,你看看你打劫的是不是这位公子?
此刻崇信身穿囚服,根本不像个富家公子,而且崇信本就不是富家公子。
崇信听了官员的话,好不别扭。
那李阿四听了官员的话,马上转身指着崇信,说:大人,就是此人!
官员点了点头,然后说:恩,把证人带下。
接下来,官员说道:现在看来,证据确凿。嫌犯崇信在被水军兵痞李阿四打劫后,才跟水军起了冲突。崇信的行为其罪难容,然其情可悯。现判崇信充军,择日押赴南境!崇信,念你年纪幼你可跟随家人先小聚三五日,你的家人就在外等候,你且去吧。
说着,有人过来除去了崇信的枷锁。
崇信感到奇怪,又生气,他大喊着:大人,事实并非如此,大人,怎可如此草率!国家法度威严何在?
那官员听见,只是冷笑,与左右言道:这崇信想必是在来的路上中了风寒,此刻竟说胡话,来人带下去吧。
左右早有文吏说道:确有此事,此人在来京路上就体力虚浮,想来是病了。
崇信想到过自己会被放出去,但没想到是这么个方式,如此糊里糊涂。
他认为自己救的都是普通人,并不是海寇,为什么要抓他?
他当时也清楚地知道对手就是帝国水军,也没有被打劫,又为什么放他?
如此草率地抓人,如此草率地放人,还有法度吗?还有道理吗?
崇信被拔除钢针,取去枷锁,换了衣服,带出刑部大牢,外面一矍铄老者等候多时。
他看看那老者,老者也看看他。
老者走过来摸摸他的头。
崇信的心里想的一个问题是:这人是谁?我爹呢?
崇信指望来救自己的,其实是他阔别多年的父亲。
当年,他赌气从家中离开,想再不见父亲的面,谁知到了云中山又连遭挫折,他本想回家,却又不巧遇到罗君生的事。
当他身处险境的时候,想到还有人愿意来救自己,还有人能来救自己的,恐怕只有他的父亲和母亲。
他才托信让波风退的学生给自己传信给自己的家人。
可是面前这个老者,自己并不认识。
老者慈祥地笑着说:你没见过我,孩子。我是你表叔,是你祖父把你的事用信鸽告诉给我。我才晓得,过来救你的。你可一点都不像你的祖父,半点也不够清醒睿智,还只知道自以为是地闯祸。走吧,你先跟我回家,到我家中,咱们再慢慢叙谈。
崇信脑子还有些发蒙,被这老人像牵小孩子的手一样,带上了一辆朴素的马车。
冯卿雨在兵部的办公地点,这时一个智囊文吏走了进来。
冯卿雨正在批示文书,问:靖边侯与崇信的关系都查清了吗?
那文吏躬身行礼后,答道:都查清了,靖边侯与那崇信确实是亲眷关系。靖边侯的母亲与崇信的祖父是一奶同胞亲姐弟。靖边侯的年纪比崇信的祖父还长些,但辈分低了一辈。两人在孩童时便关系极好。靖边侯年幼时,家中贫寒,是父母辛苦操劳将他带大。所以,他生性至孝,对家中亲眷也是分外照顾,尤其看重与自己年龄相若的崇信的祖父。这次的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崇信父母耳中,一家人焦虑不已。崇信的祖父亲自提笔给靖边侯写信,用信鸽捎信至京。信息传递如此之快,看来这崇家的势力也是非同小可。
冯卿雨一边批示文书,一边说:嗯,原来如此。靖边侯素来不理朝政。今后,这事也不必去理他了倒是这个崇信今后要在南境征讨汪卜渠的军营中,毕竟不是自己人,你去把凌波叫来,我有几句话要嘱咐她。
文吏躬身应是,退了下去。
第三章 真火堪造就,济世不二门()
岳凌波自从押解俘虏的嫌犯入京后,一直在家里照顾她卧病在床的丈夫。
她的丈夫本也是一员武将,功力不在岳凌波之下。
在一次清剿魔教组织的战斗中,他与魔教高手交手,被暗算后,强行吸走灵力精元,结果透支了元气。
后来帝**队赶来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