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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嘶吼着,直扑祠堂,看那鹤发童颜的脸庞,可不就是林家祠堂内挂着的一位才字辈老爷子?
另一个才字辈的老爷子一脸的凶横,向着闻声来迎的林伟昌等人怒吼道:“尔等还不发火符通知天符宗中修行的承照,还出来迎接做甚这乾坤两仪大阵,可不是我们几个凡俗的先天可以搞定的”
林伟昌等人这才缓过神来,慌慌张张地从上衣的贴肉处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篆,内力向其中一次灌输,便看见那符篆化作一只白金色的纸鹤冲天而起,如一道流光般向着西北的不可知之地飞去,瞬息间渺然无踪。
祠堂中的林浩宇,在油灯落地的刹那便已经惊醒,再回想方才的一切,却仿佛做梦一般;在他的记忆中,只记得油灯的那颗火星钻入鼻腔,自己吐出一口淤积体内的尸气,除此之外,竟然想不起丝毫。至于祠堂外的惊变,他更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油灯,似乎暗夜中还在发出淡淡的光辉,只是上面豆大的火星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缕缕白烟从灯捻升起,周围的地面不断缓缓震动。林浩宇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喃喃自语:“刚才……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个暴戾到了极点的声音传来:“你是哪一房的孽子?居然打翻了维系整个卧虎庄气运的油灯?”
林浩宇回过头,看着一个须发皆张的老人向着地上的油灯扑来,只感觉有些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到底是谁,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一掌拍到了一旁。
或许是因为太过匆忙,老者这一掌所用的力道并不十分巨大,却也将林浩宇打得口吐鲜血;不过此刻老者已经没有心情去管林浩宇的死活了,他小心翼翼地拾起油灯,重新放在石台之上,却再无任何反应,恼怒之中,紧忙用几枚其中红光流转的水晶放在石台上,水晶光芒猛的一亮,又黯淡了下去,只是地面的震动已经轻微不可察觉了。
但那乾坤两仪大阵妙用无穷,本就是传说中的仙人布下的,这数百年来如非油灯镇压阵眼,又怎可能丝毫不变?
早在林浩宇打翻油灯的瞬间,大阵的阵眼便发生了些许位移,可这变化,又哪里是这老者可以发现的?
任凭老者修为如何,竟然也未曾发现林浩宇的一滴鲜血溅到了油灯之上,被油灯悄无声息地吸收了,他只是感应到庄内那道庚金之炁没有被镇压而回,只不过降低了衰竭的速度罢了,顿时暴怒异常地看向林浩宇,缓缓地举起了右手。
就在这时,一个慌张的声音传来,正是刚刚突破破障境界的林伟义:“爹,掌下留情,掌下留情啊他是浩宇,是您的亲曾孙啊”
那老者的面色一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才将右手慢慢地放下;直到这时,林浩宇才想起面前这人,不正是出庄觅地潜修的太爷爷林才生,林浩宇曾经见过太爷爷的画像,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
“老二,快,守坎、离、震、兑四位,化庚入坎,化甲冲离,壬生震落,戊实合兑,与我等守定四象之位,依五年前承照所传之法镇化”一个焦急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同时三道强横到了极点的气息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升起。
林才生看了林浩宇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向着庄子西方奔去;这一声冷哼,吓得林伟义一头冷汗,然后忙不迭地跑到林浩宇身旁为他疗伤。
这边林家诸人刚刚稳定了四象大阵,百里外的一座破庙里,一个圆脸大耳的肥胖大和尚皱了皱眉头,收起念珠站了起来,一道金光打在腿上,向着卧虎庄方向疾行而去,这速度,比起林家那些老一辈的破障境高手,快了又何止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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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卧虎庄前说佛法,人间正道乃禅家()
“此间是建宁府地界,据县志典籍记载,七百余年前此地倒有庚金伐甲木的气象,疑似青龙白虎两大神兽互殴。 噫,前方有个凡俗武林的庄子叫卧虎庄,莫非就是和白虎有关?那这庚金之炁也便说得通了。我佛慈悲,贫僧初来,便得此机缘,甚善甚善。”
虽说是个和尚,却对道家那缩地成寸的法门格外精通,一步十丈地向着卧虎庄方向奔去,左手上一串念珠转得犹如风火轮一般,而他的念头,也像这念珠一般转个不停:
“当年,据说修真界好多潜修的老不死突然出关,来了这里一次,死伤无数想必那青龙白虎必然在争夺宝物,而且这宝物分量很重。嘿嘿,贫僧这就去看看,若是当年遗落的某件重宝自我修复完毕,岂不是贫僧的一场大机缘?”
