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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点。。。再近点。。。”
“不好!”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萨尔的脑海,下一秒,他眼前的一切都被突然爆发的邪能之火彻底淹没了。
“轰”
“不!”
一边指挥暗夜经历军队反击,一边旁观着这一战的珊蒂斯将军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视界中,她能看到无穷无尽的能量火焰从被兽人们禁锢住的深渊领主躯体的每一个角落喷涌而出,那场景就像是休眠的火山突然苏醒了一样,那剧烈的火光在这一刻甚至让黑夜都被照亮。
跳起来反击的萨尔、在深渊领主背后疯狂背刺的卡加斯,还有用锁链困住深渊领主的芬里斯、德拉诺什以及加尔鲁什,刚刚从地面的凹陷里爬出来的基尔罗格,正在准备巫毒法阵的沃金,这些勇敢的人在这一刻都被那深渊领主从躯体里爆发的邪能风暴,被那一道通天彻地的火光彻底淹没。
那灼热的邪能之火足足燃烧了1分钟才缓缓熄灭,这是大恶魔的一次反伏击,显然,这不是它第一次使用这种示弱的战术,但效果一如既往的好。
“砰”
玛诺洛斯巨大的身体向前踏出一步,它脚下那被彻底焚干的龟裂大地已经失去了所有活力,就像是被扔进了岩浆里再捞出来一样,整个大地的每一根龟裂痕迹中,都爆发出了墨绿色的光芒。
这片大地被污染了。。。
破坏者拄着战戟,它那倒三角的脑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脚下那被严重烧伤的年轻兽人,此时的萨尔已经失去了反击的能力,实际上,如果不是元素力量在最后一刻保护了他,恐怕年轻的萨尔会被纯粹的邪能之火彻底烧死,这毕竟是大恶魔压箱底的战术,刚才的那一波邪能爆发,足以摧毁任何凡人的躯体。
就比如此时躺在那龟裂干枯的大地上生死不知的卡加斯,这位碎手酋长手臂上的拳刃已经被融化成了一个扭曲的样子,他的生活之火,更是虚弱到了极致,就如同风中的残烛一样,其他几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基尔罗格躺在干枯的大地上,这酋长试图重新握紧自己的狩猎棍,但重伤的他连举起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在加尔鲁什和德拉诺什身前,芬里斯酋长以一个张开双臂的姿态待在那里,在刚才的邪能爆发中,这位老酋长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身后的加尔鲁什和德拉诺什以及沃金,三个年轻人只是局部烧伤,但代价就是。。。芬里斯成为了这场战争里的第一个牺牲者。
“砰”
玛诺洛斯活动着背后的双翼,碎手的毒素依然在摧残它的躯体,但深渊领主的生命力雄厚,那些毒素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玩意,它抬起沉重的前蹄,踩在挣扎的萨尔身上,它活动着沉重的蹄子,看着脚下痛苦的老鼠,它问到:
“现在。。。兽人们,你们是选择重新跪下?还是选择。。。痛苦的死亡?”
“真遗憾。。。”
大领主似乎失去了观看眼前这场惨烈战斗的兴趣,在死之界的堡垒顶层,他从自己的躺椅上站起,在那微微吹动的灵界之风中,泰瑞昂眯起了眼睛:
“我还以为这些兽人能在我面前创造一个奇迹。。。但他们没有,真是遗憾。”
“这不怪他们。”
那个一直站在大领主身边,和大领主一起旁观这海加尔山战争的高大身影用嘶哑的声音说:
“他们已经做得够好了,没人能要求他们做的更好。。。你也不能!”
“这些年轻人,他们勇敢、无畏、敢于挑战对手、敢于直面死亡。。。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的磨砺的而已,为他们争取到足够的成长时间,这就是我们这些早就该死去的老家伙的责任与使命。”
那个身影从脚边提起一把冰冷的狰狞战斧,他将其抗在肩膀上,然后对大领主说:
“我要去履行我的使命了。。。关于你的邀请,我答应了!在我从那里返回之后,我会为你而战。”
“嗯,很好。”
大领主转过身,信手扔给了他一块黑色的水晶,就像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一样,大领主将双手背在身后,他轻声说:
“捏碎它,格罗姆,这是一份小小的礼物。。。”
“然后,以死亡的名义。。。去战斗、去屠杀、去征服吧!”
50。海加尔山。晚钟敲响()
正驾驭着一头霜刃豹朝着战场狂奔的约林。死眼突然感觉到心脏抽搐了一下。
并非痛苦,而是一种恐慌在这个年轻兽人的内心里升起,作为一名有天赋的术士,他很清楚,这些征兆往往代表着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看向战场,在那闪耀的光芒中,他恍如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战死沙场的幻象,这让年轻人的呼吸都变粗重起来。
“清醒一些,约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年轻兽人身边响起,让约林从那种冰冷的幻象中回过神,他抬起头,看向身边骑着一头诡异的梦魇兽奔驰的老兽人,那梦魇兽如同黑色的战马一样,但在马蹄上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沿途留下了一个个焦灼的蹄印。
但更值得注意的是骑在梦魇兽身上的兽人。。。奥格瑞姆。毁灭之锤。
一个本该已经死去的人。
这兽人的大酋长穿着一套黑色的盔甲,双肩上装饰着恶龙头颅的肩甲,在背后背负狰狞的黑色战锤,在脑袋上还带着一个近乎全覆式的牛角战盔,这种极具黑暗风格的盔甲并非兽人们传统的风格,但以奥格瑞姆宽大健壮的体型,穿上这盔甲则更显得霸道。
“大酋长,您。。。您真的没问题吗?”
