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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离开自己的堂子,躲的不就是田弘遇和田弘遇手下的锦衣卫么!
然而钱青健的话语似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能令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董小宛只好拉着他的手走向魔掌,走向虎口。
只是当她尚未走到灯火通明的群芳院门口,尚且走在月光下的林荫路上,就看见了令她痛不欲生的一幕!
两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一边斥骂,一边拳打脚踢地将一名书生从群芳院大门打了出来,那书生被一名锦衣卫飞起一记大脚踢倒在地,疼得哀嚎连连,打了几个滚又强撑着站起身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圆圆!你为何如此冷血?为何要背叛我们的海誓山盟!为何不等我筹了金银来迎娶……”
看见灯火通明下那浑身泥土的书生,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董小宛瞬间呆滞了,停下了脚步,站在荫影里泪如雨下。
董小宛停步,老钱只好也停步,倒不是一定要装瞎子给董小宛看,而是他真的很关心这个苦命的女子,他觉得,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个被锦衣卫揍成了死狗一样的书生就是冒辟疆。
老钱真的猜对了,这人就是冒辟疆,是董小宛的恋人。
然则在这个时代里的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一个男人同时勾搭两名青楼清倌人有何不可?
就好像老钱发出豪言壮语来要同时迎娶秦淮七艳,也没谁说他这样就是有伤风化、违背道德。更不会有人说他对爱情不专一。
“对爱情不专一”这个说法,仅仅存在于后世中国的某个阶段。而在明朝这个时代里,人们或许渴望爱情、珍惜爱情、追求爱情,羡慕专情的男女,却不会有人说出什么“对爱情专一”的词汇来。
那么董小宛如此悲伤是因为什么呢?老钱也觉得有些不好理解了。
灯火之下,冒辟疆只喊了几句,就又被锦衣卫劈头盖脸的一顿胖揍,终于揍得他抱头鼠窜,逃入了林间小道,见锦衣卫并不追赶,这才放缓了脚步,回头重重地“呸”了一口浓痰,回过头来又举起双手揉了揉肿成猪头的脑袋,悻悻前行,却突然看见了泪落滂沱的董小宛。
“小宛,你……你怎么来了?”冒辟疆将衣袖在身上抽打了两下,伸手就要去擦董小宛脸上的泪水。
董小宛倏然一躲,躲在了钱青健的身后,冷然道:“冒公子,今后你我谁也不认识谁,你走吧。”
“小宛,你听我解释……”冒辟疆隔着钱青健急急分辩。
“你不必解释,你和我董小宛毫无瓜葛,你是你,我是我,你走吧。”
“不是……唉!”冒辟疆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解释的理由,毕竟他刚才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远近都听得见。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冒辟疆忽然道:“小宛,其实我和陈圆圆就是玩玩的,我是看不惯她附龙攀凤才……”
“你别说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与我无关,钱大哥,我们走吧,你往前走,若是有障碍我会提醒你。”董小宛从后面抓着钱青健的一条手臂,微微用力推着。
钱青健被她胸前的那团弹性摩擦得无比舒适,当即站定脚步不肯向前,只因向前一走,这摩擦就不存在了。
如此一来,冒辟疆便找到了宣泄口:“好啊!怪不得你对我如此绝情,原来是看上了这个瞎子!呵呵,董小宛啊董小宛,你真够贱的!这瞎子能给你什么?是有财富?还是有功名?”
“你住口!”董小宛怒极,正要从钱青健身后站出,以免冒辟疆继续侮辱钱青健,却听见“啪啪”两声脆响,冒辟疆变成了一只大陀螺,原地疾速旋转。却不知两声脆响来自何物,更不知冒辟疆为何如此。
只听钱青健淡淡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吗?我告诉你,我有五指山。走吧,小宛。”
董小宛再不看冒辟疆一眼,挽起钱青健的胳膊就走,这一次,竟是摩擦的更加紧密,老钱却稍稍挣离了些许,问道:“小宛,我有件事想不明白,难道你不许你的男人三妻四妾么?”
董小宛摇头不语,走出两步后才停住,道:“不是的,我在意的是欺骗和背叛,痛恨的是愚弄和玩弄。像钱大哥你这样光明正大的说要娶七艳,纵然你娶不成,我们或许会笑话你,但绝不会厌恶你甚至憎恨你。但是像某人那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蒙骗行为谁能接受?我相信陈圆圆也不会知道某人和我的约定,他同样骗了陈圆圆……”
钱青健点头道:“我明白了。这种藏头露尾,心口不一的人也是我讨厌的,咱们走吧。”
董小宛却不移步,拉住钱青健的胳膊说道:“钱大哥,我相信你有办法带出陈圆圆了,回去我也会这样告诉其他姐妹,你……你还要去么?”
钱青健笑了,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鬓角的秀发,“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此生言出必践。你若不信,尽可以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双手负在身后,径往灯火通明的大门走去,还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安小慧,为闯王立功的时候到了,见了锦衣卫你就给我点穴,你来给我杀出一条阳关大道!”
安小慧满心兴奋,李自成的军队干的就是推翻明廷的事,与官兵、锦衣卫以及东西厂番子作战那是他们的本职,只是这点穴她可不在行,不由得羞愧道:“我内力太浅,点不了穴啊。”
钱青健道:“锦衣卫的穴道比常人不同,你用外功打穴即可,包你一打一个准!”
