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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欲何为,与你何干?足下若无事,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某,不念往日情面!”王双终于怒了。
“凉州独狼,竟殁于江南矣!哈哈哈。”杨阿若见王双这种状况,知道再多说也没用了,于是大声讥讽昔日王双已经死了,大笑而去。
杨阿若推门之后,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王三王四也见到了此人,这个叫杨阿若的家伙,简直英俊到不像话,要是他涂些脂粉,只怕会被误认为绝世美女。
杨阿若旁若无人的径直离去,在错身而过之时,王三和王四分明闻到了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二人互相对视,不过并不以此为意,没人能在自己主公的城里,掀出风浪来,谁都一样,而且现在他们更关心屋子里的王双。
屋内的王双怒气升腾的看着杨阿若出门的背影,杨阿若确实说中了,他是对他邻居有企图,但那又如何,特么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老婆孩子,现在他死了一次,结果整个就换了个人,老婆孩子根本不认自己了,不得已的他只能在自己原来的家边上,再盖间房子,整天也就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隔壁,偶尔也出手打跑前来说媒的家伙。
但也就是这样,自己的老婆愈发的防着自己,就跟防贼一样,压根不让儿子靠近这里,更甚者最近竟然还萌生出了要搬家的想法,特么他的苦向谁说去啊???
埋怨长天?对,他是很埋怨长天,但是长天的做法,除了砍了他脑袋这点,让他耿耿于怀之外,其他也是尽了人情了,不但将一件宝物留给了自己儿子,还对外宣布自己是捐躯的烈士,使得自己老婆孩子受人尊敬,更没有任何人敢来欺凌,平日吃用更是只多不少,再者当日确实是他投了敌,是他自己先没扛住,而且现在他又没真死掉,怎么再去怨上加恨,他要是埋怨的话,那死在他手里的,比他无辜不知多少倍的二狗子,又该怎么样呢?
这杨阿若在凉州侠名远播,急公好义,帮过自己的忙,将不认识路的自己一路往东送了千里,那时候人家不过是慕了自己的名罢了,之前连见都没见过,绝对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自己断然拒绝了对方,心里终究有些过意不去。
然而,让王双为难的事,显然还没有结束。
王双突然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抬头看去,发现走进来的王三和王四,王双顿时一脸惊喜,站起来说道:“两位贤弟,别来无恙乎?”
“谁是你贤弟?”王四冷声喝道。
王双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不是王二了,他们认不出自己。
在他还是王二时,与三和四,最为谈得来,毕竟都是半路投靠长天的,他对二人一向多有照顾,而且在战场上也互相救过性命,可谓生死之交,后来这两人为天神所钟爱,变成了长天的宿卫,化为了不死之躯,他王二虽然羡慕的紧,但嫉妒那是半点没有的,毕竟他们俩个发达了,也肯定不会忘了自己,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王双此时突然想到,长天派自己去韩遂那里卧底,未必就没有让自己干成一件大事,藉此也变成不死宿卫的打算,只可惜,想到这里王双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抱歉,某认错人了,未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王双抱拳叹道。
“与你理论一番。”王三淡淡道,但那样子绝不像是讲道理的模样。
“何意?”王双不解。
“你邻家孀妇,乃是我二人亡兄之妻,你是什么东西,敢觊觎我二人嫂嫂。”王四喝道。
“我。。”王双此时,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了。
自己俩个好兄弟,为自己出头,这是好事,但特么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老婆啊。。。这叫什么事儿,王双几次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王双,低声叹气道:“二位所言甚是,是某心怀非分之想,不该觊觎何氏。”
王三王四一听果然如此,连他二人都不知道,王二的老婆姓什么,这货倒知道的一清二楚。
“念在你曾为我主效力,又不曾背叛,你只要搬离此地,不再骚扰我家嫂嫂,我兄弟二人,便不再追究,如若不然,休怪我二人无情!”王三低声斥道。
“自该如此,便如二位所言罢。”王双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
得到满意答复的二人转身离去,他们还想追上之前那杨阿若问个清楚,是不是在城里杀人了。
王双看着他简陋的茅屋,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然而下一刻愤懑之气,又转眼充塞了胸膛,但很快又平息了下去,王双的矛盾是外人所不能了解的。
“不若去向主公陈情原委!”王双突然站起来道。
但是,随即他又缓缓了坐了回去,他不认为长天会相信他这个,不大愿意听号令的家伙的话,更别说是“他王双其实是已经被砍头的王二”这种,犹如天方夜谭般虚无缥缈的事情了。
王双一座愣愣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发呆,直到黑夜的降临。
王二的本身懦弱的性子,似乎又回到了王双的身上,王双选择了沉默下去,他是否会一朝下定决意,在沉默中爆发,还不得而知。
不过今天晚上的落霞城,并不平静,有些人要爆发了,很猛烈的爆发,只不过他们爆发的对象,似乎不太对。
在落霞城的某处阴影之中,正有人在商议。
“那长贼虽已离去,不过落霞书院与领主府,及城中官员宅邸,防范甚严,急切不易得手。”
“早有所料,便依计行事,打草惊蛇,引其出动!”
“也罢,只得如此了,对象可曾选好?”
“早已查明,此城中除却文武官员,书院贤才之外,最具盛名者当属二人。”
“哪二人?”
