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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说实话,作为一个人类,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纳泽尔•血矛学来的兽人语带着浓重的霜狼氏族口音,且硬着头皮信口胡诌吧。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邪兽人守卫并没有起疑,或许是他们混乱的大脑已经不足以分辨稍微复杂一些的谎话了。
在入侵艾泽拉斯之前,原本棕色皮肤的兽人们饮下深渊领主玛诺洛斯的恶魔之血,被腐化成了绿色皮肤的堕落兽人,而那些兽人战争之后,败逃回德拉诺的兽人在被迫喝下深渊领主玛瑟里顿的鲜血的时候,这种腐化被进一步加深了,他们的皮肤被污染成了红色。这些邪兽人比绿皮兽人更加嗜血,更加狂暴,但副作用就是更加的愚蠢无脑。
“好吧,跟我来吧,大督军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守卫从土坑里走了出来,往那条深沟走去。
那个远来的兽人,好吧,他就是迪亚戈,在他本人的再三要求下,他被大法师马哈尔巴用法术变成了一个邪兽人,这并非变羊术那样在人体构造到外表的彻底的变形,而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幻术,除非使用侦测法术,否则很难分辨出来。
迪亚戈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沟壑越来越深,渐渐地,迪亚戈发现自己正穿行在一条狭窄的山谷之中,从谷地往上看去,只能看到窄窄的一线天空。
“守望堡那边打的怎么样?人们都说那里的人类是软脚蟹,我们这样的兽人一个能打他们三个!”守卫一边走,一边信口问道。
“打败了,没逃出几个来,而且有一队人类正在朝着这边赶来,他们很可能已经起疑心了。”迪亚戈装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回头朝着来路看了几眼,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朋友们正在跟着他们的身后不远处匿迹潜行。
“没打下来也没关系,我们在这一带的人手正在急剧增加,用不了多久,就完全不用担心被人类发现了。”邪兽人守卫毫不在意的说道,对于邪兽人们来说,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的死去,都无法让他们动容,这些战争疯子已经完全被鲜血和杀戮染红了双眼。
他们沿着山谷穿行,期间迪亚戈也有意无意的从兽人守卫嘴里套着话,但是这个家伙的地位并不足以知道更多秘密,收获并不大。
大约过了三刻钟的样子,峡谷终于走到了尽头,眼前霍然开朗。
在迪亚戈面前,地面突然向下形成了一个很深的圆形盆地,周围的山壁陡峭高耸。这里看上去就像一个火山喷发或者陨石撞击后形成的巨大环形山。这个环形山直径足有数里长,他们刚才穿越的峡谷就像是这个环形上开出来的豁口,从外面直通环形山的中央。
在这个盆地的中心,正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门,它并没有与城墙或者棱堡相连接,而是孤单单的矗立在那里。
迪亚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前世曾经在游戏中见过它的真容,但是当他身临其境,再一次用自己的双眼目睹这个东西的全貌时候,迪亚戈还是被这座巨大的,联系了两个星球的神奇建筑所震撼了。这个黑暗之门——这不可能会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足足有100尺高,宽度也大致如此。
整座石门是用巨大的灰色岩石砌筑而成,矗立于逐级升高的数十级石阶之上。两侧的石柱上各自雕刻着一座巨大的人像,这两座雕像身穿长袍,双手拄剑,脸部都笼罩在兜帽之下,兜帽的阴影之中,一双恶魔般的巨大双眼俯视着台阶之下,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石门的表面雕刻着一些恶魔图案,而在石门的横梁正中,盘踞着一条蜿蜒扭曲的巨蛇,巨蛇大嘴张开,露出狰狞的獠牙,看上去栩栩如生。
而此刻,在大门的正中,一面绿色光幕正轻轻荡漾着,宛如水波。光幕的正中,明暗不定的绿色能量在上面缓缓的流转着,翕张起伏,仿佛有着自己的呼吸。不时有紫色的光点闪过,带动着整个光幕缓缓转动,就如同一个亟待着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涡。
很显然,这道巨大无比的传送门正在被启动。在这座黑暗之门的四周,宛如蚂蚁一般,数以百计的恶魔正在忙碌着。这里的恶魔,可不仅仅是只有低阶炮灰,其中也不乏愤怒守卫、希瓦拉、恶魔卫士、深渊领主这样的高阶恶魔,几个艾瑞达术士正站在传送门之前,往其中注入着邪能之力,绿色的光柱从他们手中喷出,另一端连接进绿色光幕之中。几乎肉眼可见的,迪亚戈发现,那个巨大旋涡的转动速度,似乎正在渐渐变快。
“在这里等着,等督军大人不那么忙的时候,他会来见你的!”邪兽人守卫朝着迪亚戈叮嘱道,然后就那么施施然的离开,往他在峡谷之外的哨点走去。
就这么简单就进来了?迪亚戈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亏他一路上还苦苦思索,准备了种种预案,以应付各种复杂的突发状况!
