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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十二个人的名字,正是参与方才那些事的人:“各自回去面壁思过,三日之内若敢离开自己的宅邸,别怪我出手无情。”
沈友青的话说的轻巧,但断天涯的眉头却忍不住皱了一下,心头也随之一抽,沈友青刚刚点名之时竟然将杜傲天放在了自己的前面沈友青是何等人物,他这一番话之中大有深意,这一个点名之中就颇有门道,要知道,在魔教众多的种子的排名中,他断天涯可一向拍在杜傲天的前面
如今,内事府的长老在公开场合将他的名字排在了杜傲天的后面,这其中的意味可就很让人捉摸了。也不知道经过此事之后,他断天涯在魔教中的声誉会不会一落千丈,至于因为这一件小事产生的后果,比如流言蜚语之类的,就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所有人恭声应是,纷纷退去,临走的时候,断天涯看了杜傲天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杜傲天不甘示弱,同样回了一个笑容,就听见沈友青的声音再度响起:“杜傲天、断天涯二人,加两天。”
众人凛然,飞快地退回自己的宅邸,生怕被沈友青抓到把柄教训一顿,他们可没有杜傲天、断天涯的身份和背景,说不得就要遭受什么酷刑。
就在这时,沈友青的话语再度响起,让飞遁中的众人精神一震:“三个月后,将举行圣子选拔,你们所有的恩怨到时候一并了解了吧。”
听到这句话,无论是杜傲天还是断天涯,身上的杀气都不由得一阵鼓动……
……
山中无甲子,地下怎知年?
一转眼,林浩宇已经在这地脉之前参悟了三日之久,一如玉佩所说,这里的地脉已经残破,每一道地脉之气中所蕴含的“道”都有细微的差别,他甚至发现第一道地脉之气中的“儒道”残缺不全,不过他并不是修习儒道的,对此也只是略作了解罢了,所以并未特别的关注,只是通过不断地参悟试图将金行之力参悟明白。
因为林浩宇知道,自己现在虽然能够做到庚辛金之间的转换,但是并不纯熟,再加上所修的功法也是玉佩从原有功法上改出来的,与玄门嫡传还有不少的差距,不好好弥补一番,终究是一个缺憾,或许现在看不出什么,但放到后面绝对会是自己进阶的一种阻碍。
林浩宇深吸了一口气,将身边的这道地脉之气放回地脉之中,他现在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无法再从地脉之气中领悟到更多的金行之力,不过对于土生金、火克金、金生水、金克土四者,却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真炁鼓荡一番,两道五岳真形符从他的身上腾起,而后如同水泡一般轰然破碎。
他体内的真炁运行线路无声无息之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加自然、更加浑圆,也让他整个人的气机更加接近于天人合一,正是参悟结果的显现,他知道,自己以后若是对敌只是,敌人的火行之力若是想要克制自己,恐怕要花费很大的功夫了。
“虽名得道,实无所得,道啊,道”林浩宇呢喃了几句,脸上神光四射,转过身来迈步向洞口走去,周身真炁缭绕,自成一个循环,原本几乎令他喘不过气的压力仿佛已经不再存在。
走出山洞,林浩宇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原本还有缺憾的月亮已经变得浑圆,掐指一算,已然过了至少三日,摇了摇头,他纵起身形,向着玄天观的方向飞奔而去,几个起落之间,便已经来到了玄天观外,刚刚想翻墙而入,就见无争道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林浩宇的心不由得一紧,连忙躬身实力,口称“师兄”不迭,无争道人看了看他,淡淡地说道:“私自外出,止静翻墙,观里的戒律可还记得?”
“跪香。”林浩宇自知争辩也是无用,连忙老老实实地回答。
无争道人点点头,转身飘然而去,厚重的院墙在他的面前似乎并不存在,整个人径直穿了过去,淡漠的声音传入林浩宇的耳中:“明天跪香一天,以示惩戒。”
林浩宇应是,闪身回到丹房,他知道无争道人早已看出自己身上的五岳真形符早已消散,跪香对于自己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要让自己静心,而不是要让自己累,若是心都不静,即便身上背着一万道五岳真形符,将整个人都压得陷进泥土之中又有什么用?
参悟三日,对于林浩宇而言就是休息了三日,因此他没有选择睡觉,而是伸手拿起那卷顽石居士所赠的《道德经》开始仔细地研读,与自己近些日子所悟的做一个印证。
林浩宇读得很用心,甚至连外面喊着的“开饭”的声音都没有注意,直到早课开始的鼓声响起,这才回过神来,小心地将放下,迈步出了丹房,来到大殿外。
观中的人见了他,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拱手施礼,相比无争道人随口帮自己说了一句话,解释了自己的去处。
倒是胡德贵,三日不见憔悴了不少,整个人没有一点的精气神,相比正在为神通术法这件事伤神罢?他看见林浩宇,眼神瞬间一亮,连忙凑过来,嬉笑着说道:“观主说你外出,你到底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林浩宇叹了口气,这胡德贵虽说依旧唠叨,却是多了一份巴结,少了以往的随意,这可不是林浩宇想要看到的,还不等他说话,就听胡德贵继续说道:“一会儿早课完毕,咱们俩……”
“今天我要跪香一天。”林浩宇指了指地上的蒲团,“犯了戒律自然该受惩戒,不然他人该如何说道?”
