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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化骨阴鸠毒()
梁宵回到客栈,往房间的四角丢下几面阵旗,顺手布下一个简单的法阵,然后拿出拍买会上得来的阵盘,仔细研究起来。
“驻景”族的文字虽然奇妙玄奥,但难不倒梁骁。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字迹已经变得有些模糊,梁骁不得不多花几倍的精力去研究、斟酌,仔细去复原。
一个时辰之后,梁骁大致了解了阵盘上所著文字的意思。
阵盘上面的文字只是一种简单的使用说明,是一段催动阵盘的法诀。
梁骁静坐了一会,在脑中反复地推敲着这一段法诀,直至确认无误,便给阵盘重新装上几颗灵石,然后左手五指一动,掐一个很古怪玄奥的法诀,右手一道真气打在阵盘上。只听见“嗡嗡”的清鸣声响起,一道道清光开始弥漫开来,清光上面有一幅图案在时隐时现。梁骁又往阵盘中多注入几分真气,那幅图案开始慢慢地凝实。梁骁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幅地图,地图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大意是指明阵旗遗落在一个叫碧落渊的地方,顺着地图的指引就能找到。梁骁心中一喜,赶紧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副玉简,一丝不苟地把这一幅地图铭刻下来。
虽然梁骁并不知道碧落渊在何处,但只要有心,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
做完这些事情,梁骁又一次仔细研究这个阵盘,直至一无所获,他才有些不甘心地把阵盘收了起来。
次日,梁骁便离开白洲城,这地方已经不值得他逗留。
梁骁找到白洲城的守卫,付了一笔灵石,通过白洲城的传送阵,到达了另一座城市江宁。
江宁城虽然是江宁郡的主城,但比白洲城还小,也不有白洲城繁荣。
梁骁曾经和父亲来过,此次不过是故地重游。于江宁城来说,梁骁只不过是临时的一个过客,不做过多的停留。
在江宁城的西码头,梁骁雇了一叶扁舟,顺着南流江而下。只见大江滔滔,白帆点点,柳堤苇岸连云际,最是令人心怀高远。
南流江是江宁郡第一大江,发源于水鸣山中,穿越崇山峻岭,奔流而下,到了江宁城后折了一个大拐弯,绕城而过。
南流江水面开阔,江水清澈,物产富饶,尤其出产一种红眼河鱼,最是肥美不过。城中有一座望江楼,清蒸红眼河鱼享誉四方,引无数餮饕之客竞折腰。有机会,上此楼大快朵颐,绝对是一件痛快之事。
梁骁此次的目的地是宴石山,宴石山处在南流江的中游,行舟大约七日的路程。宴石山深处有一座小庙,庙里住着一位叫做一灭的老和尚。这老和尚是父亲的好友,有一年梁骁跟随父亲拜访过他。梁骁也是希望通过一灭能了解到父亲的情况,从而找出一些线索来。
船老大的行船经验非常老到,扁舟虽然不大,在江上行驶却异常的平稳。梁骁站在船头,欣赏两岸如画的风景,虽平淡却怡然。
一日无话。第二天傍晚,梁骁正在船舱内静坐,船老大在外面急吼吼地叫了起来。
梁骁钻出船舱,看见船老大正在江面上打捞什么,让他出来帮忙呢。
梁骁走近一看,吓了一跳,原来船老大从江中拖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来。梁骁赶紧上去搭一把手,还真重,死沉死沉的,怪不得船老大扯了半天扯不上来。
“还活着。”船老大看见梁骁一把就将人扯了上来,一屁股坐在船上,然后对梁骁说道。
梁骁把刚捞上来的人平放在船头,那是一个老者,只见他的整个脸庞已经发黑,有一道道若有若无的黑气,好像活着一样,在皮肤上弥漫。
“咦,居然是中毒。”梁骁有点惊讶,自言自语地说。然后翻看一下老者的眼皮,发现瞳孔已经慢慢地散开,张大,眼睛有些恐怖地鼓起来,眼白处有一条清晰可见的黑线在缠绕,就像一条毒蛇般在蠕动,吐吞不定。
“化骨阴鸠毒,”怎么会是这种罕世之毒。梁骁心里嘀咕着。
梁骁又慎重地查看一番,直至确认无误,便伸出两指,轻轻地按一下老者的颈动脉,发现还有微弱的跳动,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一命呜呼。
“呲嚓”,只听见一声裂帛般的声响,梁骁一下子便把老者的衣服全部撕开,随即手中便多了一个颜色陈旧的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套梁骁一直随身携带的金针。
此时,老者的整个身体都已经发青,冰冷至极,不过摸起来却并不僵硬,反而有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看来化骨阴鸠毒已经完全侵入他的骨髓之中,若再不救治,半个时辰之后,他的骨头全部都会被化去,整个人只会剩下一堆烂肉。
这世上最恐怖的事莫过如此。当一个人中毒不久后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摊肉泥,一动也不能动,只能静静地等死,而此刻头脑正处于最清醒之中。聆听死神越来越近的脚步,倍受*上的摧残、折磨,和精神上的煎熬,一切却显得无能为力,这才是化骨阴鸠毒最恐怖之处。
因为过于歹毒,化骨阴鸠毒这种绝世之毒几乎成了一种传说,梁骁想不到在此能遇到。能解化骨阴鸠毒的药并不多,在这世上也仅有廖廖数种,恰好梁骁身上就有一株。
梁骁“啪”的一声打开针盒,十几根金灿灿的长针猛地从盒子里面跳出来,只见他左手一招,那些金针便全部出现在他的掌心上面,在滴溜溜地打转,片刻之后,他的右手一紧,分别捉住那些金针,然后划过一道道残影,依次插在老者全身的一些穴位上。
数息的时间,老者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些黑水来,恶心、腥臭。梁骁动用金针度厄,也只能延缓毒性的发作,并不能解决问题,要想根除老者的毒性,只能动用那一株可遇而不可求的草药。
梁骁沉吟了许久,手中又多出了一个玉盒。打开玉盒,梁骁从里面拿出一根九叶的草药,叶子上面散发着点点的磷光,正是那一株九尾狐送给他的碧磷草。
梁骁掰下一瓣叶子,然后揉碎,挤出一些汁液滴入老者的口中。一瓣叶子也就十滴左右的汁液,梁骁全喂给了老者,甚至最后连叶子渣都全塞进他的嘴巴里面。
