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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欧阳锋不愧是武学宗师,四绝之中的强者,只在中剑的这一瞬间,他的重心已经调整了出来,根本不去看偷袭他的人是谁,只借着剑势一个倒翻出去,紧随长剑而来的一掌却只拍在了他的脚底。
欧阳锋借助脚底的掌力后翻更远,人在空中,已经将长剑掰断,一只剑柄呼啸着向偷袭者打来。
钱青健微微一闪,避过了剑柄,那剑柄恰恰打在窥视孔外面的孔洞上,倒把黄蓉吓了一身冷汗。而钱青健则中指疾弹,只听“嗖”地一声,暗器尖啸着打向刚刚落地的欧阳锋。
欧阳锋这一翻纵出门外两丈还多,刚刚双脚着地,上身正欲挺直之时,暗器已至眼眶,只听“啪”的一声,这一枚鹅卵石已经将他的眼眶打碎。
欧阳锋疼的怪叫连声,脚下却不含糊,倒退着施展“瞬息千里”,倏忽之间已经退出了十丈远近。
钱青健凝步不追,把继续掏取鹅卵石的手从怀中抽了出来,叹了口气,他第一感觉就是,这西毒怕是死不了。
西毒没那么容易杀的,就好像在大海上欧阳锋全力偷袭洪七公那样,连蛇咬带掌击,都没能要了老叫化的命,四绝级的高手,不论是抗击打能力还是生命力,都迥异于常人,远非寻常武者可比。
这一系列的异变,捷如兔起鹘落,快若电光石火,莫说欧阳锋都没看清想要杀他的是谁,直到钱青健停步不追之时,黄药师也才看见扑在他身后的是梅超风。
全真六子也才反应过来,见黄药师停手,他们也就停手不打了,急急看向趴在地面上的谭处端时,却见谭处端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穿全真道袍的人。
晨曦之中,这人转过来脸来,说了声:“黄叔叔,你去追西毒,我来救梅大姐。”说罢走到黄药师的面前,给梅超风的嘴里喂了一粒黄色的药丸。
六子尽皆愕然,这不是钱青健么?他怎么又抢全真道袍穿了?
刚才钱青健偷袭欧阳锋时,全真六子的注意力尚且还在黄药师身上,除了准备和谭处端配合发招的刘处玄之外,其他五子对于钱青健剑刺掌击暗器打这连环三杀手都是视而不见。而刘处玄也没能看得清楚,直到现在也还在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全真六子疑惑,黄药师却是大喜,他曾经听钱青健聊起过九转熊蛇丸的神效,更知道钱青健的医术尚在自己之上,心说如果当世能救梅超风于不死者,除了此子之外实无旁人。
而钱青健在最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不仅重创了欧阳锋,梅超风的性命也似能保住了,他焉能不喜?喜悦的黄药师将手中的梅超风递给了钱青健,凝目向欧阳锋的去路望去。
仅仅相隔了两三个呼吸过后,欧阳锋就已经跑得没了影子,这也是室内视线受屋壁遮挡所致。
想要我的命,就得有给我命的觉悟!黄药师一步跨出门外,顺着地上的血迹追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一九一章 见死不救()
这一番变故接二连三,除了钱青健外,几乎在场诸人都没能弄明白,只有刘处玄出于阵法配合的原因,在谭处端倒地时,余光看向了天璇位。
刘处玄的感觉是谭处端倒下的同时在天璇位上就出现了一个人,原本他还在心中一喜,正待出招配合,但是那人的剑招却不是指向黄药师,再然后他忽然看见黄药师的肩头出现了一个长发女人狂喷鲜血,很是吓了一跳,之后他就凌乱了。
反倒是密室里面的黄蓉看得比较清楚。
在谭处端后背遭受重击,即将倒地的那一瞬间,黄蓉的视野里掠过一道灰影,这灰影的前冲与谭处端的倒下几乎是重合的,然后她就看见了欧阳锋倒翻出门,再然后他才看清那个向爹爹说话的灰影是钱青健,当然,这时她听也听出来是谁了。
只是黄蓉也没能看清谭处端是为什么倒下的,但是她听见了欧阳锋那声:“药兄,我来帮你。”所以她能够推测出是欧阳锋偷袭了谭处端。
此时郭靖刚刚运功完毕,已经可以出去了,却被黄蓉一把拉住了袖子:“再等等,外面情况有些乱。”
郭靖依言重又蹲下,他伤势既复,就不肯再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外面,经过梅超风和黄药师的两场大战,满室桌椅都已经碎成了残渣。钱青健双手平抱着梅超风,将她轻轻放在了墙角空地上,依据薛家医经上的疗伤手段,指点掌拍梅超风三十六处穴道,然后道:“梅大姐,你好好躺着,等我叫人送你去临安养伤。”
梅超风原本认为自己必死,但是当她服了那颗入口即化的药丸后,脏腑深处的伤痛似乎好了许多,她原本武功强横,又身经百战,对各类内外伤势均有了解。稍一感觉,便知虽然一身内外功力都已所剩无几,但是这一条命应该是保住了。
她同时也听清了钱青健跟她师父的对话,记起了这位就是在归云庄上一力维护自己的钱兄弟,是以心中极是感激,这时她躺在地上,经过钱青健一阵高明的推血过宫,更感舒适了许多,听得钱青健说话之后,忍不住问道:“钱兄弟,我不是个好人,你却屡次帮我又救我,我想知道,你为何肯这般对我?”
