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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撕杀一阵,已经渐渐进入黑方的腹地,梁骁站在高处,仰天长啸,他的手中正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头颅,上面一双虎目圆睁,死都不肯瞑去。梁骁将头颅往空中一抛,刀光闪动,远远的就将头颅斩成两半。头颅刚一落地,突然无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同时传来,阵地上涌出一股股黑色的液体,稍后,一支支火箭疾射而来,随着火箭落地,点燃黑色的液体,倾刻间,整个阵地烈火冲天,无数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被烧得鬼器狼嚎。这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炼狱,令人惨不忍睹。
火起的瞬间,梁骁就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敌人的埋伏圈,对方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目的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惜,梁骁明白得太迟,随着熊熊的火光漫过他的全身,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思维。
“你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随后,一支皮鞭重重的抽打在他身上。
梁骁疼得全身一缩,赶紧站起来,睁眼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壮汉,身如铁塔,正严肃的盯着他。梁骁不禁有些骇然,赶紧揉揉双眼,抽空环视一下四周,依然是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只见除了这名壮汉之外,还有无数名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正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手拿兵器,剑拔弩张的样子,跟他第一次见到时根本没有两样。
梁骁除了惊骇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疑惑,他不停地在心里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见梁骁没有回答,壮汉又一鞭子就抽在梁骁身上,喝道:“要开战了,还磨磨蹭蹭的,你想找死啊。”
梁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留意着每一个细节,就连这位壮汉抽打他时的疼痛,几乎都没有感觉到。
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壮汉还想继续打他,其它几个士兵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把梁骁拉开,远离壮汉。
梁骁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看来他死而复生,又重新经历一次刚才经历过的事,若他所料不错的话,旁边的士兵就会问他:“二,你怎么了?”而且另一位士兵会将一把长刀塞在他的手中。
战斗的号角再次吹响,这一次,梁骁并没有奋力杀敌,而是在不停地观察,试图找出一些破绽,找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知道,唯有打破这种无休无止的局面,他才有机会摆脱棋盘的控制,逃出生天。然而,还是没有意外,巨大的爆发声依旧响起,烈火照样熊熊燃烧,梁骁又一次死去。
“你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当听到这句话响起,梁骁一伸手就紧紧的抓住皮鞭,然后对壮汉说:“你是不是想对我说‘要开战了,还磨磨蹭蹭的,你想找死啊?’然后还想再抽我一鞭,是不是?”
梁骁根本不顾壮汉一脸惊讶的表情,对周围几个士兵道:“你们见他拿皮鞭打我,是不是想把我拉走,然后向他帮我求情呢?”
然后又一指另一位士兵,说:“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二,你怎么了呢?”梁骁见他们个个都不说话,又接着说:“其实这样的场景我已经经历了三次,同样,我也见过你们三次,我们往前冲,就只有死路一条,对方早就挖好陷井在等我们。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但这却是事实。”
听梁骁说了一大通,那位壮汉和几位士兵一直沉默着,并没有接话。过了许久,那位壮汉才问梁骁:“你是怎么发现的?”
“什么?你说什么?”梁骁听了壮汉的问话,大惊失色,难道他们早就知道?难道?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的?”壮汉把话又重复了一次。
“我第一次死了之后,再次见到你们时就知道了,只是为了证实真假,就多经历了一回。”梁骁多少有些不甘,道。被人玩弄于指掌之间的感觉非常不好,很不好。
“进入三劫循环之人,很少有如你这么清醒的,很多人都会**于其中,直至布局之人才可以将他唤醒。这是一种历炼,心志不坚,悟性不高之人很难破局而出。既然你早已明白这是一个幻境,只须将两军之中的那一面旗帜拔去,就可以脱困而出。”那位壮汉说。
“既然是幻境,你们为什么不出去呢?”梁骁有些好奇地问。
“我们只不过是棋盘上的黑白双子,出去与不出去根本没有什么分别,这三劫循环之局环环相扣,何处不是局里,何处不是局外。”
梁骁听了壮汉的话,若有所思。
第四十四章 名额争夺战(上)()
时间倏尔而过,棋盘外,梁骁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动,而棋盘里面,他却经历几次生死流转。
不在局中,就很难体会到局中之人的感受,这棋盘中的三劫循环,并不只是单纯的虚幻之境,而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身处其中,心态最为重要。
洗心之余,不践名利道,始觉尘土腥。不味稻粱食,始觉精神清。或许,这才是赵胡缨布下此局的最大原因。
梁骁拔去两军对阵之间的旗帜,随杆而起的是一阵阵金色的光芒。这阵阵的金光如水银泻地,漫过战场上的黑白两军,金光所过之处,所有的人物背景恰如一缕轻烟,全部消失不见,唯有一个若大的棋盘处在天地之间,黑白双子纵横交错,形成大大的一个“心”字。一弯冷月悬挂在寂寞的空中,惨淡的月光照在棋盘中央黑白色的心字上面,莹莹而动。梁骁心中一动,缓缓步入其间,顿时,四周光华四溢,冷月和心字相互呼应,一道璀灿的光柱裹着梁骁骤然消失于棋盘之上。
棋盘之外,梁骁忽然轻轻的动了一下,然后全身慢慢的舒展,放松,整个人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
梁骁俯看一下棋盘,三劫循环棋局只子未动,再望望四周,玄蝉子他们几个或已如他一样醒转,或还在沉迷,想来,同样的棋局,每一个人却有不同人生和际遇。
沈若言是最后一个破局之人,当她从三劫循环棋局中出来的时候,二天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
第三天,排位赛首战,梁骁他们面对的是乾元峰五子,聂惊天、风度凌、杜一绝、安然和冯骥。
双方相互打过招呼,问好,便各自退回对战平台一角,戒备起来,似乎谁也不愿意先动手。
“师兄,这一队的实力如何?”梁骁由于进入乾坤门的时间比较短,不太了解各峰的情况,所以问玄蝉子。
“其他几个人还好说,最为难缠是冯骥。冯骥的境界跟我差不多,而且他又是冯守信师伯的亲侄子,师伯赐予他一双追云赶月靴和一柄神锋戟。追云赶月靴催动时奇速无比,用来偷袭最令人防不胜防,再加上神锋戟可斩金断玉,要想克制住冯骥并不容易。”玄蝉子见梁骁问起,就一一道来。
“那我们怎么办?可有对付冯骥的方法?”
