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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聪明!”
“谢首领夸奖!”
“艾欧尼亚的气,你掌握了没有?”
“首领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两年了,以你的能力,掌握一个能量运转的技巧,会有这么困难?”
“气,在于呼吸吐纳,转换大自然中的能量为自身所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挺困难,我还并不能做到随心所欲的调用能量系统……”
“算了!不管你能不能学会,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好的时机已经悄然到来了,你随时做好准备!”
“是!”
“走吧!”
“是!”
……
陆飞和潘多拉在戏篷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硬是没有找着金媚欢。等到两人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一看,金媚欢已经回来了,坐在座位上盯着自己的脚下发着呆,陆飞竖起两根手指在金媚欢那张娇俏冷艳的脸蛋前摇晃了几下,她也像没看见似的,陆飞只好开口问道:
“媚欢,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害我们一通好找……”
“去后台了!”
“去后台干什么?”
“方便!”
“我也想去,你怎么不叫上我?”潘多拉一声惊呼,一路上,她喝了不少饮料,这会儿生理系统也开始隐隐的闹不安了:“在哪?带我去!”
“没有!”
“啊,怎么办?看来只有忍到表演结束了!”潘多拉坐在椅子上,扭着身子,嘟囔道。
片刻之后,演出终于开始了。
舞台前面的大幕终于被慢慢的拉开。一个又一个的节目开始轮番上演。
舞台下面的灯光全部熄灭了,观众席开始陷入了一片暧昧的暗淡光线中。
第一个节目是热场的,表演者正是先前在门口卖票的那名小丑。他踩着高高而顶头尖细的红皮靴子,头上顶着大高帽,手里拿着两把尖刀,轮流向着空中抛舞着,像抛玩具球一般的耍着杂技,一边表演一边说了许多逗趣的话语,那高八度的腔调惹得一众人等捧腹大笑。
第111章 完美的临终 上()
随着一阵黄烟飘起,小丑突然在舞台中间一分为二,像是分身一般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丑,两名小丑在台上互相调戏着,其中一名小丑将另外一名小丑绑在了一个大大的圆形转盘之上,随着转盘的不停转动,将手中的飞刀“残忍”的抛向他,扑扑两声,第一把飞刀插在了木质转盘之上,引起观众一阵轰笑的同时,第二把飞刀也已脱手而出,这一次也不知是失误还是怎么的,居然插在了被绑的小丑身上,疼得他嗷嗷大叫,有血水从他受伤的伤口处流出来,那名恶作剧的小丑像是捅了大祸,面色变得卡白,呆楞在台上,而观众们立刻被吓得连连惊呼,有胆小的,差点晕死过去,就在这个时候,通的一声,一阵彩烟腾起,绑在转盘之上的小丑立刻凭空消失了!
