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安全见了来人,慌忙过来躬身施礼,他说:没想到是华老亲来,刘安全失礼至极,失礼至极。
这老人是帝国大剑士第一人华朔风。
华朔风笑着说:不必了,老朽此次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的,要带刘大人去面圣。
刘安全看看左右,问:这就去?
华朔风说:这就去,不过刘大人你可要仔细,这一去非比寻常,若你不能生,或许就是死。
第一章 露重飞更劲,声多响愈清()
玉华国尊胜十六年,皇帝陛下颁下圣旨,历数前释河界界首刘安全10大罪状,将刘安全关进死牢,家产尽行抄没,九族眷属凡有官职者,尽数贬为庶民,有功名者削除功名,不得再入朝市。
刘安全的十大罪状中,其中包含了欺君罔上、纵开海禁、收受贿赂、私通匪类……诸如此类的罪状,刘安全都承认实有其事,但其中有一条里通外国,他是死不肯认。
因此,已经60多岁的皇帝陛下,十几年没有表现出盛怒的威严,却因此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骂刘安全欺上罔下、悖逆圣训,将军方呈上的奏折挥手砸在了刘安全的脸上,厉声喝问:刘安全!尔既然敢作,为何不敢当?尔的斑斑劣迹都桩桩件件地写在兵部呈上来的奏报之中,难不成尔是意指我帝国水师在前线血战查证的事实是在污蔑、构陷?别的尔都肯认,唯独此里通外国之罪而不肯认,唯至于此,尔方识得卖国可耻,实在深负朕望!
骂完刘安全,皇帝转头又把矛头指向当朝太子,说道:太子,这就是尔昔日的好太傅!狂妄悖逆、目无法纪,他行持出偏,为何你不加劝阻约束?他犯下重重大罪,为何不见你有首告义举?尔负朕心,尤甚于他!
只骂得30多岁太子浑身颤栗,慌忙跪地,不住磕头,紧道:儿臣并不知刘师远谪释河竟有如此罪行。儿臣每日关心朝中诸事,已分身乏术,何来心思约束刘师?
皇帝闻言更加震怒,大吼一声:尔还敢呼他刘师!此间再无太傅刘师,只有罪人刘安全!
太子听了更觉惶急窘迫,再不敢多言。末后少不得,又遭皇帝连声斥责。
只到最后,皇帝心中的气总算是顺了几许,将舟语港水师的将士以及兵部大小官员夸赞了一番,说他们是勇除悍匪、靖边安民,甚有功劳。主领兵部的帝国大剑士冯卿雨赶紧出面说了几句辞让的话,既而又报知皇帝:
“本次战役,俘获大小匪类数百人,已将其中涉重罪要犯押解抵京途中。不知陛下圣意,对这一批要犯,有何裁断?”
皇帝对此事表现出并无太多关心的神情,随意地说道:冯卿,这件事就交给兵部与刑部全权处理吧,凡触犯刑律者,一概严惩不贷,以立朝纲。
冯卿雨躬身应是。
界河上,押解崇信的军方铁舰,正以疾行状态,朝着帝都汴京劈波斩浪。
崇信被锁在一间昏暗的牢房里。因为他是重犯,所以没有跟其他的犯人关在一起,有一个专门的单间。
不过这间牢房很小,高只能容人抱膝而坐,宽仅能伸腿,不能仰卧。
坐在这样的一间牢笼里,你很难改变出舒服的姿势,如果是普通人关在这样的牢笼里,只需半日,就会浑身气血不畅,痛不欲生。
而崇信在这里,已经待了整整两天,据看守说,还有一天,帝国铁舰就可以到达帝都的疆界,不过要将他们押送到刑部的大牢,就还得至少半天的时间。刑部的大牢建在一座界河岸旁的山上,对面就是悬崖峭壁,下面就是汹涌激流。那里关着整个玉华帝国最凶恶的罪犯。而崇信他们最终会被关在那里,等待对他们的审判和判决。
崇信在这个时候,想笑。可是他很努力地,很执着地用力,可就是笑不出,他睁眼看着四周,昏沉沉的,分不出是白昼还是黑夜,没有光阴的流逝,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
他不想放弃,他也不能放弃,因为他还不甘心,他不甘心于自己的命途就这样走向终结。
他用干瘪的手去搓自己渐渐麻木的大腿,希望能够让自己的血液流的更畅通些。
但是,他一动,插在他身体几处重要穴道的钢针便激得他疼痛已极,这是狱卒为了防止他灵力恢复,重新催动凤凰焰而设下的封印。
虽然很痛,但他依旧坚持着用微弱的力量,给自己的身体揉搓按摩。他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会从这个牢笼里出去,还有很多大事等着自己去做,所以他要做好准备,准备着迎接新生。
就在这时,崇信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是崇信大人吗?是崇信大人吗?
崇信开始怀疑是幻觉,继而觉得声音似很真实,而且音调有几分非玉华国人的腔调。
他用干涩的声音试探着问:是的,我是崇信。
那个声音说:大人,我是波风老师的学生。我知道波风老师被抓,所以赶来救他,但是牢门太过坚固,我失败了。我要回日出国请我们的君王派使臣来玉华国拯救老师的性命。波风老师命我也来问讯一下崇信大人,可否也将你被困的消息传递出去,让人来救你!
崇信想了想,到了这步田地,又有何人会肯来救自己,又有何人有这个能力能救自己?
他对那个声音说道:你仔细听好,如今之势,旁人都救不了我,除非……
他将口信交代那人,那人记得分明,又重复一遍,问:大人,小的可有错漏?
