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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青健知道华山派剑法与青城派剑法颇有渊源,当初全真教被金轮法王带着蒙古兵毁了终南根据,漏网的弟子散入武林不知多少,其中既有郝大通成立的华山派,也有张志敬隐居的泰山岱庙一支,还有南宋末年川中名帅余玠的儿子余志军带着全真武功投身青城,将向来使用雷公轰和闪电锥的青城派改为了以剑术见长的武林大派。(详见本书第五五三章)
虽然他还没有见过青城派的摧心掌是怎样的用法,不能确定余沧海的摧心掌是不是梅超风那一脉的传承,但是他知道单以剑法而论,华山此时的剑法并不比青城更高,两派弟子对阵之时,区分高下唯凭各人的功力火候。
这场回雁楼门口的战斗由于令狐冲的加入而拖延了节奏。
钱至尊当然不屑于和令狐冲联手去对付一个青城弟子,他也不屑继续观看这场水平极低的对决,所以他回手拉住了曲非烟的手,说道:“咱们走吧,我得回去喝血了,没时间看这热闹。”
其实此刻距离正午尚有一段时间,钱青健担心的只是不戒一人。
他这想法与随之断后下楼的曲洋不谋而合,三人撇了门口打斗的两人,似是唯恐衣服被迸上血一样,扬长而去。
尚在打斗之中的令狐冲不禁暗暗奇怪,心说我来帮你们,怎么你们反倒走了?只不过这话他也不好在嘴上说出来。
既然正主儿都走了,他也不就想继续了。再打又能把青城弟子怎样?也就是教训教训罢了。
青城派弟子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惹人生厌,而且毫无底线,他每次见到青城派的弟子总会忍不住戏弄一番,却从来不敢痛下杀手。
只因青城派的上代掌门长青子跟华山岳不群的师父相交莫逆,到了余沧海和岳不群分别执掌两派时也是互通消息,就在两个月前,因为令狐冲殴打青城弟子之事,余沧海特意修书一封给岳不群,岳不群因此还处罚令狐冲跪了一夜。
令狐冲的剑法虽然华而不实,但是他的武功高出这名青城弟子太多,所以这场打斗其实就是戏耍,他正要收手时,却听见一声:“令狐师兄,你的伤不要紧吧?”
他回头一看,却是恒山派的小尼姑和她的和尚父亲已经站在了酒楼门口,没见田伯光,估计还在楼上挺尸。
由于钱青健的参与,令狐冲没有被田伯光砍出十三道创口,也没被罗人杰剑刺胸膛,身上仅有两处轻伤,此时自是生龙活虎,笑道:“我没事,小师妹,你知道青城派有一门绝技是什么?”
仪琳摇头道:“不知。”
“那就是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师妹你瞅准了……”说到此处,令狐冲上下左右疾刺四剑,令那青城弟子应接不暇,随即用了一个穿花绕步,已经到了对手的身后,抬起一脚,蹬在那青城弟子的屁股上,青城弟子应脚飞出,匍匐在丈外地面屁股撅起,果真有如雁落平沙。
“哈哈哈,原来这就是屁股向后雁落平沙式,果然是绝技!”不戒和尚的粗豪嗓门声传数里。
街角处尚未走远的曲洋三人本在讨论刚才钱青健的那招猛虎跳涧,听见不戒和尚的粗豪声音,曲洋面色一凛,低声说道:“咱们快走,这和尚是个混不吝,莫再生了是非。”
……………………
PS:虽然我不过情人节,但是不能不祝各位书友情人节快乐。
第七一四章 笑傲江湖从此变()
回到了鸿雁客栈,候到正午时分,钱青健把曲非烟为他准备的一只毛色五彩斑斓的山鸡杀了喝血,又按例进入他自己的房间“脱衣静卧”。
衡阳地处山区,他们这一路行来,曲洋先后用没有淬毒的黑血神针打了十几只飞禽养了备用,每日里倒也准备充分。
钱青健独自在卧室练了一周天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耗时多半个时辰,练过之后更觉神清气爽,精力弥漫,这长春功不仅能够每天恢复大量的内力,兼有美颜养生、增强人体代谢等多种功效,果是奥妙无穷。
仅仅是半个多时辰前后,他对自己的能力判断截然不同。今天是第二十八天喝血行功,与之前的二十七天相比,区别之明显,基本就是修炼一年前后的高低差异。
虽然以这般功力对阵不戒这样的高手尚需各种取巧,但是只说一对一的情况下,已经可以跟不戒、左冷禅这种高手周旋过招了,而且胜败难料。
当然,他没有见过嵩山派的掌门左冷禅,他只是通过不戒和田伯光的武功来推测左冷禅的实力。至于现在这个时段的令狐冲,连做参照物的资格都没有。
整理了一下出了房间,看见曲非烟忠实地把守在门口,无视男客房区域出来进去的其他客人,钱青健再次感动,说了句:“你爷爷等急了吧?咱们可以走了。”
曲洋的确急于前往衡山,若不是因为钱青健的“宿疾”,他根本不会等到午后才启程。
钱青健出来的时候,曲洋已经结好了帐,等在前院的马厩旁边了,三人更不多话,骑了马便即出发。
一路上三人谈谈说说,话题总离不开回雁楼这场纷争。
眼见山路前后均无旅人,曲洋便旧话重提,点评钱青健的虎爪手:“钱青你今后千万不要随意出手,今天你这招猛虎跳涧使得似是而非,全无威力,好在对手太弱,被你一招击退了,算是侥幸,若是遇见高手,你这样就等于拿自己的命来赌博,切记切记……”
钱青健连连点头,故作赧然状:“曲老说得是,在下记下了,今天只怪那青城弟子骂得难听,在下一时未能忍住,稀里糊涂就动了手,也忘记猛虎跳涧该怎么使了,只恨不得打死他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曲非烟笑道:“爷爷你未免要求的太严格了,钱大哥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歪打正着,我看着都很解气呢……”
“哦,呵呵,那倒也是……”曲洋只好在心里撇嘴,你钱大哥怎样都是对的行吧?