想到这里,这和尚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又快了几分,或许是因为兴奋,和尚的脑门上冒出一层的油光,在金色的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熠熠光辉,更显得宝相庄严起来。
远远地看家卧虎庄堪比县城的高耸城墙,大和尚不由得皱了皱眉,有如此强大的防御,这卧虎庄必然强盛;如今这种乱世,强盛的另一层含义就是拥有强大的先天强者,虽然和尚自问法力强盛,但被数名先天强者围攻也不是那么舒服的。
“那便先行立威罢”大和尚有些恨恨地想着,伸手从褡裢里面摸出一只木鱼,鼓足真元重重地一敲,一声轰鸣顿时传遍了整座卧虎庄;在这木鱼声的影响下,林家四位才字辈老人苦苦维持的四象大阵险些崩溃
只听得大和尚高声颂唱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贫僧空色,从西域大上觉寺云游至此,观此地杀气冲天,似有妖魔作祟。念及我佛慈悲,普度群生,因此特来一观,还望庄中的施主广开方便之门,容贫僧看个真切,解救一方危难,以免让那妖魔为祸一方。”
“我卧虎庄好好的,哪里来的邪魔作祟?你一个大和尚口出妄语,也不怕佛祖怪罪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林伟昌走上城墙,冲着和尚厉声喝道。
空色和尚一听,眉毛一挑:“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贫僧法眼如炬,所见所闻又岂是施主一介凡夫俗子所能理解?斩妖除魔乃我佛门之重任,甘愿赴汤蹈火不惜此身;既然尔等冥顽不灵,哪怕施主是这庄子主事的人,贫僧为了这一方安宁,也要同施主做上一场”
这和尚说得大义凛然,口宣佛号向着庄门走去,只看那一身金色的真元外显,便可以知道明显是用了极其高明的佛门外功;林伟昌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就想从城墙上跳下,却不想林伟山先他一步,已然迎了上去。
武者讲究的是一个血脉传承,俗话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这当儿子的有缘进入天符宗修炼,当老子的也不可能太差,虽然他尚未突破到先天,但一身功力之深厚,却也是世所罕见。
只见这林伟山,拎着一柄镔铁大枪,威风凛凛地往庄口一站,摆了个不丁不八的姿势,双目微暝,眼中全是肃杀,偶尔一道精光闪过,那才叫迫人心神。
空色和尚看在眼里,眉头不禁一皱,这样没突破破障境界的凡俗武士,来多少他都不会惧怕,仗着破障的境界,他可以用凡俗武技活活磨死这样的武者五十人;但现在,这庄子里随便站出来几个老头子,修为便都不在此人之下,这才是要命的;以这个基础,天知道这庄子里会有多少破障境界的强者
但话既然说出口了,悲天悯人的话也说出来了,总不能掉头就走吧?那他大上觉寺空色和尚的名头也就彻底败坏了,他伸手摸了摸手中的木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木鱼收起,反手将背后的禅杖拿在手中。
“阿弥陀佛,施主,还请让开道路,让贫僧查个究竟,事关邪魔外道,这事情可马虎不得。”空色和尚单手当胸,鞠躬一礼,满脸的悲天悯人。
林伟山双目一瞪,朗声喝道:“和尚休得信口雌黄这庄子,是林、张、王三家共管的卧虎庄,我三家未曾点头,休说是你,便是建宁府府尹也不得轻进再说,我中域乃修真之地,与你那佛何干?”
空色和尚闻言,脸上悲天悯人的神色愈发的浓重了,声音也是陡转严厉:“尔等冥顽不灵,不闻佛陀与太清天尊坐而论道,以定天下佛道共尊,佛先儒后道次之,一切外道皆在佛理之间。
天地初开之时,天地有灵,灵化众生,入六道轮回,分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因灵有识,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五阴盛苦。如此,六道轮回可以说苦多于乐,所以人生是苦海也。
中域之西,高山隔之,璀璨日月之下,有圣地众生不得苦,众生皆极乐,众生皆如意,众生皆自在,是谓极乐世界。中有释迦牟尼佛,生在天地之时,菩提树下顿悟佛法,教化众生,中土三清遁灭,东瀛神道绝宗,北国圣帝折损,南土巫仙隐匿,西之再西,圣神不在,北之再北,妖魔无踪,南之再南,妖仙衰落,东之再东,万族尘埃,唯有佛法无边,度尽众生。
世尊破开混沌之时,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早在上古之时,便于教化中土之民,以传教法,哀叹众人不得正法,多入邪宗,只敬那三清众神之说,皆不知那皆不得超脱。
世尊有救世法,华夏无慈悲心,三番五次东渡,达摩、性空、归尘三圣为道家宵小所害,折损东土,更有皇者灭佛,毁伤物命,不敬佛陀,不敬正法。
众生悲苦之时,众神隐匿,众生有难之时,唯佛显灵,由此之时,佛光重照中土,以慈悲心教化众民,以感恩心度化红尘,称颂南无阿弥陀佛,俱得超度。为使得国泰民安,诸佛、诸菩萨、八百罗汉、三千迦蓝皆传修行之道,以度化外道逆反之心,上体天心,下悟禅理;尔等愚昧不堪,千年后,当道门日衰,佛家日盛,通慧根者层出不穷,如此再过千载,华夏必然又为一赫赫佛国,传世尊之正法,六道无苦,皆有极乐,不尊因果者,不信佛法者,恐沉没地狱,永世不得超脱。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施主如此阻我,难道与这邪魔外道有所勾结不成?”
“都说佛门弟子善辩,激辩之时常有天花乱坠之象,想不到你这鬼扯的功夫也有三分厉害。不过老夫不与你辨是非,只是告诉你,这庄子是不会放你进去的”林伟山喝道,同时手中长枪一抖,“想要进去,先过了老夫这一关”
“阿弥陀佛”空色和尚悲天悯人地连宣佛号,“施主执迷不悟,想必已被那邪魔外道所惑,为了这方圆百里的生灵,贫僧今日也只能得罪了”
说罢,这大和尚大步向前,手中禅杖抡圆了,挂着风声向着林伟山当头砸下,单看那禅杖上的闪闪金光,便知此杖不是凡物,而那和尚也必然是用了全力。
“来得好”林伟山大喝一声,脚下扎起马步,舌尖一顶上牙膛,双手横担钢枪往上一托,使了个举火烧天式。那镔铁大枪原本乌黑的枪身也变成了白金的颜色。
“轰”一声巨响后,林伟山向后急退,手上的镔铁大枪已然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虎口崩裂开来,一股血水顺着枪身滑落在地。不过好在嘴角尚未溢血,尚未伤到内脏。
空色和尚刚要跟身进步乘胜追击,就见三十二名四十岁上下的林家二代子弟已然冲了上来,结成一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