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起战斗,他们是我们心灵力量的源泉。”德兹科像一个牛头人长者一样老成的说道。对于牛头人部落来说,萨满祭司并非只是单纯的施法者,治疗者以及战士,他们还代表着传统,依靠智慧以及从先祖之魂那里得来的启示来引领人民。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让迪亚戈心里轻松了许多。
“你们说,有个哥哥是个什么感觉?”他有些忐忑的问道。
“还不错,从我记事起,总是喜欢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疯跑,他在森林里找到好吃的果子总是会给我留下最甜的,而且他还会在我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时候帮我出气。”玛斯雷第一个回答道,他的童年过得很幸福,暗夜精灵的幼年期极其漫长,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兄弟姐妹彼此相伴的时间也更长。
“我不知道有个哥哥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怎么当好一个哥哥,”兽人大大咧咧的说道,他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如果这些小猴子皮痒了,你就狠狠揍他,多揍几次他们就都老实了。”
牛头人德兹科也没有哥哥,所以他没有吭声,安静的扮演着一个忠实的听众。牛头人妇女并不以多产而闻名,像他这样的独生子在部落里也有不少。
“众所周知,矮人大多数能活二三百岁,所以矮人兄弟们之间有时候差很多岁,相差几十岁的也不罕见,对于我来说,忙于国事的父母照顾我的时候很少,我大多数本事都是哥哥们教的,他们就像一个严肃的老师,令我由衷的感到尊敬和畏惧。”布莱恩?铜须回忆着剑术训练时哥哥穆拉丁毫不留情的鞭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顺着对亲人的思念,他想起了家乡丹莫罗的雪,还有卡拉诺斯的雷霆麦酒,这让他回家的心更加迫切了。
这个话题勾起了众人的兴趣,他们开始热烈的聊了起来,漫长的旅程在这种活跃的气氛中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难捱了。
虽然从银色黎明的秘密营地到壁炉谷口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难以攀缘的陡峭山脉无情的阻挡了他们的道路,一行人只好先往南走出山间林地,然后沿着大路往西,再往北折向壁炉谷的方向,兜了一个大圈子。这条路线有时要穿过茂密的森林,他们偶尔会看到幽暗的密林间闪闪发光的野兽的眼睛,多是些灰狼,但有时也会出现几头棕熊。奇怪的是这些原本攻击性极强的狂暴生物现在变得温驯了许多,看到这些外来者,它们也只是抬头看上两眼,然后就继续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它们在找什么?”血矛好奇的问道。
“它们在寻找能治愈自己的药草。”玛斯雷回答道。这并不奇怪,在艾泽拉斯,一些动物能寻药治病,是因为在大自然中它们经常会受到伤病的威胁,出于生存本能,他们会寻找一些特殊的植物来治疗自己,一代又一代,关于这些药草的疗效被牢牢印刻在他们的血脉记忆之中,随着它们种族的延续而被传继了下来。
现在当阳光重新照耀到这片土地上之后,这些被瘟疫折磨的快要发疯的棕熊和野狼终于迎来了喘息的机会,它们急切在树林间寻找着能治疗自己的药草,想要缓解自己的痛苦。
迪亚戈突然想起,有种特产于瘟疫之地的植物似乎可以用来制作净化药水来着。他为此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瘟疫之地这个地名提醒了他。
“玛斯雷,我记得这里似乎有种叫瘟疫花的药草和冰盖草搭配,似乎可以制作一种净化药水!”迪亚戈含含糊糊的说道,他并没有学过草药学和炼金术,只是对这种对疾病、诅咒和毒素都有疗效的神奇药水有些印象而已。
“什么?!”正在往着远处眺望的暗夜精灵差点从科多兽背上蹦起来,他两眼放光的盯着猎人,眼神里满是期待,“迪亚戈,这种净化药水可以治疗瘟疫吗?”
实际上,不光是玛斯雷,其他人也都闭上了嘴巴,眼神直勾勾的瞪着他。要知道,天灾瘟疫之所以令人恐惧,就在于它的强烈传染和不可治愈的特点,如果这种净化药水能治疗瘟疫,那对于所有活人来说,都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大好事,甚至值得记载进历史之中。
“不能!”迪亚戈想了想,令人失望的说道。他知道,即使在几年后,部落和联盟远征北方诺森德的那个时期,天灾瘟疫都依然是无药可解的。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感染瘟疫的圣骑士布莱登布莱德,无论是蕴含自然恢复之力的翡翠橡果,还是掌握着生命魔法的生命缚誓者——红龙女王阿莱克丝塔萨的吐息,都无法治愈他体内的瘟疫,即使是纳鲁阿达尔的圣光之力,也仅仅是保证他在死后不变身为天灾军团的一员。
玛斯雷失望的叹了口气,自从天灾瘟疫爆发以来,大德鲁伊玛法里奥?怒风专门培育出来的野性浆果也只能预防瘟疫,做不到治愈。
“嘿,伙计,别灰心,即使不能治疗瘟疫,但我相信这种净化药水也是有用途的,”德兹科温声安慰道,他看了看迪亚戈,“至少它能治疗其它疾病,是吧?”
迪亚戈连忙点了点头。
“你知道那个见鬼的瘟疫花长什么样子吗?”玛斯雷不屑的问道,他之前从没听迪亚戈说自己懂草药学,现在突然吐出这个配方来,他对这个方子的疗效深表怀疑。
“不知道,但现在的瘟疫之地,还在开放的花能有多少呢?”
