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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运势,哪怕是我琅琊行宫殿尊,也只能俯首认命,何况他人?”幽幽的叹息一顿,碧瑶仙子略带哀意的目光穿透大阵,落在云无悲身上,“昔年殿尊有言,碧瑶一生命数多舛,其中犹以情劫为最”
未尽之言戛然而止。
碧瑶一咬杏唇,飘然转身,对着青黛老妖盈盈一拜,柔声道:“当初通天云路秘境,青老暗施手段。。此乃情劫之始,但碧瑶从未怨恨。只是无悲的处境,仍旧是举步维艰。只怕这听云宗也未必护得了他十载安宁吧”
青老淡漠之色消退,清癯的面容苦涩绽开。
“仙子所言不错,玄鹰涧绝非化外之地。仅仅是此世上宗一怒,便可天地色变。神庭宿敌虽可分担此世上宗之怒,却也使得无悲处境再无回旋之余地。”说着,话锋一转,老妖蓦然间冷笑起来,“虽如此,但神庭蛰伏无数岁月,韬光养晦,又岂会任人宰割?”
“至于星主,最不济也会承接万载之后,东来的道果,自可保星主无恙!”
随着青黛老妖的言语,碧瑶仙子花容之上,哀意愈浓,却心智如今牵绊太深,踌躇不决。
老妖眼见此女如此深情,展颜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未来之事谁能预料?倒是星主一味的闭门造车,殊为不妥。”
说着,隔空对云无悲传音,留下一言,便与碧瑶仙子消失在了玄天殿之中。
。。。
却说此时,太虚两仪归元大阵之中,又是三载岁月,一晃而过。
云无悲心无旁骛、苦修混元玄天劲,却不知阵外今夕何夕了。
待得他收到青黛老妖传音时,混元玄天劲内附三百六十招剑法早已了然于胸,一招招剑法使出来,行云流水,颇有几分神韵。
饶是如此,距离融会贯通仍旧是遥不可及!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云无悲剑煞剑收入识海之内,暗道:“近三载苦练,总算是窥破一些端倪。这三百六十五招剑法看似包罗万象、无穷无尽,实则万变不离其宗,当皆由劈、刺、挑、崩、斩,这些基础剑招演化而来。”
也正如青黛老妖所言,闭门造车,终非上策。如今诸多剑招熟捻于胸,却再难精进,唯有与人交手喂招,方可寻得一丝突破之机!
不过在此之前,应当继续吸收骨钟白气,以锤炼肉身。
如今,太虚两仪归元大阵之中,六载苦修,更有培元丹相助,体内煞力与混元玄天之力,根基以深。
血肉在玄天之力长年累月的滋润侵蚀下,进展神速。
哪怕是不曾吸收骨钟白气,云无悲四肢百骸内乳白广电,也赫然膨胀了一成有余!而若他所料不错,只需吸收骨钟白气锻体,血肉之中乳白光点,当能再度暴增两成!
。。。未完待续。
第十章 传法()
玄天殿太虚两仪归元大阵,半月时光,一晃而过。
这半月,云无悲催动骨质小钟,吸收奇异的乳白之气,在经历了近十数日的痛楚煎熬之后,血肉之中白色光点,果然如其所料,再度扩张倍许。
此时内视,体内光点仍旧稀疏零星,却是将其周身骨骼左近血肉全部侵染,肉神之力暴增!
唯一令云无悲苦恼的是——血肉之中白色光点,再度饱和了。
“做人岂能贪得无厌?”
