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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想起如果自己这个本事是金手指的话,那么后面那两个追赶自己的水鬼应该没这个本事,想到这里,他才敢于回头看上一眼,只见身后游鱼穿梭,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
要不要浮出水面呢?不行!万一这附近还有水匪的人手,一露头难免就会落入罗网,还是继续潜游吧,等憋得实在受不了时再说。
也不知道究竟游了多久,钱青健感觉大约有二十分钟左右,还没等他有不支的感觉产生,他就已经游不动了。不是他没了体力,事实上他一点都没觉得疲累,而是,他搁浅了。
或许导致一条鲸鱼搁浅的水位仍有几米深,但是导致钱青健搁浅的水位,那就比澡堂子里的水还要浅一半有余,整个身体都拱在沙滩上了,还怎么潜游?
钱青健一脸窘迫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已经游到了西岸了,幸好,附近没人,否则这个沙里潜泳实在是丢人,堂堂的天鹰教钱副堂主又不是泥鳅。
不过他四处张望了一番之后,立马懵逼了,只见岸上不远处峰峦叠嶂,山势雄奇,这特么是哪啊?常金鹏带领的那四十多个过了湖的人呢?
他却不知,在他渡湖的这一段水域虽然也算是鄱阳湖,却是连接鄱阳湖与长江的河道,鄱阳湖北接长江,南连赣江,属于吞吐型湖泊,它有时会往长江里面注水,有时又会将长江的水蓄积过来。
时逢长江往鄱阳湖注水的季节,他在湖中向西南潜游,又被注入的江水冲到了南面西岸的庐山来了。
话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庐山里面有座摩天崖,再过一百多年以后,就是谢烟客的住所,一代绝世高手石破天也会在这里居住多年。只不过钱青健来的早了,站在庐山的边上也不知道这里就是庐山,这真的是应了那句“不识庐山真面目”了。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庐山,他却明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于是折了根树枝扔进水里,也就判断出了湖水的流向,初步猜测自己是被水流冲了下来,于是沿着西岸向北跑去,哪怕这个判断是错的,也要先找到一个人来打听一下才好。
斜阳在山,他跑了小半个时辰,才遥遥看见湖边上站着一些人,再跑近些时,已经认出了这些人是常金鹏的手下。
常金鹏正在向湖中眺望,感觉到南面有人跑来,看清是钱青健时,顿时惊喜万分,运气内力向着淼淼湖心喊道:“大小姐,钱副教主回来啦!”
原来,殷素素在带领白龟寿等人杀死了所有水匪之后,卫四娘和殷离均是安好无损,却唯独找不到了丈夫,便命令所有会水的帮众下水搜寻,只求在水下找到钱青健,却哪里能够找得到?
殷素素急得揪心如焚,就连万两黄金都不要了,只用这沉重的金箱提环栓了绳子定位,以确定沉船的原始位置。
随着时间的流走,殷素素真的以为钱青健是遇害了,但是不捞到尸身她是不甘心的,因此她和卫四娘就一直泡在湖心的水中,卫四娘有木板载浮,殷素素就一次次地潜水,与帮众一起寻找。
听到了常金鹏的呼喊,殷素素先让游在湖心的教众到水下化整为零地取了金子和箱子带回岸边,然后带着卫四娘游到岸边,命令天鹰教的人分散到远处警戒,这才和卫四娘上了岸,一左一右抱住钱青健痛哭不止。
问及钱青健为何会从南面回来时,钱青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糊里糊涂地被水冲下去了。
原本停止了哭啼的殷素素和卫四娘再次喜极而泣,只觉得夫君吉星高照,不畏凶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管怎么说,钱青健一家好歹逃过了一劫,天鹰教只伤了两名教众,却杀了水匪五六十人,算是大获全胜。
然而这伙水匪还是给西行的一家人带来了一些麻烦,首先是一些干粮被泡了,其次是毁掉了一驾马车,倒是两匹马都是天生就会游泳,看准了人游了过来。
殷素素咬牙切齿地询问白龟寿这些水匪的帮派,说要找到这伙水匪的老巢灭他们全家。
白龟寿说这个地盘上的水匪有很多股,其中最大的水匪是三江帮,其次是鄱阳帮,目前还确定不了这伙人属于哪个帮派,只因在水中战斗时没有精力擒拿活口。
殷素素说那干脆就把这些水匪全部荡平,全部抄家灭门。
白龟寿愁眉苦脸地表示荡平可以,灭门也行,只是水匪的巢穴一时难寻,而且需要调动天鹰教的战船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这个颇为费时费力。
钱青健笑着打圆场,说算了算了,咱们又没吃什么亏,他不是爱惜这些人的命,他是爱惜他自己的时间。又问白龟寿:“咱们行船初始并未看见水里有人,你说这些人是如何潜伏在水中不露头的?”