一阵沉默之后,观众席上迸发出来了雷鸣般的掌声。有喝彩的,也有被折服的,也有不明所以,跟着一起鼓掌的,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各有特色的演出。压轴的,是一个盛大的演剧。大幕再度拉开之前,上面升起几个大字,是这个演剧的名字,叫做,完美的临终。
这是一个极为华丽的演出。演员投入,旁白煽情,气氛烘托得力,而且戏中有戏。
但是,虽然处在艾欧尼亚,讲的却是一个诺克萨斯口口相传的故事。关于邪恶而神秘的千钰——羊狼之灵。
不过,既然是艺术,艺术不分国界。观众们只是享受故事,因此也并没有去计较这些许细节。
以下是:完美的临终。注意,戏中有戏。是奥菲伦姆马戏团的一场演出,剧团里几乎大部分成员都有登场。与千钰有关,千钰和戏命师是先后登场的。
……
玛迦很快就要死了——这是第十四次。
她又一次咬下腐烂的。败坏的果肉不出意外地感染了她的身体。女演员踩着人濒死时蹒跚的脚步,尽力喊出临终的台词。
“噫,人生只当一场惊梦!虽然太迟,但惟独现在我才醒觉,有幸得见万物的煌煌富丽。”她的哀叹逐渐细弱下去。
这时,一股烟雾卷着闪粉扑来,死神的代表千珏盛装出现在舞台上。按照传统,他们虽说是一对魂灵,但只会由一位演员装扮。他的头上盖着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具,一步步走向玛迦。
一张白色的羊脸朝着她说:“哈!何人正恳求最锋锐的箭簇?来,孩子你贯通心房的热血冷于空无的拥抱吧。”
如同前十三次一样,玛迦熟练地拒绝了他。她撕裂耳膜的尖叫里,满藏着自己对这个角色的精到拿捏。听到这声惨呼,羊转了个半圈,露出另一幅面具——一张狼脸。
“你尽挣扎,却不使临终迟延片刻。”狼低吼着说。
“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年青侍女!请怜悯我,你的四耳更能听清我悲切的哀哭。”
在场的观众似乎完全陶醉在厄鲁席恩剧团的演出之中。瘟疫与战争的流言正在邻近的城邦里肆虐散布,以死亡为主题的剧目能够风靡也就不足为奇了。
饰演双子的丹吉,俯视着半卧的女演员,夸张地亮出了一对木头做的尖牙。玛迦迎着慢慢靠近的狼牙亮出脖颈,然后拉动了缝在衣领处的机关。随着台下一阵兴奋的惊呼,红色的绸带迸射开来。观众们终于得偿所愿了。
剧团的人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了四轮马车,准备开往针溪郡的艺术之乡——吉雍道。天穹中不见半点星光,只有一绺乌云横在半空。
剧团的老板,同时也是唯一的剧作家,厄鲁席恩又一次跟大家解释说,针溪郡的票房一向很有保证。他跌跌撞撞地胡言乱语着,手里拎着一壶快要喝见底的酒。
夜色渐深,剧团众人中突然爆发了争吵。翠娅和丹吉对剧情的编排提出了猛烈的质疑,整个故事非常的俗套:悲剧发生了,死亡要来了,女孩死掉了。厄鲁席恩争辩说,过于复杂的剧情只会有损一场简单粗暴的死亡桥段。
作为众人之中年纪最轻的一员,玛迦暗地里同意翠娅和丹吉的说法,但她识趣地没有出声。要不是搭上了剧团的大篷车,她现在的处境肯定要糟糕百倍不止。由于厄鲁席恩在艺术创作上的独断专横,已经有好几个演员离开了剧团。他粗暴的态度,以及在剧作方面显而易见的平庸,剧团里已经挺长时间没有新面孔加入了。因此,当厄鲁席恩剧团愿意签下玛迦时,她由衷地觉得感恩。即使在将来,她仍然没有一点话语权,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舞台上一次次地死去。
厄鲁席恩命令车夫帕尔停下马车,就地扎营。他还在为刚才丹吉和翠娅的诘难感到痛心。这位酒意汹涌的艺术家拽出自己的铺盖,摊在马车边上最好的地方,然后把其他人的睡袋和床垫扔到高高的草丛里。
“忘恩负义的戏子,只配睡在野地里,”厄鲁席恩厉声说,“搞不好你们能捡回做人的礼节。”
剧团的人们围坐在篝火边,低声交换着各自的见闻。丹吉和翠娅环抱着彼此,沉入了梦乡,口中还在喃喃念着他们未出世的孩子的名字。他们一直说着,要是哪天剧团停在了让德勒——一个富足又美丽的小镇,他们就会结束流浪的生涯,在那里抚养儿女长大。
玛迦往火堆挪近了一点,这样一来,噼啪的火焰就能稍稍掩盖她的旅伴们令人厌烦的鼾声了。
但是睡意依然不见踪影。玛迦躺在垫子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当她的领子喷出血红的彩带时,台下观众的脸孔。美丽少女死于自己天真烂漫的本性——厄鲁席恩绞尽了脑汁,也只能想出这种浮夸的情节而已,但也正是这样残酷的场面,才能刺激到浅薄的观众们。
最终,她爬起身来走进树林里,想安抚一下自己烦躁的情绪。
在死一般寂静的夜里,玛迦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小丘。土丘上长着矮小的青草,周围竖着几块石板。尽管没法看清上面的铭文,但她的手指很容易地分辨出石板上蚀刻着的图样——千珏的一对面具。这是一座坟墓,确切的讲,是一座古坟。
她感到脖子后面窜上一股寒意,忍不住抬头看去。玛迦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眼前的是什么东西——在夜色笼罩的舞台上,她曾一次次地直面他们残忍的形象。但可怜的丹吉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恐怖,尤其是此刻她才真正明白恐怖二字的含义。羊灵蹲在古坟前饱受侵蚀的拱门上,而永远忠诚的狼灵则掩在她的身侧。
“我听到,一颗活心!”狼灵黑色的双眼兴奋地闪动着,“是我的了?”
