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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罗三他们一样,很多人是脸色苍白,吐的一塌糊涂。
不死军团看着安稳如山的风离,大家都强自稳住自己发软的身子,紧紧抓住了手中的弓箭,如果此时要求他们准头,那么肯定是办不到了。
加突骑兵已发起冲锋,战马喷吐着嘴里的热气,骑士们斜举着手中的长枪,万马奔腾的震地感透过整齐的振动和呼啸声,和着空气中的音波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压迫而来。不死军团不少人苍白如死,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不得不伸手把住城墙。
罗三看着身形稳健的风离,转身看看四周,大家至少表面上看着很好,只是神色有些紧绷,他看见汤义明脸色有点苍白,往他那儿靠靠。汤义明转身感激的一笑,只是这一笑有点有心无力,心里无法压制的翻腾感让他不得不依着罗三。
罗三微笑一下,风离的兄弟都很好。
下面的林吉行,面色不改,举起长枪,带着人马狠狠的撞了过去。
拉里高兴的与他对撞。只不过一瞬间,他面色沉静下来。手中传来的力道和受力点让他瞬间知道,对手是个高手。战场上从来不依年龄,有实力就是强者,轻视对手带给自己的只有死亡。拉里立马收敛心神,以沉稳冷静的姿态对上林吉行。
拉里的枪法力道千钧,带着强悍无比的力道,像汹涌的海浪压来,像狂烈的飓风席卷而来。林吉行虽是面容冷酷,但是枪法却如山劈火凿,似烈火焚烧,似惊雷漫天。稳重却暴烈的枪法撕裂着拉里的进攻,两人谁也没有半分放松。
两人力道都是万钧之力,枪法刁钻,而且马上技巧熟练,数十回合下来,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林吉行面色更加冷冽,拉里面色更加谨慎。
石子川的刀法确实是生猛,那种力劈华山的力道他好似用不竭,一刀一刀下来,敌人一个个倒下,他依旧呼啸着前行,身后跟着他的大队人马,一层层推进。
但是加突人在身高上本就占优势,他们的刀宽厚,力道生猛,讲求的就是一刀致命或残,让敌人没有还手余地。他们一刀下来,凶猛的力道劈在你的身上,不是让你血溅当场,就是让你伤筋挫骨。所以纵使石子川骁勇,但身边的人还是不断倒下,当然,倒下的还有加突人。
这时加突的长枪阵队突然地插入石子川的前方,安哥拉鲁斯城士兵反应不及下,不少人纷纷倒下。那边旗手不断挥旗,米亚的骑兵从两翼包抄过来,慢慢接过和抵挡住长枪的进攻,在慢慢延伸到拉里那边,缓减不少林吉行的压力。
风离看着那你来我往的拼撞,人员不断的倒下,心里有种悲凉,战场上谁也没有胜负,敌死一千自损八百。那不断倒下的人就慢慢沉睡在安哥拉鲁斯城,那不断流淌的鲜血就这样浸染了安哥拉鲁斯城的土地。
到底是谁在悲泣,是倒下的士兵,是远方的亲人,还是安哥拉鲁斯城?
一个士兵眼见同伴背后袭来长枪,大刀挡过,却没有时间躲过身侧的大刀了。血从嘴角流出,慢慢倒下的身子,眼中全是眷恋。远方的亲人啊,我是在也无法回到你们身边了!亲爱的战友,你们可要好好保重!
他的同伴虎目含泪,狠狠的劈向那名杀死同伴的加突兵,也被夹击的长枪洞穿了身子,身子慢慢放软,跌倒在了同伴身旁。
还有这边英勇的战士,枪挑四面,却也在敌人八面夹击下,被数枪洞穿身体。
还有刀法不及的战士,在加突刀劈下的瞬间,被大而厚重的刀和凶猛的力道劈成两半。
还有受伤的士兵,或退下,或与敌人同归于尽。
战场上的生死搏杀,耳中的嘶吼,不断流血倒下的身影。
……
风离越看神色越沉静,脸色越冰冷。不死军团刚刚不少稳住身形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却是再也忍不住,跌倒在城墙上。
风离举目望了一下,向吴正宁点点头。吴正宁一抹眼,将满眼的泪水、恐惧、不安和软弱收入心中,只剩下慢慢的坚毅,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弓。
此时战场胶着点有五百米远左右,他缓缓凝神,片刻后,终于射出了第一箭。一名加突兵喉咙中箭倒地,而与他对搏的安格拉鲁斯城士兵根本没有看向身后,只是抹了脸上的血水,举起大刀向另一名加突兵冲去。
一箭,又一箭,吴正宁缓缓的射出手中的箭,我也是安哥拉鲁斯城的士兵,所有的战友都是我的同伴,我有义务拯救他们。
周围众人看着吴正宁的举动,也想效法,可是看着战斗在一起的人群,又看看距离,没那个实力,也怕误伤自己的战友啊。
战斗来的很突然,退得也很突然。缓缓后退的拉里看着林吉行,此人太过厉害,尤其是那寒冽的目光,会让与他战斗的对手被冻结,那沉稳的心性,将来必是米亚的一名猛将,是加突的劲敌。
第41章 我拒绝()
石子川收拢这自己的队伍,看着缩小的队伍,心里沉痛伤神,昨晚还与自己对饮的兄弟,你在哪里?此时他全身没有那种浑然霸气,只有伤痛悲苦。
战场上无论你再勇猛无敌,还是会倒下,你身旁的兄弟还是会离你而去。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控制的,大环境下的个人行为和努力,会显得很渺小。时代是大环境,战场也是,只有身处其中,你才能知道自己的渺小。
战场的打扫气氛沉重,沉默无声,不死军团也是不言不语的回到了营地。
“战场从来就是这样,不要问为什么?也许你们会害怕自己在战场上的无能为力,那么,请多一点自保的能力,为自己,为身旁的战友多一点生存的机会。也许,你认为自己足够强了,刀剑无眼,明枪暗箭,谁能保证。我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走到了这儿,收起其他所有心思,努力活下去,不要存任何侥幸心理。努力的将自己强大,多点自保的能力,再多一点守护力量给你的兄弟。”
“今天,他们为安哥拉鲁斯城倒下,明天或许就是我们,那你想倒下吗?你想你身边的兄弟倒下吗?”风离看大家这样沉闷,不由得喝道。
“不想。”大家齐声说。
“那么想好好活着,努力,努力保护好自己,可以吗?”风离说道最后语气依然轻缓。那和缓的语气带着温情的关怀,直抵大家心底。
“好!”
