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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葵花宝典》的来历,有两个好处。
好处之一,是如若能够获得这门神功秘籍,可以待价而沽,换取一些相应的好处。钱青健不愿意自宫,不等于所有人都不愿意自宫。
这就好像任我行不愿意自宫,但是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都哭着喊着抢破头也要自宫,是同一个道理。
好处之二,是钱青健趋吉避凶的本能。天下之大,哪里去得,哪里去不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必须要拎的清楚。
灵智上人没有钱青健的记忆资源,拎不清挨了揍那是没办法。钱青健有这个优于他人的条件,若是再不把这些事参详个通透,冒冒失失地往铁板上面去踢,那可就真的是没脑子了。
提前知道哪里有可能碰见南宋的葵花宦官,在武功达不到战胜对方之时,绕着走路,这也是生存之道。
只不过,钱青健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此时的皇宫之中会有这位太监的存在。若是更早一些年头,或者更晚一些岁月,他都不敢随意进入南宋皇宫这个禁地,他只是不担心最近的几天。
他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有这么一位武功通神的太监在皇宫,完颜洪烈和杨康之流如何能够进退自如?沙通天、侯通海这样的武林人物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废掉武功的洪七公又如何能在御厨中大吃特吃?
单凭现在这个穿着女人衣服的太监的身手,如果他想杀人,就是欧阳锋也只能望风而逃,却又未必能逃脱得了。
他万万没能想到的是,这个太监生活在冷宫,也不知道是跟哪位娘娘结伴而居,人家根本不管宫里其他任何事情。但是杀了他的一只小鸟,就闯下了弥天大祸。
此时,钱青健一退再退,护卫们紧紧跟随,却谁都无法越过他的巨斧屏障去追击其余的刺客。那名太监也在护卫的身后不即不离,看样子,只待他巨斧的威力稍缓,就是太监闪电进袭之时。
钱青健在百忙之中,回头看了一眼宫墙的方向,却见影影绰绰的十几人都站在他的身后,不再跑了。这啥意思?看热闹么?难怪这些护卫也不设法绕过自己去追杀那些刺客。
正自气愤之时,忽听身后一个清丽的声音喝道:“上去帮这个使斧子的,他是我朋友。”
这声音很熟啊,依稀就是在苏州城北见过的那个慕容公子的声音。
钱青健心中正在比对,只听见“是!”十几个声音异口同声,他再次回头,发现身后十余名刺客又杀了上来,纷纷越过他的巨斧圈子,个个身手敏捷,看样子武功都很不弱,至少也是沙通天水准以上的好手。
这些黑衣刺客连声呼喝,颇具气势,越过了钱青健之后,又并成一排,犹如一道潮水杀向那些护卫。居中一人武功尤为出众,双掌纷飞,所向披靡。瞬时打倒了他面前的三五个人,钱青健竟然认不出这是什么掌法。
看来这些刺客压根儿没把护卫当回事啊,这实力用的着跑的这么仓促么?可是诸位老兄,你们这是帮倒忙你们知道不?一旦护卫被杀散,那太监随时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钱青健一向是一个讲究实效的人,这些人固然九成九是长乐帮要对付的目标,但那是另外一回事情。既然他们帮忙,却也不必现在就搞清楚原委,趁机逃命才是正确的做法。
“朋友们,注意挡住那个红衣服女人!兄弟我撤了,先谢了啊!”钱青健收回斧招,扭头就跑,经过慕容公子身旁时也没顾得上说声谢谢,直接擦肩而过。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那十几个刺客武功虽高,未必就能挡住那个太监。
这边双方斗杀的阵线上,没有人理睬钱青健的话语,十几名黑衣人继续杀护卫。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却不是奉了钱青健的命,他们根本不知道钱青健是谁。
就是包括下达命令的,这些黑衣人的首脑在内,都以为钱青健在对付的只是这些护卫。至于护卫身后静立的那个女人,没有人会把她放在眼里。
就在钱青健收招转身的一刹那,那女人动了。在灯火照明下,一袭红衣化成了一缕轻烟,很飘渺的一缕轻烟,这轻烟像是被风吹动,从护卫们的缝隙中钻出,又将从黑衣刺客们的肩踵间穿过。
“小心!挡住他!”刺客里面居中那人立即意识到了厉害,出言提醒的同时,双掌轮番拍动,在这道轻烟之前布成一圈掌影,竟似与钱青健的“八面涛声”有异曲同工之妙。
红衣女咦了一声,身形倏退,根本不与这掌法奇高之人缠斗,而是换了个方向切入,她的目标依然是逃遁的巨斧者,而不是这些刺客,两名黑衣刺客首当其冲,同时呼喝一声,一刀一剑迅速攻出。
哪知这红衣女最不怕的就是对攻,身形诡异一扭,已从刀剑之中穿过,同时只听见两声惨叫爆出,截击红衣女的两名刺客一个捂着左眼,一个捂着右眼,鲜血已经沿着手腕流淌下来。
只在这瞬息之间,那刺客中武功最高之人又已挡住了红衣女,红衣女眼见手持巨斧之人已经逃到了墙根,马上就会越墙而去,心知再也无法追上了,不由得把一腔愤怒全部转到了眼前这位掌法高手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险死还生()
钱青健跑到了墙根,这是皇城中较为黑暗之处,他刚刚从灯火通明的地方跑出,目力又一时无法适应黑暗,只看准了宫墙的远近,便已纵身而起。
蓦地只听“咯”的一声大叫,一股强烈的劲风从身侧袭来,钱青健身起空中,已经无法转圆,又已无力施展九阴怒潮斧的任何一招,只得以单手敷衍一势怒涛铁掌,“噗”、“啵”接连两响,钱青健只觉体内脏腑如同刀搅,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最后的知觉里,就感觉是漂浮在幽深的黑暗之中,意识里自问了一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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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还是在黑暗中漂浮着,他似乎嗅到了一种处女的体香,这体香……他记得,最早曾经在李杏花的身上嗅到过,难道,我是死了,被阎王安排到杏花的身边了吗?那敢情好,挣扎了这么久,终归还是跟李杏花死在一处了。
只是,四肢百骸里无一处不在疼痛,这特么挨了一记蛤蟆功,怎么到了阴间还疼?