第五百一十六章 意外()
迪亚戈就那么傻站在盆地的入口处,看着各色恶魔来来往往,川流如织。没人理会他是干什么的,也没人上来询问,至于那个邪兽人守卫所说的督军大人,他等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见到。
“我们就这么继续傻等么?”在他身后,玛斯雷的声音响了起来。
靠着眼角的余光,迪亚戈看到身侧的一块小石子翻了个身,然后很无辜的滚走了。
“不要着急!”迪亚戈嘴唇几乎不动的低声说道。
事实上,在等待着的这大半个小时里,他已经在不为人注意的留意周围的环境了。就在他右侧靠近山脚的地方,有一片兽人的地洞。这些兽人地洞位于盆地的最外围,有的甚至是在半坡上挖掘出来的。
从各个恶魔种族距离黑暗之门的安置距离就能看的出来,邪兽人这种被腐化改造的半恶魔在燃烧军团中地位非常的低,堪称炮灰中的炮灰,说实话,他们的待遇连地狱犬这样的纯血恶魔都不如。
“跟我来!”当一队矮小的甘尔葛恶魔从他身前走远之后,迪亚戈转过身,往着那片兽人地洞走去。
兽人地穴其实就是一种从地面上挖出来的圆坑,它的地上部分是用石块垒出来的一圈半人高的矮墙,最后蒙上一张缝合的兽皮作为屋顶——并不一定是兽皮,有的时候也可能是恶魔皮或者兽人皮,甚至树皮,兽人从来不挑剔,逮啥用啥。
他没有在更靠近黑暗之门的那些兽人地穴上花费心思,它们地势太低了,几乎没有任何射界。他直接往着最外围,地势也最高的地穴走去。
他并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行迹,就那么大模大样的在地穴之间穿行,荒漠地带特有的松散砂石在他脚下滑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不时的掀开一个个地穴门口的帘子,往里面张望着。
地穴里的兽人有多有少——兽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勤劳的种族,尤其是在喝下恶魔之血之后,他们变得更懒惰了,最多的一个兽人地穴里甚至挤了二十来个。但并没有人对他的窥探做出什么过激反应,邪兽人的字典里甚至都没有隐私权这个单词。偶尔有人用手遮挡着门口透进来的光亮,嘟囔着咒骂了几句。
迪亚戈在仔细挑选着目标,他找的是那种挤满了人的地穴,这样可以避免居住者突然回来,给他的行动造成意外变量。而且地穴的位置最好是位于高点,以保证他的视野。不过这样一来,可供他选择的目标也就只剩下那么几个了。
他就这样在邪兽人营地间巡睃,几乎看遍了营地里所有的兽人地穴,到最后都几乎要放弃了。不过等他都快要爬到盆地的半山腰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理想中的目标。
那是一座在半山坡上开挖出来的兽人地穴,挖掘者们充分利用了地利,只在地穴朝向盆地中央的方向用片石垒起来半圈矮墙,后半部分就像是镶嵌在山坡上一般。蒙在地穴上面的是一张缝合在一起的还散发着血腥味的红色生皮,似乎是从邪兽人身上剥下来的。
从皮帘的缝隙里往里看去,这个地穴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兽人,大概有十七八个之多。迪亚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胸前刀鞘中的刺刀拔了出来,轻轻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可能是昨天刚值过夜,这个地穴里的兽人都睡的相当死。迪亚戈轻轻的靠近那个离门最近的邪兽人,右膝直接下压跪在这个倒霉蛋胸口,一手捂嘴,一只紧握刺刀,从他脖子上抹了过去。
即使经过恶魔之血的多次强化,兽人的肉。体已经产生了很大变异,他们的肌肉虬结,就如同橡胶一般柔韧有力,但是在经过附魔的石鸦刺刀面前,他们的血肉之躯依然无法与锋利的钢铁相抗衡。就像切过奶油一般,肌肉、神经、血管、气管,乃至颈椎被直接切断,只留下薄薄的一层后颈皮连接着。
没有挣扎,没有响动,只有血从血管中喷出的“嘶嘶”声。那个邪兽人猛地惊醒了过来,惊恐的看这头顶的迪亚戈,但是一切已经太迟了,他的生命已经随着血液从身体里离开,他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声就死掉了。几秒钟之后,邪兽人特有的猩红双眼终于褪去了红色,变回了他们被污染之前的黑色。死亡终于洗去了他所承受的腐化和扭曲。
说实话,像这样杀死毫无反抗的敌人,对于迪亚戈来说还是第一次,不过他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适,因为对在他看来,这些邪兽人已经算不上任何一种自然生命,而是一种堕落的恶魔生物了。
他从死去的兽人身上站起来,向着下一个邪兽人摸去。
就在他刚来到那个邪兽人身前,用手捂住他獠牙外露的嘴巴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旁边的另一个兽人突然醒了过来,然后睁眼看到了迪亚戈。
“你在干什么?”他有些茫然的问道。
不知道是被敏锐的危机感所惊醒,还是对方只是要起来撒泡尿,总之,意外就那么发生了!
“狗屎,我讨厌意外!”迪亚戈生气的想道。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没有放开捂着另一个兽人嘴巴的左手,而是刀尖一旋,反手握刀,“噗嗤”一下就从被惊醒的邪兽人胸口捅了进去!
锋利的刺刀刀尖,轻巧的从坚硬的胸骨之间,靠着胸椎这么捅了进去。
从刀柄上传来的触感分外真实,先是穿透外部皮肤和肌肉,然后是一截短短的空腔,紧接着就是一个分外紧致密实的肉块——心脏!
毫无停滞地,刺刀直接穿透了这个肉块,心脏的搏动甚至都通过刀身的轻微颤动传递到了手上。迪亚戈手腕翻动,锋锐的刀刃搅动着切断了里面的心室和上面的动脉。随着刺刀的抽出,大量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被依然泵动的心脏挤压了出来。
这是足以致命的恐怖伤害。宛如钓上岸的鲜鱼,邪兽人的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就失去了生命。
他死了,可是却给迪亚戈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因为呼吸困难,被迪亚戈捂紧嘴巴的那个兽人被惊醒了过来,虽然下一秒,他就被切断了喉咙,但是在此之前,他的双脚却已经下意识的踢动了几下——睡在他脚头起的两个兽人被踢醒了!
迪亚戈顾不上诅咒自己的坏运气,他猛扑上去,准确的一刀把其中一个送进了地狱,可是却已经来不及杀死另一个清醒过来的家伙了。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