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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紫极道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说着,整个人蓦然间便给金光笼罩,下一瞬浓重的金丹威压爆开来,手中大刀之上,景色顺着刀柄呼啸蔓延。
厉喝冲霄,之前平淡无奇的刀身忽然迎风便涨,刀锋之上延展出一道道长达数丈的金色刀芒。
黄袍整个人的气势,亦随着金光泛开,猛然一变。
“此招乃我赤霄真传,名唤大风刀歌,道友小心了!”
第十六章 大风刀歌()
“大风刀歌?”
云无悲心念一动,暗忖赤霄宗他云无悲倒是有所耳闻,此宗出自赤炼宗而另立门户,门中素以火法为最。
若不出所料,此人当修习火法。
大风刀歌,以风为名,必有因由。若能火乘风势,此刀法威能必然不俗。
“紫极愿领教高招。”
话音未落,那黄袍金丹蓦然间动了。
大刀一举,整个刀身青光泛滥,映射出数十丈华光,在其周身蔓延舒卷开来。旋即人影一闪,刀光骤然化作一道狂风,袭面而来。
凌厉的刀芒瞬息而至,狂风便已然将云无悲全身笼罩,丝丝缕缕的青光宛若是一阵阵刮骨的狂风,狠狠击打在云无悲体表。
“妙!”
青光入体,云无悲神念一动,入体青光便纤毫毕现的映射入其识海之中,抽丝剥茧的分离开来。
果然当青光逐渐散开之后,隐隐有炽烈的火法隐含其中,借着玄奥的走势束缚青光,赫然有侵蚀法力之效。
云无悲也不做犹豫,亦不敢托大。
这袭面而来的狂风虽烈,伤不得自家肉身,可体表此起彼伏传导入体内的零星痛感,却让他心生忌惮。
他云无悲屡获奇缘,强度远非寻常金丹可比。这大风刀歌附带的青光伤不得他云无悲,可倘若是唤作旁人,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眨眼功夫,狂风倾泻,这赤霄宗金丹已风驰电掣迅掠向云无悲,狂风倾泻之下,刀锋转瞬便距离云无悲不足三丈。
铛——
云无悲也动了,手指猛的在煞剑剑脊上一弹,体内蓄势待的玄天之力猛然灌输煞剑之中,继而剑光潋滟,搅碎呼啸而来的狂风,神念一动,剑锋横扫向大刀刀柄处。
与此同时,玄纹云袖一挥,云无悲借着风势骤退数十丈之遥。
身形堪堪落定,目之所及、通体泛着土黄色荧光的煞剑在漫天青光之中划过一道璀璨的锋芒,斩在赤霄黄袍金丹大刀上的瞬息,那刀影竟忽然散开。
“大风起兮,云飞扬——”
轻吟涌现,满目的青光陡然一凝,顿时分裂暴涨,继而遮天蔽日。未央湖上空聚拢的水气与那漫天青光接触,陡然宁化作袅袅云烟。而云烟掩映之中的刀光,在散开之后骤然恍若龙卷巨风一般旋转起来。
吸扯斥力乍现,云无悲煞剑措不及防,一剑斩空之际,狂风之中刀光乍现,一股巨力顺着剑柄凌压而下。
轰——
一阵闷响在重霄轰鸣,煞剑之上玄天之力一暗,轰然磕飞天际。
“道友小心了。”
一击得手,赤霄宗黄袍金丹真人大喝一声,遮天蔽日的青光骤然迅疾,裹挟着漫天狂风云烟直扑云无悲而来。
“好一个大风刀歌。”
云无悲面色仍旧泰然,不动声色的遥望那与择人而噬的浩大风云,心中却是暗暗忖道:此人道法果真玄妙,不过若是施展《西方皇天庚金剑》,一剑便可破之。可若用《混元玄天劲》,免不得要冲入狂风云雾之中,陷入苦战。
不过好在自家肉身强悍,浑然不惧这刮骨狂风——
无独有偶,偌大的云城一片凝滞。
赫然将未央湖填满的筑基修士人潮,纷纷昂观战。酝酿于胸中的惊叹,在这天地为之色变的浩大威势下,梗在喉中,心神为之倾倒!