约林忍不住问道,而驾驭着梦魇兽奔向战场的奥格瑞姆则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不,约林,我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我向死亡屈服了,我接受这样被诅咒的力量,以卑微幽魂的姿态留在活人的世间,是为了保存部落最后的希望。。。一个诅咒,那个笼罩在整个兽人氏族头顶上的诅咒,它将被解除,就在今夜。”
而就在奥格瑞姆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墨绿色的火柱在前方的战场上升腾而起,在看到那火柱的时刻,奥格瑞姆头盔下的双眼闪过了一丝寒芒,他伸出左手,扣在约林肩膀上,在接触的瞬间,年轻兽人就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阴寒顺着胳膊冲入了躯体,让他的小半个身体连同灵魂都感受到了那股彻骨之寒。
“砰”
约林被扔在了梦魇兽座鞍后方的马背上,奥格瑞姆沉声说:
“抓紧了!”
“哗”
大酋长抓起马缰,那一直很沉默的梦魇兽前蹄扬起,在黑火闪耀之间,整个披甲的黑色骏马就仿佛踩踏空气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冲入了天空,而且异常平稳,就如同在无形的大地上奔跑一样。
“啊!”
突如其来的升空让年轻兽人发出了一声惊呼,驾驭着梦魇兽的大酋长则摇了摇头:
“死亡所到之处,就连天空。。。也是任我们驰骋的沙场。。。”
“坚持住,孩子们。。。我来了。。。”
“我们。。。来了!”
“说啊!回答我啊!”
破坏者玛洛诺斯的前蹄踩在萨尔被烧焦的躯体上,它就像是在玩一个拙劣的游戏,伴随着前蹄一点一点的用力,萨尔痛苦的张开嘴,一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回答我!你们是要跪服?还是要死亡!”
“萨尔!”
整个后背都被烧的血肉模糊的加尔鲁什抓起基尔罗格那灼热的狩猎棍,咆哮着,踉踉跄跄的就要冲过去解救自己的兄弟,德拉诺什就跟在他身后,但两个年轻的兽人还没靠近深渊领主,就被呼啸而来的战戟“拍”飞了出去。
“认清你们的身份,老鼠!”
玛诺洛斯不屑的骂到:
“还没轮到你们呢。。。”
它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挣扎的萨尔身上,它那丑陋的倒三角脑袋上满是嘲讽的恐怖笑容:
“你很痛苦,对吧,兽人?你不想向我跪服?没关系。。。我是个很大度的人。”
说着话,玛诺洛斯后退了一步,它粗壮的双爪握着自己锋利的双头战矛,将锋利的矛尖对准了眼前的萨尔,它轻声说:
“那就去死吧,爬虫!你们只配被。。。碾死!”
就在破坏者的战矛呼啸着砸下的那一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在低沉的怒吼声中,奥格瑞姆双手握锤,积蓄全力,那死亡赋予的冰冷力量一层一层缠绕在战锤之上,让其变得无比厚重,在挥舞之间,甚至带起了一丝丝渗入骨髓的阴冷风暴。
“把你的脏手。。。拿开!”
“砰”
黑暗的战锤狠狠的砸在了玛诺洛斯的头顶上,死亡和邪能碰撞,让这破坏者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尖叫,它的脑袋被那巨力砸向地面,它的前蹄踩踏之处,大地都在爆裂,可见这一击的蛮力十足,而破坏者的小半个脑袋都被冰封了起来,但破坏者并不愿意就这么认输,在那巨力压迫之下,它疯狂的用战矛撑着身体,让自己不会倒在地上。
“哗”
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在破坏者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它脑袋上如王冠一样的狰狞骨板已经被砸破了四分之一,看上去颇为狼狈,而在那双恶毒眼睛的注视中,奥格瑞姆正将怀里的萨尔放在身后的地面上,这个全身包裹着厚重盔甲的老兽人盯着眼前的破坏者,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在你串通古尔丹将魔血的诅咒分布于兽人灵魂之后,我找了你很久,恶魔。。。今日,我终于找到你了,而我唯一遗憾的事情是。。。我恐怕不能以纯粹兽人的身份将你斩杀于此。。。”
“真遗憾。。。”
“砰”
破坏者手中的沉重战戟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在那地震一样的震动中,它向前一步,双眼中燃烧的邪能之火是如此的爆裂:
“啊,终于来了一个能打的?你知道我今晚有多无聊吗?”
“来啊!战斗啊。。。不知所谓的蠢货!”
面对破坏者的狂暴邀战,奥格瑞姆并没有立刻上前,相反,他看着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看也不看玛诺洛斯,他轻声说:
“稍等,这复仇之战的乐趣可不该被我一人独享,破坏者玛洛诺斯,今晚。。。有很多“老朋友”会来和你一起玩。。。直到你玩的“尽兴”为止。”
“咔”
黑夜之下,海加尔山天空中就像被某种力量击碎的玻璃一样,在这一刻在那天空上出现了无尽的裂痕,倒映着蓝紫色的光芒,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和现世的通道开启一般。
“哗啦”
扛着被黑火缠绕的血吼战斧,穿着一套颇具氏族风格的黑色战甲的格罗姆从天空之上踏出一步,犹如流星一般坠入下方的战场,在那猎猎吹响的,不知来自何地的号角声中,这接受了死亡之力的战歌酋长以双脚着地,在地面的震动中,他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眼前如邪能火山一样的破坏者:
“基尔加丹王座上,我是第一个饮下了恶魔之血的兽人酋长,不过今晚,我很荣幸能亲手解决这被我引发的灾难。”
“砰”
被黑色火焰覆盖的战斧血吼被格罗姆拄在手中,他沉声说:
“该算算旧账了,玛诺洛斯,我,格罗玛什。地狱咆哮,我代表被你毁掉的战歌氏族的无数冤魂而来!”
“就只有你们两个吗?”
玛诺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