又过了许久,他听见黑暗中有人在说话,说话的是一个男人,豪迈的嗓音,尊敬的口吻:“圣姑,请恕我直言,你这朋友,除非教主亲至才有希望救回,否则,你只能节哀顺变了。”
一声幽幽的叹息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圣姑,据我了解,你这朋友和那个等在外面的钱不图,都是卓家的人。”
“我知道。”
“为了救他,卫正禹和盛盟各瞎了一只眼睛,他们可是少教主的人。我想……他们或许需要一个理由。”
“是么?你的脸上也挂了彩,你也需要一个说法,对不对?”
“属下没有这么想。”
“那就好,你可以告诉卫正禹和盛盟,这个叫钱青健的人,曾经救过我的命。”
“圣姑,其实,我是想说,你把这钱青健放在你的闺房里,教中兄弟可是都知道的,如果传到了少教主那里,少教主会不会……”
“付左使,你这话是不是问的有些多了?”
“属下知错。”
“说说正事吧,昨夜后来你们是怎么办的?”
“是,昨天我们跑出来后,用宫中护卫的一条大腿,把血迹一路洒到了史弥远的丞相府内……”
听着这两个人的说话,黑暗中的钱青健凌乱了,阴曹地府也分朝代么?我怎么到了明朝了?这“圣姑”和“左使”的称谓,不是日月神教么?元朝的明教没有圣姑吧?可是元明两朝又如何有史弥远了?我又救了谁的命?谁又救了我的命,好像是在说我已经没救了?卫正禹和盛盟是谁?为了救我瞎了眼?这到底是不是阴曹地府?一个个的疑问出现,无法索解,又觉得浑身疼得更加剧烈,竟而又失去了知觉。
又过了许久,黑暗中,钱青健感觉有人在为他输渡真气,这人的真气在自己体内游移流转,所过之处,疼痛为之一轻。
他随即又恢复了一部分外在的知觉,那处女的体香已经淡了许多,他感觉自己的上身应该是没穿衣服,有一只手掌贴在他的背心,他感觉有一双柔软的手搀扶着他的双臂,他感觉自己被人摆成了一个坐姿,他想睁开双眼,但却没有这分力气。
那真气在他体内游走了一周天,逐渐变得势微,最后在他的长强穴消失。
后背灵台穴上的手掌撤离,付左使的声音响起:“好了,圣姑,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你把他放躺下吧,我估计,过一会儿他或许会醒来,但那应该是回光返照之象,你别抱太大希望……”
圣姑的声音响起:“嗯,有劳你了付左使,你去忙吧。”
付左使叹息了一声,有脚步的声音渐远,然后是一扇门关闭的声音。
钱青健又感觉到自己在黑暗中漂浮,然后后背接触到了柔软的床褥,双臂上的那两只手离开了,似乎有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处女的体香又浓郁了起来。他试图睁开眼睛,但是眼皮仿佛有千钧之重,就是睁不开,他试图发出声音,但是他找不到自己的喉咙在哪,他不敢放弃努力,因为放弃了努力,就等于放弃了生命。
过了一会儿,他的努力忽然就获得了成功,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他看见了一张美丽的脸。
这是一张秀发如云掩映下的鹅蛋脸,眉目如画,瑶鼻檀口,两腮上有两个酒窝,倍添妩媚。
这张脸上的两颗眼眸就像两颗黑宝石,钱青健在黑宝石中看见了自己憔悴的脸。
“啊,你醒了,要不要喝水?”鹅蛋脸浅浅笑了一下,酒窝变得更深更迷人,但这笑容里多少有些强颜的味道。
钱青健努力地说话,听在他自己的耳朵里,好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衣……服,药……药……丸。”感觉中,这五个字,仿佛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说出来。
鹅蛋脸的表情立即惊喜,声音都变得颤抖了:“你有疗伤药?我这就去拿。”
眨眼的功夫,鹅蛋脸拿来了一颗黄色药丸,凑近钱青健的眼前,问道:“是这个吗?”
钱青健盯住药丸看了好一会儿,才吃力道:“转……过……来……看。”
鹅蛋脸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问道:“你是让我给你看药丸的另一面吗?”
“是……”
鹅蛋脸连忙把药丸转了半圈,给他看另一面。
“吃……”说了这句话后,钱青健微微张开了嘴。鹅蛋脸伸出纤纤玉指,将他的牙关撬得更开一些,将药丸放了进去。
九转熊蛇丸,入口即化,其效如神。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在鹅蛋脸喂钱青健喝了些水后,钱青健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你究竟是慕容公子?还是圣姑?不过不管你是谁,我都谢谢你。”
鹅蛋脸这次笑得比较由衷,“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上次如果不是你替我吸出蛇毒……”说到这里,她的脸蛋上红云突现,顿了顿后才道:“嗯,我不是慕容公子,你也不要叫我圣姑,我叫慕容菡。”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