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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盲从,命运就会埋葬你,而太过执拗反抗,命运就会唾弃你。
这其中的把握,才是成为一名先知真正需要的能力。
“让我看到它。。。”
在微弱闪耀的光芒中,先知闭上了眼睛,他手心中的灵魂之歌微微颤抖着,一丝丝紫色的光线开始在先知的双手中缠绕起来,就像是一团跳动的光芒,在先知的心灵中,一副画面缓缓在他眼前打开,但就像是隔着一层纱布一样,怎么也看不真切。
他看到了北风苔原,看到了在苔原之上劳作的德莱尼人们,他听到了他们满足快乐的笑声,在这迷雾一样画面中,先知抬起头,在北方黝黑的深夜中,两个如星光一样的光点正在天际闪耀着,一团黑暗,一团晦涩,彼此交映生辉。
先知从那深沉的黑暗中感觉到了一丝不详,他的心沉了沉,他控制着自己的思维浮上天空,朝着北方飞去,他看到了一块巨大的浮冰,那足有一个行省大小的黑暗浮冰似乎是这座大陆的一部分,而在那浮冰的南方,一座黑暗的高塔正以极快的速度拔地而起。
在浮冰上闪耀着幽蓝色的光点,先知以为那是灯光,但当他仔细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赫然是行走于黑暗浮冰上的。。。亡灵!
那密密麻麻的亡灵,比泰瑞昂统帅的黯刃亡灵们更丑陋,混杂着太多太多的枯骨,它们在一个庞大意志的操纵中,为它们的王修筑着黑暗的宫殿,而那逸散于天空的黑暗云层中,晦涩冰冷的笑声更是让先知不寒而栗,然后就是火光,从浮冰北方燃起的火光就像是点燃了堆在一起的枯木,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在惶惶烈火之间,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被惊扰的水池一般,在荡起的涟漪中消散开。
“另一股亡灵!他说的地狱,就是这个吗?”
维伦深吸了一口气,他眼前的画面一点点的化为雾气消散,这并不是现实,而是无限未来中的某一个场景,在得到足够的信息支持之前,先知甚至不能判断它是真是假。
而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在这个尚未消散的未来片段里,维伦赫然发现,一个巨大的眼球,正悬浮于自己身后,就像是虚空中那些诡异的神孽一样,它悄无声息的看着他,如果不是看到了它的存在,先知甚至不会感觉到,而那个诡异的眼球中浮动着暗影的光芒。
先知从那眼球中感觉到了一丝嘲讽,一丝轻蔑,一丝混乱。
“你。。。我看到你了。。。”
枯涩的声音在先知的心灵中诡异的响起,就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怪物一样,将冥想的先知猛地惊醒,那些缠绕在他手心里的紫色线条也飞快的消散。
维伦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有些无法判断,那声音是在未来的片段中出现的,还是真正就在刚才在他的内心里响起?
但不管这个片段是真是假,有一点维伦已经可以判断出来了,诺森德并不平静,如果要在这已经修建起的家园中继续生活下去,德莱尼人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玛尔拉德,到我这里来!”
先知在内心中呼唤起德莱尼人最勇敢的守备官,很快,全副武装的玛尔拉德就出现在了先知的冥想室中,他看着一脸疲惫的维伦,他轻声问到:
“先知,您又看到了糟糕的未来吗?是不是恶魔?”
“恶魔?”
维伦楞了一下,确实,在以往对于未来的窥探中,每一次有德莱尼人出现的场景,必然少不了恶魔的跟随,但这一次。。。偏偏这一次,他看到了威胁,但却不是再来自于恶魔。
难道说,命运在指引他。。。已经不需要再担心恶魔的威胁了吗?
“不,不是恶魔。”
先知摇了摇头,让自己内心里古怪的想法散去,他看着眼前的大守备官,他沉吟了片刻,说到:
“我在诺森德的北方看到了隐匿的黑暗,有两个完全不同的力量在影响着这片大陆,就在那隔绝北风苔原和其他大地的雪山之后,在那积雪环绕的世界之巅。。。我会禁止人民向更北方探索,但我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玛尔拉德,在这个寒冬结束之后,我需要你带着最勇敢的守备官在雪山之外建立观察据点。”
维伦摩挲着自己的胡须,他为大守备官倒了杯热茶,他轻声说:
“黑暗暂时不会蔓延到我们的新家中,这个世界的命运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改变,那个未来会不会成为现实没人知道。。。禁魔舰在新一年的春天到来的时候也会修复完毕,在你出发的时候,带上禁魔舰,我们手里这艘最强火力的战舰,将成为德莱尼人的新防线!”
