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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顽童面露诡异笑容,说道:“我活的年头比你多,见识自然是比你广,若是说一些别门别派的武功来难为你,就显得我以大欺小了,这样吧,你就说说全真派的武功都有什么吧。”
钱青健一听就知道老顽童打得是什么算盘,当即决定给老顽童玩个先喜后悲的大逆转,就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来说道:“这个太简单了,你确定不换了?”
老顽童强忍着心花怒放,憋得好辛苦道:“不换了,你这就说吧。”
郭靖在一旁看得不解,心说这有什么难的?这连我都知道啊,这周伯通也太笨了点,居然提出了全真派武功。
钱青健故作轻松地掰着手指说道:“老顽童你听好了,全真派武功有‘全真掌法’、‘三花聚顶掌法’、‘全真七七四十九式剑法’、‘同归剑法’、‘一炁化三清’剑式、轻功‘金雁功’、嗯,还有个‘天罡北斗剑阵’……”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老顽童的表情,只见老顽童的脸绷得僵硬无比,身体都开始了微微颤动,显是心中狂喜却又极力压制,他假作不知,继续掰着第八个手指说道:“嗯,内功是全真大道歌……”
眼见老顽童就等他说到“就这些”然后就会欢呼雀跃时,他假作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掰了第九根手指说道:“哎呀,还有一个……”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感觉老顽童立即紧张了起来,才说道:“……还有《先天功》!”
老顽童瞬间又从紧张状态回复到纵声狂笑的预备状态,却见钱青健还在掰弄着第十根手指,顿时又开始紧张,只听钱青健用一种苦恼的口吻说道:“我记得还有一种,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老顽童脸上的皱纹又开始堆积,只待最后一刻笑出风格、笑出水平了。郭靖忍不住插了一句道:“大哥,没有了啊,你记错了,马道长跟我说过的,全真派的武学一共就这么多。”
钱青健故意不看老顽童,只看着郭靖问道:“没有了?”
郭靖道:“没有了。”
“真没有了?”
“真的,大哥!”
“哦……”钱青健若有所悟的答应了一声,只听“哈哈哈……”三声狂笑响起,钱青健突然大声道:“那空明拳算不算一种?”
“呕呜!”老顽童的嗓子眼发出一声古怪的动静,好像被谁突然掐住了脖子,又好像在狂笑时突然被人在嘴里塞了一团麻布,差点没憋的背过气去,这不完全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逆转给噎的,这更是他对钱青健产生了恐惧所造成的。
为什么?我自创空明拳,跟谁都没有说过,这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难道这世间真的有魔鬼神仙不成?老顽童彻底凌乱了。事实上,在钱青健说出空明拳之前,他对钱青健的无所不知已经感到畏惧了,他还真怕钱青健有办法知道这绝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所以才紧张而又兴奋的交替折磨。
这时有桃花岛的哑仆走了过来,只见这哑仆左手提了一只食盒,右手抱着一坛酒,在周伯通和钱郭二人之间摆开,打开食盒,拿出来四式硬菜,肥鸡熏鸭,鲜鱼羊排。
郭靖问道:“黄姑娘呢?为何不来看我?”
那哑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是聋哑人。
钱青健道:“别问了,黄蓉没跟你说过岛上仆人都是聋哑人么?耳朵都是黄岛主刺聋的,舌头也是黄岛主割掉的。”
郭靖心头一凛,暗想:“蓉儿的爹爹当真凶残。”
周伯通本在一旁呆若木鸡,此时见了这四样硬菜,又嗅到了美酒飘香,不禁奇道:“这酒菜是看你们两个的面子送来的了,我老顽童在岛上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
郭靖摇头道:“这不是蓉儿的手艺,蓉儿做菜向来都精致无比,味道奇香的。”
钱青健心知这定是黄老邪给他安排的餐饮了,看来这马屁拍得十分有效!记忆中这一段郭靖和老顽童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哥哥很有面子的骄傲。
只不过这骄傲没能持续多久,就又被另一种情绪压了下去——想到黄蓉那举世无双的厨艺,又禁不住叹了口气,心想:“还是郭靖有福气。大半辈子吃的都是人间最高美味。就算我找到了李莫愁再娶了,也没人下厨给我弄个‘二十四桥明月夜’来吃。”
看见钱青健叹气,周伯通大惑不解,问道:“你猜对了我的,现在该你说我猜啦。”
钱青健道:“急什么?时间多的是,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老顽童不依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空明拳’的。”
钱青健又叹了口气道:“《道德经》里面‘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这句话,你懂的。”这货拿记忆中周伯通的原话背诵给周伯通听,唬得周伯通连连点头。
又见郭靖目露茫然之色,钱青健知他不懂,心说哥哥我也不怎么懂,只不过识字比你多罢了,就拿起一只空碗解释道:“这只碗只因为中间是空的,才有盛饭的功用,倘若它是实心的一块瓷土,还能装甚么饭?”
郭靖连连点头,周伯通也肃然起敬,这理论是“空明拳”的基础,他本以为当世只有他自己能讲出这个道理,却不料钱青健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第一二二章 坑人遭报应()
钱青健将空碗里倒满了酒,继续向郭靖说道:“当日那少林高僧曾道,说重阳真人曾经给他讲过这全真派最上乘的武功,要旨就在‘空、柔’二字,那就是所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你懂了吧?”
