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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另一世里岳不群的二弟子劳德诺被岳不群欺骗学了一套似是而非的假辟邪,但是这一世里那一段的情节已经被钱青健所更改,劳德诺已经没有了偷学辟邪剑法的时机,更不会学了假辟邪剑法去传给左冷禅。
这一世里江湖中的变迁已经面目全非,岳不群在盲了双目之后也没有被日月神教囚禁,因此不能排除他假传辟邪剑法给某人的可能。
思考之中,反清阵营的凉棚前两大高手已经斗了三五十合,单以武功而论,柳大洪的确不如冯锡范,不论是比内力还是招式。况且柳大洪老迈年高,气力不济,明显不是对手。
但冯锡范显然不敢杀了柳大洪,因为这里面的政治意义远远大于刘一舟的一条性命,杀刘一舟可以,杀柳大洪将会招致其它各路反清势力的众怒。所以他只是一味避让防御,即便如此,也显得游刃有余。假辟邪剑法对上沐家拳,仍是占有优势。
看了一阵柳冯两人的对战,钱青健便不再去思考冯锡范的剑法传承,转将目光投向了擂台上的对战。
擂台上的对战才是真正的各出绝学,以死相拼。
第一〇二六章 陈近南连胜两擂()
此时场间只剩下了三座小擂台,守擂者分别是许雪亭、血刀僧和刚刚接替无根道人的黑龙使张淡月。
陈近南的首战,选择的是神龙教的许雪亭。
许雪亭是神龙教除了洪安通之外的第一高手,但是在陈近南的眼中,却是比较好对付的一个,因为许雪亭用的是判官笔,张淡月用的是双短剑,血刀僧自不用说,是那柄看似锋利无比的血刀。
陈近南的武功是以双掌为主,虽然他的剑术和其它兵器也都不差,但终究不若双掌造诣更深。只因为他生平最得意的武功乃是“凝血神抓”,顾名思义,他手上的功夫相当之强,可以徒手抓拿对方的兵器。
但是兵器也分多种,有的锋锐,有的钝重,像眼下这三种兵器里面,最适合抓拿的就是许雪亭的判官笔,因为判官笔尖钝无锋,所以他才选择了拿许雪亭开刀。
与场外柳大洪和冯锡范的内斗不同,陈近南和许雪亭的对战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彼此完全是近身肉搏的打法,武谚有云:一寸短一寸险,说的就是这种对战情形,不近身则无法伤敌,欲伤敌则必须冒着被伤的危险。
陈近南的武功却令钱青健眼睛一亮,这就是所谓的“凝血神抓”么?这分明是九阴白骨爪!
说是九阴白骨爪也不太确切,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九阴神抓,九阴白骨爪是陈玄风和梅超风练错了九阴神抓而创出的武功,其威力尚且不如正宗的九阴神抓。
这九阴神抓本是明教长老的武功,很是霸道凌厉,就连编撰《九阴真经》的黄裳都不得不承认这门武功的独到之处,因而记载在真经下卷里面,留待后人研讨修习。
据九阴真经记载,这门功夫练到高深境界之时,倘若抓中敌人身体任一部位,就会使敌人全身的血液凝固,或当场暴毙,或当时不死,之后三日内身亡,其原理是通过内力伤人骨髓,导致骨髓局部暴增,引起血小板急剧增多并诱发血栓。
在三百年前,钱青健也曾将这门功夫的练法传授给梅超风,在这三百年之间,他也曾专门研究过这门武功的原理,得出了上述结论。
毋庸讳言,九阴神抓是属于歹毒武功的一种,但其招法却是堂堂正正,毫无阴毒特征,比之最初梅超风所练的九阴白骨爪光明的多了。
只不知陈近南是如何学得这套武功,是郭破虏的桃花岛一脉嫁入陈姓?还是梅超风的徒弟或杨过的后人传承至今?这些都已经无据可考了。唯一能够推测的是,这门功夫之所以更名为凝血神抓,应该是陈近南或其师长修炼到凝血的境界之后所为。
前文曾经提到,许雪亭的判官笔是当初北宋朱丹臣、南宋朱子柳以及元末朱长龄这一脉传下来的武功,历朝历代下来,修炼这门武功的人物从来就没能挤入当世顶尖高手之列,许雪亭当然也不是清初的顶尖高手。
虽然许雪亭的笔法之中隐隐有着一阳指的味道,但是经过了数代退化之后,这门武功已经无法与九阴神抓相抗衡。
其结果就是许雪亭只支撑了不到百招,就被陈近南抓中一条左臂,顿时身体僵直,在擂台上站成了一具木雕泥塑。
陈近南则毫无喜色,转身从擂台的台阶走下,又向张淡月把守的擂台走去。胜利当然是胜利了,但是往后还有多少场恶战要打?他的心里没有半点把握。
校场上秋风正劲,风声中无人喝彩,除了钱青健以及何铁手、阿九、洪安通、少林澄观、澄心等人以外,没有人看得懂这场比赛的结果。陈近南为何下台了?是认输了么?许雪亭为何呆立不动?是傻了么?
