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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舰的门缓缓打开,两列十八名至少有着炼体中期的卫兵列队而出,站在那红毯外的虚空之中,肃然而立。按常理,炼体期是根本不可能御空而立的,便是破障期都只能运用法宝做短暂的浮空。但这十八人,明显是有着不俗的法宝随身。
这种重宝,可是比十八名先天强者更能彰显身份。无意之中,这位不知身份、不明立场的魔教外事府巡察使,就给杜傲天上了一课。
立在红毯尽头的杜傲天见此情形,果然眉头一挑,脸色就有些变了。要知道,如此实力,即便是门内那些资格最老、掌控的凡间王国最为富庶的外门执事,也不可能达到这种重宝,意味着门内对这位巡察使的完全信任,意味着炼气殿、甚至是那些和奖赏有关的部门,都和这位巡察使渊源深厚
无形的,这位巡察使在杜傲天心中的重量增加了十倍不止,而将要送出的礼物的厚重,也是让杜傲天都感觉肉痛不止的。一旁的碧秀似乎看出来杜傲天的不安,轻轻地用手拍了拍杜傲天的后背,这才让杜傲天平静下来。
一个身高丈二、魁梧异常的男人从舱门内缓缓走出。他穿着一身血色的盔甲,红得发紫,紫得发黑。那盔甲的关节上无数倒刺伸出,显得狰狞异常,显然都是些杀人利器。而这壮汉,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杜傲天见了这大汉,轻轻地对碧秀传音,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欣喜:“这倒是我的幸运。想不到外事府的长老,居然派了我们一系的巡察使汪镗,想必是那林浩宇的战绩令这些老家伙欣喜异常罢?”
传音完毕,杜傲天上前一步,对着那大汉抱拳施礼:“下官杜傲天,忝为魔教外事府盛京城执事,见过天使汪镗大人。”
“傲天贤弟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这大汉哈哈大笑,大步向着杜傲天走去,声音粗犷之中透着一股子亲近,“你我均为魔教外事府成员,为我魔教发展尽心尽力,又有何高低贵贱之分?愚兄听闻贤弟突破到了化液境界,又有部下立了大功,禁不住好奇之心,这才向殿主讨了这份职司,还请贤弟不要嫌弃愚兄叨扰。”
一旁的林浩宇听着二人称兄道弟,这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只要来的巡察使是自己人,那便少了一道坎,一道最重要的坎。
须知巡察使的汇报,是魔门之中最重要的评判功过的标准,只要巡察使这边没有问题,将好话对着外事府等部门说尽了,那么除非有暗司插手,接下来在魔门中各个部门就不会有任何的阻拦。
就见杜傲天哈哈大笑,张开双手与那汪镗抱在一起:“小弟求之不得,哪有嫌弃之理?小弟这里略备了些酒水,来来来,你我二人边吃边聊,正好也为你引荐一下直接出手干掉慧空秃驴的新晋天才林浩宇”
这二人把臂言欢,春风满面地进了正厅,只见厅内摆了足足十大桌,桌桌都是些山珍海味、陈年佳酿,那日在拍卖行内引发哄抢的“玉髓液”,在这里居然是连桌都上不去的货色
汪镗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们做巡察使的,说起来好听、风光,但收入上比起这些掌控一地的外门执事,相差了何止一星半点?而这杜傲天,将对自己的尊敬、对魔门的忠心,分化在无数个细节之中,可谓是将自己打点得舒舒服服的。
敏感地察觉到汪镗的满意,杜傲天哈哈一笑,引着汪镗在主位上坐下。汪镗见了,连连摇手:“愚兄是客,客随主便,哪有外来者坐上主位的道理?不可不可。”
杜傲天按着汪镗,将他“强行”按在主座上,才说道:“汪兄身怀宗门命令而来,便是天使。若天使不坐主位,傲天便有欺辱门楣的嫌疑,这种大不敬的罪过,汪兄可不要往小弟身上强按啊。”
汪镗闻言,不由得点点头,长声说道:“这话听着顺耳。我魔教雄兵千万,修者无数,待真魔陛下应许的审判之日到来之际,定然征伐四方,将这天下五域尽收囊中”
说罢,在一众盛京城骨干的叫好声中,汪镗站起身来,举杯道:“我等,变为我魔教未来之兴盛、一统天下五域之光辉前景,干了这一杯”
“干”这些骨干们哪敢不从?当时便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杯,愿我魔教开枝散叶,为将来一统五域做好准备,也不负真魔陛下的应许”汪镗哈哈大笑,又是一杯灌下。
众人哪敢不从?哪怕如今这汪镗真有喧宾夺主的举动,也不是他们这帮小字辈的可以说的,没看见天王杜傲天正在一旁微笑着应和么?
“第三杯,便敬给我这傲天贤弟,祝他能够早日将盛京城、乃至整个燕帝国经营的犹如铁通,将麾下儿郎操练的精明强干也祝他能早日化液成丹,做我魔教又一擎天之柱”
这句话,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有同感。这杜傲天,虽说号称“天王”,傲气异常、也邪气异常,但这对下面诸人的待遇,可是从来都没有差过。单看他为了林浩宇做的那些,便知道这人如何护短。而任何一个护短的领袖,哪怕他稍有昏庸,都会从者如云,更何况这杜傲天精明异常?
