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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四个字一出口,营盘中的汪镗等人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这个名字他们这些混迹在双方战场上的可是无比熟悉,那是真神宗这一届圣女
与魔教一样,真神宗的圣女同样需要内部角逐出来,但这一届的真神宗圣女产生的极其迅速。伊莎贝拉几乎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击败了其他三名候选者,牢牢占据了圣女的宝座,而以往同步的魔教却是意外难产,直至今日都没人知道究竟会是谁能够成为圣女。甚至连知道圣女候选者有几个的人都不多。
众人见到碧秀与伊莎贝拉平辈而论,已然明白,碧秀当是魔教圣女的候选人之一想通这一关节。站在汪镗身边的那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见了碧秀这明目张胆的挑衅,伊莎贝拉并没有动怒。反而嘻嘻笑道:“碧秀姐姐果然还是如往常一般内敛啊,可惜妹妹不会受骗的呢。”
顿了一下。伊莎贝拉继续说道:“本来想来这里见一见秀云姐姐呢,她可比你好玩得多,可是既然遇到了姐姐你,妹妹还是要打个招呼呢。”
碧秀看了光柱中的伊莎贝拉,突然轻笑一下,犹若仙葩吐蕊,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也就是说,姐姐要给妹妹打个招呼回礼一番了?”
这话说的着实客气,但是到了动作上却没有丝毫的柔弱,一股漆黑如墨的光柱从碧秀的身上轰然爆发,如伊莎贝拉的光柱一般贯穿天地,不同的是,碧秀并未隐于光柱之中,那一片的漆黑非但没有将她掩盖,反而成了她最好的衬托,这一瞬间,深处黑色光柱中的碧秀成了整片空间的中心
伊莎贝拉明显怔了一下,这才说道:“魔教果真藏龙卧虎,连姐姐这般修为都没能继承圣女的称号,妹妹真的开始好奇秀云姐姐有什么能力了。”
碧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缓缓将黑色的光柱散去,转而说道:“两军交战,不容私情,伊莎贝拉妹妹还是不要在这里套近乎的好,现在招呼都已经打完了,还是回营的好。”
说罢,也不等伊莎贝拉有什么回应,碧秀自顾自地转身落回营房之中,伊莎贝拉显然没有料到她回如此作为,迟疑了片刻才落回营房,只是自始至终,她都隐身与光柱之中,没有人看到她的真颜。
一层淡淡的黑光将碧秀的营房笼罩,隔绝了一切外来的探视,碧秀的房中只留下了一名跟了她十年的贴身侍女,碧秀斜倚在床上,手摸着一枚翠绿的玉佩,轻声问道:“你说,我这里发出的消息到底能不能传回天诛峰,然后传到杜傲天那儿?”
侍女恭顺地站在那儿,小心地回应:以一小姐的身份地位而言,没有人敢阻塞了小姐的消息。”
碧秀看着自己的侍女,神色复杂,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可是,如果我知道有人在做这件事了,要怎么办呢?”
侍女脸色一肃,寒声答道:“自然是杀到言路通畅了。”
碧秀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说道:“那我问你,为什么秀云传给我的消息足足延迟了七日,我才看见?”
侍女脸色茫然,有些疑惑地回答:“大概是因为小姐处于战阵之中,想要传递消息……”
“够了”碧秀猛然间一拍桌子,双目中黑光连闪,死死地盯着侍女的脸。“你跟了我十年。”
在碧秀的逼视下,侍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就听见碧秀继续说道:“十年了啊,我何尝亏待过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若非此次秀云在信之中留下了暗记。我还真发现不了,原来内鬼就在我的身边”
“小姐,您……”侍女委委屈屈地说道,只是双目中不易察觉地闪过慌乱的神色。
碧秀没有起身,依旧那么斜倚在床上,轻声问道:“说吧,断天涯给你许下了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地把我卖掉。”
“断天涯”这三个字出口,侍女的脸上便显露出掩饰不住的恐惧。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终归没有逃过碧秀的眼睛,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现在的她根本不敢使用真炁护住额头,而她自己又用力颇猛,一时间鲜血飞溅,她原本光洁的额头上被血、泥的混合物覆盖。还算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惶恐与狼狈。
碧秀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方才你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案,就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办吧。”
“小姐,小姐……”侍女停下来口头。连滚带爬地冲向碧秀,试图抓住碧秀的大腿,但碧秀轻轻地弹了一下床沿。一股黑气打在地上,原本不远的距离瞬间被拉长。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能离碧秀更进一步。
“小姐。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小姐断天涯公子身为魔教的种子,负责整个东域所有事宜,位高权重,前途远大,和您正是门当户对,加上门内根深蒂固,势力庞大,比起杜傲天来说强了何止十倍?”侍女放弃了挣扎,再次磕头,连声说道,声音悲戚。
碧秀不为所动,缓缓从百宝囊中抽出一卷白绫、一只葫芦,轻声说道:“看在你随侍我十年的份上,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将与断天涯有关的事情都告诉我,我赐你白绫一卷,也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这‘噬心虫’的威力,你是见识过的。”
“小姐,我……”侍女大惊失色,磕头的频率更加的高了,在碧秀身边随侍了十年的她自然知道那噬心虫的威力,那个小葫芦本身就是一个专门圈养噬心虫的百宝囊,虽然不大却养了足足八千一百只噬心虫,每个小虫不过芝麻大小,却是真正的钻心蚀骨,自毛孔而入,将皮囊下的一应部件全部啃光,最后只剩下两层薄皮。
最恐怖的是,这种虫子自带一种体液,在钻入人体的时候就会释放,将人的痛感提升百倍以上,她自己就曾用噬心虫处死过不止一个叛徒,想到那种疼痛将要作用在自己的身上,一股尿骚味开始在房中弥漫。
“看来,你还是心存侥幸啊……”碧秀悠悠的叹了口气,“跟了我十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侍女哆嗦了一下,停住了磕头,流着泪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看似从不发威的碧秀,实际上比那些动不动抱起杀人主子更让人可怕,因为她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万钧,各种刑罚甚至比那些所谓的“暴君”还要暴戾无数倍。
当她说道自己被要求拖延消息传播三天时,碧秀微微闭上了眼睛,轻叹一声:“断天涯,断天涯,果然是望断天涯心不灭啊,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还想将我和秀云同时收入房中呢。只是,即便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到我和秀云之间的关系吧?”