出城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山路上忽然出现两名尼姑,钱青健认得这是定逸派出来的仪和与仪清,心想她们定是在衡阳西北的山区找不见仪琳,便绕着衡阳城漫山寻找至此,因为定逸师太要求她们找不见仪琳就不能再入衡阳城。
仪和两人站在山路中间,挡住了三骑去路,不待钱青健等人发问,她主动问道:“三位施主可曾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
仪和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其脾性的火爆与她师父定逸师太可谓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两个人,为人处世虽然不怎么招人厌恶,但也绝不会讨人欢喜。
钱青健和曲洋尚未答话,曲非烟首先答道:“十六七岁的小尼姑,倒是见到过一个。”
仪和面露喜色,连忙追问:“在哪里……”
哪知曲非烟小脸一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认识你么?让开!”
“你!”仪和愤然语塞,却不知应该如何理论,只因这小姑娘并非无理取闹,助人是行善,人家不愿意行善却也不是为恶。
没办法,涨红了脸的仪和只好让路,曲非烟一马当先驰了过去,还不忘拉着钱青健那匹马的缰绳。
钱青健对此无动于衷,曲非烟告诉仪和也好,不告诉仪和也罢,仪琳终归会回到定逸的身前,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现在考虑的是该如何解决嵩山派在衡山刘府行凶、导致曲非烟祖孙死去的问题。
今时今日,或许位于东北方数十里外的衡山城与记忆中的衡山城别无二致,或许聚集在那里的人物也还是记忆中的那些人,但是,刘府之中即将发生的恩怨纠葛已然偏离了记忆中的轨道。
钱青健很清楚,这个偏离是他带来的,笑傲江湖的剧情,已经由于衡阳回雁楼的变化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青城派的罗人杰没有死在令狐冲的手里是变化之一;令狐冲没有垂危被曲非烟送入衡山群玉院养伤是变化之二;不戒和尚父女提前相认是变化之三,诸如此类的变化尚有多处……
这些变化或许不足以影响到嵩山派屠杀刘正风一家的计划,但是参与到衡山刘府之中的那些贺客之间的关系已然不同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挽救曲洋祖孙的性命?直到此时他也想不出一个妥善之策来。
或许依然只有到了衡山随机应变。
钱青健思考着这些事情,所以也没有理睬仪和两尼,一行三骑就这么走了过去。
看着三骑的背影,仪清道:“咱们还是继续到山中去找吧。”
“只有如此了。”仪和悻悻地跟着仪清离开了这条去往衡山的山路。
衡阳到衡山,总计一百里出头的山路。天色将晚时,衡山已经遥遥在望,天上却又下起雨来,想是时值夏初,湘南地区本就多雨。
打起伞来,马匹行进的速度就要更慢一些,天色益发昏暗,雨也越来越大,正走着,忽听身后蹄声得得,车轮吱纽,回头看时,只见一辆马车从雨幕中快速驰来,赶车之人膀大腰圆,依稀是个秃头。再近些便已能够辨认,这人赫然是不戒和尚。
“前面的人让开了!让洒家过去!”不戒和尚粗声粗气的话语穿透了雨幕,给人的感觉是雨滴都在为他的声波让路。
曲洋急忙将坐骑带到路边,同时示意钱青健和曲非烟让路。
车轮滚滚,越过了三骑驰向北方,耳听得不戒和尚的粗嗓门变得温柔起来:“琳儿莫急,衡山城马上就要到了。”
第七一五章 不速之客()
钱青健一行到达衡山刘府的时候,夜已深沉,而大雨如注,未曾稍歇。
衡山刘府的大门口,正站着十几名劲装汉子,均是左手雨伞,右手火把,迎迓从长街两侧赶来的客人,即便此时雨落滂沱,长街的两端仍然有客人赶往刘府。
一辆厢篷马车孤零零地停在刘府对面的街边,任由大雨冲刷,马不躁,车亦不动,也不知车中是否有人,但从款式大小可以看出,这马车正是不戒和尚驾乘的那辆。
按照路上商量的策略,钱青健和曲非烟远远地下了马,打着雨伞走向刘府大门。
在路上,曲洋已经讲明了他去衡山的目的,为的就是等待至交好友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后,再一起远离江湖,到海外寻一世外桃源,从此再不涉足武林中事。考虑到钱青健需要密室静卧,曲洋便让他进入刘府,只需表明身份,刘正风自然会安排妥当。
钱青健也不关心曲洋此话是真是假,他只想保住这对爷孙的生命,就算是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两个人,两顶伞在长街缓行,在他们身后,曲洋并没有跟他们同步。
可以想见的是此际刘府之中人多眼杂,未必就没有人能认出他这个魔教长老的身份,他当然也要进入刘府,但不能采用堂堂正正的办法从大门进去。
负责在大门口迎来送往的,是刘正风的嫡传弟子们。不知是刘正风有意布置,还是这些弟子们敷衍了事,总之钱青健没有受到任何盘问,迎宾的弟子笑脸相对,只说:“请进,奉茶。”
在一名衡山弟子的引领下穿过院落走向大厅,能够感觉到打在油纸伞上如同爆豆般的雨声逐渐被大厅中的喧哗嘈杂所替代。
收了雨伞进入大厅,大厅中的人声顿时小了许多,厅中四处就坐的二百余人的目光纷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