明显感觉到这些盛京城骨干的心情,汪镗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拍了拍杜傲天的肩膀道:“傲天贤弟,果然是人中的龙凤。接下这盛京城执事一差不过数年,便将部下凝聚到如此地步,还未曾耽误修行愚兄回了宗门,定要将此地情形与殿主如实说出”
杜傲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如实相告”,实际上就是最高规格的许诺了。因为这巡察使一职,讲的就是要公平、公正、求实。所以,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是巡察使被气得半死的情况下,都只会用“如实相告”这四个字,但实际上是否会如实相告,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杜傲天微微一笑,对着汪镗说道:“那便请汪兄在殿主面前为小弟美言几句了。”
宾主尽欢,那美酒佳肴在美艳的侍女的手中,不断地向着桌上送去。这酒,即便是放在修真者之中,也算是难得的烈酒,而在座诸人,有哪敢运功逼酒败坏兴致?因此,没过多久,那汪镗的颜色便渐渐地迷离了起来,看着那些侍女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淡粉色的色彩。
在杜傲天的示意下,两名娇艳无比、也妩媚无比,明显修有高明媚功的侍女嬉笑着,坐在了汪镗的两侧,将那一杯杯美酒送入汪镗的口中。
汪镗见状,不由得发出一阵满意的笑声,那一身盔甲瞬间化作一道精光飞入百宝囊中,伸开臂膀一揽,便将两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揽在怀中。至于这次的新秀主角林浩宇?还是让他等等罢,等他汪镗享受完这温柔乡,再打发了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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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此行本由傲天定,浩宇远去魔教行()
直到第二日清晨,汪镗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回身看了看床上两个一丝不挂、身材婀娜的女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能不满意么?杜傲天无论是在任何一个方面,都做得无可挑剔。单单是那四十九响的“凝神皈魔炮”,就可以作为接待结丹期长老们的礼仪了而之后的酒宴,更是让自己体验了一次做主人的感受
慢慢地穿上衣服,汪镗推开门,走到院子中,这也是一间正房,除了杜傲天那间房外,整座山庄最好的位置。一阵晨风吹过,他只感觉一阵的神清气爽,不由得吐出一口浊气。
“汪镗兄,昨夜那两名侍女,可还对胃口么?”杜傲天的声音从他的身旁传来,带着丝丝的笑意。
汪镗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简直妙极,妙极啊愚兄房内的那些,可真是不如这两位美人。”
“若是汪兄喜欢,那便带回去好了。”杜傲天很无所谓地说道,就像是送出两件不值钱的货物。
汪镗的面色一喜,点点头,转而望向远处的盛京城,低声叹道:“个人的享乐,倒还在其次。只是,愚兄每次想到这中域北地之中,尚有无数不遵真魔训导、信仰异端邪教的,便心如刀割。”
“早晚,我们都会将这一片土地纳入真魔的光辉之中,但绝不会是现在。”杜傲天斩钉截铁地回答,但后续的话语中却充斥着无奈,“这北地,虽是在我魔教的掌控之中,却仍有中域正道之人前来骚扰,那白马寺的慧空和尚……”
这一句话端的是高明无比,很是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林浩宇的身上,却是丝毫不露痕迹。侍立一旁的林浩宇听了,不由得眉头一挑,暗暗记下,心想着要把这门艺术学到手中。
汪镗点点头,有些咬牙切齿:“中域正道……中域正道……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在真魔的光辉之下化作灰烬”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林浩宇,说道:“这位,便是击杀了那白马寺慧空的林浩宇罢?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以筑基期之力斩杀化液中期的慧空,我魔教又添一员虎将”
林浩宇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口中恭声说道:“一切皆赖真魔庇护,否则浩宇纵有天大的能力,也是无处施展。更何况,浩宇不过凡夫俗子一般的人物?”
林浩宇在这回答的时候,倒是把真神教里拍真神马屁的功夫用了个十足。好歹也是在正统的真神教神父座下听过经的,在真神的殿堂之中祈祷过的,虽然时间不长,单着最基本的东西,却也弄了一个精熟。
这一招果然好用。就见那汪镗听了这话,眉梢上立刻带上了一丝丝喜意,他走到林浩宇的跟前,拍了拍林浩宇的肩膀,然后说道:
“你果然是修魔的天才,我魔门的天才不骄不躁,好一切荣耀,都是真魔赐予的,定然是要归于真魔的。不错,你很不错。来,你且将那日情形与本座分说一番,本座好为你请功”
当下,林浩宇再不犹豫,将那日的情形说了个分明,还不忘杜傲天和另外几名魔修的功劳:“……若非杜执事安排巧妙,将另外五位同道交予在下指挥,在下是断然无法留下那贼秃的;若非那五位同道明道理、有眼色,关键时刻不惜耗费本命元气祭出法宝将那贼秃缠住,在下也没有机会施展祖传的功法,将那贼秃一击毙命。”
汪镗一听,顿时点点头,向着杜傲天说道:“若非这是贤弟你的人,愚兄都要抢人了。不仅仅是明事理,这不恃宠而骄的脾性,在我魔门之中也是罕见,罕见啊”
可不是嘛,同样一份功劳,被林浩宇这么一说,不但没有因为参与的人多而变少,反而是越做越大。那五名魔修,虽是杜傲天麾下,却并非嫡系,所拜的先生在各自的流派之中也是颇有分类。经过林浩宇这么一加工,这五人及其背后的人,又岂有不用心运作的道理?这一经运作,蛋糕想不大都难
杜傲天闻言微微一笑,在旁边加了一把火:“这位林浩宇,不仅仅只有这些优点啊。他的心智之坚定,可以说魔门之中罕见至极。”
汪镗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问道:“还有什么?”
杜傲天指了指林浩宇,有些得意地说道:“他,练成了双脉法典”
汪镗悚然而惊。那双脉法典修炼之艰难、经历之痛苦,他又岂能不知?他当年也曾想过依照这个法门练出内外二脉,实力飙升。但仅仅是开辟丹田的痛苦,就让他知难而退而魔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