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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能用以杀人,这怎么可能?
“岳掌门真是演得一出好双簧啊!”
岳不群凝思之际,丁勉怨毒的声音响起,将人们的议论声再度压了下去。
“你华山君子剑想做五岳剑派的老大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又何必弄出这种阴谋来欺瞒天下英雄?怪不得你之前屡次要为刘正风开脱,怪不得你定了这三局两胜的办法出来,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这钱青分明就是你华山派的弟子,在你的授意之下来打击我嵩山的实力来着!嘿嘿……看一眼就能学会剑法,那我们这种练剑的人岂不是都该寻了歪脖树吊死?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扯什么剑宗气宗,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吗?”
丁勉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华山剑宗的第一高手封不平此时就在嵩山上做客!左冷禅之所以没有亲自来到衡山主持大局对付刘正风,就是因为他需要留在嵩山与封不平商议颠覆华山派的计划。这些事情左冷禅当然不会瞒着丁勉,因此丁勉很清楚,这个书生钱青绝不会是剑宗的弟子。
第七三六章 证明()
阴差阳错的,丁勉直接给岳不群扣上一个幕后黑手的帽子,却令余沧海如梦方醒。一段段回忆在他的脑子里被串联了起来,这一想明白,他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指着岳不群说道:“姓岳的,你真是好算计!我青城派与你华山派是两代世交,我真没想到……原来这些暗算我青城派的事情都是你指使的啊!你这不是想当五岳盟主啊,你这是要当武林至尊啊!今天我跟你拼了!”
余沧海如此不顾一切地与岳不群撕破脸皮,他究竟想起了什么呢?
第一件事,当然是劳德诺和岳灵珊乔装改扮去福州开酒馆的事情,虽然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自己作死且死有余辜,但是毕竟他的死起因于岳灵珊。
其时和余人彦在一起的贾人达原本不知道这里面有华山派的首尾,但是岳灵珊一路来到衡山至今依然没有揭掉脸上的麻皮,青城派的弟子眼睛又不瞎,当然就认出来她就是福州场外酒馆的那个女子,又把这事告诉了余沧海。
在前天夜里,余沧海本欲追究岳灵珊和劳德诺,但考虑到杀儿子的人是林平之,所以暂且忍了这口气,想跟岳不群来个先礼后兵。
第二件事,就是令狐冲前后两次殴打青城派弟子,这种事就算没有岳不群的指使,也定然有他的纵容,否则如何会出现一而再的重复?
第三件事,劳德诺跟踪青城派和自己一路来到衡山,其鬼鬼祟祟的不知有什么目的,只是并未采取什么对青城不利的举动,所以才懒得理会。
第四件事,这个叫做钱青的书生和令狐冲先后来到刘府,而且都是甫一进入就针对青城派没完没了,余沧海本就怀疑钱青的背后有着极强的势力,此时听了丁勉一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钱青就是华山派的弟子!
华山派的弟子当然会用华山剑法!若说这人只看了令狐冲使剑一次就学了去,余沧海也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丁勉的讥讽,余沧海的骂阵,岳不群的脑子瞬间乱了,好一阵懵逼却想不通为何会出现如此一幕,好尴尬啊!
这都是哪跟哪啊?余沧海怎么也冲着我来了?说好的刘府和嵩山的三局两胜呢?这才打了两场你们继续啊,都冲我君子岳使什么劲呢?
只是在此情此景之下,是不会有他人站出来给岳不群圆场的,丁勉说得在理啊,不仅余沧海不信钱青看一遍就能学会华山剑,就是定逸和天门也不信。
看了这一幕,钱青健也笑了。这个桥段真心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怎么都冲着岳不群去了呢?这个怪有意思的。
他原本很不想节外生枝,一心只求退掉嵩山之后再灭了余沧海,就算是完事大吉。但是不知为什么,看见岳不群受窘,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喜闻乐见的心情,乐得看着三个人继续掐下去,嗯,掐得越激烈越好。
岳灵珊看见这个场面,心中已在暗暗后悔,刚才自己真的不该说那两句话的,如果不是自己说得那么明白,又有谁会一眼认出来这似是而非的“白云出岫”必是出自华山?
岳不群当然不会任由这些人的仇恨在自己身上堆积,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说道:“你们说这位钱少侠是我的弟子,这不是在侮辱钱少侠么?他如此高绝的剑法,岳某都自叹弗如,如何能做人家的师父?再者说,你们凭什么认为钱少侠不是看过一遍就学会的?你们验证了吗?”
岳灵珊忧急父亲的处境,忍不住站到了岳不群的身边,冲着钱青健福了一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向钱青健道:“小妹岳灵珊见过钱少侠,钱少侠,你能不能当众演示一下你的本领?比如说,你刚才看见过嵩山派的剑法,而且根据恒山仪琳师妹所述,你还看见过青城派和泰山派的剑法,只需你将这些剑法分别演示出来一招,就可以证明你刚才说过的话是真的了。”
钱青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嗯,岳姑娘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确能够证实我刚才说过的话……”
岳灵珊的眼睛变得更亮,与她那一张丑陋的伪装脸更加违和,期待地等着钱青健的下文。
却不料,钱青健话锋一转,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说道:“可是我为何要证明呢?”
