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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复鱼贯入那些血甲兵卒体内。
随着这些煞力的涌入,这些从天而降的血甲军体表纷纷亮起白色的光斑,一层层乳白的煞罩须臾便遍及冯庸视野之中。
刺——
刺——
谷口虚空波纹之中,血甲军源源不断的鱼贯而出,前锋短短时间内已然扫清谷口方圆数百丈的空间。与此同时,满谷的惨叫声、喊杀声中,无数梁骑营帐被惊慌失措的梁骑兵卒掀开。
旋即便有尖锐的哨声在谷中传荡开来。
冯庸强压胸中惊意与怒火,豁然转身,体内金丹法力混杂着异种尸煞徒然爆发,身形在瞬息之间冲飞青冥。
怀中一枚古铜色的八卦镜也在同时突兀的出现,悬浮在其身前。
“结阵!快——”
一声暴喝出口,冯庸双手飞快的掐动法决,一道法力挥袖打向裂谷营盘深处,又张口吐出一道黑芒没入那古铜色镜子当中。那镜子转眼便发出一圈圈若隐若现的光亮,徐徐腾飞裂谷天际。
而其身侧的那七位金丹也在这时四散而飞,沿着八卦乾、震、坎、艮,坤、巽、离、兑鬼魅般盘旋起来。
“乾、兑为金,坤、艮为土,震、巽为木,坎为水,离为火。玄阴敕令,天地倒转!”冯庸又一声暴喝,迅速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剑,打在空中古铜色八卦镜背面,“乾、兑为火,坤、艮为水,震、巽为木,坎为土,离为金。”
璀璨的华光在其暴喝声中猛然爆发,整个裂谷星罗棋布的营帐地底,一道道转化为乌黑的法力冲天而起,云聚于八卦镜之上。
直到此时,冯庸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方才在其神念探查之中,这些从天而降的血甲军竟可以吞煞!而这分明是自家炼尸一脉才有的秘典!
心念急转,冯庸双目赤红,忖道:“莫非是皇极那厮的爪牙暗中发难?可本脉之中傀军乃是死物才对!”
手中法决挥动不休,又是一道血剑自其舌尖喷出,遥遥打像方才那鬼影的方位。就在这时,裂谷上空那一层薄如蝉翼的青光突兀的流转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英锐神明的身影,蓦然间出现在那鬼影身后。
云无悲乘云御空,剑指之上黑光涌动,旋即一柄通体玄色的重剑凭空出现在那鬼影背部,剑尖之上吞吐的寒光带着一丝摄人心魄的黑芒,猛地钻入了那金丹境鬼影体内。
下一瞬,三万余墨色针剑徒然出现在那鬼影四周,针尖煞力吞吐,光束连成一片,化成一道遮天蔽日的大网,将那鬼影金丹连同裂谷下方近千营帐,歘然笼罩进去。
直到这时,云无悲方才施施然回身,弹指打落横飞之鬼影之处的血箭,冷声笑道:“梁南兴平大都督当面?嘿!此时结阵,晚了!”
冯庸猛地一惊。
那鬼影乃是驱鬼一脉金丹,修为战力虽然只有通天云路排位两千阶左右,但却也是实打实的金丹境真人。这轩昂的男子在呼吸间便鬼影连带三千营帐今晚兵卒抹去,这实力——
阴翳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忌惮,冯庸正欲多言,裂谷之中大变再生!
空中呼啸盘旋的鬼火在此刻诡异的停顿下来,鬼魅般的余下六位金丹境真人遁法微微一滞,片刻天际流转的青光之中又有数十道人影,从天而降。
青松真人御空而行,速度看似缓慢,实则迅若光火。
所过之处,无尽青光如水般蔓延,下方营帐便倏忽之间化作一团黑水,犹似闲庭信步一般,青松一步迈出,突兀的出现在一玄阴金丹身前。
指尖凌空对着那道人遥遥一diǎn,后者甚至来不及挣扎,便被巨力炸的粉身碎骨,自重霄跌落。
说时迟,那时快。
这突如其来的大变,不过发生在短短半柱香之内。就在这短短的瞬间,谷中兵卒殒命不知凡几,谷口的大祸更是顺着风势溯流而上,整个裂谷前半截已然是陷入火海之中。
目之所及,骤然出现在的数十金丹境真人在谷中肆意纵横,成片的营帐连同惊慌失措的梁骑兵卒,便在滂沱的金丹法力轰击之下纷纷化作粉尘。
这,简直就是修罗地狱!
