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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倒退了三百多丈,洪武才猛地击打了一下水面,将身形稳住。几声咳嗽,口中的鲜血不要本钱的喷涌而出。他刚刚以巨阙天绝本体硬接驳珑剑气,虽然挡住了剑气的锋芒,但被慕容晴空的法力轰飞上千米。此时此刻,他的经脉已经全部破裂了。手臂的骨骼、手掌五指,全部断裂。慕容晴空十成的法力,居然恐怖如斯!
“咳咳,咳咳还好,还好她没有动用命火。否则,我怕是已经死了!”洪武猛咳了两声,眼前已经开始模糊。颤颤巍巍地捏了剑诀,洪武再次御空飞了上去。他的赌约,还未结束。
“我没死,终究还是要面对你可是,我的伤太重了,活不了多久念夕,你教我,我该怎么办!”洪武暗暗摇头,看着紫发少女在雷雨之下单薄的身影,心中疼得厉害。
那一年,她乘夜色而来,踩着星光而去。
那一年,她轻轻抚过他的长发,让他靠在肩头。
那一年,她紫发黄裙,执剑而立,吐息如兰。
那一年,她将亲手熬制的药粥,端到他的面前。
那一年
一幕幕的回忆,一幕幕的柔情,抑制不住的在洪武的脑海之中浮现。此时此刻,就算天崩地裂,洪武也要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可惜,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也许,这是此生见她的最后一眼!
“洪武,我杀不死你,不会再动手了!”慕容晴空看着洪武低着头不断咳血,却还是一路摇摇晃晃的飞回来,神色变化不定。这一刻,她的心居然开始变得难过起来,仿佛有一种感动埋在内心深处。她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动容过,可今天,却看着一个蜀山的敌人,一个杀人吸血的魔头心软了!
“慕容晴空,你到底在想什么?”慕容晴空狠狠地捏着手心,目光却依然忍不住朝华念夕看去。因为冒雨而来的男子,把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柔情都给了这个女人。
四眸相对,生死茫茫,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纪!
“念夕,你动手吧。若依旧杀不死我,我便要走了!”洪武飞到三丈外终于停了下来,惨白的脸上露着微笑。
“你要走能走哪里去。这天大地大,又哪里是你的家呢?”华念夕轻轻地说着话儿,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少年。风雨掠过,将她的长裙吹起,恍若梦境。
“是啊,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里呢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吧。”洪武突然惨笑着,抬头望了望天上了乌云,雷霆震荡宛如开天辟地。
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先天的意境!
“华念夕,还愣着干嘛。我通天剑派十数人因他而死,掌教至尊严令拿他问罪,你还不赶紧动手!”柏延庭的声音,在电闪雷鸣之中响起。华年夕顿时浑身一震,脸上淡淡的表情终于变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华念夕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心,脸色有些苍白,轻声道:“洪武,跟我回山吧,我去求掌教至尊从轻处罚!”
“念夕,你在说什么混帐话!”柏延庭猛地转过身,狠狠地骂道:“此子乃嗜血魔头,你知道我通天剑派弟子是怎么死的吗?杀了他,别让我亲自出手!”
“柏师叔,您不要逼我!”华念夕紧握长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身体倒退了两步。此时此刻,这位命火境高手,仿佛只是一个无助的少女。什么门派,什么神通,什么剑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不想他死,只想回到那年静静的望着清秀少年喝粥的日子。
竹林流水,对月抚琴!
“念夕,动手吧,你杀不了我的!”洪武突然震了震身子,目光似乎明亮起来。湖泊上空,大雨依旧在下,雷鸣电闪也从未停止过。所有人的身上,都早已湿透。洪武的黑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华念夕,还不动手!”柏延庭再次发出一声怒喝,身上的法力逼得洪武连连后退。身后六道剑气忽明忽暗,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丝萤火。那慕容晴空见状,脸色顿时一变,冷哼道:“柏真人,你可是要亲自动手,不顾脸皮毁约吗?”
“慕容晴空,我通天剑派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柏延庭冷笑连连,身上的气势越发凌厉。“念夕,我给你三息时间。如果再不动手,就由师叔代劳吧!”柏延庭说罢,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对他来说,只要将洪武杀死,门派的任务便算完成了,不可能让它功亏一篑!
“念夕,他说的话是真的,出剑吧。你动手的话,我不会死的!”洪武淡淡地朝柏延庭望去,目光柔和,已经没有一丝怒意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华念夕低喝一声,猛地将手中长剑指向了洪武。
慕容晴空顿时眼皮一跳,张了张嘴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她能说什么呢?于情于理,洪武对于两大派,都是该死之人。
“动手吧!”洪武再次吐出三个字,眼中寒芒毕露,身上猛地爆发出惊天的气势。一道道血光开始在他的手臂弥漫,顷刻间,洪武仿佛又变回了杀人吸血的大魔头。
看到这一幕,华念夕终于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跃,执剑刺向了洪武的胸口!
“噗呲!”
没有华丽的剑气,没有翻滚的血海,只有一丝微不可闻的声息。三尺长剑,一道血光,洪武的心脏被整个刺穿。剑身从胸前,穿到了后背。然而他却吭都未坑一声,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脸上依旧含着轻柔的笑容。
大雨瓢泼,雷鸣震天。三尺长剑,一抹嫣红。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洪武低沉地叹了口气,声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华念夕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只觉得鼻子好酸好酸,泪水毫无征兆的滚落下来。
她的心好疼,疼得撕心裂肺。她手中的剑,还是插进了他的心脏,没有半点声响!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华念夕动了动嘴唇,喉咙干得厉害。手中的剑还在少年的胸口,她却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别哭了,这是我欠你的。”洪武缓缓抬起手,抹了抹她的眼角,笑得那般温柔!