云无悲自嘲一声,便将胸中苦恼悉数抛之脑后,神念一动,便出现在自家厢房之中。
贪狼神庭玄天殿太虚两仪归元大阵之中,六载岁月,外间世界仅仅过去两月时光。云无悲略微舒缓身子,玄纹云袖一挥,屋内尘土不翼而飞。
半盏茶后,云无悲换上崭新的素白翻云袍,推门而出,下一瞬却是怔在当场。
放眼望去,只见满园春色,花影扶疏。
翠绿欲滴的藤蔓遍布院墙,冉冉绿意蔓延至别院穹顶,投下一缕缕清凉与阴影。院中,各色不知名的奇花异草遍地,馥郁芬芳扑面而来。
满目的氤氲之中,一条丈许长宽的小径隐藏在群花翠色之中,蜿蜒径向院门之外。
呼——
深吸一口气,云无悲顿觉舒畅,心旷神怡。
不禁暗暗忖道:这位原飘渺阁百花仙子,名唤百花,果然是名副其实,非同一般。
仅仅数月不见,原本荒败凋敝的院落,竟被此女打理的井井有条,如此,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然而云无悲不知道的是,也就在这数月之间,他云无悲的大名,早已是遍传整个谷中!
当日初临此地,云无悲便被卷入许褚与吕山二人的争斗之中。
话说这吕山,出身缥缈一脉世家,身世算不得显赫,却也非寻常弟子可比。修为更是筑基境大圆满巅峰,距离金丹道业也不过临门一脚罢了。
是以,这名唤吕山的修士,在缥缈一脉众多筑基弟子中,素有威望,攀附之人甚众。
故而当日定居此谷之后,便续有数十人前来寻衅滋事。
何奈云无悲自荡云一脉回归之后,便院闭门谢客,更是布下大阵以防宵小。这些前来寻衅滋事之人忌惮听云门规,也不好强闯,只能作罢。
倘若仅此如此,也就罢了。随着时日日久,他这得罪了吕师兄的新入门弟子便会被众人遗忘。
可缥缈一脉筑基山谷之中,常设传法殿。每月均有缥缈群峰长辈,在传法殿之中开坛。但有无故不至者,少不得收到宗门惩戒,以正视听。
无巧不成书,这两月恰也轮到吕氏一位金丹境老祖开坛传法,那吕山便假公进私,暗做手脚。
当是时,这位吕氏金丹真人,言道:“我辈修真之士,当勤勉修持,积跬步以至千里,方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传本尊敕令,今有筑基境弟子云无悲,传法之日无故不至,目无尊长。但念其初犯,本尊便网开一面,罚没其一月供奉灵物,以儆效尤。”
“倘若再犯,必严惩不贷!”
一月时光匆匆而过,待到了再度传法之时,这位吕真人赫然现——那名唤云无悲的弟子,仍旧没有现身。
心中虽怒,却也不以为意,只言朽木不可雕也。
至于族中后辈吕山一系列推波助澜的手段,他看在眼中,却也不说破。在他想来,他吕氏族人只需没有初犯宗门律令,便自有族中拂照。区区筑基小辈之间的恩怨,根本不入其法眼。
当日传法之后,便赐下敕令一枚,交于吕山,令其转交那名唤云无悲的小辈。
如此一来二去,云无悲的名讳,便在缥缈一脉筑基弟子之中传开了。
。。。
话分两头,身处玄天殿、苦修六载的云无悲,对于外间之事,自然不知。
神念略微一扫,便见东厢房屋门紧闭,百花仙子似在冥思修炼之中。云无悲淡笑一声,闻着满园沁人心脾的芬芳,沿着院中小径,推开院门。
此时,正值晌午。
九天烈日垂下万丈光芒,碧霄之中云海澄清。
山谷之中,无数素衣弟子漫步莺歌燕舞声中,三五成群,好不热闹!这时,恰有几名素衣弟子携手行过云无悲别院之外。
眼见这紧闭了数月的院门,忽然大开,便见云无悲一脸淡笑的行了出来。
如此情景,使得这几人满含愕然,纷纷面面相觑。
“敢问师弟可是唤作云无悲?”
半晌,为一人反应过来,目光奇异的上下打量云无悲许久,愕然问道。
如此情形,也令云无悲一阵错愕。
微微颔,正欲询问,便见这几位弟子顷刻便换上一脸的怜悯不屑之色,轻声细语道“这便是吕师叔所言之朽木?”
