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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着互相厮打,如野兽一样撕咬对方,但如果没有他们,这个世界将变得一潭死水”
“控制你们内心的毁灭欲,诸位,你们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保护者与执行者,我相信你们的智慧足以分辨未来的波澜。”
“但黯刃必须有个归宿!”
泰瑞昂握紧了拳头,他看着眼前的死亡领主们,就像是嘱托后事一样:
“如果我失败了,那么你们务必要继承这个使命,我已经将我记忆中的所有战略级武器记录了下来,你们可以去寻找它们,在积蓄的力量足够之后,安海尔德我留下的女武神首领,会带着你们前往冥狱深渊或者冥宫,那将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但如果第三地狱注定不属于我们”
“那么海拉所控制的影之国,邦桑迪所控制的冥宫,就是黯刃必须要拿下来的阵地,那里也会成为黯刃的希望,那是我们最后的自我拯救”
“永远记住朋友们,兄弟们。”
“永远记住,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泰瑞昂回过头,他看着背后那黑色的,倒映出幽蓝色光芒的裂痕,他伸出手,在接触到那迷雾的瞬间,那裂痕轰然洞开,死之界的灵界之风从其中吹拂而出,让泰瑞昂身后的死亡领主们的头发都被吹起,他们身体里的死亡能量翻滚着,抵抗着眼前这诡异的力量。
黯刃大领主白发飘飘之间,他最后一次回头看着身后的同伴们,对他们露出了一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笑容,然后转身跳入其中。
看着泰瑞昂被黑暗吞没的身影,露米娜斯下意识的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抓出他,但却被罗格里奥阻止了。
“他会回来的!”
罗格看着其他人,用一种执拗的声音说:
“他从没让我们失望过,他一定会回来的,给我们的首领一些信心,现在,我们只需要只需要安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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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泰瑞昂跳入死之界的同时,在卡利姆多大陆的南疆,在希利苏斯大沙漠的最南端,在那高耸于沙地之上数千年的甲虫之墙的倒影中,范达尔鹿盔正站在一处高台上。
和平日的打扮不同,今日的鹿盔穿上了德鲁伊们的战装,那是附魔着自然魔法的皮甲,背衬猩红色的披风,在灼热的阳光之下,鹿盔的身影在沙地上被拉出老长。
在他身后,数目众多的野猪人排成了巨大的方阵,这些野蛮的战士服从于神灵的指引,它们高大的身躯上穿着联军最重的盔甲,手持锋利的钢铁武器,在腰带边的皮口袋里,还装着威力惊人的炸弹。
它们很野蛮,但它们同样很英勇,正是这些数目庞大的野猪人战士,组成了联军规模最大的重步兵军团,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它们将作为直面虫人的先锋军。
而在野猪人阵地的侧翼,是人类帝国的骑兵和步兵,他们身穿盔甲,但手持的并不再是古老的长矛战刀,而是一把把在眼光下闪耀着金属光芒的火器,在步兵方阵后方,是一字排开的,超过00门火炮的阵地,虽然远不如黯刃军团的火炮犀利,但这已经是热砂财团能拿出的最先进的火炮了。
这是一支正在接受先进的战争理念,并且在不断的战争中贯彻并且学习的新式军队,他们将在这茫茫黄沙中验证他们向黯刃学习的成果。
在野猪人方阵的另一侧,是兽人和牛头人的军阵,他们装备的火器并不如人类军队那么多,但对于这些肉搏能力比人类更强大的战争种族来说,火器还是他们很难适应的新武器,他们用的更顺手的,还是自己手中的战斧和大剑。
而暗夜精灵的哨兵军团则作为机动力量分布在主阵线的后方,有十几个他们标志性的战争古树以及一个连队的山岭巨人盟友,而更多的则是高大的角马拉着木制的车厢,而在车厢上竖立着黑色的重机枪,由最好最勇敢的哨兵把持,在每一架机枪周围,都有手持角鹰弓的精锐射手进行精准点杀。
三个方阵排开的女猎手们骑在黑豹上,她们依然手持月刃,身穿虫甲,但在联军的要求下,她们每人背后,也装备着热砂财团仿制的,带着刺刀的霰弹枪。
在空中,是一座悬浮于烈日之下的大型浮岛,那是经过重建的达拉然城,术士和法师们应帝国的要求加入了这场即将开始的战争,新培训出的术士和来自高等精灵埃雷萨拉斯城的法师们将在战争开始之后,配合近百艘地精们的武装飞艇、两个方阵的帝国狮鹫骑士和五个方阵的精灵们角鹰兽骑士一起,肃清空域,保证地面军队不会被讨厌的翼虫干扰。
远远看去,这是一支混合了多个种族的超级军队,在这超过5万人的超大型军阵面前,就连最凶狠的希利苏斯大沙漠的狂风,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而在沙漠中心的塞纳里奥要塞中,还有0万人的后备军,由赶来的各国国王、兽人督军和野猪人祭司统帅,在必要的时候,这支数目庞大的后援军能在40分钟之内赶赴前线战场,但他们留在后方也是有原因的,在千年前的流沙之战里,虫人曾使用巨大的坑道虫进行过后方袭击战斗。
因此,留守在要塞的0万人,要进行要塞本部的防守,以免在前线鏖战的时候,被虫人切断补给线,不过在这近0天的大肃清中,希利苏斯最大的三个虫巢都已经被超巨量的爆炸物彻底炸塌,虽然还有虫子不断在沙漠中心区域出现,但已经无法对大军造成有效的威胁了。