“站住!此地有朝廷大员在内,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违者斩!”两名把门的锦衣卫跳了出来。
钱青健理都不理,大踏步前行,同时喝道:“小慧,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安小慧一咬牙,硬着头皮冲到了老钱的身前,二话不说,并指如戟,就往那锦衣卫的腰间点去,说也奇怪,那锦衣卫竟似不知防范,任由她出招点击,而她的手指刚刚触及那锦衣卫的腰间,还没用上力道,那锦衣卫就软软地倒了下去,竟然不曾叫喊一声。
身后董小宛看得清楚,不禁恍然。心道原来如此,钱大哥这是身边带了一名女侠啊,而且还是武功高强的女侠!难怪他说他能带出陈圆圆来,看来这是准备杀官造反了。
造反就造反好了,董小宛遭遇冒辟疆欺骗,正觉得人生如梦、情感如雾,又知此时天下乱成一团,满清、李自成和张献忠三路强敌逼得朝廷节节败退,这当口皇帝还要来抢陈圆圆,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了,这样的朝廷不值得尽忠!
想到这里,她拔脚急追,又抢到了钱青健的身旁,“钱大哥,我来扶着你,前面是楼梯了,小心!”
……………………
PS:史载,冒襄,字辟疆者,复社四公子也。尝与名妓陈圆圆鸳盟,又与董小宛谈及婚嫁。而陈圆圆终为田弘遇所得,冒襄转而单求小宛,幸得柳如是鼎力相助,婚姻乃成。叹小宛终其一生,不知有冒陈之约。
又:今天只能这一更。
笛九一九章 洗脑大法()
从大门到大厅再到楼梯乃至二楼,成双成对的锦衣卫冲上前来,均被安小慧的神奇点穴法点倒。
安小慧越点越顺手,却又越点越奇怪,心说钱青健所说的果真不假,锦衣卫的穴道的确与常人不同。
只是,莫非这人一做了锦衣卫就变成纸糊的了?怎么这穴道如此好点?而且,有数次好像点的部位偏了许多啊,为何依然能够奏效?
她却不知,老钱在她出指之前,已经用武魂和河洛内力凌空点了敌人的穴道,只待她手指一到,敌人便即瘫倒,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于是便有了她无往而不利的犀利双指。
老钱则是感慨当今锦衣卫武功之稀松平常,难怪崇祯最终只能吊死在宫中,就连皇帝的手底下都没有高手,这朝廷还怎么混?
人家李自成身边还有胡苗范田四名死士呢,也能保得住李自成在九宫山脱离险境,到了清朝还能在陈圆圆和韦小宝的面前跟吴三桂决斗呢,这就是差距啊!
这是崇祯和李自成的差距。
再说如今的满清首脑皇太极,人家手下有个好色如命的玉真子,那是袁承志和木桑道人都打不过的存在,只凭玉真子一人,袁承志想杀皇太极就无法得手,还反被玉真子生擒,若非有他爹袁崇焕的老部下冒死相救,袁承志一条小命就交代在沈阳了。
崇祯有什么?只有一个刚刚跟着青竹帮帮主程青竹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女儿长平公主,颜值爆表,武功了了。其余的一些武功稍高的厂卫都是人家曹公公曹化淳的手下,而曹公公却是和满清勾结在一起的,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弄死崇祯找他的满清主子邀功请赏呢。
这是崇祯和皇太极的差距。
说到底,崇祯皇帝的手下都是这样孱弱,那么田弘遇的手下又能有什么高手?
再说了,田弘遇来南京又不是针对武林办什么案子,他是来选秀来了,即便锦衣卫中有几个三流好手,他也不会带在身边,好钢得用在刀刃上,不是么?
安小慧这一路手到人倒,反而没能发出多大的动静,而越靠近二楼的锦衣卫,也都由于受到了指挥使的约束,不敢喧哗吵闹,就只能闷声上前,闷声倒地。
二楼上正有琵琶声声,嘈嘈切切,更有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在唱着小曲儿。
田大人右手托腮,左手握杯,听得入迷,看得着迷,想得痴迷:不行,实在是受不了啦!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便是紫禁城里整个后宫也找不出一个能与她媲美的!去他娘的崇祯,这女的我要了,回头再给那皇帝老儿寻了其余六艳送去,当也能够争奇夺艳,再获恩宠!
话说田弘遇在陈圆圆这里听了大半天的曲子,喝了大半天的酒,心中也挣扎矛盾了大半天,一方面他知道只需把陈圆圆献给崇祯,以其倾国倾城的绝色定能收获皇帝的欢心,从而对他田弘遇提拔重用自是不在话下;另一方面他极想亲自品尝一下陈圆圆的床第功夫,并将她藏匿于自家,以便得享这天下第一的艳福,但若是这样做,换了别的女子给崇祯,能不能换得崇祯龙颜大悦,那可就不是十分笃定的事情了。
嗯,还是要把其余的秦淮六艳都找到,看一看她们和陈圆圆的差距有多大才好,如果其余六艳与陈圆圆差不多,那么就把陈圆圆雪藏家中又有何妨?
老田强忍着冲上去撕开陈圆圆的衣服的冲动,做出了这个决定。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动了陈圆圆一下,那么就永远都不能将她再送给皇帝了。
送给皇帝的女人若不是处子,便是杀头的重罪。尤其是将自己玩过的女子送给皇帝,那就等于是看自己的九族都不顺眼了。当然,皇帝主动来抢或勾引臣妻臣妾的情况除外。
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听曲儿,忽然间,迷醉不已的田弘遇发现陈圆圆的美目有异,他顺着陈圆圆的目光看向身旁,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带着眼罩的盲人!就坐在了他的身边,正面向陈圆圆。盲人的身后还站了一个俊美的书生,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他刚要发怒,却听见一个柔和的却又神圣无比的声音响于耳际,“你是什么人?”
这五个字并非是田弘遇问盲人,而是盲人在问田弘遇。
然后董小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