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任何有理智的人都能看出来,范克里夫只是更庞大阴谋的一个棋子,与其说他本人可怕,倒不如说是遍布整个王国的石匠兄弟会成员,很难预测出暴风城叛乱后,他们的态度如何,但就算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被煽动起来,我们就要面对一场王国内部的战争了。”
公爵大人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对于王国重建而不满的人,可到处都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契机将他们联合在了一起,这不能不让我感觉到担忧,而对于范克里夫本人来说,我不认为一个上过战场,和兽人拼过命的老兵会鲁莽到这个程度,你也许还不知道,范克里夫在战场上的主官就是我们的肖尔大师,但到目前为止,他从未去寻找过肖尔的帮助。”
公爵看向枢密主教: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迦勒底牧师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在腰间的仪式匕首上滑动着,他轻声说:
“毫无疑问,直到事情爆发之前,范克里夫都认为自己可以控制局势,您知道昨晚他被关押之后,和我说过什么吗?他告诉我,索玛爵士是自杀的,而那把插在爵士心口的匕首则一直被他珍藏在西部荒野的家里。。。很荒诞,对吧?但如果我们假设范克里夫说的是真的。。。”
“您到底想说什么?主教大人。”
伯瓦尔公爵罕见的有些不耐烦的问到:
“你是说,一位有地位的爵士,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来诬陷一个老兵?这可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在魔法层面来说,要改变一个不算坚定的人的意志,其实是很容易的。”
迦勒底牧师的手指泛动着手里的玫瑰念珠,他低声说:
“我只是在警告您,公爵大人,在您看不到的地方,一股黑暗力量正在王国的心脏滋生,我觉察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征兆,但我需要您给我权限,来让我追查下去。。。那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而据我所知,他所拥有的能力,也足以在悄无声息之间,改变一个人的想法。。。甚至操纵他的灵魂!”
“范克里夫先生的事件只是个开始,相信我,公爵大人,如果不早日根除隐藏在我们心脏里的毒瘤,它就会继续趴在我们的血管上汲取力量,直到最后,将一切都葬送掉。”
迦勒底的警告让公爵沉默了片刻,直到两人来到暴风要塞正门前的时候,公爵才微微颔首,他看着迦勒底,压低了声音:
“我不能给您直接的权限,但我会嘱托肖尔大师配合您。。。而我愿意相信您,是因为在兽人战争中,您和范克里夫先生一样,为我们的人民整个联盟牺牲过很多,英雄。。。不该遭受这样的污蔑!”
“我不知道您拯救一个灵魂需要多久,但我只能给你1个月的时间。”
6。牺牲者()
深夜,一辆不带任何标志的马车飞快的在西部荒野的道路上奔驰着。
这片两面环海的肥沃土地是暴风王国的“粮仓”,有数个大型农场坐落在这里,和艾尔文森林的农场家族们一起,每年都能为整个王国提供足够的粮食,而好运也眷顾着王国,在最近几年中,西部荒野一直风调雨顺,这里产出的粮食不仅能供给王国所需,甚至还能向外售卖,为农场主们累积更多的财富。
正因为它在王国中扮演的重要角色,让整个西部荒野都直接处于暴风城贵族的管理中,
“哒哒、哒哒”
拉车的骏马在驾驶者挥起的马鞭中奔驰着,以极快的速度赶往西部荒野的城镇,月溪镇,位于西部荒野南部的城市,也是暴风王国的边陲城镇,那里生活着几万人,是王国重建之后,最先繁荣起来的地区之一。
在奔驰了数个小时之后,这辆马车停在了月溪镇镇子之外的路口,车厢的门打开,满脸汗水的建筑师阿厉克斯提着手提箱从车厢里走了出来,他低声对马夫道谢,后者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
“女主人花费了很大的精心才将您从暴风城送出来,现在卫兵们在追捕任何和叛乱有关的人,您必须躲在这里,等到风波平静之后,才能返回暴风城。”
“这不是叛乱!”
阿厉克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位文质彬彬的建筑师面色有些苍白,如果不是卡特琳娜女伯爵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助之手,他恐怕已经和范克里夫一样身陷囹圄了,但此刻,他依然咬着牙说:“我了解范克里夫,他热爱自己的祖国,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被诬陷了!”
马车拉着缰绳,让马车在黑夜中转了个圈,在离开的时候,他看着阿厉克斯,说到:
“我不知道真正情况是怎么样的,但如果仁慈的女主人觉得你们是可信的,我就会继续帮助你们,恕我直言,如果你真的认为范克里夫先生是无辜的,那你就得想办法帮助他了,一个月之后,他就会被处死,留给你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目送着马车消失在黑暗中,首席建筑师忧心忡忡的走入了月溪镇,他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巡逻的士兵,然后靠近了月溪镇的石匠兄弟会的协会所在地,据他所知,闪金镇的石匠兄弟会已经被勒令解散了,连协会所在地都被查封,但消息可能还没传到月溪镇,又或者是月溪镇里石匠兄弟会的势力很强大,总之,这里的协会还保留着。
“咄咄咄”
低沉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大厅中密谋着什么的人群,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家伙对其他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悄悄的靠近了后门,手里攥着一把7成新的矮人火枪,他低声问到:
“谁?”
“是我,阿厉克斯!快开门!”
