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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张利嘴。”老村长抚掌叫好,面上却一点称赞的意思也没有。
天空重新跪坐回桌案后面,微微对着老村长隔空拱了拱手,说道:“承让!”
老村长暗自思量了一下,对天空说道:“既然如此,是我们唐突了,我们此来,倒也不是非要与您为难。实不相瞒,我们几个是为了奢比尸神而来。”
天空一听老村长提起奢比尸,目光再次快速扫过四大判官。随后,下意识地问道:“这奢比尸,又犯了什么事么?”
“他的罪责,自然有他自己领受。只要不是要打杀了他,天空神倒也不用太过介意。”老村长冷冷地解释,看起来是打算跟天空杠上了。
天空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老村长微笑看着天空,直到看得天空有些心虚,才开口说道:“奢比尸神是天空神的恶念分身,一句不知道,恐怕推脱不了天空神的责任吧?这个治下不严的罪责,您是背还是不背呢?这事情,要是阴天子出面,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得住呢?”
“倒是让本座看走眼了,你这老东西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儿!”天空皮笑肉不笑,“既然你说起了阴天子,那奢比尸贵为暗天子,岂是本座能随便过问行藏的?”
老村长呵呵一笑,反问道:“若是这样说来,奢比尸神职位再尊崇也不过是个魔神。天空神您贵为主神,若是连奢比尸神的行踪都不敢过问,就算是分清了主次了么?这官司,咱们又应该上哪里去打呢?”
天空脸色接连变了几变,心虚问道:“还未请教,前辈是?”
“老夫什么也不是,就是个给阴天子守门的门房罢了。”老村长谦虚说道。
“放肆!”天空一听老村长只是个看门人,立即就换了一副嘴脸。
第伍零壹章 赛跑()
“你一个门子,安敢上门欺我?是看扁了我第七殿无人么?”天空拿出一殿之主的官威,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想让老村长知难而退。
奈何,老村长凛然不惧,人虽老迈,腰杆却挺得笔直。
“老夫活着时,常年与人王共事,更是没少与成仙的人王喝酒聊天。就算是这死后,也向来都是与阴天子同进同出。倒是一直不曾见过,何人有如此大的官威。”老村长面色不善,“天空神这官威大得,怕是阴天子都比不上你了吧!”
人说,宰相门人七品官。若是给天子守门,怕是京城的地方官也就是这个级别了。
这主要是因为,这样的岗位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高官要员,眼界与能说得上话的圈子,都比一般人要高出不少。
天空若是一直强调自己主神的实力与神位,老村长或许没有什么可以攻评的地方。
这一摆官威,却正中老村长下怀。不要说是一个天空,便是阴天子当面,老村长也绝对是说得上话的。
天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当即就有些后悔,她在后悔自己的鲁莽。
可是,身为神祇的高高在上感,还帮她强撑着面子不肯放下架子。
她自知自己理亏,没有反驳老村长的话,只是冷冷一哼,便算是回应。
老村长拿下了这一局,却也知道这事情,只是互相忌惮与给面子的事情,真的较起真来,是禁不住推敲的。
是以,老村长也退了一步,说道:“我们的诉求一直都没有变过,就是希望天空神明示奢比尸神的下落。这一次,奢比尸神很可能是做下了天大的案子,您就算想护着他,怕是也护不住了。”
“唉!”天空神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尊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话说到这份上,本尊也不怕丑了,本尊早在一千年前便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自那时开始,他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本尊是阻拦不住的。”
肇裕薪一直在一旁听着,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暗笑。
心说,这神祇恐怕也有生理周期。这天空就像是更年期的妈妈,因为叛逆期的奢比尸不回家,而四处迁怒别人。
正这般想着,肇裕薪嘴角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微笑。
这一丝微笑,立即就被心里窝火的天空捕捉到了。
天空冷着脸问肇裕薪:“这位看着也是面生的很,不知道刚才本座说的话,可有哪里是你觉得可笑的么?”
肇裕薪连忙向天空行礼,说道:“晚辈是误入地府的冒险者,见过天空神。”
天空一听肇裕薪只是一个冒险者,立即就冷嘲热讽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冒险者凭什么能介入本尊的谈话?莫非,你还是个红尘神仙级别的冒险者不成?”
肇裕薪也不不恼怒,不卑不亢地回答:“晚辈能来这里,自然有晚辈自居的门道与办法。至于说能不能就刚才的话题插上话,不知道最近几日才见过天空神都不知道行踪的暗天子,算不算有资格。”
“你”天空被肇裕薪噎得语塞,良久憋出一句,“即便如此,你笑闹我这第七殿,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责。”
肇裕薪继续微笑,一方面是他知道眼前的天空只是有些色厉内荏,另一方面,他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找到了托词。
“天空神若要治晚辈的罪,听完晚辈的解释也不迟。”肇裕薪对天空说,“晚辈微笑,不过是想到了一个,能确定奢比尸神的行踪的方法。”
“笑话,你一个凡人,能有什么本事定位奢比尸?”天空满脸的不信。
老村长客气地说道:“年轻人总有奇思妙想,叫他先说说,若行自然有功,若不行再一并罚他就是了。”
老村长这话,明显是向着肇裕薪说的。天空虽然听出来了,也只当是老村长在帮肇裕薪求情。
有道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天空为了缓和与老村长之间的嫌隙,也不介意随口做个顺水人情。
天空对老村长说:“既然如此,就给您一个面子,只要他的点子可以实现,他不敬神祇的罪责,就可以免去。”
老村长微微一笑,对肇裕薪说道:“天空神准你说了,你说吧。”
肇裕薪清了清喉咙,说道:“既然奢比尸神是天空神得恶念分身,天空神无论实力如何,也应当能感知到奢比尸神此刻身在何处”
“切,我当什么好法子呢!”也不等肇裕薪说完,天空便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你一个凡人能想出的这种点子,本尊就想不到么?”
