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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走出很远的元德,忽然高声说道:桓少爷!如果,你见到小侄,或者发现他的所在,请务必知会我一声。我现在很担心他,谢谢。
说完,他就走了。
看着元德消失在餐厅门口,桓温长长出了口气。
如释重负的桓温和崇信简单吃过午饭,就回到他们的客房。
两人推开客房的门,走进去之后,却发现房内已经有了一个人,元衡。
桓温很生气地说:元衡,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衡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全没了上午的霸道和痞气。
他一边说着你们可算回来了,一边关上客房的门,看着桓温和崇信,说:你们有没有带吃的回来?
崇信说:没有。
桓温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元衡说:因为,我得躲在一个别人想不到我会躲的地方。谁都知道咱们俩关系是最差的。我不可能躲在你这里,所以这里就是最安全的。我就得躲在这儿。
崇信仿佛看明白了些,说:元衡,你是不是在躲你的叔叔啊?
元衡说:对啊!我就是在躲我的叔叔!
原来,元衡的叔叔来到客轮上,是准备将元衡带走,带到舟语港去。而元衡很显然并不想被自己的叔叔带走。
桓温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跟你叔叔走?
元衡说:我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逼我回去相亲的。我当然不去了。我不能去。
桓温看了看元衡,然后说:好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你?走,快点走!
元衡闻言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火枪。
崇信的剑瞬间出鞘,剑尖指在距离元衡咽喉一寸远的地方。
元衡的脸上微微露出恐惧的神色,桓温从他手里夺走那只枪。
桓温说:元衡,你想干什么?我同学是千人团战第一批获取宝物的学院精英,你以为你有机会在他面前开枪吗?
元衡笑了,他说:误会啦,这只西洋火枪是我送给你的。只要你让我在这里再躲上一阵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而且还有重谢。
崇信看了桓温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崇信收剑入鞘。
桓温举着那只火枪说:不是,你不想相亲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元衡说:这怎么能直接说呢?我又不傻。我直接说,我叔叔只会更加生气。他会狠狠骂我一顿,所以,不能说!我可以说我是想要进一步完成学业,也不能直接说我还不想成亲,那样只会让他更伤心的。何必呢?
桓温看了看元衡,说:想不到你还是个不错的人。这枪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元衡说:说了送给你了,你就留下吧。
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门外传来元德的声音:桓少爷,可以让我进来小坐片刻吗?
元衡吓了一跳。
崇信一指窗户。元衡一个纵跳跳窗而去。
崇信又一指桓温手里的火枪。
桓温急忙将枪藏好。
崇信开门,元德走了进来,身后的人也一起冲了进来。
元德说:桓少爷,我到处都找遍了。只有你的房间,还没有找过,为了让我放心,你不会介意我简单搜一下你的房间吧?当然,我想就算你杀死了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你也不会把他的尸体就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吧?呵呵。搜!
话音刚落,元德的手下就开始到处翻查。
不一会儿,一个手下手里托着元衡留下的那只火枪走到元德的身旁。
元德接过那只火枪,眼神有些恍惚,声音有些颤抖,他说:桓少爷,我想,你不会说这把枪是你的物事吧?这是小侄元衡的随身玩物,我看他把玩过多次,绝不会有错。而且你们桓家可是素来不使用火枪的。难怪我上船后就一直找不到他。桓少爷,我想你能告诉我:我侄子元衡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究竟是生是死?!
第二章 怒火不可遏,关心自然迷()
关心则乱,不相熟的人可以相安无事,一旦成了熟人,就容易动情、动气。
总是伤到你心痛的那个人,不是你最关心的人,又是谁?
元德精亮的眸子盯着桓温渐渐变得紧张的脸。
桓温想要说那把搜出来的火枪就是刚刚从窗子逃离的元衡留下的。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觉得,此刻这样的解释,更容易被任何人认作是不着边际的狡辩。
但是面对元德凌厉的眼神,桓温却分明知道自己得说点什么,自己该说点什么,不然,在众人心中,忽然消失的元衡生死未卜与自己房里搜出元衡的火枪的铁证连系在一起,那自己的嫌疑就根本无法撇清。
站在一旁的崇信此刻还保持着冷静的思考。因为毕竟元衡并不是真的失踪了,他只是躲了起来,这一点崇信很清楚,那么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只需要马上找到这个惹事精,所有问题就将不再是问题。
但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元衡此刻到底身在何处?
“元前辈,”崇信恭敬地躬身施礼,说道:“这其实只是一个玩笑。桓温他确实跟元衡有一点冲撞,但是,桓温他是不会真的对元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的。这支枪其实是元衡赠送给桓温的。这件事只要找到元衡,就会马上清楚明了。大家也不用这么紧张。”
元德看看崇信,见此人身形矫健、气度不凡,倒有三分赏识。
他问:未请教这位小兄弟是?
崇信躬身施礼说:惭愧,在下是桓温的同窗,云中界人氏,姓崇,单名一个信字,与元衡公子也算是相识。如果我所料不差,元公子此刻应该就在……他自己的房间小憩。
元德身后的一个随从闻言立即喝道:胡说!若是少爷待在自己的卧房,我等早已找到他了!又何须到处搜寻?
崇信说:这位兄台说的是,元公子刚刚确实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是在……这儿,亲手将火枪赠给了桓温。但是,他已经离去,我想一个人在外面走累了,自然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这应该是自然的常理,元前辈您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吗?
