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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清洁的,它是完美的。它的新“客户”一直就很慷慨。难道最好的画家配不上一支最好的画笔么?
艾欧尼亚的剑刃与这把新设备的尺寸、精度相比,显得微不足道。烬花了无数时间研究枪械原理,同样也花了无数的时间与实践来掌握无与伦比的射击技巧。
枪膛中装载了4发子弹。每颗子弹都已被注入了魔法能量。每颗子弹都跟少劲寺僧侣的棍棒,或者疾风道场武士们的剑刃一样完美。每一颗子弹都是他艺术画作中的颜料。每一颗子弹是一个杰作。它们打出来的时候发出卡达卡达的叫声,却不只是穿透身体那么简单。而是进行重新组合,将肉体化为灰烬。
在吉雍道的“彩排”已经彰显了这把枪的潜力。而烬的新雇主很满意他的交工。烬甚至因为此次故意引诱苦说大师与戒出面的事件,而被捉住并送入牢中。
但是,在腐化的艾欧尼亚长老崔德大师的运作中,他以天选之子之名,被从牢中放出,参加中魔考试,并被引荐作为审判之战的人选,为国一战……
烬已经完成了抛光,但手上的枪,对他诱、惑太大了。他知道不该这样,但还是打开了那件黑色海鳗皮紧身衣的包装。左手指尖划过光滑皮衣的表面。这油性的触感加快了烬的呼吸。他拿起那张紧致的人皮面具,然后无法自救般地戴在脸上。面具遮住了烬的右眼和嘴唇,限制了呼吸并隔离了他的深度知觉。。
真舒服。
当烬准备穿上护肩时,之前藏在楼梯口连接他房间的警铃突然响了。他迅速收起了武器,摘下面具。
“哈喽?”女仆隔着门问。她轻快的语调暗示着交待给她的事情已经完成。因为她知道,烬不喜欢被人打扰,他说那会使得他无法安心工作。
这名女仆是一个乐芙兰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手。
今晚的“完美谢幕”所做的准备。
“你按照我说的做了吗?”烬问。
“是的,先生。每四码一盏白灯。每16码一盏红灯。”
“很好,舞台就绪。”卡达烬边说边打开了他的房门。
当烬走出房间时,女人睁大了眼睛。烬很明显知道自己看上去如何。通常,这都会让烬陷入自我厌恶的痛楚,但今天是个表演的日子。
今天的卡达烬显得苗条而又高雅。他拄着一根拐杖走了出来模仿崔德大师,崔德大师曾是烬的杀父仇人。驼着背,斗篷覆盖着肩膀上的巨大畸形体,不过活泼的步伐多多少少掩饰了这一点。烬朝着窗户走去,用拐杖有节奏地敲击着窗框——先是三个拍子,然后才是第四下。烬油腻的斗篷在风中流动,他的饰品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那……那是什么东西?”女仆指着烬的肩膀问。
烬停顿了一会,然后开始打量这个女人天真的脸庞。那是张完美匀称的圆脸,迟钝又可预见。
“这是扩音用的,我亲爱的。”卡达烬说。
透过旅馆的窗口,视野很清晰,山谷下方的小镇尽收眼底,而宁静花园就在远方。这场演出必须是的,但仍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长老今晚就会过来查验任务是否圆满完成。到目前为止,烬的计划看上去都显得……毫无创意。
但是烬相信,他一定会给崔德长老一个惊喜的。
“我给您的房间带来一些花朵。”女人说着,便从他的身边走过。
烬本可以让其他人放置那些提灯的,但他没有。他本可以在开门前换好衣服的,他也没有。而现在卡达烬让这个女人看到了自己的服饰。
烬现在是多么的需要灵感,就像注定之中那样。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艺术,没有逃避。
他必须让另外一个女人的脸变得……更有趣。
……
……
更早之前。万圣节前一天。艾欧尼亚南方三省其一的嵩赞。
猪肉铺的五味肉汤泛着光。这一缕浓香让慎着迷,但他将勺子搁在一旁。女招待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猪油还没完全融入汤中。毫无疑问,这碗汤很棒,不过还要耐心等一会,它的美味才能达到极致。
慎审视了这家名为“白色悬崖”的旅馆内部:它表面看上去简单粗陋,但木工却独具匠心:剥除树皮的时候只在必要的地方留下叶子。
慎桌子上的蜡烛开始异常地闪烁……他稍稍离开桌子,从斗篷中取出魂刃。
劫独自一人进了旅馆,他打扮的像个商人一样,从女招待身旁一闪而过,坐在离慎三个桌子远的地方。而慎全身的每个部位都想冲向敌人,为他的父亲报仇雪恨,但这不是暮光忍者的处事方式。慎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同时也意识到劫离的过远……
到底是该叫他戒,还是劫呢?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戒逃到了被诺克萨斯庇护的南方三省,发展门派,自创影流。由于嵩赞在诺克萨斯的管辖范围之内,影流与均衡教派的人员不好。
慎瞥了一眼劫,本以为他会咧嘴而笑。而事实上,他的宿敌却愁眉不展,肤色暗沉并挂着眼袋。
“我已经等了四年了,”慎说:“可是烬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也同样,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均衡只是一个谎言,慎!”劫疲倦地说:“一些你的眼睛所看不见的政治与军事力量在将艾欧尼亚改变……”
“你已经将你的灵魂出卖给了那些暗影……”慎说,他的脚向后滑了一步,脚尖着地。可能随时将要发动影缚。
第344章 戏命师()
“不,你错了,那些你的眼睛所看不见的邪恶正都掩藏于暗影之中,正是这些你所忽略的暗影,启发了我……”
“你抛弃了均衡……”