这句话说很有道理,就连德兹科也非常赞同,现在的西瘟疫之地百草枯萎,树木凋敝,他们他们走了一早上,连一丝绿意都没看到。如果有还有活的植物,而且还在开着花的,肯定就是这种植物无疑。
他们在接下来的路上,开始分外注意起路边的草丛,而且在几个小时后,德兹科在一棵枯萎的松树后面发现了目标,牛头人一族在草药学方面的天赋帮了他很大的忙。
这是一株毫不起眼的小草,枯黄干瘪的椭圆形长叶让人很容易以为它已经枯萎了,如果不是细长笔挺的花茎顶端的海星状紫色花朵吸引了牛头人的注意,冒险者们很可能就与它擦肩而过了。
“这不是哀伤苔吗?”玛斯雷凑过来,突然插口道,“达纳苏斯的药剂师们经常用它和山鼠草配合,制作猫釉药剂。”
“哀伤苔?这是精灵的叫法吗?我怎么看不出它与苔类有任何相似之处?”牛头人好奇的问。
“或许它原本叫哀伤苔,在瘟疫之地变异了之后才叫瘟疫花这个名字的。”迪亚戈在一旁猜测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提起这茬来,这太浪费时间了。
“好了,伙计们,我们先把它挖出来路上再研究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烦躁的说。
第三百六十四章 信物()
关于瘟疫花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耽误冒险者们太多时间,再次上路的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原本百无聊赖的状态中,只有玛斯雷和德兹科还在兴致勃勃的研究着那棵瘟疫花,一心想要发掘出它蕴含的秘密。
因为距离壁炉谷口还远,血色十字军并没有往这一带派出斥候,大路上罕有人迹。天灾瘟疫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原本盘踞在这一带的密林之中的赤松豺狼人已经被迫迁离了西瘟疫之地,他们对于危机的嗅觉远比人类更加灵敏。少了这些天生的强盗,而野兽们也无暇旁顾,这一路走来,倒也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血矛半睡半醒的打着盹儿,兽人和座狼的配合是如此默契,他摇摇晃晃的看上去似乎随时都可能摔下狼背,但却总是能奇迹般的保持着平衡,仿佛被黏在了狼鞍上一样。
布莱恩骑着的是一匹银色黎明给他特意找来的矮脚马,这种马身材矮小,但四肢粗壮,足以承受穿的跟只铁壳螃蟹似的矮人。他正拿着一只扁酒壶,罕见的小口小口的啜饮着。这是秘密营地里的一个矮人铁匠的私人收藏,这种产自家乡的矮人蜜酒他已经好久没有喝到过了,可舍不得一口气喝完。
迪亚戈也有些无聊的整理着挂在科多兽背上的装备,以此来打发时间,但是他的装备从来都打理的井井有条,除了兽鞍旁多出来的一个牛皮鞍袋,那里面装着的东西是提里奥给他的信物。
看着这只牛皮鞍袋,迪亚戈不禁想起了出发前和提里奥?弗丁的对话。
“您总得给我些什么,好让泰兰相信我是您派去的吧?”
提里奥想了想,从一个柜子里把这个袋子找出来,放在了桌面上,然后解开了束口的皮绳。
他从袋子里取出的第一个东西是一把木头做的战锤,这只战锤只有制式战锤的三分之一大小。借着烛光,迪亚戈看到锤头上面刻着一行小字:给我最亲爱的儿子泰兰。
“这是他七岁的时候我送给他的,这个玩具是他最珍爱的礼物,一只小小的战锤,那是我的战锤的复制品。在我因为叛国罪而被放逐的时候,他妈妈告诉他我已经死了,他被带到了我的“坟墓”前,把这只小战锤和对我的记忆永远埋在了那里。”提里奥伤感的说道,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过自己的儿子了,最近一次看到泰兰还是在他成为圣骑士的封号仪式上,但即使那一次,他也是伪装成观礼者混进去的,甚至都没敢走上去和泰兰说一句话。
他收拾了一下心中的悲伤,然后从袋子里取出第二件物品。那是一面被水浸的发白的战旗,旗面上绣着的是白银之手的徽记,在旗帜的一角用蓝色丝线绣着字母“L”和“D”以及长短不同的四把剑构成的洛丹伦皇家徽记。经过战火的洗礼,战旗的尾端已经破损,旗面上也残留着武器穿刺造成的孔洞。
“当乌瑟尔被杀之后,白银之手骑士团完全解散了。但泰兰仍然竭尽所能地坚持着,他率领着自己的壁炉谷士兵们在东瘟疫之地继续战斗,当他们被逼入战火纷飞的北谷时,他做了最后的抵抗。然而,没有人与他们并肩作战,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支援,在这孤立无援的绝望战斗中,‘骑士团是否还有别人活着,这场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吗?’的想法一直在他心头萦绕,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陷入迷惘的泰兰带领着士兵们逃离了战场,回到了壁炉谷。他把骑士团的战旗和自己的荣誉遗弃在了北谷那浸满鲜血的土地上。”提里奥满脸沮丧的看着这面旗帜,心中充满了懊恼——如果自己那个时候陪伴在泰兰身边,肯定可以避免他犯下这样的错误,这将会是这个孩子一生的污点。
提里奥?弗丁从袋子里拿出的第三件物品是一副两尺宽的油画,为了防止折损和画漆剥落,它被卷在一根光滑的榉木画轴上。弗丁温柔的拂拭着并不存在的尘土,小心翼翼的把油画展开。
油画上画的是一家三口,穿白色长裙的女人和穿绿色马甲的男子,他们身前站着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看得出来,这是幸福的一家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迪亚戈一眼就认出,画上的男子就是提里奥?弗丁,他看上去正值壮年,须发乌黑,身材壮硕。
画家的技艺非常高超,他们身后的码头栈桥,蔚蓝色的湖水以及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色彩细腻丰富,层次感极强,更重要的是他通过对一些细节的描画,比如夫妻俩交错相握在一起的双手,父亲轻抚在儿子脸颊上的手,以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