“这便是金丹之威!”
这一刻,无数人心中同时升起一种倾慕向往,胸中可谓是热血沸腾。
筑基境尚且不能凌空虚度,一招一式亦由于法力限制,仅仅能脱手而飞数丈之远罢了。打斗起来与凡俗豪侠小民无异。
若是大宗之修,或许有幸见过金丹斗法;可东域多如恒河之沙的筑基众修,又有多少有幸拜入大宗?
对于九成筑基而言,这等层次的斗法,可谓是移山撼岳,望之便令人生畏!
未央湖上空、风起云涌的云烟之外,十一金丹面色凝重,遥望令人头皮麻的风暴云团。
天雷谷为之人不言不语,探手摄来一道青光,只觉掌心一痛,青光便钻入手掌之中,继而手中鲜血泉涌,滴滴坠落九霄。
这一动作,使得周遭十位金丹境真人瞳孔一缩。
“大风刀歌果然名不虚传,单单是这一缕残风便能——”
语未休,未尽之言便僵在喉中,言语的金丹修士双目猛然睁的浑圆,极度不可思议的望向斗法之处。
余下之人亦是浑身一怔,旋即下方密密麻麻的人潮之中,无数惊呼之声乍起。
循声望去,只见云无悲招手摄回煞剑,竟直直的扑入了遮天蔽日的青光云团之中!
“杀——”
厉喝冲霄,云无悲视野骤然便被狂风取代,顿觉天地一片昏暗。密密麻麻的狂风刀影击打在其身上,刺骨的痛感涌上心头。
“这青光狂风果然强了不止一筹——”
语落,微微倾斜的身子猛的挺直,手中剑光荡起,对于兜头而下的狂风不闪不避,一剑挑向了身前七寸之处。
锵——
剑锋所指,昏暗的狂风之中刀影连闪,剧烈碰撞摩擦出一连串的火花,须臾刀影一闪再度消失无踪,旋即便在云无悲脑后鬼魅般出现,径直斩向云无悲脖颈之间。
脑后恶风袭来,云无悲只觉一阵冰凉。
神念在其进入这云团狂风之后,竟被一种莫名的力道牵扯,压缩至身前,笼罩范围锐减,探查范围亦被逼至周身三存之遥。
“好玄妙的刀法,附带风属法力凝而成阵,专克我辈神念?”喃喃呓语,云无悲身子一矮,煞剑一闪,又突兀的出现于身后,一剑刺向恶风袭来之处。
这一瞬,乍现的刀影,再度消失了。
而云无悲则同时收回煞剑,嘴角一阵抽动,不做丝毫犹豫瞬息收回神念,缓缓闭上双目,身形伫立狂风之中,岿然不动。
“既然神念探查徒劳无功,狂风笼罩无法目视,不妨以耳为目,磨炼混元玄天劲三百六十五招剑法——”
云城秘境,林海浩瀚,涛声迭起。
清月纵身在林海之中穿行,已有足足半个时辰。此刻距离云城秘境入口,已逾百里之遥。
脱离险境,清月心神一松。
先前云城未央湖上独斗金丹,险象环生。虽最终斩灭一人,体内法力也寥寥无几了。此刻心神骤然松缓,足下遁法猛的一滞,整个人便踉踉跄跄的撞在一块山石之上,轰然跌落在地。
咳咳——
剧烈的撞击使得清月本就不多的法力,顿时暴乱。胸口伏在林间氤氲之上,剧烈的起伏,伴随着一阵阵咳嗽,两行血丝顺着其嘴角滑落。
许久,清月挣扎这爬起,四处顾盼,只见满目苍翠之色铺天盖地,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放眼望去,哪里有什么一线生机可言?