梁骁正和玄蝉子在低声的交谈,突然对面一道青影袭来,速度奇快无比,风驰电掣就到达眼前。青影手中的戟芒闪动,一分为三,分别击向梁骁、沈若言和苏浅浅。
突遇惊变,梁骁反手一刀,狠狠的斩向戟芒,由于在不经意间,先机早失,梁骁多少吃了点暗亏。
沈若言见戟芒逼近,急忙往后疾退,同时,混天绫脱体而起,席卷向青影。而苏浅浅根本就没有闪避,只听见“蓬”的一声,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撑开的青伞,散发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青光,将金色的戟芒完全抵挡在外。
青影见一击无效,一个转身,就回到原来的地方,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须臾之间。正是冯冀,想趁梁骁他们不备,先下手为强。
“不过如此!玄蝉子师兄,你们的队伍中有些人也太弱了吧。”冯骥有些自得,又有些嘲弄地说。
听了冯骥的话,玄蝉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然一笑,有些不屑地看着冯骥。
梁骁见冯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大怒,杀心骤起,脸上却不露声色。
赵胡缨曾经对梁骁他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问道修仙,问的是道,修的却不是仙,而是人心。杀一人为罪,杀万人即为雄,逆天之道最要不得的是妇人之仁。”
很多时候,梁骁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一旦惹毛他,出手就绝不容情。梁骁可不像他的师兄玄蝉子,是个谦谦君子,你狠,他比你更狠;你恶毒,他比你更恶毒;你无耻,他比你更无耻。
对于冯骥之流,虽说是同门师兄弟,但梁骁对于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感情。角斗试炼的排位赛,纵然不是生死相搏,然而在一方未认输之前,双方肯定也不会容情,谁胜谁负,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这一次,梁骁想给冯骥一个教训,免得他狗眼看人低。冯骥的自傲和大意,就是梁骁最好的机会。
“等一下冯骥留给我。”梁骁对玄蝉子他们说。
“好。那我对付聂惊天,邱师弟对付杜一绝,风度凌和安然就留给苏师妹和沈师妹。”玄蝉子见梁骁提出要求,满口答应,并安排各自的对手。
这一次,最先出手的是聂惊天,一剑飘飘洒洒,似银河倒挂,指向梁骁他们。玄蝉子一拂衣衫,昆吾古剑一划,灿若星辰,迎了上去。
这两位同门师兄弟,其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长相一样俊美,一脸的书卷味,而且都喜欢穿白衫,用的武器都是剑。只是聂惊天的神情有些绝傲,而玄蝉子更趋于平和;聂惊天整个人有些冷然,而玄蝉子却是满面阳光。
聂惊天用的是七绝剑,这一招星河倒挂,在玄蝉子的手上并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
聂惊天一动,梁骁就盯上了冯骥,五行斩月刀斩出一道道凌厉的刀幕,蕴含着无尽杀伐之意的刀芒在刀幕中四处流转,罩向冯骥。冯骥根本没有料想到梁骁一上来就如此拼命,不禁有一点胆怯,急催追云赶月靴,如一缕轻烟般疾速后退。梁骁不依不挠,双腕一转,五行斩月刀一翻,刀刃朝天,一式沧海波横流,紧追着冯骥不放。
冯骥突然听到身后潮声阵阵,有大海般的巨力涌来,刀寒透体,冰凉刺骨,无奈,只好转身回头,神锋戟一抖,无数的金光闪烁,迎上梁骁的五行斩月刀。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神锋戟与五行斩月刀相互触碰不下于数十下,双方打了个旗鼓相当。
冯骥给梁骁这么一逼,多少有些狼狈,待他缓过神来,望向梁骁的目光多少有些不善。给一个境界比自己低二层的师弟追着打,放在谁身上都不太好受。
面对冯骥的通天杀气,梁骁并不害怕,反而有些挑衅地望着冯骥。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是一个未知数,谁怕谁啊,乌龟不见得就怕铁锤。
冯骥见梁骁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双手紧握神锋戟,猛喝一声,戟尖对准梁骁,然后用力一运,一圈圈的金光开始从他的双手闪动,然后从戟杆迅速向戟尖延伸。当金光遍布神锋戟,一声龙吟,从丈八神锋戟中传来,随即一个硕大的金色龙头从一圈圈的光波中探首而出,张牙舞爪,扑向梁骁,原来是神锋戟的戟芒变化成一条巨龙。
龙吟声一起,梁骁早有防备,五行斩月刀一横,一式沧海成一粟,抹向金龙。金龙一见不妙,张口吞出一颗火红色的龙珠,迎上已经缩小成寸的刀芒。二者相撞在一起,空间顿时一阵扭曲,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