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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太多,变化了太多。如果换成其他人,早就崩溃了。可是两人只是沉默了片刻,一切又恢复如常。
祁墨望着天尽头渐渐升起的太阳,目光幽远:“墨帆,咱们这一群人,都变了。等这些事情落下了,我想去找她。”
这个她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墨帆沉默良久,说:“我帮你找。”
祁墨失笑了一下。
“好,如果我们最后都没有死的话。”他拍了拍他的肩头:“答应我,珍惜自己的命。”
“……好。”
祁墨也许不了解司落,因为他们之间,始终隔了那么多年的空白期。因为太过期待,所以才会过于期待这份美好。小时候的感情真挚而热烈,他寻找了那么多年,思念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她现在他和众人面前,喜悦掩盖住了一切。
只是这种喜悦期拉的太长,长得现在,他才惊觉,司落还是司落,但在那张众人所熟悉的躯体里,是他们都不了解的司落。
即便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的一切矛头都指向司落的时候,祁墨与墨帆的心里头,犹如冷水泼浇过一般。
却谁都知道,这个世上,最无法一成不变的,就是人心。
祁墨抽了根烟,墨帆下意识皱眉。最近祁墨越来越经常吸烟了,从前他极少甚至没有吸。现在每当他沉思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吸上一根烟。
烟雾淹没了他的神情,他深幽的眸光开阖间,精光熠熠。
苏潺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她将脸埋进双膝间,却不敢哭出声来。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她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墨帆悄无声息走上来的身影。
“哥哥……”她张了张口,刚叫出口,眼泪就留了下来。
墨帆来到她面前,弯腰将她扶起来,淡淡道:“离开吧。”
苏潺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这是他们对她的最后一点仁慈,如果她不珍惜,那么很有可能,从此之后,他们就真的不会再管她了。
这个世上,她只有他们,她的世界里,也只有他们。如果他们都抛弃她了,她不知还活着干什么。
她握住墨帆的手,希冀的道:“哥哥,祁墨他恨我吗?”
墨帆说:“恨
。”
“……我就知道,我知道……”苏潺又是哭又是笑,将墨帆紧紧圈住:“哥,我不想伤害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沐清欢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都是为了他啊!”
墨帆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永远都不懂得自省的人,就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
他轻轻推开她,说:“没有教好你,是我的错。”
苏潺听他这样说,顿时忘记了哭泣。记忆里,她的这个哥哥,从来没有在除了祁墨之外的人面前认过错。可是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就意味着,他再不会管她。
果然,墨帆说:“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走得越远越好。”
说罢他转身离去。
苏潺崩溃的跌倒在地,眼中一片绝望。
只是第二天一早,苏潺却不见了。
他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哥,我喜欢祁墨,为了他我可能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墨帆没有去找她,也没有通知祁墨。
来到祁墨公司的时候,公司一片混乱。
公司外面停了很多救护车,许多公司的员工都在担架上呻吟,祁恒焦头烂额,尽力的控制着场面。看到墨帆,他急声说:“墨少爷,少爷去b市了。”
紧接着又说:“公司员工突然大批出现呕吐腹痛晕厥等症状,目前还没有查出来症状。b市那边少爷的计划被打乱,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其它地方的势力已经停止一切行动。少爷说让你去找他。”
墨帆没有急着去会祁墨,祁墨亲自出马,他并不担心。倒是祁恒这里,情势愈加难以控制。
不论怎么查,都没有查出这些人患了什么病,既不是食物中毒,也不是什么传染病,身体一切正常,但他们就是感觉到疼,连医生都束有无策,一个一个满头大汗焦虑不已。
墨帆想起很久远的一些事情,赶紧检查了几个患病的人,果然发现他们的瞳孔都不太正常。眼睛根本没有任何焦距,紧紧的闭着,有些甚至疼的失去了意识。
墨帆隐约闻到了些异香,他心头一动,闭上眼,沿着那气味一直走,最后走到了某层楼的茶水间。
那股异香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而这是七楼,祁恒说,最先开始出现问题的,就是这层楼的员工。
墨帆迅速翻了翻,最后发现了放在窗台上的一盒熏香。那气味很清淡,不像是那些廉价的熏香,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却也心神荡漾,头脑昏沉。
祁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旁,见他盯着那熏香出神,惊讶的问:“这盒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墨帆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说:“七重门的东西。”
第455章 谁都不是神()
祁恒一头雾水,墨帆继续说:“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七重门中一种常见的令人神智不清的东西,这种香气,就是含了那种足以致人产生幻觉的物质,少量的闻嗅,意志力稍微薄弱一些的人,很容易被控制。”
“意志力稍强的人,只会呕吐恶心。但这个时候,他们的意志也是最薄弱的,很容易被催眠。”
祁恒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操控师所为?”
“**不离十。”墨帆将东西扔进垃圾桶里,转身朝外走。
祁恒在身后问道:“你去哪里?”
“把人找出来!”
