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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的细枝。唯独这次,我可能永不会停。这是否——就是随你而去的感觉?”
“虽是好的想法,但不确切。无需惊怖,孩子,我们只是取乐而已。今夜是你前来,而非我们寻到了你。”羊灵说。
突然,远处的黑暗之中亮起一盏泛着幽光的灯笼。
“叫玛迦的人,不能追了。否则,她的灵魂将归暗影岛奴役……”狼灵的话音里带着一丝失落。“但附近还有别的——随意追咬的美味!羊啊,快走。我饿了。”
“至此,我们心悦你的演出。我们将祷护你的技艺,直到重逢那日。”羊灵迅速在玛迦的脚下画出一个奇怪的幅阵。
狼灵仿佛一条雾气缠身的灰蛇,掠过了玛迦身旁。他飞速地穿过林地间的高草,隐没在树林中。玛迦回过头,拱门上也已经空无一物。
她惊慌地逃走了。
当玛迦回到营地时,眼前只是一片破坏殆尽的废墟。那辆曾为她挡风避雨的大篷车,被从内到外洗劫一空,车架子倒在地上,满地都是扯碎的衣服和毁坏得看不出原样的器物。
她在离丹吉睡下的地方不远处找到了他的尸体。他是保护翠娅,而她此刻就躺在丹吉身后。看来凶手把两人的尸体拖到了同一处。从地上的血迹来看,他们死前没有痛苦太久。丹吉的手指和翠娅扣在一起,似乎还在留恋着彼此的触摸。
玛迦还看到了厄鲁席恩。他与帕尔一起死在了马车里。
一地狼藉中唯一完好的事物,就是丹吉的那一双面具。玛迦把它们捡起来,捧在手中端详了一阵,然后不由自主的轻轻地盖在自己脸上。狼灵的声音遽然传来。
“追叫玛迦的人。”
女孩疯狂地跑向针溪郡,一次也没有回头。
艾欧尼亚,芝云省,针溪郡的艺术之乡——吉雍道,奥菲伦姆马戏团座无虚席,无数双闪光的眼睛汇成了一片海洋,全都兴奋地注视着天鹅绒织就的大幕。人都焦急地着剧目开演。当黑色的帘幕被暗地里舞台员的一双手拉着缓缓升起时,每个人都安静下来。
玛迦坐在后台的换衣间里,外面的观众齐齐噤声不语,着她的登场。玛迦细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青春的荣光从她的瞳仁中早已消散多年,只留下一头苍灰色的长发。
“夫人,您的戏装还没穿好呢!”剧场焦急地说。
“不急。孩子,等到最后一刻。”玛迦淡然。
“现在就是最后一刻啦。”举起玛迦一身行头里最后的两样东西:一张羊脸,一张狼脸。正是当年厄鲁席恩剧团留下的那套面具。
“愿您今夜的演出如有神庇。”剧场恭敬地递上两副面具。
玛迦已经准备好了。她温柔地将面具覆在脸上。一阵熟悉的寒意攀上她的背脊,与那个夜晚毫无二致。她全身心地接纳着,一如往常。
她拖着滑步,踩着羊灵优雅的步态登上了舞台。全场屏息。玛迦身子一弓,又变成了嗜好逗弄猎物的野蛮狼灵,吓得观众汗毛倒竖。作为双子死神的化身,她在舞台上飘忽无定,既将永久的宁静赐予痛苦挣扎的人,也会毫不留情地撕裂生者的喉咙。直到人纷纷起立,爆发出狂雷一般的掌声时,她的演出才宣告结束。
一切都如此逼真。观众们献给玛迦的爱戴无人能及,因为只有她能够演出一场精美的死亡。
但玛迦的耳中听不到掌声和欢呼。她感觉不到脚下的舞台,也感觉不到其他演员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一起鞠躬致谢。她的胸口被一股尖锐的疼痛绞住了。
玛迦勉强抬起头向观众望去,只见每一张面孔,都不再是人类的样子——要么是羊,要么是狼。
……
第113章 各就各位()
华丽而惊悚的一场大戏已然落幕。
坐在巨大戏篷之中的观众们一时之间变得悄然无声,仿佛还沉浸在这诡异的故事之中久久回味着,直到玛迦率领着一众演员再次上台开始向着观众谢幕的时候,许多人才恢复过来,情不自禁的连连鼓起掌来,狂雷一般的掌声开始在奥菲伦姆马戏团搭起的戏篷之中回荡。
夜已渐深,有一丝清冷。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很快变少。许多人虽然在这热闹的节日里照样出行,但却仍然忌惮烬魔的疯狂,都选择了早点出行,然后早点归家。
陆飞朝慎使了个眼色,和四女一起随性的在巷道中溜达着。而慎则陪同着阿卡丽,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这是他们早已经商量好的计划。
刚才在戏篷的黑暗之中,慎已经趁着那暧昧而安全的光线,悄悄的将阿卡丽娇柔的身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阿卡丽拒绝了几下之后,没再动弹,像一只小绵羊一般的乖巧的靠在了他的怀中。
那种感觉真的挺不错。慎一边回味着,一边伸出了手,再次将阿卡丽的纤腰揽之入怀。感觉到女人身体的美好,慎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
两个人回到客栈里,阿卡丽还有些纳闷,问道:“他们都去烬魔的下落去了,我们回来干嘛?”