“嗯。”
大守备官点了点头,不过片刻之后,他又问到:
“先知,恕我直言,如果我们想搞清楚这片大陆隐藏着什么,为什么不去询问那些古老的定居者呢?您也知道,就在海峡西南方的海岛里,生活的那些蓝龙,它们肯定比我们更清楚这一切。”
“蓝龙。。。它们并不友善,玛尔拉德,在艾泽拉斯关于巨龙的传说中,掌控魔法伟力的蓝龙一向是以隐居者的形象出现的,在我们刚刚立足的情况下就贸然去拜访,这会显得我们太过急躁。”
先知手中的念珠轮转着,他轻声说:
“当然,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去拜访它们,我会亲自去,见见那位魔法之王,在达拉然的藏书中,人类的法师用华丽而尊敬的文字描述玛里苟斯,对于这种我们从未见过的高阶力量,我们要保持必要的谦卑。”
“是的,先知,我已经撤回了在西南方沿海考察地形的族人。”
玛尔拉德说到:“但是在他们返回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叫琥珀崖的地方,据说那里,有红龙出没。。。难道,艾泽拉斯的巨龙们都在诺森德定居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先知笑了笑,他喝了口茶,轻声说道:
“啊,难得来到了一个物资丰富的新世界,玛尔拉德,在寒冬过去之后,我打算在这里重新举办一次夏至日庆典,我们的人民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有庆祝过属于我们的节日了,是时候重新传承我们的传统了。”
“那当然非常不错。”
大守备官也露出了笑容,他看着温和的先知,他问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先知,我总觉得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你似乎对它充满了信心。。。”
“我当然会对艾泽拉斯充满信心,玛尔拉德。”
先知眯起眼睛,感慨似得说到:
“在过去的数万年中,我从未在未来的片段中看到胜利的场景,在那延续不断的黑暗噩梦中,我甚至自己都失去了信心,我们躲在德拉诺苟延馋喘,期待每一天都是新的希望,但那只是自我安慰,直到我们来到这里。”
“在艾泽拉斯,玛尔拉德,你看不到我所看到的东西,而我不止一次看到了。。。我看到了恶魔们被从这个世界赶走的景象,我甚至看到了,我们重新踏上群星之径,却不再是为了逃亡,而是。。。而是在新盟友的帮助下,返回我们真正的家乡,我看到了。”
“阿古斯,我们必然会回去,但这里。。。艾泽拉斯,这里也会成为我们的家,永远的家。”
1。迪菲亚联邦区的日常(上)()
在艾泽拉斯世界,人类是短生种。
相比长生不死的暗夜精灵,相比能轻松活过3000年的高等精灵,相比能活500年的矮人,甚至是能活数百年的侏儒,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过短暂,有史以来记载的最长寿者,也不过堪堪200岁,相比那些奇幻生物,人类在这一方面实在是没有优势。
但短生种也有属于短生种的优点,正因为岁月短暂,所以愈加珍惜,每一天,每一年都迫使着自己不能空虚度过,每一秒都要活的有意义,正在是在这种时不我待的本能的催促下,人类文明只用了2800年的时间,就在东部大陆建立了一个大大的文明圈。
从强盛到和高等精灵一起战胜了森林巨魔的阿拉索帝国,到现在的人类七国,再到重建的神圣阿拉索帝国,人类用三分之一的时间,完成了暗夜精灵花了0000年才完成的事情,让自己的脚步遍布了整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并且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辉煌的一笔。
而相比勤奋的人类,其他的长生种或多或少都有些懒散,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太过宽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就会让生命工作的效率降低到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
但短暂的生命也意味着无法用一生去铭记情感,铭记胜利,铭记恩情,或者是铭记仇恨,遗忘,人类总是善于遗忘。
在乌瑞恩家族的统治被连根拔起之后的第3个月,西部荒野似乎就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秩序,呃,似乎比原来的秩序还要更好一些。
迪菲亚兄弟会和暴风王国的冲突遥远的就像是是一辈子的事情,如今这片被重新分割了土地的荒野上,每一条道路都有死亡骑士带着死灵步兵在巡逻,死灵们恪守时间,他们每天的巡逻几乎都是卡着时间点进行的。
而在道路两侧劳作的平民们,也从一开始的恐惧,看到死灵就吓得全身瘫软,到现在的熟视无睹,一些大胆的年轻人甚至躲在农场的农作物之间,对那些死亡骑士们指指点点,当然也有些不忿于被死灵管理的人类在背后痛骂那些“行走的尸体”。
但即便是最疯的醉鬼,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对那些死亡骑士做出挑衅的动作,上一个这么做的家伙,到现在还没从死亡矿井的苦役里得到自由,逞一时痛快的结果太严重了,而平民们虽然有时会显得盲目,但他们终究不是傻子。
“萨丁先生,这是你儿子带给你的信件。”
巡逻的死亡骑士停在了萨丁农场的入口,而脸上带着一丝畏惧的老萨丁,这片农场的主人将自己遍布尘土的手在破旧的衣服上擦了擦,这才伸手从死亡骑士那冰冷的手甲里接过儿子的信件。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死亡骑士,他的嘴唇动了动:
“谢谢你,海森堡骑士。”
“叫我海森堡。”
死亡骑士随口应了一句,就调转马头,带着亡灵步兵继续巡逻,泰瑞昂统帅下的死灵并不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冰冷尸体,就算是下级骑士,因为灵魂的残缺而显得反应有些慢,或者是缺乏必要的情绪,但和人类的基本交流是完全可以保证的。
实际上,在最近几个月的接触中,西部荒野的农场主们不难发现,这些死灵其实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难打交道,有的死灵甚至还保留着活着的时候的习惯,虽然还是带着生者对死者本能的厌恶,但在必须打交道的时候,此地的人类也不会那么抗拒了。。。
而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老萨丁,就是第一批主动接触死灵的平民之一。
当然老萨丁也是迫不得己,这个老实巴结的老农夫是不得不这么做的,因为他的儿子,曾经参加过迪菲亚兄弟会的小萨丁,如今已经伴随着迪菲亚兄弟会成为这片土地的实际管理者,而得到了正式的官职。
小萨丁现在是哨兵岭镇的书记官,跟着镇长汉克处理这个新城镇的事务,而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忙于重新分化西部荒野的土地,将那些本来毫无规律的排列的农场以及耕地,规划的更加细致,以及更加集中一些。
而这个从前让老萨丁头疼不已的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