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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劈啪声,我不禁微微一笑,游戏开始了。
“你们要加油喔!”我一边跑,一边回头挖苦身后的追兵。说真的,我要从这里逃出来。现在身后有二十名守卫,还是三十名?或许更多。
跑进他们的营房真是个坏主意,不过这让我整个人精神多了。
守卫当中有些人举起外型奇怪的十字弩,上头绑着个铁筒,里面好像包裹着火药。这些武器好像有名字的,不管了,叫它们“火弩”吧!“火弩”嗖然射出,轰得墙壁上千疮百孔,我随即一溜烟窜了出来。
我悄悄溜进庭园,轻盈地转了一圈,体内的魔法在空气飘荡着。大门开着,我可以直接跑掉。不过,霞需要我。
躲在壁龛的守卫高举一把巨大的火弩,大步向我冲来。我盯着他手上的武器,要是叫“怒火”会不会更好听?他扣下机关,火弩朝我射出,我纵身扑去,跪伏在地,堪堪避开了流矢。
“你知道“弩”字跟哪些字押韵吗?”我高声问道。
我使劲一踢,守卫直直被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我走到他面前,旋转身子,狠狠地赏了他一记耳光,声音比他”火弩”发射的声音还要大。
“这耳光打得好!打得妙!”我配合着刚才耳光的力度,激动地大叫起来。他蹲在地上,低头拔出身上短剑。“你怎么就是听不懂我的话呢?”
真想找到厨房,那里应该有巧克力。
天色不一样了,我转身抬头看向天空,寻找着太阳的踪影。太阳西沉,已经消失在了山岭背后,倏忽之间一枚绿色光球出现在天空上方。
“派对开始!”我兴奋得直叫起来,现在成座寺庙的守卫都来追杀我了。
“投降吧!”一名戴着金属头盔的守卫大吼。
“不!还要忙着让你们分心呢!”我回头应道,他一脸困惑地盯着我,好!下一记耳光就留给他。
突然,无数长箭从对面的城墙破空而出。我穿梭于箭雨之间,箭上羽毛纷纷与我刷身而过,传出阵阵呼啸声,我享受着这些声音。
说起来,如果那顶金属头盔给我戴的话,会不会很好看呢?
金色的羽毛飞上高空,稍停片刻,然后徐徐落下。看来霞已经准备好了。
第一次呼吸。尽管她说我有十次呼吸的时间,但是哪怕四次也太久了,我要快点看见她安然无恙的模样。
“想看看更的舞步吗?”我问最近的守卫。
他好像不感兴趣。我就地一个翻滚,在他身后蓦然出现。他猛然转身,刚好撞上我的羽蓬。一阵劲风刮过,他的身子犹如陀螺般急速旋转。我的最佳纪录是十二圈,可是那时是在山上玩的。
第二次呼吸。他转了九圈便停下来,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该死,可惜没有时间让我多试一次。
第三次呼吸。我要快点回到霞身边,她需要我。
我纵身跃至城墙之上,朝着大门用力往下一跳。
第四次呼吸。我身在半空。
霞朝着大门跑来,身旁是一群侍卫。他们身上毛茸茸的,完全没法和我们身上色彩斑斓的羽毛相比。他们一定是来自索卓克部落的,看起来一本正经,不过我倒是挺欣赏他们前臂后面那层厚厚的毛。绒毛交织成漂亮的棱纹,我的羽毛应该也要试试看。说起来那个老头子腰上的莎笼真是糟糕透顶,这个我就不要试了。
“死定了!”他大喊道。“那些守卫手上有步枪!”
“你说的是‘火弩’?”我好奇地问。
他怔怔地盯着我。
“他们没弹药了,”我接着说。”那些辛尼长弓也没了。”
“什么?怎么会?”
“因为我是洛。”我解释道。人类不一定听过我的尊姓大名,那瓦斯塔亚的同胞呢?
“人,跟着我往树林里跑!”霞大叫。
十二名守卫从岗哨楼追出来,他们浑身都是面粉和巧克力。如果再加上鸡蛋好好搅拌均匀,就能做一个,他们叫什么来着,大蛋糕?可馅饼更好??
“快跑!”霞大吼道。那个老头子快要走不动了,我连忙过去拉着他向前走。
可儿跪在地上,陪伴着她死去的侍卫。霞和她一起祷告,祈求他的灵魂得以安息。他头上其中一只角已经断了,身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落叶。可儿轻轻拔出他身上最后一枝长箭。在路上,他一直保护着她,即使最后身受重伤,他依然保护着她。
这名侍卫命不该绝,世上还有深爱着他的人。他们会唱起他的歌,虽然回应的只有一片沉默。
我低声唱起歌来,双眼蓄满泪水,为他的生命悄然离去而唱,为他的亲人痛失挚爱而唱。
霞站在我身旁,双拳紧紧攥着。她现在抑压着自己,但我知道今晚她的悲痛便会铺天盖地直卷而来,她每次都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其实我都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而我会吻去她颊上淌下的泪珠。
原来那个老头儿名为阿库尼尔,他以前是战舞舞者,现在成瓦斯塔亚族的长老,他和霞正对眼下的时局争论不休。
可儿低头,在侍卫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她嘴唇抿着,下巴紧绷,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看上去比霞生气多了。她怒瞪着她的丈夫阿库尼尔,她一直在等候说话的机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阿库尼尔,我要回北方。”可儿一边站起来,一边低声说。“我要把发生的一切全告诉他们。”她双臂如同树枝般僵硬地贴着身体。
“可儿,别去。”他反对。
“我要将朱利的遭遇告诉他的亲族,与他们一同为他祷告。”朱利也许就是那个侍卫的名字吧,他应该是个好人,我喜欢他脸上的笑容。“接着,我要重整军队,带领全族参战。”
1
第971章 奇遇()
“你不能这样做!”他激动地高声道。
“你我都改变不了对方的心意,那么从今以后,我们分道扬镳,恩断义绝。”她冷冷地说。
我知道阿库尼尔难受极了,他看起来就像是胸口被硬生生捅了一刀似的。她何时下定决心要分开?顺着山坡逃跑那时?跑进树林匿藏那时?还是站在侍卫旁边那时?全都不是,相信她很久以前就决定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可儿,别这样??”