元德听了,精亮的眸子随着长有皱纹的眼睑开合隐现,忽然一把抓住桓温的手腕,说道:贤侄,那还是烦劳你随我去一趟看看,若真在,就是我这做叔叔的冒失了。
说着,元德一手抓着桓温手腕,向门外走去,身后的随从赶紧让开一条道路。
元衡的卧房距离桓温的倒有一定的距离。
这或许也是聚星学院刻意的安排。不然,若是把这两个家族本就有嫌隙的豪富少爷凑得近了,一天不知要惹出多少事端。
来到元衡的卧房,崇信特意跟元德凑得近了,说:元前辈,可先将此地围了,不然大有可能再扑一个空。
元德闻言,倒与崇信有些默契,立即吩咐手下人,说:去,将公子卧房的所有出入窗口都守住。
便有精壮的汉子领命而去,崇信见这几人身形步伐便知都是至少有十年苦功的武技高手。
元德松开拉着桓温手腕的手,走到元衡卧房门前,身后早有随从将桓温看紧。
元德站在门外,长年苦练,身体已经有了异于常人的感知官能。
屋子里有人,还是没有人,他凭一双耳朵,一只鼻子,不用去看,只是听听,嗅嗅,就了如指掌,一切悉知。
元德说:里面确实有人,但,不止一个。
他凝聚元力,呼地抬腿发劲重重踹在那扇精铁打造的房门上,只听“哐”一声巨响。
元德踹开那扇门,便迅疾如风地蹚了进去,入到里面时,左手的三根手指已经攥住了一支锋利无比的飞刀。
但是,当他真的进到屋内后,却什么都没有做,元家的其他随从也跟了进去。
崇信好奇也挤了进去,目光搜寻最先看到的是喜欢惹是生非的贵公子元衡,然后就会看见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正指在元衡的咽喉前半寸的地方。
元衡虽然仍在强作贵公子的潇洒从容,但眼神里的慌乱却是丝毫也做不得伪的。
崇信顺着那柄长剑再看过去,却看到了一个皮肤白皙身穿绿衣的女子。
作为在场第一高手的元德神情也有些慌乱,他语气柔和地说道:锦娘,你这是做什么吗?再怎么样也不能再小孩子脾气胡闹,拿家伙对着衡儿。听元叔叔的,把剑收起来。
那个叫锦娘的女子,身材娇小,五官甚是精致,手中持剑,不觉有任何粗鲁,但显英气逼人。
她说:元叔叔,不该责怪我。早料到衡哥又要退逃,今番若不是我拿住了,又不知道要逃到什么去处混玩。爹爹、伯伯定下的相亲之期,到时必定又要延误。他倒是自谓潇洒,可苦了咱们姐妹儿吃人耻笑!只说,未知是怎样一个丑八怪,将舟语港元家四少爷吓得不敢归家!
元德听了这小妮子的话,虽是长辈身份,却也温言宽慰:哪有此事?谁人不知我舟语港妹子各个生的水灵标致,你陈家的姑娘更是赛过牡丹、芍药。衡儿,他不懂事,是有的。但,叔叔可以打包票,这次,我一定亲自押他去参加相亲。绝不会耽搁了良辰吉日。锦娘,这个话叔叔说的可还中听?
那锦娘听了,立即粉面生辉,俏脸生笑,抓着元德的手臂,问:元叔叔的话可当真?
元德抚须笑道:我“舟语刀狂”元德的话,可比泰山,自然当真。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锦娘听了欢笑之姿更添喜色,一双明眸微微眯缝,仿若新月。
崇信看够了热闹,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桓温上去问:里面什么情况?
崇信说:元衡在里面,你去看看。
桓温说:哦,他果然在里面。可他又没说他会回自己的房间,你刚才怎么好像事先知道一般。
崇信想了想说:我也是猜的。好在,我猜对了。我记得元衡曾经说过,大家都知道你跟他关系最差,所以没人会想到他会躲在你的房里。可是,元德想到了,准确说来是错觉了,他以为是你囚禁了元衡,或者(崇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元衡从咱们的卧房逃出,按照他思维的惯性,他肯定还是会去大家一定认为他不会再出现的地方。元德既然确定元衡失踪了,那么他肯定已经找过了元衡的住处。所以,那里就是元衡最有可能再次选择躲藏起来的“最安全的地方”。
桓温听了,赶紧鼓掌,说:哦!玉华国第一青年神探,正式出炉!当当当当!
崇信说:我也是瞎猜的,还是运气好,元衡这小子没又躲到其他地方去,要不然,今天光那个元德单挑咱们俩,咱们都不是对手,更不要说元家来了那么多的高手!哦,对了,里面除了有元衡,还有一个美女,美女,你要不要去看看?
桓温闻言稍作沉思,说:美女?那我要去看看。
崇信的嘴角立即生出一抹无奈的笑。
可是,桓温转头就走了回来。
崇信问:怎么这么快?美女,都看这么快啦,你?这怎么是你的性格呢?
桓温说:他们,他们把门关上了。
崇信说:哦,没事,作为敌对家族,你还是不要随意去敲门,万一元家以为你是上门挑衅呢?只要人在,美女暂时看不到,还有的看;人要是没了,春色满园,你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