冯庸目呲欲裂,暗暗打出一道法力,趁着混乱狼藉钻入裂谷地面之中,当即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敢犯我玄阴辖地!”
桀桀——
一片纷乱之中,狰狞的笑声猛然炸响。
于禁探手摘下一踉跄而逃的兵卒头颅,随手抛飞谷中,足下步伐轨迹徒然一变,直取冯庸咽喉要害,凶厉的喝声带着凛冽的寒意自牙缝之中吐出:“冯庸,你可还认得于某么!今日你冯庸要死,驱鬼一脉孽障要死,这满谷数十万人也要死!”
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压盖了裂谷之中震天的杀声,血与火交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惨景,盈耳的哀嚎不绝,仿佛是在为这无数生灵殒命而悲泣。
云无悲招手摄来那柄《西方皇天庚金建》凝形大成的墨色重剑,在冯庸骤然变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回身一剑,扫在了其身后一团模糊的黑影之上。
弹指间,一道道尸煞在那黑影徒然暴起的惨叫哀鸣声中纷纷爆开,顺着黝黑而古朴的剑脊涌入云无悲体内。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尸山棺椁()
连绵的火海之下人影幢幢,裂谷前段血浮屠戟兵已赫然多达数万之众。
浩浩荡荡的血甲兵卒阵型森严,铁戟如林。
在度过了起初的混乱之后,裂谷前段已被血浮屠前锋清理出了足够宽敞的空地,而周遭蔓延的火海也在尚未靠近血浮屠兵卒体表的乳白光罩,便被一阵阵白光排开。
裂谷之中连绵的火海竟伤不得血浮屠军分毫,但对于梁朝兴平大都督冯庸麾下之兵而言,却无异于灭ding之灾!
扑鼻而来的焦糊味、以及满地的残肢断臂令人作呕。
王伦御空而立,俯首望着裂谷下方惨绝人寰的屠戮,眉头微微蹙起。在其神念之中,更远些的地方,梁军以勉强列好阵型,开始了微弱的抵抗。
无数军中军候校尉,迅速穿梭在裂谷军营之中,越来越多的兵卒拿起长枪,踉踉跄跄的列入军阵之中。
“士气低迷,军纪废弛,形同乌合之众,哼!”
王伦冷笑一声,心忖哪怕主帅被困、群龙无首,但如此长的时间内,这声名显赫的梁军也仍旧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名不副实!
冷笑一声,识海《太上玄灵北斗本命吞煞》真符瞬息间延展开来,三十余万白色光diǎn若隐若现,赫然已将整个裂谷围拢。唯一不同的是谷口方向白光璀璨如星辰,余下的却隐晦暗淡。
心念一动,一道神念猛然钻入其本命真符之内。
几乎同一时刻,裂谷前段激增至近十万的血浮屠军,气势徒然大盛,军阵排列须臾之间愈发密集。
“杀——”
“杀——”
震耳欲聋的万军齐喝冲霄而起,旋即庞大且森然的军阵速度骤疾,轰然向列裂谷梁骑军营推进。
裂谷上空
碧瑶一身翠色束身战甲,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
雪白藕腕灵巧的转动,纤细的葱指巧若灵蛇。舞动之间,湛蓝的寒光便从其素手之中飞射而出,待落到裂谷地面时,突然化作一阵阵凛冽的寒风。
风更大了,火势随之滔天!