第92章 :情为何物()
时间仿佛永远停在了这一刻,她持剑哭泣,他为她抹去泪滴。最后的柔情都在这一剑之中,随着风雨而去了。
生死刹那,一剑永隔,他说,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别哭了,这是我欠你的!”洪武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再无声息。他的声音还在,但眼神已经完全暗淡了。华念夕知道,他在最后一刻还在凝望着自己。哪怕心被自己刺得再疼,也无怨无悔。
洪武没有躲,轻飘飘的一剑,他也没有阻挡。
“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不会死的这一剑,你明明可以接住的!”华念夕痛苦地摇着头,握剑的手颤抖的厉害。风雨早已打湿她那长长的紫发,她的眼中,只剩下最后一抹嫣红。
噗通!
狂风掠过,洪武的身躯从长剑上滑落。华念夕想要去接,却被柏延庭一把拉了回来。
“这不是最好的结局,这不是最好的结局”紫发少女猛地扔下手中的长剑,转身往来路飞去。可她只是飞出了几丈远,便身形一窒,吐出了大口鲜血。娇柔的身躯,朝湖面倒去。
“念夕,这又是何苦呢?”柏延庭接住紫发少女的娇躯,望着嘴角那猩红的血迹,叹息了一声。洪武掉入湖泊的刹那,他已经没有愤怒了。柏延庭目光深沉地望着湖泊外黑暗无际的群山,或许,他曾经也有过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最后,又剩下了什么呢?
“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柏延庭低头看见紫发少女苍白的面容,终究还是心软了。
“两位,此间事了,柏某就先行一步了!”柏延庭背对着蜀山二人说话,抱起华念夕,冲进了远方的黑暗之中。
慕容晴空怔怔地望着洪武掉落的地方,耳畔依然回荡着那一句:“别哭了,这是我欠你的!”
“傻子!你欠了她什么,不惜用命来还?”慕容晴空眼神迷离,呐呐道,不知在和谁说话。
“师姐,走吧,掌教至尊还在等咱们回山复命呢。”岳岚欣拉了拉她的衣角却没有拽动。不知沉默了多久,慕容晴空才突然道:“岚欣,为什么我的心好疼?”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郧安幻靼渍饩浠埃上衷谌从行┟靼琢恕!痹泪靶酪x艘罚膊辉俅咚厣剑皇悄啬盍艘痪洹?
“直教人生死相许”慕容晴空动了动嘴唇,呢喃许久,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回山吧,这雨,来的不是时候。”轻声说罢,她已经转身走了。
呜呜呜,呜呜呜
此时,数里之外的山林上,皮皮紧紧抱着一颗大树,豆大的泪水从圆鼓鼓的大眼之中滑落,已经泣不成声了。
“洪武,你不要死,不要死啊皮皮没有爸爸妈妈,没有朋友,只有你一个人。”皮皮用小小的爪子擦拭着眼睛,泪水却越擦越多。它看见了洪武被一剑刺穿,落入湖面的那一幕。
“皮皮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却又走了,又丢下我一个人”皮皮死死盯着湖泊的方向,不知哭了多久。直到风雨消散,阳光洒落下来,它才坐在大树下,目光之中多了一丝凶狠。
“蜀山!通天剑派!是你们害死洪武的。我要努力修炼,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皮皮的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甚至说话的声音还非常稚嫩。可它的表情与目光,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坚定!
冀州南部,蔡国的某个小山村内。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手持一柄钢叉,走在去村外的小路上。他的衣服很破旧,全身上下不知打了多少个补丁。少年的身体因为营养不良,显得很瘦弱,有些皮包骨头的味道。然而他的眸子却漆黑无比,炯炯有神,有些与年纪不符的成熟。
“阿威,又去给你娘抓鱼吃啊。”来往的村民看见这个少年,都露出了慈爱的目光,纷纷向他打招呼。少年也都恭敬的回应,叔叔阿姨,大伯大娘的叫个不停。
“是啊,刘婶,等午饭之前回来,我给你送条大鱼。”少年裂着嘴吧,露出满口的白牙。他的名字叫吕杰威,是前塘村的一位村民。父亲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母子两人一直相依为命。
“哈哈哈,阿威真是孝顺。不过刘婶不喜欢吃鱼,等你回来,到刘婶家拿个猪蹄回去,给你娘补补。”刘婶这个中年妇女笑着摸了摸吕杰威的头发,拒绝了他送鱼的好意。因为刘婶知道,吕杰威的娘长年卧病在床,每天都要吃草药,生活十分的困难。他们这些邻里乡亲经常上门帮忙照顾,又怎么会收杰威鱼呢?
“唉,娘的病越来越重了。今天一定要多抓一些鱼回来,到城里卖掉,给娘请一个郎中。”告别了刘婶,吕杰威重重的紧了紧拳头,快步向村外走去了。
前塘村东边三里外,有一条宽十几米的溪流。水不深,但因为上游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因而长年都不会断水,溪流之中鱼虾螃蟹很多。吕杰威打小就在溪里玩耍,早就炼了一身抓鱼的好本事。他平时就将抓来的鱼虾拿到城里去卖,换来一些铜板给母亲买药喝,日子虽然过得艰苦,却坚持了下来。
“前两天下了暴雨,洞南湖的湖水都满出来了,这溪里的鱼虾果然多了好多。“吕杰威挽着裤脚,连续将钢叉戳进水中,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