崇信听他复述并无错漏,便说:没错,你务必速将我口信传至,否则若是迟了,那就万事休矣。
说完,他的脸上忽然挤出了一丝笑意,虽然脸部麻木僵硬,但那几丝潇洒从容之意似是回到从前。
很快,那个声音不再出现。崇信的内心定了定,虽然他的身体依旧要蜷曲着,虽然周围的视线昏暗没有一线光明,虽然他一边揉搓着身体,一边还要承受着剧痛。但是,他忽然轻声地哼起了小曲,声音干瘪无力,仿佛秋天的落叶,但是这片落叶却迟迟不肯掉落在地上,一直飘啊飘啊,崇信心里想着:只要那个人知道了这里的消息,我就一定不会死,一定!
……
帝国的铁舰在第二日抵达帝都。
又过了半日,崇信被关进刑部大牢的同时,冯卿雨接到了皇帝召见的圣旨。
他很不解,这个时候,皇帝陛下召见自己所为何事?
冯卿雨奉旨进了宫,来到皇帝议事的御书房。
他看到御书房里还有两个人。一个一身日出国打扮,而另一个他看了也心头一怔。
只因另一人冯卿雨认识,是一项深居简出的一品军侯靖边侯王世良。
这个王世良年过六旬,年轻的时候,从普通士兵做起,在北方狼骑进犯的大战中,不断累积军功,后来在与北胡的交战中,救过当时身在军中还是王爷的当今皇上的命,从此受到器重,在皇帝夺取皇位的朝堂倾轧中,也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而最终当今皇帝夺得皇位后,这位靖边侯却急流勇退,从此不谋富贵,不贪权柄,唯这般性情更是受到皇帝的信赖和倚重。
这位老侯爷平日极少出门,今天是何缘故入宫面圣?
冯卿雨朝皇帝行过大礼后,皇帝说:冯卿啊,之前你问过朕有关押解的舟语港俘虏的重犯的事情。这些个事情啊,朕也没有仔细了解过。今日啊,朕有些个疑问,还得让你仔细地给朕说说。这第一啊,是你提到舟语港中,俘虏过一个日出国的术客,也押解进京了。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你有查问过吗?
冯卿雨赶紧说:回陛下,这个事情,臣知道,所俘虏的这位术客名叫波风退,是来自日出国的一个浪人。在我们玉华帝国也没有正经职业,所以与海寇勾结,在舟语港武斗我帝国水师,纵放海寇,是重罪之人啊。
这时,那日出国人打扮的官员开口了,说的倒是流利的玉华国官话。
他说:大人所说,可有证据?波风退为日出国术客宗师,曾亲自为我皇室传授术法,为宗亲之师。绝非一般浪人。他怎么会与海贼勾结?大人说他纵放的是海寇,可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当时,有官兵抢夺当地人财物,波风退以为是海贼假扮官兵才出手阻止的。你们怎么可以颠倒黑白,诬陷好人?
冯卿雨心想:这当时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继而,那日出国官员说:皇帝陛下,与贵国勾结的海贼确实有来自我国的,但他们也是我国清剿的对象。在对海寇的立场上,我国与玉华帝国是一致的。另外,此次我来也是将更多开展两国经济往来。所以陛下务必将此事查清。
皇帝笑了说:若他真的触犯我玉华律法,漫说他是你宗亲之师,就是你国宗亲,那也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事情还是要查清楚的。冯卿,还有,你们俘虏的人中,是不是有一个叫崇信的?这个人据说还是聚星学院的学子,他怎么也被你们俘虏了?聚星学院培养的就是你们军方的人,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冯卿雨这个人也是有急智的人,见这个局势,心想这个事情看来有变化。
皇帝亲自过问几个罪犯的事,就说明,他开始怀疑,如果最终他认为这些小人物都是冤枉的,会不会也认定刘安全的事也有冤枉?那自己到时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冯卿雨说:陛下,关于俘虏的案件,现在我们还没有进行审讯,很多事情,可能还不是很清楚。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臣好给陛下一个更完善的答案。
皇帝看了看冯卿雨,然后说:如此说来,卿等便都退下吧。等冯卿把这事情的脉络捋顺了,自然会给你们一个答复。好了,这件事便到这里了。
说完,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这是皇帝在赶人了,便都知趣地行礼而去。
冯卿雨走出几步后,却被太监轻声叫住,又被叫了回去。
他回到御书房,此刻只皇帝与他君臣二人。
他刚要说什么。
皇帝忽然开口了,他说:冯卿,你都不必说了。朕,都知道。不过,有些事,还是得从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抓的别的人啊,就都算了。只是波风退、崇信这两个人,你再好好妥善地处理一下。这个波风退在日出国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咱们跟周边的这些个小国啊,关系都还很微妙。没有必要为一个人乱了整个全局。你明白吗?还有这个崇信啊,邪了门了,老王说是他亲表外甥。老王这个人啊,一辈子对朕那是忠心耿耿,帮朕做了皇帝,人家什么都没跟我要,一辈子没跟我开过口要过什么。就这一次,确实这两个人犯的是死罪,甚至是诛九族的重罪。但是,朕能因为这个事就把与邻国关系搞僵,拿自己的老兄弟开刀吗?刘安全这个人,确实可恶。咱们一定不能放过他。但是像这种小角色,冯卿你就想想办法。朕知道这种小事,是难为不了你的。
冯卿雨听了皇帝的话,觉得正中下怀,只要皇帝不放过刘安全这个自己的政敌,那么其他的小角色,他冯卿雨才不关心呢。
他应了声是,便微笑着行礼退下。
正当他要退出御书房时,皇帝忽然说道:但也不能这么随意放纵他们,你们不是要清剿南边的海寇汪卜渠吗?把他们两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