血浮屠军也在此刻,顺着滔天的火海裹挟着万钧之势迅速推进,后方梁军堪堪列好的军阵转瞬便轰然崩溃、作鸟兽散。无数残兵败卒丢盔弃甲,狼狈的潮涌向裂谷更深处。
裂谷军营帅帐上空
冯庸面如死灰。
从天而降的血甲兵卒勇悍也就罢了,虽不知这只神秘的精兵自何处来、又如何无声无息的接近裂谷。
但看其数量不过区区十余万。壮士断腕舍了乾位之兵,以为阻隔。中军整装蓄势,居高俯冲,更有后天颠倒八卦阵相辅,一战便可击溃来犯之敌!
可偏生与这神秘血甲精兵一同出现的,还有三十余金丹境真人!
如此之多的金丹骤降,其战力已然堪比一些小宗小派。其中多数虽是云路排位一千余阶的普通金丹,但为首几人修为赫然高达金丹第五境,云路排位只怕也在三千阶之上!
军中连同自家在内,八位金丹真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赫然陨落半数,余下三人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殒命便在眼前。
思忖间,冯庸眼角余光撇到横空而至的于禁,心中惊怒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压不住满腹的凶性。
腥红的血口猛张,脸颊上狰狞厉色乍现。
俯身一口咬下半截手指,昂首抛飞至上空古铜色八卦镜之前。那八卦镜在血肉横飞而至的瞬息,整个镜身突兀的“滴溜溜”的旋转起来,一圈圈黑雾在周遭缓缓聚集,随后径直打在了裂谷前段处。
“我道是谁敢犯玄阴之地,咳——”喉结耸动,一道血丝顺着其嘴角划下,冯庸咧开嘴,腥红的舌尖****干净唇齿间的血迹,厉声惨笑道:“于禁于师兄,皇极果真要赶尽杀绝么!”
说着目光调转,望向云无悲。
此刻,冯庸本命尸傀偷袭不成,反被云无悲一剑灌胸。尸傀体内煞力更在那漆黑的重剑吞噬之下,愈发的稀薄。其与本命尸傀的心念联系也彻底断绝。
“既是于禁于师兄亲临,想必阁下也该是皇极真君座下之修?”
冯庸四下望了一眼谷中肆虐的一众金丹之敌,心知此番绝无生路,当即又是一声惨笑,道:“数百年来,皇极座下之修何其之多,其中不乏天资聪颖之辈,但这诸多俊杰往往昙花一现便不知所踪,嘿嘿!能得此獠垂青是福亦是祸!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言尽于此!”
说罢,竟无视破空而至的于禁,不闪不避生生受了其一掌,又借着磅礴的掌力顺势腾飞天际,轰然炸成一团肉沫,纷纷钻入了八卦镜之中。
嗡——
嗡——
数十息后,“滴溜溜”旋转的八卦镜徒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之音,镜面亦在嗡鸣声中“咔咔”的碎裂开来,紧接着整个镜身从中炸开,化作无数道黑雾,滚滚而下。
又有一道腥红的血柱冲天而起,竟在呼吸间般打破裂谷上空青色流光,横亘天际。
与此同时,敌酋惨叫、战马哀鸣的裂谷之中,顿时安静下来。
满眼的火海突兀的停顿定格,碧瑶凌空打下的湛蓝寒风消散,谷中呼啸的惨绿的鬼火纷纷坠地。浓郁的黑雾无孔不入,弥漫在偌大的裂谷军营,钻入无数梁军体内。
血浮屠军主、玉面书生王伦双目一眯,面色徒然凝重起来。
十余万血浮屠军阵推进的步伐猛然停顿,无数面若死灰仓皇而退的残兵败卒蓦然转身,一缕缕黑雾自兵卒七窍之中溢出,旋即便目光呆滞得齐齐回身撞向了血浮屠军阵前的戟林之上。
噗呲——
噗呲——
长戟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后继而来的兵潮汹涌而上,腰刀长枪雨diǎn般打在乳白的光罩之下,须臾又被白光荡开。
俯身望去,玄关裂谷之中,浩荡的血色与厚重的玄色轰然碰撞,僵持片刻之后,整个裂谷前段变得红黑相交、犬牙交错。
不知何时起,方才突兀定格的火海烈焰再度张牙舞爪起来,湛蓝的寒风又复呼啸。
军营中军主帐被狂风掀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