他伸出未持长剑的左手,分别指了指丁勉和余沧海,又道:“你让我向他们证明我说的是实话,他们配么?”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这句话只有融合了两世记忆的钱青健懂得,而自从他融合了记忆之后,也一直是秉承着这个原则来处世的。
想说什么话,我随便去说,又何须理会说出去的话有人信没人信?就是刘正风在听不懂他的提醒时,他都没有过多的解释,何况是现在?
他这么不解释,岳灵珊却更加焦急了,求恳道:“钱大哥,你也看见现在的局面了,若是你不肯证明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只怕他们就会将罪责扣在我父亲的头上。”
钱青健这次没有点头,肃然道:“岳姑娘,且不忙称呼大哥,他们要扣罪责在岳掌门的头上,那是岳掌门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岳灵珊急道:“可是这跟我有关系啊。”
钱青健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我知道跟你有关系,岳掌门是你的父亲,你们当然有关系,而且这关系还很近……”他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又道:“可是这依然与我没关系啊。”
岳灵珊心说是啊,人家钱青又不认识我,如何肯为我的一句话而帮我这个忙?
她看着钱青健笑呵呵的神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伸手在脸上一抹,摘掉了一张面具,露出了那张水灵灵的脸蛋,说道:“钱少侠,刚才小妹不该易容与你说话,请你记好我的相貌,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他日你到了华山之上,小妹定当隆重接待,深厚报答,决不食言。”
怎料到钱青健却依然不为所动,却似乎发起呆来。
钱青健的确有些走神。
他当然不会认为自作多情地认为岳灵珊露出真容是想以色诱人,他知道岳灵珊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却还不是一名荡女。
他也不会在岳灵珊的美貌面前动心,这座大厅里至少还有一个仪琳比岳灵珊更美,却同样也无法令他动心,历经了这么多年的沧桑,纵然他的身体和相貌青春依旧,但是他的心已经老了,肉体的诱惑已经不足以激荡他心头的那汪止水,他更加在意的是历久弥深的亲情。除了灵蛇岛上的那些妻妾,他更加怀念的是小龙女,以及小龙女之前那些死去的妻子们。
只是在岳灵珊提起去华山做客时,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第二次华山论剑,他在华山之巅大败欧阳锋,与药叔七叔欢聚,与郭靖黄蓉同行,那是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两个虎头虎脑的双胞胎儿子大牛和小羊,一度也在华山定居,可惜他们久已不在人世了。在后来鲜于通和岳青林先后就任华山掌门的时候,大牛小羊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今他很有些内疚,作为父亲,是不是对孩子关爱太少了些?在大牛小羊度过不惑之年以后,他就再也没去探望这两个儿子。他一度考虑传给他们长春功,却又担心他们挺不过天劫反致短寿。
这一刻,岳灵珊的话语勾起了他对华山的怀念。
还有……还有……
一声断喝将钱青健的思绪打断,“师妹,你这么求他做甚?我来想办法!”
令狐冲说着话走了过来,向钱青健深施一礼:“钱少侠,在下令狐冲,斗胆向你挑战,希望钱少侠不吝赐教!”
第七三七章 你不配令我亮剑()
岳灵珊向钱青健委曲求全,令狐冲当然看不下去,这位华山大师兄对小师妹的感情可谓是比山高比海深,又怎能容忍小师妹如此无助?
令狐冲的办法很简单,你钱青不是不想证明自己么?那好,我逼你证明自己,只需我使出华山剑法来攻你,看你如何应对。
他仔细地回想了在衡阳回雁楼与田伯光动手时用过的剑招,又针对性地做好了一个进手招式的连环套,即将十几招华山剑法连贯组合用出,若是这书生只会当日回雁楼的那些剑招,就无法应对他这套这对性极强的攻击。那么书生就必须使出华山剑法之外的招数来应对。
至于钱青健将会使用哪一门哪一派的招式来应对,令狐冲心里也没底,总之,逼出对手的华山以外的武功就算是达到目的了。
岳灵珊之所以会要求钱青健证明自己,令狐冲之所以会设计这样一个方案,全部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对岳不群的无比信任,他们坚信岳不群所说的一定是真的,即岳不群与这个叫做钱青的书生毫无关联。从而可以推断出,钱青健是真的看过别人使剑就能学会。
至于向人家挑战,如果真的比起来会不会像狄修一样被速杀,令狐冲根本就没想这个问题,小师妹的委屈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这条烂命算不了什么。
这一刻,连同令狐冲和岳灵珊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期待着书生钱青的迎战,因为他们对这个问题简直是太好奇了,真的想看一看这个书生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那么天才。
人们都很担心一件事,那就是这书生拒绝迎战,毕竟,书生所关心的只是刘府和嵩山派的争斗,这一点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好,你出招吧。”钱青健答应的如此痛快,以致于所有人都是一愣。
令狐冲再施一礼,说道:“师门有难,在下不得已而为之,钱少侠小心了。”
钱青健笑而不语,一如之前对阵狄修之时的懒散,说道:“快些快些,这还有正事没办呢,没功夫陪你玩太久。”
说到底,令狐冲为了岳灵珊出头,钱青健还是比较欣赏的,正常恋爱的男人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女人,为自己的恋人解决困难,这是值得提倡和鼓励的事情。
钱青健厌恶的是后来的令狐冲,人家岳灵珊已经把他当作一双臭袜子给扔了,他还死皮赖脸地往回贴,岳灵珊移情别恋这种事搁在女人身上就是水性杨花,而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苦苦纠缠,那就叫贱中之贱。
正因为他不讨厌现在的令狐冲,所以他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