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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大汉往下瞧了瞧,其中一个笑道:“我们周围有六七个寨子,却没听说过熊耳寨,你小子胡乱跑,现在丢了家吧?瞧你们兄妹也不是坏人,先到我们寨子里吃点东西吧,回头有商队过来,你问他们打听,那些商队的人走的地方多,谅必是知道什么熊耳寨的。”
两个大汉也不开寨门,只是从塔楼上顺下了一根绳索,宁越伸手抓住,试了试结实与否,双臂交替,只是三五下就攀爬了上去,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普通行动还是无碍。白洛洛更是比宁越的状况还要好的多,只是她也没有炫耀之心,跟着宁越的身后,老老实实的爬上了寨子的围墙。
把守寨门的两个大汉见他身手矫健,倒也露出了几分赞许之色,其中一个冲着寨子里喊了几句,便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
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举止风采悠然,颇像是读过几年书,不似寻常村民愚蒙,冲着宁越两兄妹招了招手。宁越顺着塔楼的梯子爬了下来,施施然走了过去,一礼到地,问道:“这位老丈请了,敢问这里是哪家寨子?”
白发老者笑道:“此地叫做霍家寨。我也不知道熊耳寨是什么地方,但你既然来了,吃喝我们寨子还管得,便安心住上几日,再寻法子回家好了。”
宁越和这个白发老者攀谈了几句,只觉此老见识颇不俗,就忍不住问道:“霍老丈可知此地归哪里管辖?”
白发老者消道:“这里虽然名义上,也算大夏王朝的国土,不过实际上却归大乾王朝管辖,大乾王朝虽然也被称作六十四路反贼之一,但却向大夏王朝纳贡,算的番邦之一。”
宁越微微惊讶,他对九霄天界的情况,也不算十分熟悉,对六十四路反贼的情况,也知道的不多,当下又多问了几句,不由得微微担心,沉吟半晌,又问道:“霍老丈可知最近的城镇该如何走?”
白发老者也觉得宁越有些古怪,但他心地善良,也没往旁处去想,笑呵呵的说道:“顺着寨子南边这条路走,不过半日的功夫便是青阳城。只是青阳城规矩严峻,不许寻常人出入,一路上又十分危险,时有妖兽恶鬼出没,莫要说你一个小孩子还带了个妹妹,就算本寨去青阳城贩卖货物,也要数十青壮组成队伍,方敢去那么远的地方。”z
三十四、托天十二式()
白发老者虽然学问也算不俗,但毕竟只是个村老,许多问题,宁越问了,他都答不上来,可纵然如此,也足以让宁越对大乾王朝有些了解。
宁越跟白发老者攀谈甚久,心底暗暗思忖道:“大乾王朝虽然是大夏的范缜,但关系却略显微妙,跟纯属敌对的浑天贼还不一样,兵马寺的人就算追杀过来,也未必就没有顾忌,我倒是可以在这里休整数日,恢复了伤势才走。”
宁越此时已经撑到了极限,就算想要再行赶路,也力有未逮,虽然知道此地也不安全,但却没有别的选择。以他的状态,若是继续逃命,只怕半路上伤势加重,随便一个羽林军的普通士兵都能料理的了他,转不如先回复几分武功,再行上路安全。
宁越本来就是极有决断之辈,当下哈哈一笑,把所有忧心尽皆抛在脑后。
霍老丈也不知他为何发笑,只是宁越年纪幼小,又生得招人怜爱,他轻抚宁越的头发,也自笑道:“你小小年纪就有许多问题,可要跟我学些东西?本寨人人好武,却没人喜欢读书,至今也无第二个人识字,老夫一直引为憾事。”
宁越既然不着急离开霍家寨,就须得想方设法跟霍家寨的人拉近关系,虽然他并不想要学习九霄天界的问题,他也曾登天封神,任何文字对他来说都没有秘密,但却还是欣然应允道:“既然如此,我便跟霍老丈学认几个字,免得日后大字不识,惹那些有学问的人笑话。”
霍老丈呵呵一笑,说道:“我也没甚子女,家中只我一人独居。你既然愿意跟我学些东西,便跟我一处住好了。我瞧你们兄妹也没吃东西,正好我家中刚做好了饮食,一起来用些吧。”
霍老丈在寨子中德高望重,他的安排也无人质疑,何况宁越和白洛洛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二十五岁,谁也不会疑心这么一对还算是孩子的少年男女来历。
宁越和白洛洛跟了霍老丈混了一顿吃喝,他饭量甚大,甚至吃的比霍老丈还多了一倍,吃饱了之后,他顿时精神一振,一扫之前的迷茫,又复琢磨如何恢复武功之事。
霍老丈年纪大了,虽然身子还健壮,却要食过之后去午睡片刻,只是叮嘱了宁越和白洛洛几句,告诫他莫要轻易离开寨子,外面最近有几头凶狠妖兽游弋,便自去后宅睡了。
宁越从霍老丈的言语中得知霍家寨也有祖传的武功,而且并不禁止外人来学,不禁微生好奇,他乃是好武成痴之人,不然也不会成为天下无双的大宗师。寻常的普通武者,只会觉得,我现在所学已经是上乘功夫,何须再去求诸别家,何况还是三四流的武艺,但在宁越这种大宗师眼里,诚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很多三四流,甚至不入流的武功,说不定就有一招一式有些道理,可以融入自家武功之中。
宁越当年以燕姬风的身份纵横天下之时,用了各种手段,或拜师访友,或利益交换,或强取豪夺,通晓了无数家派的武功,这些武功后来尽皆化为他踏上无上宗师的基石。
虽然他也不以为,霍家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了得武功传承,但仍旧忍不住想要去瞧一眼,不然心底就不痛快。
宁越也不去寻那些成年人,随意在寨子中找了几个正在玩耍的同龄少年凑了过去。
几个少年正在搓泥巴,瞧他来倒也不见外,只是笑嘻嘻的问道:“你也要来跟我们一起盖泥房子么?”