沐清欢站在电梯里,看着壁面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带着少许的苍白,那双眼仿佛透过光滑的壁面,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祁墨,这场博弈,你注定不会是赢家。
如果他揪不出他身边的内奸,那么他无论做什么,一举一动都在枫荛眼中,那么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慢一步。日子一久,他的锐力终会被消磨殆尽。
只是……枫荛安插在祁墨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她走出电梯,微垂着头,消失在一片拥挤的人群里
。最后回头看了眼,就看到墨帆大步走出来的画面,她连忙转回头,消失在道路尽头。
一周之内,祁墨的势力再遭袭击。连白珏最后都惊动了,不得不过来,要助他一臂之力。先是公司员工被算计,紧接着公司被黑客入侵,大量资料与机密丢失或外传。同时多处计划搁置,由主动变成了被动。从出击变成了防备。
但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挡那越逼越近的危机。
白珏和顾以南急的头发都白了几根,反观祁墨,仍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好整以暇的仿佛根本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顾以南连怀疑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不利了,他如何能坐得住?
不仅是他们拿不准祁墨,司落与枫荛,同样摸不着头脑。
所有人中,或许也只有沐清欢,不敢对祁墨掉以轻心了。她不相信祁墨会是一个被人打压到这种地步,却忍气吞声无力回击的人。
她在七重门的时间虽短,却也知道,七重门的根筋有多深。祁墨仅以一人之力,成为足以成为七重门认真对待的敌人,可见一斑。
祁墨在等什么。
可是,他在等什么呢?
这天,沐清欢坐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渐渐西落的秋日,懒懒的靠着玻璃,思考着这个问题。
祁墨,在等什么?
收起了羽翼,敛起了税气,突然从一把利箭,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一般。
枫荛没有趁热打铁继续打击他,也许跟她一样,不相信祁墨会这么不堪一击。那么,祁墨他究竟打算干什么?
正在这时,枫荛的电话打了过来。
“清欢,到我这里来一趟。”这是自上一次简瑜的事情过后,枫荛第一次找她。两人之间,僵持了这么长时间,终于以枫荛的妥协为结果。
沐清欢却没有一丝喜悦,枫荛太危险,危险的她有种与虎谋皮的颤粟。
与此同时,司落从住处离开。不久,祁墨从暗中出来,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令他的神情半明半暗,气息冷然而阴寒。
司落甩掉祁墨的人,坐进车里开往枫荛的住处时,沐清欢正走进枫荛的家门。
枫荛里面穿着一件衬衫,外面穿着羊绒毛衣,屋里的灯没有打开几个,客厅里有些昏暗,他坐在沙发里,手上拿着一本关于催眠方面的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沐清欢一到,他头也没抬的道:“这本书不错,虽然是个新人写的,不过在催眠这方面,很有见地。”
沐清欢坐到他对面,笑道:“你叫我来就是想跟我讨论这本书?老师,以你现在的本领,再看这种程度的书,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祁墨最近可是收敛了,看来我们里应外合对他的打击,对他来说没起到作用。”
枫荛挑眉:“你怎么知道没有作用?他现在不是不敢妄动了么?”
“究竟是不敢妄动,还是潜伏起来伺机而动,老师比我更清楚吧?”沐清欢随即从他手里拿过那书,翻了两页,道:“没意思
。”将书扔在茶几上,她又说:“你在祁墨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枫荛不答反问:“你觉得祁墨在我这里安插了多少人?”他笑得温和,眼底却是一片凉薄:“清欢,如果不是相信你对祁墨的恨,我有时候很怀疑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祁墨的人。”
沐清欢淡淡道:“用人之道,在于用人不疑。老师,你不让我接触七重门内部的事情,该不会就是因为怕我是祁墨的人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有这种想法了。”枫荛玩笑的说。
沐清欢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得了吧,你的想法怎么会被别人所左右?”
枫荛哈哈一笑,起身倒了杯水给她,水滴不小心溅到他手上,沐清欢下意识扯了张纸巾替他擦了一下。枫荛微怔,随即失笑:“难得你还肯为我擦手。”
沐清欢动作顿了顿,笑说:“毕竟你是我上司,讨好上司,未来才是一片坦途。”
枫荛低低地笑出声,声音愉悦放松。
“清欢,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说。
沐清欢默默地想,从前她想在自己所在的领域里,闯出一席之地。现在她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报过往那些仇怨。至于以后……
她淡笑以对:“影响未来变化的因素太多,以后会怎么样,谁又能预料,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呢。”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
“老师,你不是神,谁都不是神。”沐清欢望着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眸光一如往昔,令枫荛陡然产生了错觉。只是这错觉只有一瞬间,是他一手造就了如今的沐清欢,无论如何,她再回去从前。
她说:“你今天叫我来,有事么?”
枫荛说:“苏潺来投靠我了。”
沐清欢睫毛颤了颤,冷笑:“哦?在祁墨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了么?”
“你会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