“胡铁匠与那白毛兽医!”
“好!那便先杀了此二人,乱了城中布防,我等正可乱中取事,诛灭长贼党羽!”
“嗯,我带人去取胡铁匠首级,你去杀了白毛兽医,我等于客栈汇合!”
“好!便如此行事,速去速回!”
几拨人分散了,毅然淹没在前途未卜的阴影之中。
第五百七十七章 落霞城的夜()
刺客行动的时候,史阿正在后面远远跟着,因为距离的原因,他也听不到对方说些什么,他的目标只是凉州一系的人员,至于其他的队伍,他一个人终究分身乏术。
史阿没有一开始就上前阻截对方,毕竟目的不明,贸贸然杀过去,就算弄死了这些家伙,那也不是阻止阴谋,而是街头斗殴致人死亡,跟阻碍行刺这种事半点关系都没,所以史阿在等待对方的行动的那一刻。
不过史阿渐渐的发现,他们的方向不对了,这不是奔着领主府或者其他官员府邸而去的,史阿越看越觉得这些凉州人的目标,是那白毛兽医的家。
史阿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冷道:“杀圣果然有参与其中!”
他并没有选择退避,仍然远远的跟着那些刺客,史阿只是忌惮对方,绝非是惧怕,而且史阿素来深信一点,那就是只要是人,都是可以杀得死的。
凉州人一行在黯淡的星光帮助下,快速穿梭在漆黑的落霞城中,没多久就来到了兽医的大屋之外,随后他们动作划一的潜伏了下来。
惯于从事这种见不得光的刺客们,深知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松警惕的道理,就算对手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兽医,也一样!
一定要做足最充分的准备,打探最全面的消息,制定最精细的计划,找准最恰当的时机,认准目标,不出则已,出则必中。
所以他们准备先派了一个人,进去看看兽医在不在家,如果在家就看看能不能做掉,如果对方人多不方便行事,那就大家一起进去。
一个凉州人进去了,他的身手无比利索,两米高的院墙,根本视若无物,半息时间就翻身而入,而且悄无声息。
然后,似乎这“然后”久久不肯出现,总之那人就没再出来过。
外面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藏在另一处的史阿,也不禁皱眉,他看到对方派了一个人进去,联络兽医,但这时间似乎太久了一些。
“小四为何还不出现?”
“依我看,里面或有不少财物,小四生性贪财,必在收敛金货。”
“那我等何不同去,否则白白便宜了这厮。”
“且等等看,或许有诈,小五就因为止不住贪欲,以致被长贼豢养的猛犬咬伤,落得客死异地,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某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轻声道。
一听可能有诈,然后联想到自己被狗咬的同伴,众人按捺住心中的贪念,再一次悄悄潜伏下来。
毕竟在长贼这个残暴无道的异人坐镇的主城,容不得他们掉以轻心,不然一不留神就会死于非命,他们之前派去打探领主府消息的同伴,竟然被长贼所养得,一条一人多高的獒犬,活活咬死,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果然世家传言,长贼贪淫好色,无恶不作,惯喜以猛犬欺凌弱小的话,不是虚言。
他们的轻敌,已经害死了一个同伴,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放松警惕了,看得出来,就算凶残道不下于董卓的长贼不在城里,整个落霞城也一样危机四伏,绝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在这些凉州人,潜伏下来之后,落霞城的另一处突然爆发了。
“哪个鸟厮,夜半不睡,在某家屋顶鬼鬼祟祟,扰人清梦!”之前史阿下榻的客栈的某间下房中,传出来一声暴喝。
这声暴喝,惊醒了客栈所有在安睡的人,大多数人则是骂了一句,翻了个身再度睡去,有一些则再也睡不着了。
在客栈某间上房的睡着的一个青年被吵醒了,他突然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朝屋内的另一张大床看去,但是没有灯光也看不清什么,于是年轻人口中轻呼道:“阿若?阿若可在?”
渐渐习惯了黑暗环境的青年,皆着一丁点的光线,看清了另一张床是空着的。
“阿若万里追凶,来到此地,此时不在,必是夜行杀贼去了。”青年自言自语道。
“阿若身手了得,难逢敌手,必能手刃贼子。”
“似此仗剑天下,除恶卫道,真不枉此生也!”
“可叹我皇甫坚寿,年近三十,一事无成,身负血海深仇,凶手近在眼前,却无法报仇雪恨!真真是枉为人子!”
“不好!阿若莫非为我报仇去了?”皇甫坚寿突然站了起来。
不过随后他又再一次坐下,自语道:“应当不会,某并未和阿若言及父仇之事。”
然而下一刻他又站起来,道:“我父死于谁手,天下早有传言,阿若有所听闻,也未可知,或许其真是刺杀长贼去了?”
就在皇甫坚寿,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上房前方楼下的下房传来了打斗声,皇甫坚寿坐不住了。
“许是阿若行迹泄露,正与人厮杀。”
皇甫坚寿想到这里,夸好腰间佩剑,打开了房门,准备去看个究竟,如果是杨阿若,那么身为好友的他,必然是要去住对方一臂之力的。
正当皇甫坚寿,推开房门跨步而出的时候,突然他发现,自己边上那间整个客栈最大的上房门外,竟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人!
这使得皇甫坚寿一惊,立刻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