颤颤巍巍的拄着青锋直起身子,清月不仅一声叹息。
九钟出世,赵国大乱。
昔日高高在上,一朝之间打落凡尘,更是无家可归,又无路可退,只觉胸中一片凄凉。
怔怔的呆坐半晌,清月收拾纷乱凄凉的心绪,踉踉跄跄的艰难前行,随后鬼使神差的回身再复望了一眼极远处云城秘境入口。
便在这瞬息,清月赫然现——自家先前坠落之处,袅袅法力升腾,一直延伸至了身后层峦叠嶂的树林之中。
远远望去,竟像极了一处隐秘拱门入口!
第十七章()
云城未央湖
风云大动,刀光如影随形。
此时距离赤霄宗黄袍真人施展《大风刀歌》,已有足足一个时辰。
未央湖上云影变幻,水雾翻腾。
刺耳的刀剑交击声连绵不绝,恍若江浪触礁之声。偶有剑气刀芒余波坠落,所过之处地裂飞沙,将未央湖左近熙熙攘攘的修士人潮惊的一片纷乱。
饶是如此,涌向云城未央湖的东域筑基之修,更多了。
不知何时,天穹阴云汇聚,没有雷光,有的只是一阵阵略带清凉的风。不多时,烟雨淅沥,雾海泛滥。
云城城门官道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个呼吸便见两人行色匆匆而来,来人略带诧异的望了一眼昔日宾客盈门、而今却门可罗雀的酒楼殿宇,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身侧联袂而来的男子。
“那位紫极真人现身又如何?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知道师弟你的神念已被金丹斗法余波斩灭三次了——”
身侧男子不可置否,只是拽着他的手更紧了,足下的遁法亦愈迅疾。
。。。
如此情景,在偌大的云城四处上演。
许多殃及池鱼之修,神魂之念被灭,又毫无怨言、犹若飞蛾扑火般再度疯狂的涌向未央湖。
而湖面上空人影幢幢,刀光如瀑。
“王兄,以星主的战力,怎会与此人纠缠足足一个时辰之久?”
说话之人周身被黑袍笼罩,整个面庞隐匿在阴暗之中,看不清面容,只是言语之声,不失爽朗之意。在其身侧,同样有十余黑袍人站定,纷纷昂望着天际那一场金丹境的斗法。
法力余波、剑气刀光裹挟风雨倾泻,偶尔将这些人身着的黑袍卷起,便有血红的战甲显露峥嵘。
这战甲,分明正是云无悲麾下血浮屠之甲胄!
“聂兄所言极是,以星主的道业修为,若想要斩此人,不过瞬息尔。”
玉面书生王伦一身黑袍,迎风猎猎,手中拄着的长剑及地,稳若泰山。头罩遮掩的阴影,将其俊朗的面容隐藏在模糊的黑暗里,没有了昔日羽扇轻摇的风姿,此刻却陡然多了几分肃杀沉稳。
语落,王伦目露追忆之色。
许久之前、通天碑之争,他王伦正是伫立未央阁六层,身为清心阁嫡传,看似意气风,实则宗内人心思动,举步维艰。
当是时,被宗门诸人逼迫争夺混元丹。几次大战,几经生死;而今仍旧是在这未央湖畔,他王伦却已然是金丹之修、身怀先天杀道剑意,统帅数十万雄兵、而盘踞北地的一方诸侯大员。
思绪纷飞,王伦紧了紧握着青锋手,对周遭十余人微微颔,笑道:“观星主剑招,当是入了听云宗之后新得之法。能瞬斩此人却斗了如此之久,星主未尝没有练剑之嫌。且看——”
说着手臂一抬,所指方向恰有一道剑气宣泄,浩浩然直击百余丈坠落重霄,将涟漪点点的未央湖面乍起数丈的浪花。
“军主言之有理,依本尊之见,初时剑气冲霄,余波能瞬斩观战百余人,剑气更能击穿未央湖底;如今外泄的剑气已经锐减九成,偶有余波宣泄,也不过是乍现便息。星主在这剑道上的造诣,愈深厚了。”
青松一脸漠然,然而清癯的脸上却是神采奕奕!
体内血煞之力尽去,昔年所修散修低劣功法尽数换成了贪狼星宫传承,一身修为道业不减反增,短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