“今天的月亮很圆,是个温馨的夜晚,至于烬魔,我们有这么多人手,就交给他们了,不用我们管……”
“慎,我们可是均衡忍者,那个烬魔已经越发猖狂了,我们怎么能不管?”
“至少,今晚,我们不要管……”
慎微笑着,将阿卡丽娇小却倔强的身子推入她的房间里,并且紧跟着一起闪了进去,随手将房门给反扣上了。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凭借着首席忍者的夜视能力,慎找来一段粗大的蜡烛,放在烛台上面点燃了,一抹摇曳而旖旎的光芒亮起,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幔上。
“慎,你干什么?”
“阿卡丽,我要娶你!”
“你喝醉了吗?又在胡言乱语!”阿卡丽甩开慎的手,坐到床头,嗔怒道。
“你看,你多美,穿得就像是个新娘子……”
“慎!”
慎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鼓足勇气,走到床边,和阿卡丽坐在一起,将一只手探入她的腰间,揽着她那柔软的腰肢,看着阿卡丽此刻那一张娇俏而又滚烫的脸蛋,道:
“阿卡丽……”
“慎——”
阿卡丽刚将脸转过来,一张嘴,刚刚吐出来一个字,慎就已经将自己的嘴贴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感受到阿卡丽唇边的湿润和香气,慎立刻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眩晕,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冲击上他的心头他差一点窒息。
阿卡丽嘴中发出“嗯”“嗯”的声音。想要抗拒,身体上一时之间却做不得反应。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贴到了一起,慢慢的,倒在了床上,拉上了帐幔。
阿卡丽和慎两个人都开始重重的喘息着。
“慎,这样不好……”阿卡丽将双手推在慎的肚子上,抗拒着。
“怎么不好?”
“你忘了你的父亲,你的责任,还有我的母亲,他们不会赞同……”
“可是他们也从来没有明确反对过,就算他们反对,我们也该有自己的勇气……”
“整个教派的将来,都在你的身上……”
“我该担负的责任,我绝不会逃避……”
“我不能拖你的后腿……”
“不,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另一半……”
“慎,如果没有长辈们的祝福,没有他们的许可,我们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我们并不是父母而活……”
“可我们是他们的孩子……”
“那是一种传承,却不是单纯的复制品,我们有自己的选择……”
“慎,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你不要急好吗?”
“百年之后,父母们都会入土,而我们的生活,仍然需要由自己做主,我们不再是小孩子了……”
“慎,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阿卡丽将慎的身子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慎叹了口气,躺在了阿卡丽的身边,好半晌,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那截蜡烛已经快要烧完了,最后一丝火花在剧烈的飘摇着,做着最后的残喘。这也就像是两个人的内心。
慎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阿卡丽,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该怎么办?”
阿卡丽似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好久之后才回答:“除非长辈们都同意……”
“如果他们不同意,或者不表态呢?”
“我也不知道……”
“难道,我们就永远持续这个样子?不进不退?”
“我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不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决心?”
“……”
“阿卡丽,你是一个女战士,勇敢而无畏,为什么,在自己的感情上面,却这般的软弱?”
“……”
蜡烛终于燃烧殆尽。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同时也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只听得到慎和阿卡丽两人粗重的喘息之声。
许久。
外面突然传来的一声长长的啸叫声打破了屋子里面的沉默。
紧接着,一个低沉而极富男人韵味的声音从一个大喇叭里传了开来,几乎响彻了整个吉雍道。
“各就各位,人,各就各位。”
……
……
戒一个人离开了客栈,向着吉雍道南边的一家疾风道场的分馆而去。
疾风道场开遍了整个艾欧尼亚,明面上只是一间间道场,实则暗地由长老院控制,是艾欧尼亚最大的情报部门。
身为均衡教派的得力门生,戒当然知道这一点。虽然,他在与慎的比试中,从未占过上风,也很久未曾得到过苦说大师的赞扬,但戒的心中,仍然早已经将苦说大师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追踪烬魔已经花费了差不多四年的时间。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目标居然会如此的棘手。每一次,烬魔总是能够先他们一步而神出鬼没的成功逃脱。
第114章 凯南()
无论那个烬魔到底是一头野兽还是人类,原本都应该早已经就被捉拿归案了的。可是,直到今日,他却依然逍遥在外。
戒猜想,烬魔可能并不是单打独斗的一个人。其背后肯定有一股力量,在暗中协助他。
戒发誓,这一次一定要捉到,不,不仅仅是捉到,而是要杀死那个可恶的烬魔!
疾风道场的门口点着灯笼。这种节日的时候,像这种地方,反而不像平时那般人多。
戒走了进去,然后立刻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一个矮个子,长得又像是浣熊,又像是老鼠的一个家伙,正穿着一身齐齐整整的白色空手道服装,腰间系着黑带,摆着一个一本正经的起手势,站在大厅的中间,背对着门外。
看样子,应该是一名约德尔人。
“我叫凯南,来自于均衡教派,哦,不对,是即将加入均衡教派,代表我的师兄们,前来挑战艾欧尼亚最为著名的疾风道场!”
这名约德尔人的语速奇快,而且声调高亢,立刻就将道场里面的几名学徒逗得笑了起来。
“均衡教派?就算是苦说大师也不敢来我们道场惹事,你这小个子,是哪里冒出来的,快点回家,陪你妈妈玩耍去……”
戒听到有人冒充均衡教派的人,本来正想上前阻止,结果又听到道场里面的人口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