说着,便径直离去。
“朽木?”
云无悲满腹疑云,喃喃自语一声,只觉一头雾水,不知这几人所言为何。
下一瞬,却见宁静祥和的谷中,蓦然间响起无数窃窃私语之声,旋即便有无数满含怜悯的目光,四下横空而来。
紧接着,传法殿方向几道鬼魅般的人影,几个闪动,须臾便出现在云无悲面前。
云无悲错愕之色不减,只见那日在传法殿之中、那肥头大耳的胖子一马当先,细小的双目之中冷意连连。
在其身后,三人也嘿嘿的冷笑着,上下审视云无悲。
其中一人眼见吕山师兄冷笑不语,当即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讥笑道:“你便是云无悲?啧啧。我缥缈一脉落霞峰吕师叔有言,不尊师长,实乃朽木不可雕也!”
啧啧有声的讥讽一句,正欲再言。
吕山挥手斥退这说话的男子,自怀中摸出一枚金光闪烁的敕令玉符,仍至云无悲身前,嘿嘿的笑道:“许师兄拜在玄阳师叔坐下,日日聆听教诲,自可不必道传法殿听讲。却不知你又是从哪位师叔?哼!明日便是传法之日,吕某奉师叔之命,责令你明日到场。”
此刻,这边动静引得谷中无数弟子侧目。
云无悲别院之外,亦聚拢了数十人,只是这些人望向云无悲的目光,俱是怜悯之色。
云无悲嘴角抽动,伸手接过玉符,神念略一感知,变觉玉符之上法力亦不过金丹第二境伏矢期,而看这法力稀松疏散,料定下敕令之人,也不过尔尔。
在昂看向身前这肥头大耳的胖子,胸中不绝升腾起几分恼怒之意。
“不去,又如何?”
淡笑一声,云无悲收拢敕令玉符。便见那胖子啧啧有声的笑道:“你去与不去,与我何干?不过有几位师弟在明日传法之后,拜下擂台,欲与你切磋一番,若是无胆,哼哼——”
说罢,领着身后三人扬长而去。
此时,别院之外聚拢的筑基弟子,仍未散去。云无悲顿时兴致寥寥,再无心欣赏谷中美景。
对于这位“吕师兄”说言传法,他的确没有兴趣。
若他所料不错,这传法之人法力疏散,所结金丹当在下品三窍之间。境界虽是伏矢期,但若无奇遇,此生道业也就止步于此了。
这等金丹之传法,对于他而言,毫无裨益。
当即对着院外诸人略一拱手,便径直回到别院之中,待将阵法再度开启之后,眉心处云纹一闪,人已出现在了通天云路之内。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再临云城()
翌日,东天刚刚泛起鱼肚白。
缥缈一脉筑基山谷之中,骤然晨钟九响,厚重的钟声在迷蒙雾霭之中回荡。
伴随着无数簌簌的脚步声,山谷之中无数院落灯火升起,山壁之上星罗棋布的洞府大门亦轰然打开。
无数身着素白翻云袍的筑基弟子纷纷自别院、洞府之中蜂拥而出,行色匆匆的径直冲向了山谷正中的传法殿之前。
“师兄,今日可有好戏看了,啧啧——”
谷中钟声余音未决,熙熙攘攘数千人便已井然有序的盘膝跪座传法殿之前,盈耳的窃窃私语声中,许多弟子面带揶揄。
昨日吕山师兄,亲临那名唤“云无悲”的弟子别院,虽不曾起冲突,但确实下了战书,欲传法之后擂台约战。
落霞峰吕师叔,亦有敕令传下,却不知这位云师弟可敢赴会!
噪杂的私语不休,一些闭关苦修不闻窗外事的弟子不免疑惑错愕,当即四下打量许久,疑道:“好戏?这位师兄,此话怎讲?”
“嘿,可记得吕师叔那句朽木不可雕也?”
“云无悲?”
一阵迟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