钱青健呵呵一笑,道:“因为,你兄弟我同样也不是个好人。这世上总是好人多而坏人少,所以好人都合起伙来欺负咱们这些坏人,可是咱们这些坏人却都是孤孤单单的,这样多憋屈啊!所以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梅超风露出笑容,这是她自从丈夫陈玄风死后第一次面露笑容,说道:“原来,我是个坏姐姐,你也是个坏弟弟。”
“是啊,好像这世上就咱们两个是坏人,欧阳锋都没人说他坏,只说他毒;彭连虎也没人说他坏,只说他是汉奸,如果你死了,剩下我一个坏人多孤单啊。”
说完这句,钱青健将两根手指伸入口中,打了一个唿哨。半盏茶的工夫不到,一顶四人合抬的青毡小轿来到酒店门口,轿前一人领路,正是在附近等候多时的钱不图。
钱青健又轻轻把梅超风抱起,说道:“梅大姐,到了地方等着我,我有把握让你恢复武功。切记莫要自己乱跑。”说着话,他已经把梅超风放进了轿厢,钱不图松手落下轿帘,看向钱青健,意为请示,钱青健笑了笑,没说话,只拍了拍钱不图的肩膀。后者一挥手,起轿回程。
目送钱不图走远,钱青健回转身来,却见丘处机正站在他的身后,面露焦急之色,说道:“钱小哥,不知你刚才拿给梅超风服用的药丸还有没有?”
钱青健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有。”
丘处机面露喜色道:“能否……”
“不能!”钱青健斩钉截铁,也不问丘处机“能否”什么。
丘处机笑容僵在脸上,又慢慢变冷,说道:“你既然是桃花岛弟子,当知你师父打伤了我的谭师弟,如今你有伤药却不拿出来,难道一定要跟全真教结仇么?”
这一刻,丘处机竟然忘记了钱青健跟老顽童的关系,或许他认为钱青健跟老顽童的关系根本是胡闹。所以他非得把钱青健往对立面上去推。
钱青健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师父打伤的谭老道?再者,我不想跟全真教结仇,你们同意么?”
丘处机一愣,瞪眼问道:“你这话怎讲?”
钱青健打了个哈哈,道:“我走在大路上,你们全真教的人看见我就杀,我站在酒店门口,你们全真教的人来了就打……”
说到这里,钱青健把身上道袍一脱,扔在一边,又把扎腰解开,露出小腹上长长的一道伤疤说道:“这是你们全真的孙道长用重阳真人留下的宝剑割的,我一没招你们,二没惹你们,你们却屡次三番地想要杀我打我,怎么,就这样我还得给你们伤药?”
丘处机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僵在了当场。
这种事原本是马钰前来交涉较为妥当,可是马钰在检视了谭处端伤势之后,发现谭处端命在顷刻,急忙抱着谭处端的身子给他渡入内力维持生机,而相对丘处机稍稍稳重些的王处一又因为钱青健已经赠药救了他一次,不好意思再来开口。
孙不二也发现谭处端的伤势过重,急得大哭。郝大通自讨在南阳与钱青健的冲突当属误会,刘处玄却因为与钱青健不熟,所以除了丘处机之外的全真五子都围在谭处端的身边。
钱青健心想该学的天罡北斗也学完了,该找西毒报仇也报了,梅超风也救了,就扎好了腰带,又捡起了地上的道袍,走进了酒店内间,扔下道袍时顺手把甄志丙的穴道解了,又趁甄志丙一时未能醒转,提着打狗棒出来,就欲离去。
此时,丘处机不知所措,看了一眼马钰,只见马钰微微摇头,一脸惨然,显然是说谭师弟情况不妙。又见钱青健想要离去,不禁大怒,上前一步拦住钱青健道:“你这人怎地如此冷血?竟然见死不救吗?”
钱青健止步抬头,看着丘处机的脸说道:“伤疤我也给你看了,你有表示么?是不是觉得斩我一剑应该啊?你再去问问王处一道长,我是否救过他一次?可是我救了他之后,你们全真教是如何待我的?我特么就是再轻贱、再卑微,也犯不着如此巴结你们吧?呵呵,见死不救?没错!我就是不救你们全真派的人,怎么着吧?”(未完待续。)
第一九二章 无须解释()
话说,这世上总是有些从来都不知道认错的人。比如部分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又比如某些妻子对自己的丈夫;还比如绝大部分位高权重者对他手下的子民。
在上述这些例证之中,前者往往会因为某事误解后者,从而对后者横加指责与训斥,而在真相水落石出之际,前者却会忘记向后者道歉认错,亦或前者认为不需要向后者道歉认错。这种现象,世所常有。
如果这种横蛮仅存于上述的三种关系之中,那么委屈的后者多半也就忍了认了,只有极个别的后者才会出现叛逆反弹的行为。
但是,如果指责与被指责的双方,并不属于上述关系的一种,那么导致的结果,就未必是后者的委曲求全或一笑而过了。
这种情况,恰恰在钱青健的经历中发生过多次。
比如江南六怪对他的偏见;又比如黄蓉对他的厌憎;再比如全真部分人物对他的攻击与伤害;甚至还有那只丑雕对他的排斥与不屑。
江南六怪不是钱青健的父母,黄蓉也不是钱青健的爱人,全真七子更不是钱青健的师长,但是这些人又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就是在他们明知道错怪了钱青健时,却不肯说一句“对不起,我误解你了,是我错了。”
既然不是父母也不是爱人更不是师长,那么钱青健为何要默默忍耐或者不在意?
归根结底,这些人不肯向钱青健认错道歉,还是因为他们把钱青健看成了一个龙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他们觉得,对这样的小人物,我就是误解你了又如何?在发现钱青健蒙受了冤屈之时,他们的做法是,好吧,我不继续追究你了,还不行么?
钱青健认为,这当然不行!
钱青健认为,我不把你们当作灵智上人来对待,我也够特么宽宏的了!
就好像前天夜里,黄蓉如果按照郭靖的说法,直接呼唤钱青健并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