睁开眼睛,碧秀将手中的白绫扔了过去:“自己了结了吧。”
侍女哆嗦着捡起沾了自己血泥的白绫,向着碧秀再度磕了三个响头,碧秀却早已再度闭上了眼睛,她惨笑一声,将白绫绕在脖子上,用力一勒,一股粉红色的真炁爆发开来,直接将她的颈骨勒折,真炁涌入体内,将自己的内脏搅成一团糟,大口大口的鲜血连头破碎的内脏从她的小嘴中喷出,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血腥气息。
碧秀对此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她收回了覆盖在营房外的真炁,呼唤道:“倩云,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守在外边的侍女倩云恭恭敬敬地恩了一声,转身去唤人,不出盏茶时间,此番碧秀带来的这些侍女便全部集中在了营帐外,倩云低声说道:“小姐,人都带来了。”
“都进来吧。”碧秀曼声说道,声音之中充斥着疲惫,再加上此刻已经从房中飘出的血腥味,不少人都感觉到一股冰寒,倩云伸手推开门,众人鱼贯而入,进门便看见随侍碧秀多年的侍女正躺在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碧秀的右手轻轻敲了敲床沿,有事一股真炁将营帐笼罩,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轻叹道:“她是怎么死的,似乎不用我多说吧?谁做了什么事自己站出来,和她一样下场,否则,便是让我动用噬心虫了。”
全场顿时沉默,只有双腿的颤抖和上下牙关的碰撞声,碧秀没有转头,只是随手扯出三条白绫掷在地上:“自己了断吧,别让我亲自动手。”
“噗通”、“噗通”、“噗通”三声,三个侍女依次跪倒,磕头如同捣蒜,连胜哀求,但碧秀连头都没有转动分毫,反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三个侍女知碧秀决心已定,咬咬牙拾起白绫,同样鼓动真气用力一勒
待三人死透了,碧秀这才稍稍坐直了身体,说道:“都抬出去,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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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唯我真神谁为尊,战场之上道法分()
翌日清晨,震天的号炮几乎同时从双方的军营之中响起,魔教这边自然是九声“凝神皈魔炮”,用意凝聚军心;而真神宗那边的炮声虽有不同,听起来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真神宗与魔教系出同源,用的术法招式,其根源也是相同的。 :△¢,
营寨大门打开,双方铁骑涌出营寨,在宽阔的平原上遥相对峙,浩荡的真炁在他们的体内奔涌不休,激发着百战余生后养成的杀气,这股杀气比起之前无意中散发的足足强了十倍,再加上“凝神皈魔炮”等等外物对军心的凝聚,这些杀气汇成一股,直冲云天
本就灰暗的天空变得愈发的阴沉,几只从空中飞过的鸟儿被这杀气影响到,当即吓破了胆子,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滩肉泥。
身悬半空的碧秀此刻神色凝重,显然身处杀气影响范围内的她也并不好受,她的实力或许可以轻易干掉数十个、上百个这个等级的军士,但是当人数达到一定界限时,就能过无视境界上的差距,产生无与伦比的压迫力。
人一过万,无边无沿,何况是十万成建制的铁骑?感受着麾下士兵们散发出来的杀气,姜在兴豪情顿生,指着下方的军阵问道:“且请殿下观看,我魔教之军威,可雄壮否?”
与碧秀的不适不同,姜在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氛,军人散发出的杀气非但不能给他造成任何实际意义上的影响,反而会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增幅,要知道。能够做到他的位置上,不仅仅要有过硬的根底。更需要实打实的军功支撑。
碧秀点点头,赞许道:“当真是百战雄师。姜将军治军有方,也难怪外事府中常有长老夸赞。”
姜在兴听了这话,就略有些兴奋了,不为其他,只要碧秀说“常有长老夸赞”,那便必然有长老夸赞,即便是没有,当这句话传回天诛峰之后,也会有些试图与碧秀结好的长老说上几句。圣女在魔教中的地位可是与断天斋中的那几位大长老地位相同的,大家都是平起平坐。
“若有如此雄师百万,我魔教想要扫清天下五域又有何难?”姜在兴豪情大发地说道,但随即便乖乖地闭上了嘴,他麾下的这十万人还是东拼西凑、求爷爷告奶奶一般,从魔教之中的各个骑兵部队中选出的精锐,哪怕倾尽魔教的能力,能凑出十五万这样的骑兵便是极限。
碧秀微微一笑:“我魔教一统五域,乃是真魔尔丹陛下飞升前的应许。是迟早的事情,将军倒可不急在这一时,稍后军阵之事还需依仗将军指挥,一仗打出我魔教的威风”
“分内之事。属下安敢分心”姜在兴沉声应道,告了个罪,连同身后的副将一同落入了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