宁越摇了摇头,笑道:“玩这个太没趣,不如我们来玩弹子如何?”
他久走江湖,待人接物自是不差,又活了七百岁,见多识广之处,远非这些九霄天界的同龄少年可比。
在主世界,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女朋友都换过七八任了,九霄天界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只怕除了自家长辈中的女性,连女人的手都还没摸过,如何能够跟宁越相比?
宁越也没有提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玩耍,只花了三言两句,把玩弹子的规矩解说明白,吸引的几个少年都围了过来。
在宁越的指点下,这几个少年搓泥成丸,在地上挖了十来个小坑,比赛谁人的泥丸先入坑,不过一刻就都玩的不亦乐乎,也跟宁越厮混的宛如多年玩伴,再也不见什么外道。
宁越见时机成熟,就故作无意的问道:“我们熊耳寨有托天十二式,不知你们霍家寨有什么武功?”
那些孩子如何知道这种老奸巨猾的狡诈,当下就有个叫霍东阁的孩子跳着脚叫道:“我们霍家寨的武功叫做混元桩,最能增厚力气,我演练给你看!”
宁越也没想到这些孩子这么好哄骗,他笑嘻嘻的看着霍东阁演练混元桩,心中也颇有些期待。
混元桩只有三式,架子倒也十分简单,口诀也不繁复,宁越细细琢磨这三式站桩心法,从练功的架子,运气的法门,到修炼的诀窍,都很近似中原的寻常入门的外家功夫,不由得心生失望。
霍东阁演练完混元桩,就忍不住叫道:“也该你练一套托天十二式给我们瞧了。”他说完这句,忍不住就露出了得意,左顾右盼,很有些欢喜之意。
宁越只是一转念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孩童也不是愚笨,而是想借机学他“熊耳寨”秘传武功。只是这些孩子比较淳朴,混没想过,他们演试过了混元桩,人家却不肯给他们练“托天十二式”又该如何?
亏得宁越并不是这种人,他不愿哄骗这些孩子,何况托天十二式对他而言,不过是寻常把式,也没什么可敝帚自珍,当即呵呵一笑,便摆开架势,把托天十二式也演练了一遍。
这套托天十二式自然非是熊耳寨祖传武艺,而是蒙元末年,西域一家邪门教派托天教的秘传武功。
当年他行走天下,见到这家教派贩卖人口,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便出手连毙托天教六大高手,几乎把托天教连根拔起。经此一役,托天教元气大伤,不得不偃旗息鼓,退出了西域,再往西方迁移。
宁越也是在那时候得到了托天教的秘传武学,这套托天十二式只是托天教镇教神功托天功的入门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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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托天十二式()
白发老者虽然学问也算不俗,但毕竟只是个村老,许多问题,宁越问了,他都答不上来,可纵然如此,也足以让宁越对大乾王朝有些了解。趣*讀/屋
宁越跟白发老者攀谈甚久,心底暗暗思忖道:“大乾王朝虽然是大夏的范缜,但关系却略显微妙,跟纯属敌对的浑天贼还不一样,兵马寺的人就算追杀过来,也未必就没有顾忌,我倒是可以在这里休整数日,恢复了伤势才走。”
宁越此时已经撑到了极限,就算想要再行赶路,也力有未逮,虽然知道此地也不安全,但却没有别的选择。以他的状态,若是继续逃命,只怕半路上伤势加重,随便一个羽林军的普通士兵都能料理的了他,转不如先回复几分武功,再行上路安全。
宁越本来就是极有决断之辈,当下哈哈一笑,把所有忧心尽皆抛在脑后。
霍老丈也不知他为何发笑,只是宁越年纪幼小,又生得招人怜爱,他轻抚宁越的头发,也自笑道:“你小小年纪就有许多问题,可要跟我学些东西?本寨人人好武,却没人喜欢读书,至今也无第二个人识字,老夫一直引为憾事。”
宁越既然不着急离开霍家寨,就须得想方设法跟霍家寨的人拉近关系,虽然他并不想要学习九霄天界的问题,他也曾登天封神,任何文字对他来说都没有秘密,但却还是欣然应允道:“既然如此,我便跟霍老丈学认几个字,免得日后大字不识,惹那些有学问的人笑话。”
霍老丈呵呵一笑,说道:“我也没甚子女,家中只我一人独居。你既然愿意跟我学些东西,便跟我一处住好了。我瞧你们兄妹也没吃东西,正好我家中刚做好了饮食,一起来用些吧。”
霍老丈在寨子中德高望重,他的安排也无人质疑,何况宁越和白洛洛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二十五岁,谁也不会疑心这么一对还算是孩子的少年男女来历。
宁越和白洛洛跟了霍老丈混了一顿吃喝,他饭量甚大,甚至吃的比霍老丈还多了一倍,吃饱了之后,他顿时精神一振,一扫之前的迷茫,又复琢磨如何恢复武功之事。
霍老丈年纪大了,虽然身子还健壮,却要食过之后去午睡片刻,只是叮嘱了宁越和白洛洛几句,告诫他莫要轻易离开寨子,外面最近有几头凶狠妖兽游弋,便自去后宅睡了。
宁越从霍老丈的言语中得知霍家寨也有祖传的武功,而且并不禁止外人来学,不禁微生好奇,他乃是好武成痴之人,不然也不会成为天下无双的大宗师。寻常的普通武者,只会觉得,我现在所学已经是上乘功夫,何须再去求诸别家,何况还是三四流的武艺,但在宁越这种大宗师眼里,诚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