肇裕薪恭敬说道:“哪里不足,还请天空神海涵赐教。”
天空也不客气,直接侃侃而谈:“本尊也不欺负你,奢比尸的位置,本尊自然能感知得到。不过,你是不是小看了神祇的实力?奢比尸虽然名为暗天子,可也不是本尊这样有阴间事物要处理的阴司官员。若是他恰好在某地办事,或许还能停留一小段时间。若他正好在赶路,你可知道他一息之间,能走过多远的距离?”
“如此,又能如何?”肇裕薪自信满满地反问。
“能如何?”天空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凡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就算是他停留在了某地,你赶过去要多少时间?他又岂会等你,等你到了那里,他早就跑得没有影子了。”
“如前辈所说,奢比尸神还是一个长跑健将了?”肇裕薪继续发问。
“那是当然!”天空不假思索,“你区区一个凡人,就算是累死自己,也别想追上神祇。”
话说到这里,肇裕薪依然满脸自信。他对天空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现在是追不上奢比尸神。不过,晚辈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想要一并请教前辈?”
“你说吧!”天空似乎是在肇裕薪这里找到了自信,心情大好地说道。
“莫非奢比尸神是魔神之中跑得最快的?”肇裕薪发问,“若是知道了他的每一处落脚坐标,不知道帝江神能不能追上他?”
肇裕薪这问题一出来,天空那美丽的脸孔,一瞬间就变得十分诡异。那表情,就好像是吃了好几斤腐败的榴莲一样难以形容。
第伍零贰章 私囚()
一个绝色女神,脸上现出吃了脏东西的表情,这画面不说是否算丢丑,终究不能算美观。
天空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主神级npc,却也仍旧是一个女神。
女神,说到底与一个女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真要说有的话,或许也应该是脾气更臭,个体实力更强,能掀起更加恐怖的惊涛骇浪罢了。
天空冷冷地看着肇裕薪,那目光之中,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心中对于肇裕薪的杀机。
肇裕薪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忽然发觉这所谓的热恼大地狱,也不是多么的炎热。
甚至,还有一丝丝侵入骨髓的寒意,直抵肇裕薪的心底。
借助“抖”,这一最原始的取暖手段,肇裕薪总算是将心底这一丝寒意摒除。
他丝毫不相让地瞪眼看着天空。
此刻,他已经想明白了,眼前的神祇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既然好言相商不能达到目的,那就只剩据理力争一条路可以走了。
而走上了这条路,那就要有一股好不退缩的大无畏气势。
肇裕薪直视天空的双目,开口问道:“不知道,天空神,您是愿意配合,还是不愿意配合呢?”
肇裕薪这话一出口,身旁的四大判官一下子就将目光集中在了天空的身上。
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看天空会不会妥协,还是在等着看天空要如何处置冒犯她的凡人。
原本,天空的心境在肇裕薪这一句喝问之下,已经松动不少。一见到四大判官这好似看热闹一般的眼神,就又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天空略有犹豫,看起来应该是在斟酌应该怎么才能不失身份与威严的回答肇裕薪。
一旁的老村长跟帝江却有些等不了了,他们两个一起上前一步,用目光逼视着天空。看起来,是在催促天空尽快做出回应。
帝江因为是魔神,本来就不善争辩,又先天在语言天赋上,弱于身为女神的天空。他上前这一步,是真的在催促天空做出决定。
而老村长,更多的则是在回护肇裕薪。他怕眼前这个脾气不算好的女神,真的做出什么丧失神格的事情。
眼前的一幕,肇裕薪看在眼里,有心想说些感激的话,却碍于实力太孱弱,无法做出任何实际许诺。
无奈,只得把对老村长的这份感激压抑在心底,等待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回报了。
天空一见自己已经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心知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众怒也很难犯。
她妥协说道:“既然如此,本尊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小辈。这就给你们几个奢比尸可能出现的坐标,能不能碰见他,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小辈”这个词,还真的是能直接压制住肇裕薪根高楼残照。甚至,就连四大判官都不得不服气。
帝江倒是有心反对,却碍于之前讨论过的“主次”问题,不敢就这么随便发作。
在场之中,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称作小辈的老村长,也似浑然不在意这一称呼在用法上是否有问题。
天空特意用了一个词打算激怒众人,收获到的却是众人集体的沉默以及对他的忽略。
仿佛一拳打在了空处的天空,只能用干咳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