直到陈近南缓步登上张淡月镇守的擂台时,秋风忽然加剧,才吹得之前那座擂台上许雪亭的身躯缓缓倒下。于是校场周围骚动四起。
北面看台上,索额图震惊道;“这陈近南果然厉害!”
洪安通不屑笑道;“不过如此。”
听到洪安通的评价,看台高处的钱青健也在暗暗点头,他知道洪安通不是吹牛逼,后者能同时对阵许雪亭这样的高手四五个而不落下风,的确比陈近南的武功高出一些。如今这擂台决战只剩下一个悬念,就是看陈近南能走多远。
只说这身为神龙教黑龙使的张淡月,论及武功尚且不如许雪亭,但是陈近南对神龙教一向不甚了解,又如何可以掌握神龙教众高手的武力排名?他
把张淡月放在第二位来挑战,只是单纯考虑到兵器的克制,实不知张淡月这一擂远不如许雪亭难以攻克。甫一交手,他就明白了这个事实。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三招未过,陈近南已是心中一宽:这一局应该可以拿下了。
那张淡月使得是一对雪花镔铁刀,刀法走的却是宋代梁山好汉武松的双刀路子,武松双刀在山东一带颇为流行,算不得什么奇招异式高武神功,张淡月也不过是膂力雄浑,内力较深而已。只是他内力再深又怎能及得上陈近南的九阴真经内力?三十招都没能撑得过去,就步了许雪亭的后尘。
陈近南连胜两局,心中却更绝望,因为当他在反清阵营的震天价彩声中走下擂台,正欲去攻血刀僧那一擂时,发现之前许雪亭的那座擂台上已经有了新的擂主,而且张淡月这一擂也被清廷阵营的生力军所接替——辽东二尊者,胖瘦两头陀!
