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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它们来了!”
“我,洛萨,我将以战士的身份和它们交战,我将主动在平原上迎击它们。。。谁愿意,和我一起来?”
“哗”
明亮而灼热的光芒在皇帝身后亮起,莫格莱尼大骑士高举着手里的战锤,他高声喊到:
“这是圣光的旨意!为了帝国!为了皇帝!”
“为了帝国!”
吉安娜也高举起手中的法杖,在她身后,早已经被皇帝的演讲激荡的热血上头的士兵们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自己的声音,这沉重到来的绝境并没有能压垮他们,反而让他们真正的同仇敌忾。
这一声声吼叫声惊醒了整座城市,在黑夜中,在那些灯光的飘荡中,那些困于困境的人民们,那些一辈子都活在乡间土地里,只知道听从贵族老爷们指示的平民们,那些失去了家乡,失去了一切的一无所有者们,在这种喊声中,他们似乎又一次找到了生而为人的思绪。
这一刻,在这人类文明最后的城市中,再没有地位与身份的差距,每一个人都被赋予了新的身份。。。战士,尽管这和泰瑞昂想象中的团结稍有些不同,但它毕竟迈出了第一步。。。虽然,已经有点晚了。
“拿我的武器来。。。”
在耳语港的一处宅邸里,意志低沉的阿尔萨斯听到了那响彻全城的喊声,他扔掉手里的酒瓶,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远方大开的城门,以及黑暗的夜色下,那支黑色的,沉默的军团。
“拿我的武器来!”
愤怒,仇恨,不甘,这样的情绪在瞬间充斥了阿尔萨斯的大脑,让他从失去一切的痛苦中暂时的清醒过来,他高声喊到:
“法瑞克!让侍卫们集合起来!”
“玛维恩!拿我的武器来!”
“萨萨里安!牵出我的战马!”
一缕缕狂躁的,肉眼可见的圣光火花在新国王的手指间窜动起来,让他看上去就如同神兵天降的金色雷神一般。
“我要。。。我要上战场了。。。”
——————————————————
“嗡”
传送门的光芒聚散不休,在摇曳之间,一个纤细的人影出现在了已经被摧毁大半的洛丹伦城里,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还有陆陆续续的其他几个人。
萨鲁法尔看着传送门里走出的那个身影,他消瘦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微微侧过身,让开了一条道路。
泰瑞昂没有理会眼前的死亡领主,他一步一步走向前,在那破败的宫殿里,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正半跪在宫殿中心,似乎是在忏悔,又似乎是在祈祷。
“我想,萨鲁法尔已经告诉了你那些事情,所以,我此次前来,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黯刃之王站在宫殿入口的阴影中,他沉声问到: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有什么区别吗?”
那老头用沙哑萧瑟的声音问到:
“在我死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已经是你们的一员了。”
“当然有区别,遭遇突然而来的灾难,摧毁一切的苦难之后,生者很难再次寻找到人生的新目标,他们会茫然,很有可能会在这种茫然中迷失自我,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苦心孤诣想要看到的,是一个被高尚的目标所吸引,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一切的新文明。。。”
泰瑞昂耐心的解释到:
“他们没有太多沉溺于迷失自我的时间,如果他们找不到未来的路,那么我会给他们一个!”
“仇恨!万千情绪之间,唯有这种情绪能真正并且长期的指引方向。。。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用一些更正面的情绪,但很可惜,我是个亡灵,这是我唯一驾驭轻熟的手段。。。所以,泰瑞纳斯。米奈希尔,我需要你站出来,为你的儿子,为洛丹伦的新国王指引未来的道路。。。我需要你,给他茫然的外壳中注入新的力量。”
“我需要他快速成长起来,伟大的起点是什么并不重要,伟大本身才重要。”
“我的儿子,他最终会摧毁你的黑暗帝国。。。”
亡灵化的泰瑞纳斯王站起身,衰老和虚弱已经被从这躯体里完全驱逐了出去,死亡能量的汇聚以及微弱龙血的改造,在萨鲁法尔亲手施为之下,已经让这老迈的国王重拾了年轻时的悍勇。
他重新成为了一名战士,尽管还并不适应这种力量,但要上战场,则已经足够了。
他转过身,用棕灰色的眼睛打量着黯刃之王,和他身后的那数个身影,最终,他发出了一连串的低沉笑声。
“当然,我愿意加入你们。。。我会在无聊的时间中看着这一切,我会看着我的儿子慢慢成长,我会看着他做出一番事业,我会看着他。。。亲手摧毁你!”
“我。。。愿意为他指引最初的方向,就像你说的,仇恨!”