“未必,”羊灵答道,“我感到她正惧怕。开口,美丽之人,宣出你的名姓。”
“我……我想先知道你们的。”玛迦结结巴巴地说,脚下慢慢向后退去。狼灵迅捷地飘到她的身后,化成实体,躁动着凑近了她。
第112章 完美的临终 下()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我们的名字,很多。”
“在西方,我是易拿,他是押尼,”羊灵说,“在东方,我为十玑,其为一玡。但在任一处,我们名作千珏。我常是狼灵之羊,他便为羊灵之狼。”
狼灵耸起背,嗅了嗅空气。
“她在玩一个无趣的游戏。”狼灵说,“和我们玩新的。追,逃,咬!”
“她并非在玩耍,我的狼。无非惊惧使她失却了名字。已到唇边,不敢出口。不必心忧,亲爱的人,我已寻得你的名字。正如你已知道我们的称谓,玛迦。”
“对……对不起,”玛迦一直在结巴,“今晚不太合适——”
狼灵懒懒地咧开嘴,一条肥厚的粉色舌头趟过唇边,喉咙里滚动着格格的怪笑。
“追捕的良辰,每夜合适!”狼灵大笑。
“每日亦然。”羊灵淡淡地说,“天光更利箭矢。”
“今晚连月亮都没有!”玛迦放开喉咙,哭天抢地。这是厄鲁席恩教她的——动作再夸张一点后排的观众也能看得清楚。“乌云层叠半空,光芒从你我眼中逃散。我无法瞑目,因为临终时只有黑暗环抱周围!”
“我们看见,”羊灵轻抚着手边精致的长弓,“圆月常在。”
“也没有星星!”玛迦没有放弃,不过这回她打算收敛一些,同时放低了音量:“夜空本该荧荧灿灿,仿佛碎钻满天。但我又有何资格,在你们现身时苛求眼前尽是美景呢?”
狼灵咆哮着说:“叫玛迦的人,玩起了新把戏——‘拖时间’。”
狼灵停住躁动不安的身子,支起了脑袋。他偏过头,狼吻侧对着玛迦,说道:“我们玩‘先追后吃’!如何,叫玛迦的人?”他将尖牙上下一磕,发出怵人的响声。
“我们来问。”羊灵说,“玛迦!你愿受狼的追索,或我的飞箭?”
玛迦全身发起抖来。她惊慌地转动眼珠,不愿放过这最后一瞥中所看到的一处细节。作为安息的地方,这里也不算太糟。草木葱茏,夜风静谧,身旁还立着一座斑驳的古墓拱门。
“我愿尝试羊的箭。”她低声回答,一边望着树木身上粗糙的树皮。“正像幼年时,我想象自己一路攀爬,直到坐上最高处的细枝。唯独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