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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胆亮银枪刺中野云左胸时的那一幕再一次出现,野云浑身上下就好像是没有任何一块皮肉一般。一大块土黄色的硬疙瘩,完美的挡住了血污战矛的进击。
后背吃痛,野云立即转身看向高露残照的方向。看到高楼残照正惊讶地看着自己,野云满意的在嘴角勾勒出一个微笑,奚落高楼残照道:“凡人,难道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力量,就能够弑神么?”
弑神么?这个词对于肇裕薪与高楼残照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就好像,这是一份真实发生过,却被他们尘封到了记忆深处的经历。
“不就是弑神么?没什么大不了!”高楼残照满不在乎,“又不是没干翻过神祇!”
“来,再吃我几招血污之握。”说着话,高楼残照双手连续做空握状,连续四条血污战矛快速在空中凝聚成形。
高楼残照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双手向前一推,四根血污战矛便向着野云周身要害电射而去。
第陆零柒章 洁癖()
之前命中野云后心的血污战矛,暂时并没有对野云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这让野云对于血污战矛的杀伤力,有了一个全新的判断。
看起来,这玩意并不算什么强力的技能。莫非,这些凡人将这个技能留到现在才使用,只是为了虚张声势么?
既然,血污战矛不足为据,就算是这两个蝼蚁不如的凡人,能够请动一个神祇来助拳。杀掉他们,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般想着,野云也变不再躲避血污战矛的攻击。就算局限于三面夹击,暂时不能移动位置,也摆出了一副凛然不惧的样子。
气势再怎么足,也不如命重要。
当四条血污战矛靠近野云的时候,她仍然不敢用自己的要害来硬接这些战矛。
野云凌空一个回旋踢,分别用双臂跟双腿接住了四根血污战矛。
四根血污战矛,仍旧没能为野云带来任何实质性伤害。除了让野云的四肢,在挪动的时候稍微显得有些阻力变大,依然还看不出任何作用。
“愚蠢的凡人,这就是你们准备了这么久的杀招?”野云哈哈大笑起来,“这不就是在给我按摩一样么?你们是怕我跟你们一起玩久了,身上会疲惫,特意给我找了点乐子对不对?”
野云表面上嚣张,心中却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血污战矛杀伤力不强,样子看上去就有些太恶心人了。
只要一看到血污从战矛上面滴落,晕染在自己拿土黄色的袍服上面。野云的心就是一阵抽搐,紧跟着四肢也是一阵颤抖。
可是,她越是这样抖动四肢,血污掉落的也便越多。这对于有着严重洁癖的野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近乎要命的恶性循环。
“啊~!”野云大吼一声,“凡人,我限你一个呼吸之间,将这些肮脏的战矛从我身上拿下去!”
野云这一声吼,不仅仅是被他点名的高楼残照与肇裕薪两个凡人有些不知所措。就连一旁身为神祇的盼儿,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应对。
这血污战矛明明还没有显现出杀伤力,野云若是跟觉得他们扎在身上不舒服,自己取下来就是了。这般叫嚷,岂不是更不符合她自己极力营造的,神祇必须要高高在上俯视凡人的姿态?
他们又怎么会找到,野云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神祇。她能让这些血污战矛击中自己,已经是无奈之中出了下下之策的做法。若是要让她亲手拔掉这些血污战矛,恐怕比直接杀掉她还要困难一些。
高楼残照一见野云抓狂的样子,自觉这是有一个出手的好机会。他不肯放过机会,立即大吼了一声:“老大!”
随后,高楼残照就想是变魔术一般,再一次丢出了一条血污战矛。
肇裕薪看向高楼残照的方向,就见到高楼残照正在向他挤眉弄眼。
要知道,肇裕薪与高楼残照彼此之间虽然极度信任,却也是刚刚合作不算太久的搭档。
他们之间的战斗意识,还完全没有同步到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流作战意图的地步。
肇裕薪面对高楼残照的暗示,储能能看出对方是需要帮助以外,更多的只能依靠自己的小聪明来分析。
结合此时此刻的情况,高楼残照连续攻击得手,又会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呢?
莫非,是觉得血污战矛的攻击力度不够,需要我给他加把力?
肇裕薪福灵心至,立即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既然已经有了一种可能,就不能怠慢。
就见,肇裕薪御兵术印决一松,原本组成巨型标枪的兵器纷纷解散开来。
当印决再一次捏起的时候,散乱的兵器已经组成了一个好像是巨大的手枪的发射器之类的东西。
肇裕薪指挥着发射器将血污战矛吞了进去,随后一阵机关运动的声音传来。那发射器就好像真的能发射一般,直接将血污战矛射向了野云的右肋下。
原本,野云是严阵以待,准备再一次接下高楼残照的攻击的。哪成想,半路杀出来一个肇裕薪,不仅替她接下了血污战矛,还更改了战矛的运动轨迹。
若不是在战场上面对敌,野云甚至都有些想要谢谢肇裕薪的不吝相助。
然而,这种念头在野云的脑海之中刚生便死。肇裕薪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与野云之间的敌对关系。
这枚血污战矛从野云的右边腰际刺入,直接从左侧锁骨下面穿透了出来。
这样的穿透力,不要说刚刚轻易就接下了同样攻击的野云纳罕。就连寻求帮助的高楼残照,以及主动提供了帮助的肇裕薪,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了检验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最简单的办法似乎就是再尝试一遍刚才的行动。
高楼残照再一次丢出一条血污战矛,肇裕薪与刚才一般施为。唯一的不同,只不过就是将攻击的角度调整为了野云的左肋侧。
与刚才对应的一战矛,轻松的从野云左侧腰际刺入,从右侧锁骨下传出。
这一次,交战的双方,同时都有些微微发抖。
肇裕薪与高楼残照是因为终于找到了有角杀伤野云的办法,而激动得有些颤抖。
野云也不是因为,自己即将直面死亡而感到恐惧。她是忽然想到了,这血污战矛上面的血污,有可能会直接渗透到她的身体里面,她就觉得恶心得发抖。
“凡人!”野云心虚地说,“快停止你们的行为!”