而在更遥远的后勤基地安戈洛环形山的马绍尔营地里,凋零者德鲁伊们正在源源不断的催生这片盆地中的植物,林精和强大的元祖荆兽正在不断的出现,但因为大沙漠的气候对于这些植物生命实在太过恶劣,就直接导致了这支数目庞大的植物人军团,只能做危险时刻的奇兵使用
在那种极度干旱的环境里,就算是超强的荆兽,也会因为脱水而快速死去,但有源源不断的林精部队的支援,塞纳里奥要塞是绝对不可能沦陷的,哪怕以最坏的情况来看,就算是前线溃败,要塞和后勤基地也能作为第二到防线,将虫人死死的拦在大沙漠南端。
这也是联军一次派出超大规模军团的底气,在整个安戈洛环形山和菲拉斯荒野的树木被消耗干净之前,他们输得起。
手持流沙权杖的鹿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在黄沙中沉默的军团,在对虫巢的肃清战斗里,这里的每个士兵都和虫子们打过交道,他们知道虫子有多么恶心,多么可怕,但他们依然站在了这里。
就像是千年前那些由他统帅的卡多雷军团一样
“这一次不一样了。”
鹿盔握紧了双拳,他站在甲虫之墙的高台上,在他身后,就是甲虫之墙的“开关”,一面虫锣,一旦被用饱含着巨龙之力的流沙权杖敲响,那么这片古朴的高墙,就会顷刻间倒塌,那个在墙后被封印了一千年的堕落王国,也将就此重见天日。
那曾是他最厌恶的场景,但现在,他却要主动完成它。
鹿盔深吸了一口气,他举起流沙权杖,就像是举起了一把战锤,下一刻,他的声音传遍了这片沙漠。
“将士们”
30。开门!(下)()
希利苏斯黄沙猎猎,今日并不是一个伟大的日子,最少不是任何文明中值得纪念的日子,但历史将记住今天,记住这个普通的日子。
因为它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变得伟大了。
“将士们!”
鹿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达拉然的法师们加持在阵地之上的扩音魔法,传遍了这15万人大阵地的每一个角落,从天空看去,大沙漠之上的方阵就像是地面换上的一层特殊的“纱布”,甚至能让人想起虫人们进攻的场景。
“我是范达尔。鹿盔,1000年前,我在这里,就在你们所站的地方,我带着我的士兵们和虫子们狠狠的打过一仗,在你们脚下的黄沙里,也许还掩埋着1000年前埋骨于此的忠魂。”
鹿盔使用的是通用语,这种简单的语言能保证在场的绝大多数士兵听懂。
“那一战,我们输了。。。但1000年后,我回到了这里,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和你们一样,很简单。。。击败虫子,重新赢得我们的应有的生活!”
“将士们!我们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有一个家庭,有亲人,保护他们,并且为之付出一切!”
“但虫子们并不这么想,它们出现的唯一目的就是毁掉我们的生活与生命,残杀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将我们珍惜的一切统统撕碎,甚至连同属于我们孩子的未来,都会在它们恶心的嘶鸣声中被彻底斩断!”
“你们愿意接受这个未来吗?”
“你们愿意看着虫子破坏我们发誓要守护的一切吗?”
“你们愿意看到妻子儿女倒在虫人的冲锋之下吗?”
鹿盔的声音高昂了起来,就像是嘶吼一般,而这种简单的质问也让方阵中的军人一阵阵骚动。
也许士兵们来此是因为信仰,是因为神灵的感召,是因为帝国的命令,是因为足够的酬金,或者利润,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见识过虫人的残暴之后,还能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是胆小鬼。。。胆小鬼早就逃跑了,或者早就被虫子吃掉了。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站在这里?
是内心保护的本能,就连最吝啬的地精,也有愿意付出一切来保护的东西。。。正是这种信念让眼前的15万不同种族的军人们站在了这里。
“在1000年前,我在这里,失去了我的儿子!我的挚爱!”
鹿盔的下一句话让很多士兵都瞪大了眼睛,鹿盔毕竟是总指挥官,他的家事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而在今天,在这阳光之下,鹿盔将内心最痛苦的伤痕亲手扒开。
“在他死去之后,他们告诉我,他们安慰我,有时……有时我并不能拯救所有人。”
“所以现在,我站在这里!将士们,我尽我所知,尽我所能!”
“在这战场上,我们的兄弟如果能活着,我会保护他们,和你们一样!。”
“但若我们的兄弟战死,我发誓。。。”
鹿盔手中的流沙权杖挥舞着,他的声音越发低沉,越发刻骨铭心:
“会让虫子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保护的代价向来高昂的,我们已为此付出一切,轮到虫子们付出代价了!”
“将士们,今天,让我们用手中的武器质问它们。。。”
“其拉虫人。。。你们准备好受苦了吗?”
鹿盔手中的权杖在情绪的宣泄下,在十数万军人的注视中,狠狠的砸向身后的甲虫之锣,他的声音也因嘶吼而变得沙哑,但却如同在千年的痛苦中最后出鞘的利刃一样,直刺入每一个战志高昂的士兵内心:
“千年之后。。。我们回来了!”
“联军。。。必胜!”
“砰”
流沙权杖敲打在金色的,绘刻着甲虫之纹的锣盘上,那低沉的声音如闷雷一样传遍了整个希利苏斯,就连塞纳里奥要塞的诸王们也听到了这声音,他们下意识的站起身,在他们眼前的魔法光幕中,他们能看到前线的一切。
他们能看到那片大沙漠在那一刻变得风起云涌,他们能看到那漫天飞舞的黄沙,甚至遮盖了阳光,在昏暗的天际形成了漫卷的风暴,那阴云就如同从天而降的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