白龟寿笑道:“禀副教主,这些人只需口叼芦苇管即可。”
钱青健恍然大悟,却不知这些东西都是原来老钱儿时就会玩的。
至此钱青健一家虽然过了河,但是河东尚有十几名不会水的教众不能过来,钱青健又派水性好的过去,两个人照顾一个,一直忙活到夜幕降临,才算是所有人都渡过了这段江湖。(未完待续。)
第五八九章 防不胜防()
西岸已是江洲地界。钱青健等人在湖边休息了一夜,烘干了衣服。天明时向西行了数里,便来到了江洲市镇。
江洲又称江州、浔阳,位于赣、鄂、皖、湘交界处,号称“三江之口、七省通衢”、“天下眉目之地”,本是江南地区的鱼米之乡。在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浔阳江头夜送客……江州司马青衫湿”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但是在元朝政权粗暴愚蠢的统治下,别说无人种稻了,更没有人来治水,导致连年水灾频频,民不聊生。近几十年来,这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水灾泛滥区,变成了盗匪强梁的乐园。
虽然是灾区,虽然民不聊生,但是江洲毕竟是水陆交通枢纽,因此这个地方还是聚集了很多人气,若是用现代的观点来看待,江洲就是一个物流中心。南来北往、东进西去的商旅总是要经过这里,这就成就了江洲一种贫瘠的繁荣。
与其说是繁荣,不如说是混乱。江洲这个地方很乱,因为不宜大规模驻军,所以朝廷对这个区域的掌控很是薄弱,而那些揭竿起义的队伍也不会把这里作为根据地来占领经营。这就导致了各种江湖势力汇聚于此。
由于再往西便已是湖北地界,这个地方横行江南的天鹰教也是鞭长莫及。更由于近年来鹰王听从钱青健的谋划,有意收拢天鹰教的势力,免得树大招风,不能超越明教并取代明教成为汝阳王、成昆等人的目标。因此天鹰教的势力也没有扩张到江洲来。
考虑到这一路窥伺的多股盗匪并非只有水上贼人,因此钱青健不打算在江洲市镇逗留的时间过长,时间过长则会给那些盗匪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天鹰教自然不会惧怕这些帮派势力打劫,但是也不能任由他们精心挖坑。
所以钱青健一家只寻了一家酒楼用餐。常金鹏带的那些人则是在外面分散围住了这家酒楼,以防不测。由于昨日的水战损失了很多干粮,所以他们除了吃饱喝足以外,还需要批量购买一些熟食用以补充。出于安全习惯,他们不买酒楼里的食物,只在这酒楼周围的摊点上购买包点熟肉。
时值清晨,酒楼里原本没有什么生意,只有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正在用餐,男的浓眉大眼,相貌粗豪,女的姿容秀美,风韵有致,钱青健觉得这两人应该是在酒楼的客房中居住的旅客,因为这两人的身边没有任何行囊。
钱青健一家四口与白龟寿坐了下来,叫了汤包、米粉等食物等候店家端上来,昨夜他们饿了一夜,看着那对夫妇桌上热气腾腾的早点,都是不禁胃口大开,尤其是粉雕玉琢的殷离,更是嚷嚷着要吃这要吃那,钱青健抚着她的小脑袋连声答允。
在钱青健一行五人进入之后,这家酒楼的生意顿时好了起来,陆陆续续地进来了许多客人,三五成群地坐满了酒楼中的其它桌子。
这些客人有男有女,各个神情冷戾,行止彪悍,且都带有兵器。一看就是常年在江湖中行走的人物,坐在桌上也不叫饭食,就好像他们来酒楼是看别人吃饭的一样,而店家似乎也明白什么,也不过来招呼。
很明显,这些人是冲着钱青健一行来的,但是既然无人表露歹意,天鹰教也不好直接动手杀人。
惯于观察的白龟寿低声说道:“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弱。”
殷素素微微点头,说了句:“咱们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他们这桌的饭菜就端了上来,钱青健一家四口大快朵颐,吃的甚为香甜。正应了那句“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的俗话。
白龟寿很是谨慎,他始终不吃,直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发现钱青健等人没什么异状,这才放心食用。
眼见白龟寿开始吃饭,旁边的一桌终于有人开口了,说话的是一个长须老者:“各位,昨天我们三江帮损失了数十名好手,今日这票买卖,钱财我们分一半,剩下的留给各位瓜分,各位没有异议吧?”
白龟寿闻言立即起身,一拍桌子说道:“不好!都不要吃了,这饭菜有毛病!”
钱青健和殷素素等人当即停了筷子,殷素素面色一冷,喝道:“来人,把这座酒楼里的人都给我杀了!”
“嘻嘻……”“嘿嘿……”“哈哈……”酒楼里响起一片笑声,各种笑法不一而足。
“她以为她是谁啊?武林至尊么?”
“这娘们儿真厉害,我喜欢!”
一个身材瘦小枯干却身穿劲装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向四周作了一个罗圈揖,说道:“大家听我一言……”随后指着殷素素笑道:“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我要了,金子我可以少分一些。”
又有人说道:“你鄱阳帮倒是打得好算盘,你把最漂亮的要去了,我们巫山帮怎么办?我们帮主可是嘱咐过的,宁可不要钱财,也要把这个小娘子抢了去巫山云雨一回。”
白龟寿怒火冲天,刚要动手,却感觉到丹田中空空如也,竟然一点内力都提不起来。他骇然看向殷素素,只见殷素素也是花容惨变,便知道她也是遭遇了同样的暗算。
不用问,外面的常金鹏等人肯定也是受了算计了,否则殷素素一声断喝,没道理外面的人不冲进酒楼。
钱青健看看白龟寿,又看看殷素素和卫四娘,很是惊疑不定,为何他们还不动手?任由这些人调笑戏弄?却被殷素素附耳说道:“我们的内力都没了。”
酒楼里众人闹哄哄的争论如何瓜分女人和财物,有的说只要卫四娘,有的就说把这个小女孩带回去煮了吃,肯定比羊羔更加鲜美,又有人争不过这些势力强横的,说是要把钱青健邻桌那个美貌妇人劫回去享用,一时之间争执不下,倒也没人过来动手。
“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她是谁么?汉阳金鞭纪老英雄的女儿你们也敢暗算,我看你们这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邻桌那相貌粗豪的汉子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妻子警告众匪。
“哎呀呀,纪老英雄算个屁?他在汉阳逞威风我们不去理他,他还能管到江洲来么?”当即有人反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