“那么,今天晚上不训练,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加项目。”原本的沉闷因为不训练而烟消云散,大家刚想欢呼,再听到明天加项目后马上垮了下来。
风离留下了麦隆,秦兴和,吴正宁,黄子安,汤义明等小队长,大家根据今天的观察和平时的总结,讨论了应该加强的项目和力度,对于所谓的阵法,大家就面面相觑了,谁也不懂啊!
临近傍晚,苏海把风离叫走;这个月的学习时间也到了。
“风离,来来。”看到风离进门,聂城温和的唤道。
“元帅!”风离见礼后,坐到聂城指定的位置。
“风离,今天叫你过来时有事和你说!”聂城语气有点严肃。
“好,您说。”风离平静的说。
“今天呢,你也看到了两军对阵的情形,你有什么看法?”聂城问着风离,他知道风离思想独特,见解新颖,有着别具一格的想法。
“加突人高马壮,刀厚力重,米亚在力量阵型上处于绝对弱势。我军在小方阵上变化快过敌方,但是速度不能有效的克制对方。唯快不破,但达到一定程度,力也能胜过一切。”风离说出了今天自己所见。
“很好,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意见?”聂城满怀期望的看着风离。
“这个,今天是第一次上战场,都还没有正面接触,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不敢妄下结论,只是单纯的说,加强速度是必要的。”米亚人的体型根本没有办法和加突相比,力量上根本胜不了别人,只有在速度上想办法。风离没有想到聂城会问自己解决方法,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我可还是新兵耶?
“这倒也是。”聂城还是有点失望,但是风离谨慎的态度他还是比较满意。
“说个事吧!”聂城严肃的说,一脸慎重。
“您请讲。”风离觉得聂城最多只是问自己意见,不会有什么事情扯到自己身上。
“剑尊一脉要传承,安哥拉鲁斯城也要传承。我想把你培养成安哥拉鲁斯城的下一任元帅!”聂城言真意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风离惊得说不出话,他刚想说什么聂城压压手,示意他不说话,风离只好让聂城继续说。
“城外那次相遇,我对你的印象极好,武艺超群,冷静,头脑清晰,小小年纪却沉稳大气,我已有意把你作为培养对象。回城后,文穆兴高采烈跑来告诉勒山说他有个多好的兄弟,说你一路的事,那时在我心中,你的位置已定下来。后来的年比不过都是你的考验。”
“文穆当时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有勒山知道,剑尊不只是守护安哥拉鲁斯城,也负责考察下一人元帅,而文穆勒山都对你很赞同。文穆是后面才知道的,他当时郁闷了好一阵。他认为自己害苦了你,因为这安哥拉鲁斯城的元帅背负的东西很多,会很辛苦。”
“因为我的坚决,明白非你不可时,他可是整日闷声不响的练功,想强大起来,给你最好的守护。”聂城笑着说着文穆当时的愤怒纠结。
那天知道风离要最为下一任元帅时,文穆冲过去抓住勒山的衣领,恨不得将他杀了。剑尊传人除了要过人的武艺,战场上丰富的作战经验也是关键,这些文穆他们都会学,也知道战场的残酷。他们非常的明白的战场生死无情,刀剑无眼。而作为安哥拉鲁斯城的元帅,更是各方明争暗杀的重点,纵然风离武艺再超群,也是生死难自保。
文穆刚开始接触风离,也因为他那份心性动过希望他是安哥拉鲁斯城元帅的念头,但是结拜后,他放弃了。这是自己的兄弟,他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加上文穆了解风离,这人看着冷漠,但是很护短的呢?要是他做了安哥拉鲁斯城的元帅,感情融入那么深,真的很累!
所以在知道聂城有这份心,师兄也支持时,他愤怒了。愤怒之后就是无可奈何,然后就是沉默,沉默后就是疯狂的练剑。当然,勒山绝对是他的练手。那阵子,文穆很疯狂,文穆很痛苦,勒山很辛苦,勒山也很辛苦。
“多谢元帅的抬爱,但是我有不能接受的苦衷。”风离看了眼沉默站在聂城身后的文穆,眼神诚恳,沉声的对聂城说。
“你不愿意接受?”聂城惊诧,随即又点头。
“是啊,你不接受我也能想到。元帅一职,背负了多少人的性命,多少人的希望,心里苦,心里累。没有强大的内心怎能接受鲜血累累战场,怎能在敌人的冲锋中谈笑风生?你若是担心这些,大可放心,安哥拉鲁斯城的士兵对元帅只有服从,他们可以牺牲,他们无悔,因为他们爱着米亚,爱着安哥拉鲁斯城,爱着边关的人民,也爱着自己的元帅。因为他们相互爱戴,相互理解支持。”聂城劝说着。
风离想着一路以来,陈婆婆,叶子爷爷,雨欣姐他们对安哥拉鲁斯城无怨无悔的全力支持,点点头,又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