做完这些,梁骁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拔去金针,把老者弄进船舱里面。
有了万年解毒圣药碧磷草,这个老者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虽然这样服用碧磷草有些暴殄天物,但事急从权,梁骁也没有特别的遗憾,只是希望千万别所救非人。
这样又过了两天,老者还是昏迷未醒,但身上的黑气已经渐渐退去,症状开始平稳起来。梁骁又给他服下一片碧磷草的叶子,除去老者身上的余毒。
这几天多了个病人要照顾,在船上甚是不便。
傍晚时分,梁骁让船老大将船停靠在一个叫青石镇的小地方,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第十五章 炼器大师夏汉天()
青石镇只是一个小地方,由于正处在南流江边,南来北往的舟棹骆驿不绝,行船之人临时停靠,驻足,倒给这个小镇带来难得的繁荣。
梁骁他们落脚的客栈不大,却干净,安静,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共有房四间。这很合梁骁的意,无人打扰最好不过。
将那位老者弄进房间,梁骁再次取出金针,给老者做最后一次治疗。这时候,老者的肌肤已经不再泛着黑色,早已恢复正常,就连潜伏在眼白处的黑气也消失殆尽。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梁骁拔去金针,老者的咽喉里面发出“嗝嗝”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堵在其中。此时老者已经清醒过来,双目徐徐地张开,凌厉的眼神让人触及犹如刀割般痛疼。看来老者的修行境界非常高,这段时间的昏迷并没有让他元气大伤,故一旦醒过来便警惕十足。当他的视线落在梁骁身上,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控制不住地从嘴巴里面吐出一团黑色的东西来,那一团黑色的东西一掉落地面,仿佛还带有生命一般,在缓缓地蠕动着,上面沾满了淤血,有黑色的像触手般的细丝在缠绕,伸展,隐约可以闻见一股腐臭之味。
梁骁手一扬,打出一道火符,须臾间便将那团恶心之物烧得个一干二净。
“莫非是小哥救了老夫?”老者有些疑惑地问。
“只是举手之劳,前辈不用挂怀,先调理好身体再说。”
“嘿嘿,举手之劳,老夫对身中之毒还是有所了解,不过不管你是如何救了老夫,我夏汉天这辈子从不欠别人的人情,放心,你的大恩老夫一定厚报。”老者道。
听了老者的话,梁骁有点哭笑不得,若是救人只是为了图回报,他何苦闹得那么累。于是对老者说:“那晚辈先出去,前辈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吩咐再下即可。”
“行,你先下去吧。”
梁骁走出了房门,才回过神来。“夏汉天”,这老者名字叫夏汉天,不会那么巧吧。梁骁在心里嘀咕着,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样,又过了一天,老者的房间内没有丝毫的动静。
梁骁也没有出去,就在自己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摆弄那个“时光回阵”的阵盘,以及摹刻下来的那一幅地图;最后仍是一无所获。
翌日,梁骁一推开房门,便看见夏汉天正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他,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表面上看来已无大碍,但梁骁知道,化骨阴鸠毒所造成的伤害,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梁骁赶紧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说:“恭喜前辈已经康复!”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老夫若不是遇见你,早就魂游地府了。此次遭人暗算,是老夫咎由自取。不过此毒你能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想来你的医道也是不凡。”
“前辈说笑了,晚辈能解前辈身中之毒,只是因为身上刚好有一味克制此毒的药物,再说若不是前辈法力高深,事先又服用了解毒之药,延缓了毒性的发作,晚辈即使有对症之药,也是无能为力。”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老夫欠你的人情,你说需要什么吧,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老夫都答应你。”
“晚辈这只是顺势而为,怎敢让前辈回报。”
“老夫从不欠人情债,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别把自己整得那么高尚,老夫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有不图回报的人。”
梁骁听了只是一脸的苦笑,心想我当时救你时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我图什么。不过也只是在心里腹诽着,可不敢有什么表示。
“小子,要不这样吧,你先跟老夫回还梦谷,也就是老夫家,等你想清楚要什么了,再跟老夫提。”
“前辈,恕晚辈无礼了。”梁骁思索了一会接着说:“晚辈还得去宴石寺找个人呢,这件事对于晚辈来说非常重要。”
“宴石寺?难道你是要找一灭那个老秃驴?”
“是的,晚辈要找圣僧请教一件事情。”
“既然是找一灭那个老秃驴,那老夫就先陪你走一趟吧,那个老秃驴也算是老夫的一个故人。”
梁骁听了夏汉天的话,虽然不清楚他跟一灭的具体关系如何,却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后来梁骁才知道,当日的拍卖会结束之后,夏汉天便离开了白洲郡,没想到的是在回家的路上遭遇几个宿敌的伏击,其中有一位是非常扎手,在他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