“就这样吧。”她干脆利落地回答,他正想伸手,我上前拦住了他。
“我要跟我的妻子谈谈。”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感受到他一下一下的呼吸声,微弱的气流拂过我的下颌。他刚刚应该吃了咕噜果。我们距离很近,我的鼻尖几乎抵着他的额头,他抬头怒瞪着我。
我摇摇头,不一言。这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应对。
阿库尼尔身边的两名侍卫神色慌张,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洛,他们怎敢与我共舞,他们转头死死盯着霞手上捏紧的羽刃,看来他们也听过她的大名。
“霞,谢谢你。”可儿说罢,转身蹒跚离去。
阿库尼尔和身旁侍卫默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们无言转身,朝南方走去,现在只剩下霞和我。
我整个人紧紧挨着她,我知道她很难过,为朱利而难过,为可儿而难过,为阿库尼尔而难过。今晚我会喝点酒,再唱些热情奔放的歌,好逗她开心。
“亲爱的,告诉我,我们像他们一样分开。”她低声说。
“我们不会分开,我的爱人,我们永不分离。”我温柔应道,我感受到她的不安。她比我聪明,但在爱面前却有时会笨笨呆呆的。
“霞,我们现在去哪儿?”
“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吧。”
我身上的羽蓬把她裹进怀里,双手抱住她。待会儿我要挠她痒痒。我们会一边喝酒,一边开怀大笑。她出谋划策,我放声高唱。我感受着她的脸颊贴在我的胸口上。她现在需要我,我好高兴。
“再说一次。”她说。
“我们永不分离,”我重复道。“永不分离。”
霞
逆羽
身为瓦斯塔亚的志士,霞要掀起一场革命来拯救她的族群。她身法敏捷又慧心独具,凭借锋芒逼人的羽刃,扫除异己。霞与她的灵魂伴侣洛并肩作战,共同守护他们日渐衰落的部族,同时韬光养晦,希望终有一天能率领全族重夺昔日荣光。
小时候,霞极爱听父亲吟唱瓦斯塔亚英雄们的古老民谣。萦绕耳畔的悠扬旋律会将她带回久远的从前。在那里,精神领域会自由地与真实世界交错,灵动又。然而,人类从未放弃蚕食洛特兰部落的野心,他们世代相继,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侵入这片神圣的领域,打破了原本纯粹而混沌的艾欧尼亚精魂。霞不愿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种族消亡,于是她无视族人法令,毅然出,打算劝阻人类的征伐。
离开隐于世外的家乡,她冒险闯入了人类的村庄。直到此时她才了解,自己是多么天真、多么不堪一击。一群饥肠辘辘的村民包围了她,一些人认为她的翎羽是无价之宝,想要抢走做战利品;另一些人因她奇异的长相感到惶恐,并通报领前来捉拿,逼得她不得不自保。利可穿心的羽刃让围攻者意识到,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霞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家乡,却震惊地现她的父亲和族人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常的暗影魔法侵染了瓦斯塔亚族古老的神庙,切断了它与精神领域的联系。霞摧毁了神庙,想要驱散暗影之力。几乎同时,魔法倾泻而出,重新蔓延了周围的土地。此景美则美矣,可她的族人仍旧踪迹难寻。
此后多年,她在严密把守的城堡要塞之中来去翻飞,挡道的人全都成了她锋利羽刃下连串的尸体。她声名渐起,世人称她为“紫兰鸦灵”。她独来独往,心中只有下一个任务,以及拯救全族的最终夙愿。
直到她遇见了另一个瓦斯塔亚人,一个改变了她一生的人。当她来到偏远山涧中的龙戈小镇寻找失窃的瓦斯塔亚圣物时,她瞧见了一个奇怪的场景,着实令她吃了一惊。狂热的人群挤在一起,出刺耳的欢呼声,一位羽翼浮夸、艳如烈焰的表演者站在众人环绕的舞台上──那是一只名副其实的金孔雀。他引吭高歌,吟唱着瓦斯塔亚古老的歌谣,歌声悠扬令人沉醉。歌曲将尽,他又使出几个让人眼花缭乱的俗套花招──似乎只有霞会这么觉得──人群欢声雷动并反复高呼他的名字:“洛。”他夸张地鞠了一躬,在霞看来,实在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丑。
霞决心要把这个笑星给忘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她成功地逃了出来。多亏这小丑的表演分散了龙戈小镇居民的注意力,她必须承认任务变得轻松了许多。
不过,除了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再也不见“洛”之外,她找不到忘了他的办法。这种感觉微妙又奇怪:他灵魂中的那一线光明,诱人得要死。
自离开小镇后,霞就一直被这些奇怪的想法困扰着她心神不宁,直到遇上一群雇佣兵的伏击。她渴望战斗已久,于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展身手,血洗羽刃。一场淋漓尽致的打斗一定能让她忘记那场低劣的表演和那些微妙的心意。
正在此时,洛粉墨登场。
霞一再表示她不需要这个狂妄自大的瓦斯塔亚同胞施以援手。但洛坚持声称小事一桩无足挂齿──他只是不想错过这场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