这征途简直就是无穷无尽!他站在血刀僧那擂台的下面凝视那柄妖异的血刀良久,终于没有上台,转而去打胖头陀那一擂。
既然即使打败了血刀僧也还要去打胖瘦头陀的两座擂,那么为何不先去打更有把握的呢?毕竟胖瘦二尊者都是空手的敌人。
陈近南最不怕的就是空手的敌人。
就在陈近南转身的同时,校场门外一阵鼓乐响起,两行队列夹着一顶豪华软轿走了进来,清廷一方的高手尽皆跪赢,齐声道:“恭迎太后驾临。”
却是毛东珠心中牵挂老情人瘦头陀,亲自前来助威了。
第一〇二七章 毛东珠的梦中情人()
太后的驾临,致使场中的决战也被叫停,血刀僧和胖瘦二头陀皆在擂台上向太后的软轿致礼,陈近南则乐得趁机休息,他连战两场虽然均已获胜,但若说没有体力的消耗是不可能的。
太后的仪仗一直走到了北侧看台跟前才停下,看台上的达官显贵及其家眷纷纷离席而至台前跪迎,就连洪安通也不能例外,虽然假太后毛东珠是他下属的下属,但是在这个场合下,他无法端坐原位,因为那是藐视皇权的行为,将受到整个清廷阵营共同的诛讨。
整个看台上就只剩下了钱青健一家人若无其事,其中唯有建宁公主惶急不已,催促道;“相公,我们也下去跪迎一下吧,不然母后和皇兄怪罪下来,只恐妾身亦无法护得相公周全。”
钱青健却道:“建宁,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必须记住,无论在这人世间还是什么神国仙境,只有他人跪我,没有我跪他人。”
这话说得霸气十足,直有无视天地之傲,睥睨寰宇之骄。众女闻言,反应却不相同。
阿九和焦宛儿早已经认定夫君是这样的伟大,因此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过分,只是膜拜神明一样的凝视她们的爱侣。
而建宁公主和苏荃则诧异万分,这话也是凡人可以说的么?就是皇帝也不敢放出这样的狂言吧?
建宁公主当然绝不相信,因此更是焦急道:“好啦,相公,我相信你了,你若真的不想跪迎母后,那么咱们先下台躲避一下好吧?”
钱青健微笑摇头,说话的语气如同和煦春风一般,但其内容却是简练而又斩钉截铁:“不好。”
他们一家这样一耽搁,就吸引了全场无数的目光,不仅清廷阵营的武者和刚刚下台跪了一地的观众们瞠目结舌,就是反清阵营里的豪杰英雄们也都看不懂了,这书生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当然,反清阵营凉棚后棚中的何铁手和双儿,以及凉棚前面的沐剑屏是知道其中原委的——能够飞天的仙人,又怎会将太后这种人物放在眼里?在她们的心目中,一点都不夸张的说,就算皇帝和太后要给钱青健下跪,也要看钱青健有没有心情理睬他们。
众人惊愕之中,太后已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了轿子,在众人齐声问候的同时,她抬眼就看见了台上正中的钱青健。
“嗯?”毛东珠大吃一惊,这男人……这男人,不是我的梦中男神么?
这一瞬间,诸多往事浮上她的心头,崇祯二年间,她的父亲毛文龙被袁崇焕问罪斩杀,她的母亲扔下刚出生的她改嫁他人,只留下一个丫鬟抚养她长大,在她十岁那年,那丫鬟不堪操劳,身患重疾而死,为了生存,她只好离开了杭州府钱塘县的家园,加入了当时大肆招收少年男女的神龙教。
她的脑海里回放出一段画面——崇祯十六年的春天,年仅十余岁的她在神龙岛的岸边玩耍,忽然看见海上来了好多大船,其中一艘大船上又有人将小船放入水中,那小船直奔她玩耍的地方驶来,然后她就看见了此生见过的最为英俊的男子。她还与那男子说了几句话。
那时候她情窦未开,不懂男女之情,然而只过了一年半,在她初潮之后,又想起了那个英俊的男人时,才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打那以后,她每晚入梦时总会梦见这个英俊的男子,梦见他再次驾船来到神龙岛把她接走,这个梦做了二十多年,却从未实现过。在这二十多年里,她先是接受了瘦头陀的求爱,却被顶头上司黑龙使张淡月派往清宫卧底。
为了避免她在人吃人的宫中被人倾轧而死,也为了能够顺利盗取《四十二章经》,洪安通亲自传了他收集的数种上乘武功给她,诸如化骨绵掌,折梅手,武当拳法剑术等等,令她的武功直逼黑龙使张淡月,不遑多让。
(按:此处给金庸先生再填一坑,《鹿鼎记》原著中,开始将毛东珠的武功描写的神乎其神,结果后来却说她只是神龙教黑龙使座下的一个小角色,而金老先生在描写张淡月等人武功时又写的较为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