“你的忍道跟我很接近。但你父亲的观点是怯懦的,艾欧尼亚不再需要它们,”劫向后依靠着他的椅子自己刚好保持在慎的突袭范围以外。“我明白自己是无法说服你的,但我可以为你一个复仇的机会。”
“我不会被复仇的欲望左右自己的行动。而你否认均衡,因为这一点,你被诅咒了,你是均衡教派,甚至整个艾欧尼亚的叛徒……”慎握着魂刃的手颤抖了几下,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桌前坐下。
“金魔成‘英雄’,这是艾欧尼亚的危机,那些邪恶的力量正潜藏在各处,伺机而动,我们很危险……”劫回应道。
“不可能。”慎感觉一阵空洞的情绪盘踞在胸口:“是你很危险,明天,艾欧尼亚的这场审判之战一定会胜利的,诺克萨斯的势力将会撤出艾欧尼亚,今天,就算我放过你,可能你也不会好过……”
“你父亲曾有过丰功伟绩。但现在,再一次的,愚蠢的怜悯之心让他的传奇伟业萌生瑕疵。”劫摇了摇头。“你要知道……原本我们是唯一能够阻止烬魔的人……如果苦说大师那个时候让我们杀了他,可能格局将会大不一样……”
“你别忘了,烬可是你的弟弟,再说了,他一个人,料想掀不起大的风浪来……”
“固执!难道均衡之眼,就如此愚昧,看不到眼下艾欧尼亚平静之下掩藏着的巨大危机吗,待山崩海啸之日来时,才知千里之堤,始于蚁穴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烬魔能够参加审判之战,背后一定有问题,我怀疑,此次事件背后肯定会有阴谋!你们久居普雷希典,不知实情,而我在嵩赞,反而更容易发现艾欧尼亚存在的问题,就算明天艾欧尼亚获得审判之战的胜利,很有可能,收回的南方三省,也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而诺克萨斯人,随时可能将其重新接管,甚至不仅仅只是南方三省……”
“……”
劫走近慎,凑到他的桌子边坐下,低声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自第五次符文大战之后,疾风道场就已经沦为崔德长老的个人工具了,而风剑大师的死,我怀疑也与他有关系,你应该记得,均衡教派的上一次没落,我父亲与苦说大师的那场事件,正是由崔德大师挑起的,很有可能,他在故意削弱艾欧尼亚最强的两股军事力量,并切断情报中心……”
慎回想起首次见到由臭名昭著的卡达烬制造的那具尸体,他感到皮肤一阵刺痛,牙关紧咬。只有他的父亲的意志强大到能够宽恕这种恶贯满盈的行为。从那天起慎就变了,而劫背叛了教义。
现在,这只怪物在短暂的苦海监狱之后又回来了,堂而皇之的快要成艾欧尼亚的救世英雄。
的确如劫所说人生疑。
“你不杀我,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劫看向慎,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他下定主意,然后转身离去。
“他说的话,可能是对的!”等劫的身影消失,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卡丽,轻轻出声,提醒着慎。
“嗯!现在的疾风道场已经每况日下,不足为外人惧,看来,均衡教派得更加小心翼翼了,不能沦为某些人利用的工具!”
慎将他的剑放在桌上。他低头看着眼前的一碗肉汤,猪油形成的小滴泡沫浮在汤的表面,看起来相当美味,但此时的慎已经不再觉得饥饿了。
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袭上慎的心头。他决定暂时放下个人情感与一己仇恨,发展与壮大均衡教派,随时准备应对真正“暗影”的降临与袭击。
……
……
回到当前时间。
烬的跟踪失败了。他没有找到那个可爱的身影。
这让烬很失望,非常失望。他返回那座废弃的塔楼之中,在暗中观察,寻找她的身影。
远处的守望者之海上,靠近祖安航道的一边,夜色的掩映之下藏着一艘国外的船:潮汐已经来了,船很快就要离开。如果烬打算下个月在比尔吉沃特进行“演出”的话,那么就必须冒着最大的风险尽快赶上这艘轮船。
多年的表演经历加上他武艺上的训练使烬完全掌控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那是张普通的娃娜脸,与烬成熟浓郁的口音完全不符。
烬登上塔上最高处,检查着视野下方的白色提灯,计算着距离。他瞥了一眼自己“栽种”的隐藏陷阱。那是种锋利的磨钢刀片,形状像是花朵。一旦出现失误,这些陷阱将在烬的退路上起到掩护作用。
伟大卡达烬今天晚上的杰作,似乎遇上了一点麻烦。他失去了目标。
然而,更大的麻烦也跟着到来了。他根本没有听到声音,可是一个暗影忍者却轻轻飘然落在了他的身边。
两只冰冷的爪刀搭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种死亡的触感让烬觉得兴奋莫名。
是他,劫!
劫连夜从藏身的嵩赞赶到了普雷希典,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慌乱的烬,跟着他一起返回塔楼。
劫在上楼的时候,发现了被烬丢在角落里一名女警官的尸体。
一时间,劫有些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这样的弟弟。
“你为什么要受人利用?”劫看着金色面具之后的烬,问道。
“不,我并没有受人利用,我只是在创造自己的作品!”
“可笑,被人利用,大开杀戒,居然还引以为傲,真是没救!”
“哥哥,你错了。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舞台被我的才华踩在了脚下,但是,我也将它带到了新的高度吗?”
“你只是那些政治家们的一颗棋子!你所做的,只不过是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