首席建筑师的声音隔着木门传了进来,黑衣威利松了口气,转身打开了门,建筑师走入房间里,靠在闭合的大门上深呼吸了几次,这才跟着黑衣威利走入了大厅中。
不过下一刻,在昏暗的烛火照耀中,阿厉克斯瞪大了眼睛。
原本堆放着一些石匠工具和材料的大厅里,如今已经放满了长短不一的火枪,还有一些整理好的盔甲,以及堆放在一起的火药,而在武器之中,则站着十几个高大的人影,阿厉克斯认得他们,这些都是石匠兄弟会的骨干,很多人都是跟随着范里克夫从战场上回到家乡的老兵。
而在那桌子上,则摆放着一场暴风城的地图。。。那座城市是石匠们亲手建立的,他们手里的地图,绝对是最精准可靠的,而在那地图上,已经被画上了好几个红叉,似乎代表着一些不详的预兆。
“威利!你们准备干什么?”
建筑师转身抓着黑衣威利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质问到:
“你们在策划些什么?”
“我们听说了暴风城和闪金镇发生的事情,阿厉克斯。”
威利将手里的矮人火枪放在桌子上,他抓起一瓶酒,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这才红着眼睛说:“他们抓了老大,诬陷我们叛乱,那些贵族们疯了,他们已经处死了一批人,我们不能在等下去了,我们要把老大救出来!”
“你们疯了!”
阿厉克斯感觉到嗓子有些干涩,他尖声叫到:
“范克里夫只是被关押了,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证明他的清白,这样不管不顾的去劫狱,只能坐实我们叛乱的罪名!你们会害死所有人!”
“阿厉克斯,你可能还不知道。”
另一个双手撑在桌子上的壮汉沉声说:
“现在不是我们要叛乱,而是贵族们逼着我们叛乱,闪金镇的协会被解散了。。。”
“我知道!”
阿厉克斯说:“兄弟们被遣散了。”
“不!他们被抓起来了!”
黑衣威利咬着牙喊到:
“被遣散只是欺骗平民的,我们的兄弟都被抓进监狱了!那些疯子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小凡妮莎也在混乱中失踪了!那可是老大唯一的亲人!天知道那些疯子会对她做什么!”
“贵族们说我们是叛乱分子,就让治安官杜汉带着士兵冲入了协会,当场死了7个人!”
一个手臂上绑着绷带的中年人喊到:
“他们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现在我们到底有没有叛乱已经不重要了,阿厉克斯,我从闪金镇逃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西泉要塞的士兵们正在集结,他们是冲着谁来的?你还不明白吗?”
“他们想让我们去死!”
“砰”
阿厉克斯的面色变得绝望,他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他艰难的摇了摇头,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但就算是这样。。。只靠我们,也根本不可能救出范克里夫,王国最精锐的士兵们在看守着他们。。。我们没有希望的。”
“我们也有精锐的士兵,阿厉克斯。”
黑衣威利将手里的酒瓶递给了建筑师,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低声说:
“还记得老大让我在藏宝海湾雇佣的佣兵吗?我联系过黯刃财团了,那些贪婪的地精根本不在乎我们要做什么,他们只要能得到月溪镇的矿山,就愿意帮助我们做任何事情。。。整整一艘船的军火和士兵正朝着月溪镇驶过来,相信我,我们手里也有足够的力量!”
“而且我们根本不需要和那些士兵硬碰硬!阿厉克斯。”
另一个老兵走上前,将桌子上的地图塞进了建筑师手里,指着码头区的红叉,低声说:
“别忘了,这座城市是我们亲手建起来的,码头区有个排水沟,只要打通两个不到5米的间隔,我们就能从那里直接进入监狱内部,甚至不会惊动监狱的守卫,就能带着兄弟们和老大离开,在码头区有人接应我们。。。没人会受伤,甚至没有人会知道。”
阿厉克斯看着手里的建筑图,这还是他亲手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他看着那花着红色虚线的下水道,在内心里思考了好几分钟之后,他抿了抿嘴,低声问到:
“然后呢?”
“嗯?”
黑衣威利有些疑惑的问到:
“什么然后?”
建筑师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轻声问到:
“你们只考虑到了劫狱的事情,我更想知道的是劫狱之后的计划,你们打算怎么做?是在西部荒野和王国的士兵干到底?还是离开祖国,去其他地方?你们考虑过这一点吗?”
这个问题让其他人面面相觑,在这里策划着劫狱的都是一群行动派,但对于计划这种事情,他们实在是不擅长,看着众人的样子,阿厉克斯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地图放在一边,他揉着额角:
“这样不行的,汉克说西泉要塞的士兵已经准备出发,就算我们救出了范克里夫和兄弟们,也没办法挡住他们的兵峰,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在西部荒野久留。。。我们去吉尔尼斯!”
建筑师眯起眼睛,他想起了个月之前,在市政厅看到的一张布告,他低声说:
“吉尔尼斯最近正在招募足够的工匠,为他们的王国建立一堵军事墙,那里距离王国足够远,我们可以在那里轻松的隐姓埋名,直到一切风波都平静之后,再回来。。。还有码头区的防务,我记得我们在那里也有些一些关系,威利,在一切都就位之前,你去联系曾经的朋友,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
“小心一些,别被他们给“卖”了。”
“真有你的,阿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