停止?那也要等我们玩够了才行!
高楼残照与肇裕薪根本就没有依言停手的觉悟,他们连连快速合作,硬是又连着将六条血污战矛全数射进了野云的身体里面。
等高楼残照表示自己的血污战矛已经全部用光了之后,高楼残照他俩竟然已经将野云直接钉在地面山。
饶是,野云拥有极为神奇的天赋,能从大地之中快速攫取力量。一连十三根血污战矛,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至少,她一时半刻之间,恐怕是不能摆脱这些血污战矛的束缚了。
这样的局面,对于患有严重洁癖症的野云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痛不欲生的程度了。
第陆零捌章 功亏一篑()
这野云,虽说只是越公会供奉来守护城池的。越公会从会长越中往下,每一个玩家都对她恭敬有加。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这些玩家不想跟野云有什么交集的做法,被野云误认为了恭顺有加。
毕竟,野云作为一个没有任务、没有剧情、没有奖励的三无NPC。除了越中经常过来给她升级,也就没有什么人会愿意围着她转悠了。
有些时候,游戏里面这些NPC,与人类是十分相像的。都会因为自己内心中主观对于自己有可能不是很准确的定位,而对周围的客观环境产生错误的认知。
此刻的野云,就是突然生出了一种嫉妒丢脸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感觉不自在。
再加上,她因为洁癖而对于身上的血污战矛感到的厌恶。
野云自从出生之后,利用三年时间才建立起来的内心世界,一瞬间就变得崩塌了。
如同一个普通人类一般,内心世界的崩溃,直接导致了野云整个从内心被击溃。
颓然放弃了一切抵抗,野云将自己摊成了一个大字型。那样子,就好像是无论之后肇裕薪几人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抵触与反抗了。
&ns推到一半,自己主动就躺倒的情况。也更加不可能,往boss有可能出现心理崩溃的情况上思考。
肇裕薪一行三人,除了面面相觑,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简单的思考了一下眼前的情况,肇裕薪在心里平衡了一下自己一方三个人的实力,以及可以想到的各种操作所能引发的后果。
他随盼儿说道:“盼儿,你过去观察一下野云,如果她有什么轻举妄动,咱们三个之中,也只有你能扛得住她的突然袭击。”
盼儿点了点头,在去执行任务之前,不无担忧地问道:“那哥哥呢?哥哥要去做什么?”
肇裕薪宠溺地刮了一下盼儿的小鼻子,手上御兵术印决一捏,说道“我当然是去做一些我比较擅长的事情,就比如说,继续拆房子。”
说着,肇裕薪手上御兵术印决一变,无数兵刃聚拢在一起,直接扫向越公会的城主府。
瓦砾飞散之间,御兵术所能造成的破坏力,比攻击野云的时候,扩大了不止一个量级。
盼儿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向前一个纵跃,就来到了野云的身边。
只是,此刻的野云已经心如死灰,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起身与盼儿交手的**。
这边城主府再次遭到破坏,让整个越公会的玩家都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城主府这边的战场上面。
原本,在高楼残照突然闯到土丘上给春花秋月送栾鱼丹的时候,就已经有一部分越公会的玩家注意到了这边的战场。
当时,当时他们发觉是会长越中召唤了守护神野云在对敌,就没有把这边当做一回事。
再加上,拥有了充足的栾鱼丹之后,原本防御能力就十分惊人的春花秋月,一下子就增加了十几倍的续航能力。
这些越公会的玩家,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人都拿不下一个明月曾照的小姑娘,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是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春花秋月这边。
直到,春花秋月手中栾鱼丹眼看着就要见底的时候,他们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城主府这边。
这一看不要紧,令他们最不愿意接受的一幕,终究还是出现了。
野云作为城市的守护神,居然整个人躺倒在了地上。
这种情形,无异于一支军队的帅旗,被人放倒在了地上一般。要么象征着军队主帅的阵亡,要么就象征着这只军队已经放弃抵抗。
公会战之中,任何一支属于越公会玩家的力量放弃抵抗,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唯有,身为城池守护神的野云放弃抵抗,对于越公会的玩家来说,简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连守护神都不想战斗了,城主府岂不是要马上失守?城主府一旦失守,越公会存活再多的玩家,也必须接受公会战失败的结果。
虽说明月曾照公会的玩家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