面对这充满恶意的诅咒,泰瑞昂浑然不觉的笑了笑,他朝着眼前的国王伸出手:
“那么,欢迎加入遗忘诸王的议会。。。和同伴们打个招呼吧。”
22。戴琳。怒海之心()
“轰”
在人马厮杀的战乱平原上,从耳语港的城墙发射出的炮弹划过夜空,最终砸在了列队向前的黯刃亡灵的头顶上。
这实心的炮弹在地面上跳动着,就像是顽皮的孩子们踢出的皮球,但每一个挡在它前进道路上的家伙都会被轻而易举的撕开躯体,直到炮弹里的引信点燃内部的火药,然后骤然迸发出灼热的火焰,将周围的数个亡灵步兵吞入其中。
这些老旧的火炮杀伤力极为有限,甚至在爆炸之后,也很难波及到更多的士兵,相比黯刃军团新换装的榴弹炮,这玩意就像是战场上蹒跚前进的老大爷一样。
而人类的炮兵每射出一发炮弹,黯刃军团的阵地里最少也能射出枚,而且精准度更高,但军团指挥官并没有将火炮对准战场上激烈厮杀的人类士兵,而是将火炮的炮口调高,对准了耳语港的城墙。
前线指挥战斗的炮兵部队的指挥官塞伦特。火翼很清楚,一旦耳语港的城墙倒塌,亡灵大军就能长驱直入的攻入城市里,到那个时候,洛萨麾下的士兵就算再悍勇,再拼命,也挡不住数个战团的全面进攻。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洛萨的战略眼光实在是太过卓绝,耳语港前方的战场宽度非常狭窄,而且这港口修建的位置恰好是山脚的山坳之间,简直易守难攻到极致,无法拿下城墙,就意味着亡灵的数量优势很难变现成碾压式的战斗力。
简直和当年的阿拉希战场一抹一抹,唯一的区别在于,这地方可没有一座可以被摧毁的大桥,不管数量还是质量都有优势的亡灵也只能按照洛萨预想的方式进攻,这极大的限制了亡灵的作战能力,而天空部队也遭到了人类空军近乎自杀式的阻挠。
那些打了鸡血一样的矮人骑士甚至会疯狂到抱着炸弹和骨龙同归于尽。。。而且这还不是小概率事件,在遍布城墙的人类法师还在耳语港上空撑起了紫色的魔法结界,让更灵活的死灵鸦人根本没办法用轰炸战术取得战果。
那靠近大海的城市,简直就像是披着一层龟壳一样。
总之,在这北疆的最后一战里,洛萨和他的士兵已经豁出了一切,在真正的无路可退之下,他们在这夜色里爆发出了让亡灵也感觉到牙疼的战斗力,看起来,在战场的每一个士兵都开始玩命之后,沉寂冷漠的亡灵,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尽管战事占优,但每一个脑子还清醒的指挥官都知道,在士兵们的一腔血勇因为时间的原因开始消散的时候,那才是真正艰难的战斗开启的时候。
现在这点战果,不管对于人类,还是亡灵,都只是开胃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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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港之外的战场上打成一片,在城市之内的港口里也是一片慌乱,最后的战斗已经打响,不管是平民还是海员们都很清楚,帝国的将士是在用生命为他们赢得转移的时间,所以码头里的每艘船,只要还有空缺,都会放下船板和悬梯,将挤在码头上的平民装上船。
一艘装满,便以最快的速度驶离码头,另一艘船就会跟着驶入其中,甚至还有一波波小舢板也载满了平民,从码头上出发,前往无法入港的那些船只附近。
整个港口在巨型探照灯的照耀下人声鼎沸,时不时就有倒霉蛋被挤下码头,掉入冰冷的海水中,而在此时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也没有谁会主动去拯救他们。
“上将,这样不行,我们的船只根本不够!”
穿着蓝色舰长服的德雷克。普罗莫德尔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海图,在他身边,他的大副,桑德斯。瓦伦丁上校正一脸焦急的汇报着舰队的情况:
“我们刚才检索了港口里的所有船只,学者们已经计算过好几次,就算每一艘船都载满平民,也无法将港口里的人都带走。。。甚至连三分之一都带不走!”
“每一艘船都去掉压舱物!让身体健壮的男人们都去底仓待着,这样能带走更多。”
德雷克沉声说:
“让水手们把甲板上的人用缆绳绑起来,这样也能带走一些!”
“这太危险了,上将,这样一旦遭遇海战,那些底仓的男人就会。。。”
桑德斯上校反驳了一句,结果就看到德雷克双眼中跳动的冷漠:
“执行命令!大副,我不可觉得这些亡灵会允许我们跑第二次,从最糟糕的情况出发,我们必须做出艰难的抉择。”
“安全问题就交给库尔提拉斯第一、第二舰队,我会带着我们的水手为他们清除大海上的一切危险,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平平稳稳的开船,直到将这些平民安全送到库尔提拉斯或者托尔巴拉德!把我的话带给每一艘船的船长,哪怕拆掉火炮炮位,每一艘船都拖上舢板,也要给我装上最后一个人!明白吗?”
“这。。。这。。。”
年轻的大副已经说不出话了,但他的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草菅人命”四个字,对于这些常年在大海上行走的海员来说,他很清楚上将的命令意味着什么。
帝国的“移民”舰队大都是征召而来的商船,这些船只除了必要的水手和技术性船员之外,最多也就装100人,地精商船和海盗们的船视型号不同,能装200…00人,属于巴罗夫伯爵和其他贵族商人的商船们是库尔提拉斯造船厂出产的标准型号,满负荷也就额外再多400人。
库尔提拉斯和其他王国舰队凑出的近40艘运兵船的容量是最大的,每一艘运兵船一次性能装近800人。
但问题就在于,现在装在船上的不是能风吹日晒的货物,是人!是脆弱的人。。。
这些满负荷载满了人的商船就像是一个一个悬浮在海面上的不稳定炸弹,只要有稍微的风吹草动,哪怕是大一点的风浪,都足以让整整一船人死于非命,虽然在库尔提拉斯那些经历过大清洗之后,残存的海潮贤者们的帮助下,这些船不太可能会被风暴淹没,但也不难想象这一趟运输的困难与疯狂。
“桑德斯,我知道你会认为我疯了,但听我说,我们必须做到!”
海军上将德雷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船舱里悬挂的,他父亲戴琳的画像,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