郭靖茫然摇头,钱青健又拿起郭靖面前的碗来倒酒,边倒边说:“这空明拳呢,可以总结为十六字的口诀‘空朦洞松、风通容梦、冲穷中弄、童庸弓虫’,这十六字诀,每一字都有道理,‘松’是出拳劲道要虚;‘虫’是身子柔软如虫;‘朦’是拳招胡里胡涂,不可太过清楚……唉,这个对你来说有些难,算了,大家吃饭吧。”
周伯通心中更是惊佩,原来我师兄早都把这些东西研究出来啦,我还以为是我独创的,眼见钱青健不往下说,他就忍不住就把“空、柔”的道理给郭靖讲了出来,手上也比划出一些姿势,郭靖看得目不转睛,老顽童却从郭靖的脸上看出来他没能完全听懂,就更加认真地讲解。
钱青健满完了郭靖的酒碗又给老顽童满酒,心中暗暗发笑:“再往下,我这记忆里还真就一个字都没了,正愁着如何让老顽童自己讲出来呢。”
周伯通给郭靖讲了一整遍“空明拳”的要旨,可是郭靖依然显得懵懵懂懂,钱青健却显得毫不在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周伯通以为钱青健早就知道这些,也不多想,却不知钱青健已经把“空明拳”的拳理和心法都记在了心中。
不过钱青健却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他认为这空明拳基本属于没什么用的武功,对付四绝那样的高手该怎么输还是怎么输,对付江南六怪那样的普通武林人物,却又根本用不着这么精妙的拳法。只当是加深感悟全真内功的运用好了。
这边老顽童见郭靖始终不会,就说道:“先吃饭吧,吃过饭我再讲给你听。”给郭靖讲“空明拳”,可比跟钱青健打赌比赛愉快的多了。
不多时,三人已经酒足饭饱,那哑仆收拾了碗筷食盒,自回来处,周伯通正欲请钱青健完成上午的赌约——老顽童这一点真的没说的,玩起赌赛来从不赖皮——却听得“噗”的一声屁响,紧接着老顽童“哎吆”一声,捂着肚子就弯下了腰。
钱青健紧随其后,喊了声“肚子好痛!”也弯了腰下去,郭靖正在纳闷儿,忽然也觉得肠中气流滚滚,不可抑制,一下没忍住,就放出来一串连珠屁,登时大囧道:“我要解手,在哪里方便?”
老顽童倏忽窜出洞来,却不走远,只在刚才吃饭的地方一丈处脱了裤子,噼哩噗噜地拉出来一滩稀屎,郭靖也凑到了老顽童身边如法炮制。
一时之间噼嘭之声响个不停,这一方空地已经臭气熏天。
只苦了钱青健,这俩人也忒不讲卫生了,居然离洞口这么近就泄上了,这特么怎么去偷《九阴真经》?
老顽童百忙之中不忘转回头来看钱青健,说道:“你怎么还不过来,拉到裤子里,可没地方去洗,从这里到海边都是阵法拦路的。”
钱青健苦了一张脸道:“那啥,我有点干燥,堵住了。”说着话,也跑到了上风口解了裤子蹲在地上,装也得装一阵子,不然定会受到怀疑。
他在刚才倒酒时已经给郭靖和老顽童下了泻药,学过薛家医经的他,弄出点无嗅无味的高效泻药来还是很轻松的。
他自己肯定不会吃这个泻药,泻药就是给老顽童准备的,郭靖属于跟老顽童一起沾了光。
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老顽童这样不讲卫生,不过也难怪老顽童,此处山壁洞穴附近的空地实在不算大,只有丈半方圆,空地周围都是桃树灌木之属,走出去倒是可以,只是能不能走回来就是个问题。
桃花岛既然是海岛,岛上自然有海风徐徐,吹动竹木桃树,涛声阵阵。
钱青健装模作样地蹲在花丛旁边,刚刚呼吸了两口夹杂着花香的咸腥海风,忽然间风向就转了,他这里又变成了下风口,老顽童和郭靖排放出来的气味扑鼻而来,钱青健立即闭住了呼吸。
钱青健想要再躲,也没什么地方好躲了,老顽童肯定不会让他去岩洞,剩下的一个方向只有距离周郭两人更近,没办法,忍着吧。
可是这闭气总是有时限的,纵然是精通水性的黄河四鬼,也架不住周郭两人拉个没完——这泻药绝对是高效的,又是足以保证钱青健把《九阴》上卷看完一遍的剂量!
眼看都快半个时辰了,周郭两人还在努力屙便,钱青健终于憋不住了,只得敞开口鼻开始呼吸,这个臭啊!他禁不住一阵恶心,只觉得肠胃一阵翻搅,“呕……哇”竟然吐了两口出来。
老顽童原本拉的畅快,看见钱青健呕吐,觉得非常有趣,哈哈笑道:“钱兄弟,我们都是从下面出货,怎么你却从上面出来了?”
钱青健也跟着笑了笑,却笑得比哭都难看,这特么就是报应啊!人家老顽童和郭靖就等于是排毒养颜了,我这算是什么?勉强回了一句道:“俗话说上吐下泻,兄弟我这是上吐,你们是下泻……”
老顽童又哈哈笑了一阵,忽然骂道:“我就说黄老邪怎会这么好心,竟然给咱们送来了鸡鸭鱼肉,原来都是过期变质食物。”
郭靖憨厚道:“我吃着不像啊,也许问题是在酒里。”
黄老邪直接躺枪。
钱青健估摸着,按照记忆中的剧情,此时黄老邪差不多该来听墙角了,就忍住笑道:“我觉得你们说的不对,以黄岛主的人品,从不趁人之危,更不以大欺小,又怎么会行此暗算之事?我估计定是水土不服所致。”
老顽童道:“说得也是,如果黄老邪早这么干,他早就得手了。”
郭靖使着劲道:“嗯哼,若是西毒早就给周老前辈下毒了。”
周伯通又摇头道:“如果是水土不服,应该只有你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