胡德贵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只是“嗯”了一声,转身到自己的跪点上跪下,林浩宇叹了口气,不由得摇摇头,亦是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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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经场之上闻道音,如烟如梦如雾尘()
除开林浩宇和胡德贵之外,在观内还有许多的经师与居士。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林浩宇一脸虔诚地下跪,六名经师此时也已经披了经衣,见到此幕,胡德贵的脸色越发的阴暗了,他跪在地,神色一阵的变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澄清韵》开唱了,本来都有能力做经师的胡德贵甚至连嘴都没有张开,耳边的诵经声让他越发的心烦意乱,跪在不远处的林浩宇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眉头一簇,嘴却依旧跟着应和。
胡德贵想要求真问道,他只能等待自己的机缘,正所谓法不可亲传,修真的法门从来不是能够轻易示人的,哪怕是在自我标榜公正与平等的天地教之,这个规矩也如同参天巨木一般伫立,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最简单的是道门的《八大神咒》,任何一个都是一门堪称绝学的法门,它们摆在那里,没有深入的解读,没有师徒之间口耳相传的传承,它们也不过是一片看着玄玄乎乎、短小精悍的咒语罢了,你听了过去也无半点作用。
“太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清,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林浩宇想着这些,口下意识地跟着唱出了《静心神咒》,他突然间心血来潮,脑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封印一般,头痛欲裂,连体内的真炁都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一声轻叱在他的耳边响起,林浩宇这才缓过神来。
“呼……”
林浩宇轻轻地舒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大殿的棚顶,耳畔,八大神咒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清静经》的颂唱已然响起。
林浩宇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的脑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遮掩,这等神通让林浩宇想到了黄兴真那遮掩天机的法门。
“这是……我有一段记忆被封印了?”林浩宇似乎有些明悟,只是那段记忆被莫名力量封住。林浩宇根本无法知晓,“这个封禁应当是黄兴真师叔或者师父所留,我可破解不了……算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知道了反而是祸患。”
玉佩在自己身边,若是歹人所为,此时定有蹊跷,但玉佩一句话不说,林浩宇便知道。这事情定然与师门有些干系,这种事情并不为现在的自己所能控制,林浩宇索性不再去想。他张开嘴,开始跟着唱《清静经》“……三者既悟,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
唱完三皈依,早课算是结束了,经师们脱了经衣,互相拱手道了声“慈悲慈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或是看守山门,或是值守大殿,只有林浩宇一人跪在地,动也不动,刚刚起身的胡德贵看来腰杆笔直如枪一般的林浩宇。神色黯淡地去打扫庭院的卫生。
道门的跪香,算得是一种最基础的惩戒手段,是让犯了错的门人弟子在祖师爷面前长跪不起,反省自己做过的错事。达到醒心的目的。
对于寻常的道士而言,跪香或多或少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体力的消耗自然是不必多说,尤其是在这种初秋的气候,太阳正是火热的要命,跪半个时辰便是汗流浃背。难受异常。
不过对于林浩宇而言,这种程度的炙烤和体力消耗完全不是问题,而无争道人要做的,也仅仅是让他静心忏悔罢了。
林浩宇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将腰杆挺得笔直,任凭太阳如何炙烤,都不曾一动分毫,不过强横的身体,让他没有留下一滴汗水,倒是因为抛却了杀气之后,整个人显得平和自然了不少,所以有一只蝴蝶大胆地停在了他的右肩,并不时扇动一下翅膀。
“啾啾,啾啾。”
一只巴掌大的山雀鸣叫着飞了过来,在林浩宇的头顶盘旋了一圈,而后俯冲而下,一口叼住了那只蝴蝶,林浩宇并没有制止,反而运转真炁,让右肩的肌肉软化下来,避免让这只山雀因为用力过猛,杵伤了嘴。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道不会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有所改变,大道不是不能改变,而是怀着最大的慈悲不忍改变,因为还有更多的人在靠着无情运转下的大道生活,为了一个人的些微改变,很可能会害了更多的人。
林浩宇当然有能力避免那只蝴蝶的死亡,但是这样一来,实质便是破坏了山雀吃蝴蝶这个小小的循环,人们总在喊着慈悲,总在喊着避免杀生,总在用实际行动诠释着“放生”,行动却不知不觉破坏了慈悲应有的含义。
“德不德,下德执德,执着之者,不明道德。”无争道人渺然的声音传来,在林浩宇的耳畔震响,若黄钟大吕,若暮鼓晨钟,让林浩宇的灵台为之一清,随后,林浩宇听到无争道人的声音继续传来,“今夜三更三点,到讲经堂候我。”
林浩宇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响应,他继续跪在大殿前,略显脏旧的道袍,出现了一层蒙蒙的清辉,将身的污垢轻轻震落。
在藏经阁剖析《周易参同契》,实在传道,传的是丹鼎派一脉相承、秘而不宣的道,而这次,定然是要传法了。
虽然和“道”起来,法落了下乘,然而能够直接拿来用的“法”,显然要还需要自己细细参悟的“道”而言,更具实用。对现在的林浩宇而言,法能让他的实力以最直接的方式增长。
“当,当,当。”
三声罄响传来,今日职殿的宝心道人敲响了大殿前的罄,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起身对宝心道人说了声“慈悲慈悲”,宝心道人笑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